唐子恆二話不說,撇開月華的手,「他們是什麼貴客,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倒是你,公主,這些日子,你倒是被這小子迷的神魂顛倒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命定的未婚夫是我,不是他。」
「誰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了?你不是。」
「怎麼不是,首領都答應了。」
「那是他的一廂情願,根本就不做數。」
「這怎麼就不做數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這小子吧,就是因為這小子,你才這麼亂來的,是不是?
那我今兒個,非得弄死這小子!」
說著,唐子恆又要衝上來,月華直接擋在孟錦夏面前。
「來,上來,你若想對他動手,那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唐子恆不敢相信的看著月華,「你竟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四目相對,月華眼中的堅定,無人可動。
唐子恆徹底怒了,正要上前時,顧衍州站了上來。
「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勸你一句,還是莫要輕舉妄動。
孟錦夏是公主的大夫,現在公主的一切都靠著孟錦夏,你要是動了孟錦夏,你沒能力擔待。」
「呵,我沒能力,我看你們才沒能力吧。」
唐子恆不屑的一吐,「口口聲聲說,這小子是公主的大夫,可這小子有什麼能耐,我到現在都沒看出來!
他要有什麼能耐,他表現出來呀,恐怕他也就只有撬人牆角的能耐吧,哈哈哈。」
就在這時,默不作聲的孟錦夏站了起來。
她直直的看著唐子恆,「你讓我表演,是嗎?」
面對著孟錦夏虎視眈眈的眼,唐子恆破天荒的感覺到害怕。
看著對方的個兒還沒有自己高,唐子恆又瞬間直起了身子。
「是啊,就讓你表演怎麼著?怎麼,不會了是嗎,我看你就是個假大夫。」
「咳,你這印堂有些發黑呀,我看是腎不好吧。
嘖,這膝蓋怎麼還發軟呢,不會是腿骨軟的吧?」
「你這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唐子恆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膝蓋一疼。
沒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跪了下去,隨即腰上傳來一絲劇痛,他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
唐子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怎麼回事兒?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沒等他思索過來,孟錦夏又湊了上來。
「瞧瞧,我就說你身體薄吧,你不信,來來來,我幫你治一治。」
說著,孟錦夏想也不想的拿出了一根比拇指還粗的針。
唐子恆看著,那是狗膽都嚇破了。
聲音整個顫抖起來,「你那是什麼玩意兒,你要對我幹什麼,你滾遠點,你快給我滾遠點。」
身子疼的要死,唐子恆根本沒辦法逃跑,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孟錦夏面帶壞笑,拿著針猛的刺過來。
噗——
針扎屁股,巨疼讓他眼淚飆出,還沒來得及大喊一聲,唐子恆就跟腳下著火的雞一樣飛奔出去。
孟錦夏看著那滑稽的模樣,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顧衍州看著孟錦夏這樣,也是忍不住寵溺一笑。
唯有月華看了看唐子恆,又看了看孟錦夏,一臉懵。
唐子恆就被孟錦夏這樣子弄出去了?
這簡直太厲害了。
唐子恆,那可是父親的得力能手,因為在父親面前戰功累累,唐子恆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就連她這個公主,對方也不放在眼中。
這些年,她可是受了唐子恆不少折磨,她以為這輩子再也沒辦法遇到能夠處置唐子恆的人。
沒想到,今天就看到那人了。
瞧著孟錦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趕走的樣子,月華對孟錦夏是既感激又佩服。
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月華衝上來,抱住孟錦夏,猛的親了一口。
不等孟錦夏反應,她便嬌羞的轉頭離去。
這下,換孟錦夏傻了。
她摸著被親的地方,跟個呆子一樣,望向顧衍州。
「怎麼辦?我完了!」
顧衍州盯著孟錦夏被親的地方,也是心頭一震。
他趕忙取出手絹給孟錦夏擦了擦,「看來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那怎麼辦?不會真甩不掉了吧?」
「你先別著急這個,你先考慮考慮,唐子恆那兒的事兒,如何交代?」
「嗯?」
孟錦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太監匆匆跑來。
隨即,對面傳出一聲首領有請,兩人立刻來到大殿。
此刻,唐子恆已經站在大殿之上。
屁股扎著一根拇指大的針,看得大家是想笑,不敢笑,憋的那是臉都通紅。
孟錦夏剛進門就被這一幕吸引住了,一個沒忍住,她直接笑出了聲。
頭上的月秦皇本來憋住了笑,看著孟錦夏,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嚴肅氣氛瞬間消散,他趕忙拍了拍扶手,「這是不是你做的?」
孟錦夏低頭,「是。」
「放肆!」月秦皇拍桌而起,「唐子恆是我的左右手,在你們那兒可以說是皇子的存在,你們怎麼能這麼對他。
如此捉弄他,你讓我的顏面何存,你讓我格桑的顏面何存?
你們還不快給他道歉!」
生起氣來的月秦皇就像一隻大獅子,張口閉口都是威嚴。
大殿中不少人都被嚇得跪在地上,唯有孟錦夏委屈的憋著嘴,死活不願屈服一下。
「抱歉,這事兒我恐怕不能依你。」
「你放肆!」月秦皇再次喊出了聲兒,這一次孟錦夏不再忍讓,反倒是尖著嗓子喊道。
「我就放肆了,怎麼著?你要是讓我把這個東西取了,除非讓他死。」
唐子恆聞聲,頓時不樂意了,他當即沖了上來。
「首領,你看我說的對吧,這人根本就不是正經人,他就是過來欺負我們的。
你看,他連我都不放在眼裡,還怎麼可能把你放在眼裡?
無論他跟你們討論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他,否則吃虧的只有我們。」
月秦皇最相信唐子恆的話了,如今聽到對方這麼說,他想都不想的拍拍桌。
「聽到沒有?你們還想不想聯盟了,再敢這麼放肆,信不信我把你們給趕出去?」
「好啊,趕出去就趕出去,你要是想讓唐子恆死的話,現在都可以把我趕出去。」
孟錦夏一句話瞬間激起眾人注意。
察覺到不對的唐子恆幾乎是瞬間站起身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
孟錦夏不屑的看了一眼唐子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挑釁我,說要看看我的醫術。
看出你命要將絕,我才對你動手,可沒想到的是,救你了你還覺得委屈,早知道我就不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