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終章30
林淳歡手上的動作一頓,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屑,「這麼說來,你無辜得很咯?」
「白佐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深吸一口氣,表現出壓制住情緒的模樣,林淳歡抿緊了唇,「好,就算你不知情,我也明確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看在你也算幫過我的份上,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最好都不要插手,這事兒沒完。」
話音落下,林淳歡轉身就要走。
只是剛剛轉身,連步子都還沒抬起來,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什麼意思。」
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白佐聆,林淳歡眼神冷冽。
只是這一次,白佐聆的臉上卻帶起了笑,慢慢鬆開手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沒什麼意思。」
「只是想知道你會怎麼對付白家,如果計劃還不錯的話,帶我一個。」
雖然今天來鬧這麼一出,就是想讓白佐聆知道,他們之間不是對手,不僅不會為敵,而且還有合作的可能。
畢竟她花費了這麼多心思,才讓自己名正言順,讓人挑不出錯的,隱晦的站在了白家的對立面。
可白佐聆的反應也還是讓她有些錯愕。
這人竟然這麼相信她嗎?
這麼輕易就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心思?
要知道現在的白佐聆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和整個白家抗衡的程度,甚至他在白家的重要性,都還比不上白逾松。
現在暴露自己的心思,對於白佐聆來說危險至極!
這些想法在林淳歡心底一閃而過,臉上卻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你要跟我一起搞白家?」
「三少是覺得我這個傻子很好糊弄嗎?」
林淳歡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我想你應該沒忘記,自己是個白家人吧?」
「你讓我相信一個姓白的,會幫我搞自己家?」
「你說得不對。」
在林淳歡說了長長一段話後,白佐聆低頭從包里摸出了打火機,啪嗒一聲,煙霧繚繞,「我不是想搞白家,而是讓白家,再也不存在。」
短短一句話,林淳歡臉上淡淡的不屑完全收了起來,「什麼意思?」
「你想要白家垮台?」
白佐聆沉默著,他的臉,他的眼神,都被掩藏在煙霧中,讓人無法看真切,林淳歡摸不准他的想法,小心的整理著自己的措辭,「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白家垮了,你可就不再是白少爺了,可別跟我說你是當修車鋪的老闆當上了癮。」
「他們害死了我媽。」
低沉又清冷的嗓音,準確無誤的落到了林淳歡耳中。
白佐聆深吸了一口氣,將菸頭扔到地上踩滅。
但他卻沒有繼續說關於自己母親的話題,而是在煙霧散盡後直視著林淳歡的眼睛,說不出的坦誠,「那天的事,橋橋都跟我說了,謝謝你幫她。」
「謝謝你幫她。」
林淳歡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追問,只輕聲應了一句,「你也幫了我。」
再之後,是長久的沉默。 「以後別在店裡抽菸了,不安全。」
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後,林淳歡還是走了,看著她的背影,白佐聆沉默著發愣,唇角掛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淺笑。
直到胖子回來,嘿的一聲拍在他的肩膀上,「白哥?啥事兒啊高興成這樣?」
胖子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這可是他白哥!
笑就算了,竟然還笑得這麼春心蕩漾!路過的野貓看了都得發情!
「沒。」
白佐聆清咳了兩聲,這才轉頭看向胖子,「橋橋怎麼樣,情況還好嗎?」
「不太好,你也知道的,她特別在乎她那些所謂的家人嘛,現在婚約沒了,那家人的嘴臉想也想得到咯。」胖子聳著肩。
看著是不在意的語氣,實際上眼裡全是恨鐵不成鋼。
「多勸勸她,實在不行就把她帶回來,姓路的那一家都是腦子拎不清的,別讓橋橋受委屈了。」
胖子點了點頭,「白哥放心,路家人知道那位林小姐和橋橋關係不錯,對她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熱切,但也沒敢虧待她,說起來還得好好謝謝林小姐……」
「對了。」胖子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問道:「白哥,網上都在說你要和那個林小姐聯姻啊,真的假的?!」
白佐聆沉默了一會,「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好啊!」胖子眼睛亮晶晶的走到白佐聆面前,「林小姐多好啊,敢愛敢恨,而且還有一手好醫術。」
「你不知道,就林小姐開的那家醫館,那一般的有錢人進都進不去!那些富豪都得求著她!要我說,就只有林小姐這樣的女人和白哥你最配!」
白佐聆沒有回應胖子的這些吹噓,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舒展開了眉眼。
他一開始,當然沒有打算把自己真正的想法暴露出來,可就在看到那個人,在四目相對的短短片刻,他竟然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
甚至希望他們之間是毫無保留的,坦誠的。
這種衝動來得並不突兀。
白佐聆輕輕把手放在了心臟的位置,每當想起那個人時,這裡都會有輕微的酥麻感,微微的發癢,又怎麼都撓不到癢處,讓人控制不住的日思夜想。
林淳歡當然不知道白佐聆是什麼想法,更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冷漠的男人,動心的程度比她預想的還要快,還要深。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白佐聆今天這番話的意思。
裡面有沒有試探的成分,她又到底該不該信。
如果信了,又該信幾分?
腦子裡的混亂還沒能有個答案,林淳歡一腳剎車踩下去,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家門口,「白逾松?」
「你不是還在家裡鬧絕食嗎?來江家幹什麼?我這裡可沒有飯給你吃。」
林淳歡臉上的冷漠,讓白逾松上前的腳步一頓,心底冒起細密的痛。
甚至連那些準備好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