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進了後院許久都沒有出來,他的兩位同僚等了一會便上菜了,他們久等沒有見他,便先吃了。
畢竟,午時用餐時間不能太久,不能影響了下午要辦的事。
等到他們二位都已經用完餐,還不見沈宴出來。
其中一位便打算到後院去找人了。
「沈大人再不出來,咱們還回不回去了?」
「回是要回的,若是沈大人現在還在辦事,去叫他是打擾了他,若是不叫他,耽擱了下午的正事——。」
幸好,沈宴出來了。
他也知道時間太久不好。
「沈大人,我們久不見你出來,已經用過飯了,你快點吃點,時間不早,咱們該回去了。」
「對啊,沈大人,你若是再晚些,這飯菜可全都冷了。」吳大人往裡看了一眼,他們哪會不知道沈大人正在追自己的前任妻子,可惜,人家暫時還沒有給他好臉色,「若沈大人還有私事要辦,下午我們可以幫沈大人告假。」
沈宴抹了一把臉。
「不必,我們這就走。」
「沈大人還沒有用膳呢。」吳大人道。
「我不餓。」時間來不及,他也沒什麼胃口。
沈宴去結了帳,正要走,富然出來了,手上提著一個食盒。
「表哥,你中午還沒吃東西,這食盒,帶回去吃吧,可別餓壞了肚子,舅母可是會擔心的。」富然道。
沈宴看了一眼食盒,又往後院看了一眼。
富然朝他擠眉。
「魏琳問了。」
沈宴唇勾了勾。
將食盒接了過來。
「謝謝表妹。」
他心情愉悅了些,魏琳問了他吃沒吃飯的事。
所以,還是擔心他的。
午飯餐點的生意很好,來來回回很多人,店裡的人都輪著轉,不過,他們有專門一個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
平時就他們自己用。
午膳他們就在那個包間裡用過膳了。
魏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清音收了一個時辰的錢,還真的有些累了。
不過,有錢收,心情好。
她也不覺得累。
「琳琳,你沒有胃口嗎?剛才我瞧著沈宴來了,好似也沒吃多少,收盤時,還剩了許多呢。」清音問她。
沈宴去了後院,她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沈宴與魏琳說了什麼。
沒吵起來就好。
「表哥沒惹惱你吧?」富然幫著魏琳裝了一碗湯,「要是他招惹你,惹你不高興,你告訴我,我去找舅母告狀。」
魏琳有些氣惱。
「沈宴這人,倒是沒有大毛病。」魏琳知道以前大部份都是她的錯,沈宴也一直縱容著她,是個好丈夫,後來兩人因氣鬧了和離,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娶尉遲欣欣的。
再說,二人也沒有同房。
她就是有些氣不過。
她那樣高傲的一個人。
若當真走了回頭路,別人會怎麼說她。
此話一出,清音與富然二人互視一眼,原來這位小姐是這樣想的啊。
「琳琳,沈宴是個好男人,你和他夫妻那些年,他對你一直很好,這才是最重要的,他也一直沒有變過。」
「對啊,你別總是怕別人說,日子是咱們自己過,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咱們又不是為了他們活著的,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嘴長在他們身上,咱們不聽便是,浪費的是他們的口水。」富然知道魏琳也有想法。
當初她雖然發了誓,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回頭路,吃回頭草。
沈宴這樣的,她根本就稀罕。
可她還是念了舊情的。
旁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對啊,琳琳,要把握眼前,你看我和你大哥,想要把握也沒有機會了。」清音如今也慢慢的修補好了自己的內心。
將魏清藏在心的最底層。
不輕易地讓自己痛苦。
她知道,魏清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她一直為他痛苦。
「大嫂——。」魏琳臉色微變,「你別多想了。」
「我沒有多想,真的。」清音安撫她,「我只是不想你再錯過,人生很短,要珍惜,如果真的想要,就別管其他的。」
富然深看了清音一眼。
想著清音要過一輩子孤獨的日子,的確心裡一輩悲涼。
所幸,現在清音漸漸看開了。
漸漸的接觸外在的世界,她會找到她可以依託的人和事。
「大嫂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顧慮的?」
魏琳不說了,讓她們快點吃。
「我會給他機會,但他不可能輕易得逞的。」
*
晚膳之前她們回府了,晚膳店裡很忙,忙完已經太晚了,她們下午又去了火鍋和燒烤鋪子,自上一回被長公主破壞又重開之後,生意一直紅紅火火的。
待尾照著他們的樣子開了兩家店,看起來差不多,但生意差了許多。
有一家開了兩個月開不下去,已經快要關門大吉了。
晚膳之前,她們回到國公府。
魏玄已經回府,正陪著無憂和念兒一塊玩耍。
富然眼一亮。
好難得,他盡會回來得這麼早。
「二哥,今兒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起了,你回來得這麼早,沒事做了?」魏琳大呼小叫的。
魏琳白了她一眼。
「整個大月這麼多人,凡事都得靠我一人,大月還有什麼希望?」他冷哼一聲。
「就是啊,你是輔國公,萬一把你一人操勞死了,那可怎麼是好。」魏琳嘻嘻兩聲。
「過幾天,沈宴就要升職了,我將他調到內閣,以後隨我一塊辦公。」他知道最近沈宴想要與魏琳複合。
沈宴也是個可用之人。
舉賢不避親。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魏琳眼神閃躲。
「我沒跟你說。」誰知魏玄就是個不給面子的,「我說給你二嫂聽。」
魏琳臉皮就快掛不住了。
「你——。」
「好了好了,彆氣,他故意的。」富然安撫她。
魏琳哼了哼,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
「待他調任內閣,就讓他承襲慎國公的爵位。」
魏琳這下子臉色不變了,立刻跑到他身邊。
「你這算以權謀私嗎?先皇幾次三番推脫,都不讓沈宴襲爵,他就是打算不讓慎國公府繼續傳下去了。」魏琳還是有些生氣的。
老慎國公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拼出來的家業,結果還不讓人家傳襲下去。
「謀了又如何?」魏玄眼皮都不抬一下。
「謀得好。」魏琳朝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