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我的青春修道日常> 第222章 一蓮托生(24)

第222章 一蓮托生(24)

2025-01-09 00:55:07 作者: 趙青杉
  第220章 一蓮托生(24)

  (BGM一一《三界四洲》黑神話悟空小西天片尾曲【屁】)

  「如果你們想走,我是不會留你們的。」道鏡禪師看向林懷恩,微笑,「但是,空蟬,有一句話我必須得說,你得想清楚,這可是你外婆和你媽媽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他微微垂下頭顱,淡淡的說道:「你得珍惜。」

  林懷恩遲疑了那麼一瞬,還是站了起來。

  徐睿儀警了林懷恩一眼,見他緩緩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

  舉著燭火的道鏡禪師點頭微微一笑,單手捏了個須彌印,隨即朝著「佛」字對面的那扇門走了過去。那沉鬱的草色在高舉的血色燭火照耀下,有種髒兮兮的陰森之感,就像是......就像是蒼老的青苔色。

  林懷恩抓緊了徐睿儀的手,在道鏡禪師身後跟著向那道門走去,腳步一聲一聲,噠、噠、噠,火把般的燭火在地板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那黑色的影子搖晃著一直延伸到他們腳下。徐睿儀的手心在冒汗,看樣子她並不像她表演出來的那般淡定。

  時間在緩慢的腳步聲中極為迅捷,眨眼道鏡禪師就走到了門口,他抬起枯瘦的手,握住了鑲嵌在綠門上面的古銅色蓮花門把手,輕輕扭開,「吱一嘎_」,這聲音仿佛生鏽的喉嚨發出了冗長的嘆息。

  道鏡推開門的同時,向後面的林懷恩和徐睿儀望了過去,「這是條捷徑密道,可以直接通向研究所,也可以直接通向千手千眼觀音大殿,還可以通向廚房..::.:」他徑直走了進去頭也不回的說,「你們跟著我走就好了。」

  「等等......」徐睿儀再次開口叫停,她說道,「幻境停了的話,那麼手機應該有信號了吧?」她扭頭看向林懷恩,「你給黃叔叔打個電話,先告訴他一下,別讓他擔心。」

  舉著蠟燭的道鏡禪師回了下頭,渾不在意的笑著說:「好的,沒問題,但就算恢復了信號可能也不太好,畢竟今天的雨實在太大了,不知道基站有沒有受到影響,你們試看看吧~」」他繼續往前走,「我先往裡面走,要是追不上我的話,

  你們就一直向右走...

  》」

  「噠一噠一一噠一一噠一一道鏡禪師放低了高舉的蠟燭,寬大的灰色的僧袍在火光中搖擺,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會行走的蝙蝠,他不疾不徐的向著洞穴深處行走,頭也不回。

  徐睿儀滾動了一下喉嚨,推了下林懷恩,「快試看看。「

  林懷恩立即抬起了他的小天才,不知道什麼時候,黑暗之中,手錶屏幕發著微光,右上方的信號標誌從一把紅叉,變成了一格信號。他點開了電話薄,撥打了黃洋的電話,擴音器里響起了接通的「嘟一一」的長音。

  在幽閉的寂靜中,這聲長音似乎被干擾了一樣斷斷續續的,就如同這漆黑漫長甬道里,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那邊傳來黃洋的聲音,「少...—...」,只響了一個字,

  電話中響起了電波的噪音,仿似傳音的電波在狂風暴雨中被吹的快要斷線一樣。

  「餵~黃哥......餵~黃哥.....

  「」少...... 在.... .

  」

  兩邊都好像聽不到對面的聲音,各自重複著被截取的字樣,毫無意義的對話持續了一會,接著就是斷線的忙音,他再次試著打電話,依舊是忙音。


  林懷恩抬眼看了眼大門開啟的黑暗甬道,裡面什麼也看不見,只殘留著淡淡的腳步聲,極為幽遠,他選擇了放棄繼續撥打電話,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如同呼吸般輕聲說道:「沒關係,其實不用打電話,黃哥那邊也應該知道出問題了。」

  「為什麼?」徐睿儀也儘可能的壓低了聲音,她偏著頭輕輕的在林懷恩的身旁耳語,吐氣如霧,「你不是說對方會製造幻覺嗎?萬一黃哥他們也中招了呢?」

  「中招那就沒辦法。」林懷恩很坦然的輕聲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看看我的電話。」徐睿儀小心翼翼的把她的iPhone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上面一格信號都沒有,她撥打了一下譚詩穎的,直接就跳出了忙音,「就不該對蘋果有期待的,以後還是得換個信號好的手機......」她看向林懷恩,扯住他的手,聲音微顫,「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林懷恩從徐睿儀的如絲弦般顫抖的語氣中聽到了恐懼,他問,「往哪裡跑?」他低下頭,歉疚的輕聲說,「更何況我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如果禪師真能救我外公..:::

  徐睿儀稍稍放大了音量,「你這是在拿命來冒險。」

  林懷恩想起了在「天之極」偷聽到的媽媽和那個什麼人的談話,他不知道媽媽跟他說的那些隱喻,也不知道嘉靖是誰,沈一石又為什麼必須死,他只知道自己不管多想躺平,多不想繼承家業,也是林家的一份子,該他出力的時候他不能逃跑,他既然答應了,就必須擔負起這個責任。

  這也是他沒經過太多思考就跟道鏡禪師回來的緣故。

  靜謐的幽暗中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口氣,才重新睜開眼晴,輕聲低喃:「不行,我還是得去,我不能錯過救我外公的機會。

  徐睿儀壓抑著聲線,急切的說:「可這太危險了。」

  林懷恩點頭,「我知道。」他堅決的說,「但這是我的責任,至少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我不能就這樣逃跑。」

  徐睿儀凝視著林懷恩堅毅的側臉,眼眸徘徊,隔了須臾她才小聲說道:「好吧。」

  林懷恩轉頭,在深淵般的晦暗中看著徐睿儀的眼眸,那對瞳孔就像是在夜晚旋轉的星星,實在美極了。他又想起了他開學第一天在講台上,俯瞰著她的畫面,那是下著雪的夏天。

  他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別無遺憾,他悠悠的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嗯?我哪裡奇怪了?」

  「這年頭不想當偶像,想當殺手的女孩還不奇怪嗎?」

  她也笑了一下,「那你對奇怪的定義也還蠻奇怪的。」

  「其實我想說....

  .」林懷恩想要告白,可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資格告白了,他覺得有些可惜,但看到徐睿儀眼眸里的期待,他又覺得也沒有那麼可惜,畢竟他已經度過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完美夏天。他屏住呼吸,抓緊了她的手,沉沉的,又輕盈的,就像是陽光里的塵埃那般發出了聲音,「其實我想說,

  你對我來說,就像是天外來物..,

  「哦。」徐睿儀岷了下嘴,她像是有些高興,又沒有那麼高興,「就這啊?」

  林懷恩笑了一下,「我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謝謝你陪我到這裡,但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我想你留在這裡..::.:」他抬起手腕,把自己佩戴了許多年的小天才手錶摘了下來,戴在了徐睿儀的手上,「這塊表里有定位系統,你先走,


  只要我留在這裡,你就會不會出事...

  徐睿儀拍了下額頭,「都什麼時候了,還上演這種無聊的戲碼。」她嘗試著要把手錶摘下來,卻被林懷恩給按住了,她沒好氣的說,「你不會覺得你死了的話,他們會放過我吧?再說了,他們弄這麼多神神叻叻的花樣,就沒打算讓我們死,要不然我們兩個小屁孩能幹嘛?子彈都不用浪費,兩個塑膠袋就能把我們送走咯~」

  「也.....也不一定吧?主要是我覺得,我還有點實驗價值?反正你留下來會好一點?」

  林懷恩也沒有那麼確定,但他不想拖累徐睿儀,他其實有點後悔了,後悔答應當解說員,後悔去窺探徐睿儀的生活,後悔為她拍照,後悔幫她調查她爸爸的事情...::.這林林總總的絲線將他們糾纏在了一起,才發生了此刻追悔莫及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後悔。」徐睿儀笑了笑說,「我覺得剛才道鏡那個禿驢..:..」罵道鏡禪師的時候,她還刻意朝門裡面看了一眼,沒看見人,她才繼續說道,「有一點說的對,大概這就是因果報應,系在我們兩個之間不是這幾根鎖鏈.....」

  林懷恩低頭看了眼他們之間掛著的那三根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們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就像是難分難解的麻繩,又像是纏繞在一起的藤蔓,而他們兩個就如同並蒂的蓮花。

  「而是互相促進生長的螺旋...:.:」徐睿儀扯了扯那像是打了死結的繩索,「它是解不開的.....

  +

  「徐睿儀...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走的,這麼好玩的事情,我可不想錯過.......」徐睿儀拉著林懷恩主動朝門內走去,「表我先替你戴著,走,我們去找道鏡禪師,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林懷恩拖住了徐睿儀,急切的低聲呼喚:「徐睿儀,你...::

  「一個男生別那麼墨跡~」

  徐睿儀回頭看了一眼,抓著門沿,猛的一下強行將林懷恩拉進了門,然後用手將門關上,隨著「吱~嘎一一」的一聲響,接著是「啪嗒」一聲,鎖扣扣緊,他們完全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稠黑暗中。

  林懷恩嘆息,不知為何,他隱約中又聽到了門外的鐘聲響了起來,仿佛那「佛」字底下的座鐘,再一次轉到了十二點,那金色的小狗又頑皮的倒著從座鐘的上方跑了出來,轉了個圈。

  「電影裡主角團團滅就是喜歡分開行動,我們可不能犯這種錯誤。」徐睿儀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手電,她打開燈光,向著幽深的甬道深處照去。

  錐形的光柱照亮了環形的牆壁,那一張張人臉雕塑像是從水中浮了出來一般,出現在了兩個人的眼前,他們同時哆嗦了一下,抓緊了彼此的手。

  徐睿儀晃了晃燈光,又看到了無數嬰孩般的面孔,它們有哭有笑有怒有喜,

  雖然不掙獰,但詭異常。燈光晃過去,那些面孔像是活物一樣在蠕動著,擁擠在一起,在甬道的牆壁上,天花板上,還有他們的腳下,密密麻麻的,仿佛想要從狹窄通道中衝出去的陰魂。

  林懷恩倒抽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徐睿儀強行之以鼻,「什麼玩意。」

  她拉著林懷恩心驚膽戰的向前走。林懷恩抬手摸了一下牆壁,堆砌滿嬰兒面孔的石壁雖然凹凸不平,但岩石格外潤滑,還有些潮濕,「好像泰蘭德有養小鬼的習俗,就是將xX屍體製作成乾屍,然後浸泡在很特別的油脂中,再裝在透明的小瓶或者特製的小棺木中。還有就是用金箔包起來,作為金屍,供奉在家裡,就可以指示這些兇殘的鬼魂做任何陰狠的事情!」他咽了口唾液,「不少香島明星都喜歡養小鬼..:::


  「說這些嚇人的玩意幹嘛?既然道鏡都說宗教不存在,只是編故事,那麼我們還怕什麼。」徐睿儀用手電照著前面,加快了腳步,「快走吧!」

  通道狹窄,恰好只能容得下他們兩個並肩而行。兩個粗重急促的呼吸周而復始,而那些石雕面孔陰沉詭異,甬道又逼仄壓抑,讓人想要室息。

  走了一段距離,他們遇到第一扇門,門邊有一個佛龕,佛龕里燃著一點燭光,如豆的光暈中端坐著環抱觀音的金色勝樂佛。一旁的鐵門同樣刷著綠漆,鏽跡斑斑青苔綠門上寫著白色的字,一皈依覺,覺而不迷。這扇門在左邊,自然不是他們向右走的途徑。

  「這個最近,應該是通向廚房那邊的?」林懷恩不確定的說。

  「反正不是朝這邊走。」徐睿儀說,「我們繼續。」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就遇到了第二扇門。還是在左邊,門邊同樣有坐著勝樂佛像的佛龕。這是一扇刷著紅漆的門,門上用黑色的字寫著:二皈依正,

  正而不邪。

  他們繼續向前,幽閉的甬道變的彎曲,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右邊的門,這扇同樣刷著紅漆的門半開著,兩人看不見裡面的狀況,只能看見藍色的、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螢光在裡面閃爍著,這光很暗,又輕飄飄的,仿佛從煙囪里飄出來的煙霧那般稀薄、縹緲.......仿似冰凍的極地才會出現的極光。

  「應該就是這裡。」徐睿儀低聲說。

  林懷恩握緊了徐睿儀的手,他們放慢了腳步,如履薄冰般的輕輕走了過去,

  像是害怕驚動藏在終極之地的最終BOSS。

  走到門邊時,林懷恩先是看了眼門外,門上用黑字寫著:三皈依淨,淨而不染。他又把門拉開,內里用金漆寫著「極樂」兩個字,那兩個字金光閃閃,在門內泄漏的光暈中十分耀眼。

  「進去?」徐睿儀問。

  林懷恩點頭,「進去。」他將厚重的血紅漆門緩緩推開,拉著徐睿儀走了進去,視野一下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三角形大廳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們緩緩步入,這大廳的天花板極為高聳,就像是那些令人心生敬畏的哥德式教堂。螢光飄搖的燈光中,掛著一束巨大的血紅色蓮花,那蓮花就像是旋轉木馬的頂棚,在濃重油彩般深邃的流光溢彩里緩緩旋轉著,而蓮花的周圍長著無數根同樣是倒垂的蓮蓬。

  蓮蓬中沒有蓮子,只有一根根發著白光和藍光的電纜,密密麻麻的電纜延伸到了下方,在末端分裂出了無數的細絲沒入了一個個赤裸裸的軀幹之中,特別是塗了紅色蓮花的光頭,上面貼滿了金閃閃的電極片,就如同一點點金色的花蕊。

  而那些光禿禿的沒有一絲毛髮的軀幹,就在地面朝著一面高聳的牆壁跪拜著,如同一個個沒有意識的提線木偶。

  林懷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震撼人心的畫面,他第一次覺得沒有一絲血也血腥撲面,那倒置的蓮花和那些數不勝數的電纜組成倒垂的樹,而那些廣的布滿大廳的赤身果體的人,仿佛擠在一起的豐盛果實,又好似一片花園中簇擁著的恐怖花朵。

  他一時間分不清這裡是墳墓,是聖殿,是地獄,又或者是天堂的入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際的感受是震撼,是厭惡,還是恐懼,又或者還有那麼一些些....死亡般的美。

  「這些是什麼?」身邊的徐睿儀顫聲問道,「看上去像是什麼邪教的非法集會。」


  「我以前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現在知道了。」

  「怎麼寫?」

  「不就是心中一片空白嗎?」

  「我還以為你又要說出什麼名言警句。」

  「你說這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大型群體腦機接口?」林懷恩滾動了一下喉嚨,「也許道鏡禪師正在創造一個世界?就像是《黑客帝國》里演的那樣?」

  「《黑客帝國》?」徐睿儀微微搖了搖頭,「沒看過,我對科幻片向來不感興趣,看樣子現在要好好惡補一下了。」

  「就是......」他說,「就是這些人活在一個虛擬的世界之中,活在道鏡禪師所創造的虛擬世界之中。」

  「聽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壞事?」

  林懷恩想了一下,輕聲回答道:「確實,這種事很難說的清楚好壞。」

  「看.::

  一個蒼老的、威嚴的,如平坦大海中桅杆般升起的太陽一樣的聲音在大廳里迴蕩。道鏡禪師如驅散了迷霧般站到了那些跪拜著的木偶前方。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顫抖,那些貼在他們頭顱上、皮膚上的電極線都拉緊了,如同繃緊的神經。

  林懷恩和徐睿儀同時向站在高台上的道鏡禪師望去,他平舉著雙手,身後的牆壁上站滿了各種神明的彩色玻璃雕塑,這些玻璃雕塑發著微光,腦袋上還頂著金色光圈,賽博朋克如同科幻電影。他晃眼望過去,從基督耶穌到釋迦摩尼,從真主到梵天,從元始天尊到雅赫維..:::.應有盡有,那些精美的會發光的玻璃雕塑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三面高高的牆壁,似乎此時全世界的神明都濟濟一堂,在這裡機械降神,低頭垂眸,憐憫世人。

  「這就是宗教..::.:」道鏡禪師說話,聲音巍峨如同直入雲端的山嶽,叫人忍不住想要下跪,想要頂禮膜拜。

  林懷恩卻汗出如漿,只覺得自己在冰冷的空氣中,灼熱的快要燃燒起來一般。他不敢轉頭,只敢用眼角的餘光警一眼徐睿儀。

  天不怕地不怕的徐睿儀,眼下都面色蒼白,額角綴滿了細密的汗珠,這些晶瑩的汗珠隨著燈光的變幻而變化著色彩,就像是炫彩的燈珠,那燈珠中倒映著密密匝匝的赤顆軀幹,就像是一顆顆長滿傀儡的蓮蓬。

  「所以宗教是什麼呢?」

  「宗教是控制!」

  「所以他們是什麼呢?」

  道鏡禪師伸手指向那些跪拜著的活人偶。

  「他們是信徒!」

  「所以你們是什麼呢?

  「你們是異端!」道鏡禪師語氣低沉,仿似告誡,又如同詛咒。

  「那麼我是什麼呢?」

  道鏡禪師看向林懷恩,「林懷恩,你來回答!那麼我是什麼呢?」

  道鏡禪師的話語震耳欲聾,仿佛整座大殿都為此震顫,撲撲的螢光如雪點般從上空飄了下來。

  林懷恩抬頭看著高居台上的道鏡禪師,對方正緊盯著他,目光如炬,而那些似乎沒有意識的掛壁,也全都轉頭看向了他和徐睿儀。

  那白壓壓的人群全閉著眼晴,眼皮下像是會放光一樣,卻更令人覺得可怖。

  他喉嚨乾澀,腦子裡出現了那隻倒過來的金色小狗,狗的英文是「dog」,那麼它倒過來.......就是.....

  「god!」林懷恩的大腦里閃過了這個金色的單詞,他喃喃的說道:「神....

  道鏡禪師高舉雙手,高聲疾呼,這聲音就宛如刮過大海的狂風。

  「既見神明,為何不拜?」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