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竹見林余喜歡,她也就開心。
把臉側粘在皮膚上的黑髮順到耳後,她又從紙抽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向林余解釋說道:
「我在燉魚的時候放了些五花肉,還有兩罐啤酒。」
「我朋友說這樣可以有效去除魚本身的腥味,還可以增香。」
「這也是我第一次這樣做魚。」
「確實不錯。」
林余頭也不抬的伸出大拇指,嘴裡含著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厲害!」
「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夏穆竹眉眼彎彎,看向林余的眼神中卻不光只有笑意和溫柔,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的眼神在不知不覺間,就變得有些痴...
林余吃光一碗飯又添了一碗飯,直到把第三碗飯吃完,把魚吃的只剩魚頭和魚刺,林余這才放下筷子,滿足的直起腰。
「竹子姐,這魚做的真好吃!」
「天下第一好c...」
林余夸夏穆竹夸到一半,突然察覺到她臉色的不對。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膚色又變成了那副粉里透紅的誘人狀態,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起來,覆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那欲媚的眼神似乎能拉出絲來。
「竹子姐?」
「你沒事吧?」
林余有些擔心。
房間裡的空調一直是開著的,客廳里也不熱,她的臉色沒理由紅成這樣啊?
「我,我怎麼了嗎?」
夏穆竹不知怎麼,表現得有點慌亂,心虛,像是在偷偷想什麼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
「你的臉好紅啊?」
「竹子姐你不是感冒了吧?」
林余看著夏穆竹明顯不對勁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我...」
夏穆竹下意識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很快便察覺到了自己臉上異常的溫度,
夏穆竹一下子變得更心虛了,肉眼可見的心虛,她微微佝僂著身子,連看都不敢看林餘一眼。
「應,應該是吧。」
「我,我先回房間裡休息一會兒。」
「你先吃。」
草草扔下一句話,夏穆竹逃一般的回到她的房間裡。
林余坐在椅子上,面對一大桌子的豐盛菜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了想,林余選擇先把桌子上的食物收拾到廚房裡。
竹子姐好像是病了。
還是別讓她忙活了。
收拾碗筷的過程中,林余抽空燒了壺水,一會竹子姐吃藥的話可能會用到。
林余的動作很麻利,一會兒便收拾完碗筷。
在廚房裡等待水燒開。
等待的過程中,林余突然就感覺到一陣熱意。
這股燥熱的感覺來的迅速又兇猛,讓人來不及抵抗,便整個被這陣熱潮淹沒。
與此同時,林余覺得大腦也變得奇怪起來。
敏捷的思緒鏈條好像長出了大片大片的鏽斑,運行緩慢的令人髮指。
林余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這是怎麼了,緊接著,更加強烈的燥熱感襲來,腦袋也浮現出一陣陣更加猛烈的眩暈感
一瞬之間,林余感覺自己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他只能拉過一旁的板凳,坐在屁股底下,這樣才感覺好了些許。
下意識抬手擦了下額頭,觸手一片濕潤。
林余看著滿手的汗水,他應該察覺到不對勁。
可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允許他用腦思考了。
林余維持著一個姿勢,安靜的坐在廚房裡的板凳上,靜靜等待水壺裡的水燒開。
在這期間,他時不時就抬手擦一下額頭,每次都能收穫到滿滿一手的汗水。
安靜的廚房裡,水逐漸被燒開,愈發吵耳的噪音迴蕩在安靜的廚房裡,掩蓋住了林余粗重的呼吸聲。
林余的大腦渾渾噩噩,就連身體的某處起了反應,他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旋即便移開視線,繼續盯著水壺裡將要燒開的水,腦海里連一絲疑問的想法都沒法產生。
水被燒開,林余幾乎是憑藉本能的想要履行先前的計劃。
把燒開的水送給夏穆竹,然後離開這裡。
握著水杯的提環,林余拿著水杯來到夏穆竹房門前。
大腦昏沉遲鈍的他甚至都忘記了要敲門,他直接推開門,徑直走進夏穆竹的房間。
夏穆竹倚靠床頭而坐,似乎是因為身體燥熱的原因,她已經把身上單薄的外套脫了,上半身只有一個在實體店中極難買到的大號罩衣。
裡面盛著兩團滿滿當當的軟白。
見林余進來,夏穆竹愣了一瞬,旋即才反應過來,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身體,本就泛紅的臉頰這下更是紅的嚇人。
林余呆呆看著床上的夏穆竹,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步步緩慢的走到床邊,把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放下水杯後,林余並沒有離開,甚至連想說什麼話都忘記了。
夏穆竹把被子抱在胸前,遮擋住了大片春光,可卻依舊無法熄滅林余心裡的欲望。
光是看著夏穆竹圓潤的肩頭,以及一丟丟違背遮掩的春光,就足以讓他呼吸發顫,血脈噴涌!
林余什麼也沒說,他想要做的事情全都寫在他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隱晦。
他沒有迫不及待的撲上去,而是試探般的一點點靠近,先是走到床邊,隨後一隻膝蓋跪到床上,緊接著是另一隻。
再然後,他的身子便緩緩的朝夏穆竹壓去。
夏穆竹藍色的眸子裡,恐懼和欲望混作一團。
她沒有制止林余的逐步靠近,也沒有把胸前的被子抱的更緊,她只是不斷的退縮,在林余向她漸漸壓下的時候,她的身體也在不停的先後倒去,直到背部完全貼在床上,再無可以後退的餘地。
林余的身體繼續壓下去,在兩人的距離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時候,夏穆竹最終還是沒有克服心底的恐懼,她伸出一隻手,軟軟的抵在林余的胸膛上,聲音顫抖哀柔的祈求道:
「不要。」
這兩個字吐出後,林余的身體明顯停頓了下。
下一刻,林余猛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