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
「我們真的不是互毆啊!」
「這完完全全就是他在單方面的毆打我們!」
曾強一邊用手捂著冰袋敷臉,一邊苦大仇深的噴著血沫子喊冤道。
曾強的傷勢比較重,但也不重。
重是從他整體的傷勢來看,他光是牙就不止被踹掉兩顆,被踹壞踹松的牙齒更是沒法記數。
他白淨的小臉此時又青又紫,完全破相,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還時不時不受控制的溢出小股鮮血,模樣悽慘至極。
他肚子之前還被林余狠狠的跺了一腳,這個時候才剛剛能直起腰來。
而且就算是現在他也不敢大幅度的活動身體,呼吸時連胸口都在隱隱作痛,也不知道身體裡面有沒有斷了些什麼。
傷的是真不輕。
說他的傷勢不重,是和同夥的其他人比起來,他的傷勢確實算是最輕的幾個之一了。
加上他一共九個人。
有六個現在在醫院,其中有四個送過去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
曾強都懷疑林余這個狗東西是不是瘋了。
人家打架,把對手打倒之後,放兩句狠話,再朝著屁股上踹兩腳就算完事。
這個B像是瘋了一樣,把人打倒之後,一個勁的拿腳跟跺頭跺肚子補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想殺人而沒個趁手的武器呢!
更可怕的是林余幾乎是碾壓級別的勝利,除了大黑哥最開始的那一個腦拍,其餘幾人幾乎都能沒傷到他。
正好,曾強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污衊一番林余,最好是能把他整進監獄裡!
你很能打嗎?
你能打有個屁用?
出來混要有實力!
要有金錢!
要有背景!
你光有兩個沙包大的拳頭,老子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少在那兒放屁!」
林余立刻反駁罵道。
說完後,他還把自己高高腫起的左臉側向警察,忿忿不平的說道:
「警察大哥你看他們給我打的!」
「臉差點沒給我扇歪了!」
曾強急了,他抬手指著林余,急得血唾沫橫飛。
「你胡說!」
「你的臉明明是你自己扇腫的!」
「你少在這兒冤枉人!」
林余不屑的斜他一眼,撇嘴冷笑的反問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還說你們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出來的呢?」
「你也少在這兒給我血口噴人嗷!」
「你!」
被反咬一口的曾強氣的不行,他挺起胸膛剛想反駁,卻又不知道扯到了哪兒的傷口,疼的臉都皺成一團,直倒吸涼氣。
「行了!」
「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警察也不是傻子,哪兒有一個人單方面毆打八九個人的道理?
雖然事情的結果是挺奇怪的,不過這並不耽誤他們斷案。
很簡單。
根據結果,打贏賠錢,打輸進醫院。
就是這麼點事!
林余也清楚今天的事情不是靠耍耍嘴皮子就能糊弄過去的事情。
他剛想和警察申請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清墨把自己撈出時,一個林余闊別已久,但又十分有B格的稱呼在門外響起。
林余轉頭看去,發現一個十分陌生的傢伙正一臉驚喜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靠!」
「還真是你啊!」
「余爺!」
男人一身簡單的短袖短褲,身材精瘦幹練,相貌普通。
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大概就只有他手腕上的金綠色手錶了。
林余不懂手錶,但男人佩戴的這個表很出名,林餘一時間想不起名字,但可以肯定這隻手錶的價格在七位數以上。
根據男人的稱呼,林余大致能猜到他和趙蛇有點關係。
畢竟這個稱呼就是從趙蛇那裡開始叫起的。
「你是?」
林余看著他,覺得還是把他的身份弄明白一些比較好。
「余爺,是我啊!」
「咱倆見過!」
男人提醒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
「在樂天商場裡。」
「那時候你在一個生煎包店裡和一個小美女吃飯,大虎哥當時還以為有人找事,帶著一幫人找你去了?」
「我當時就在大虎哥身邊啊!」
男人說了一大頓,林余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但對眼前這個人還是沒什麼印象。
當時自己好像光顧著和趙大虎聊天來著了...
「怎麼了?」
一個渾厚的男聲打斷了林余的思緒,他轉頭看去,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藍色夏季警服的中年男人呢
那個警察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房間裡的警察全都站了起來,打招呼道:
「趙局。」
趙局點點頭,還沒等說什麼,林余身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說道:
「趙局你看。」
「這怎麼把我余爺給弄進來了?」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我余爺打小就是三好學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騎老太太...」
「不不不。」
「是扶老太太過馬路的那種三好學生!」
「怎麼把他整這兒來了?」
趙局沒有和男人說些什麼,他走進房間,看了眼左臉高高腫起的林余,又看了眼一旁cos play豬頭人的三人,最後他把視線放到辦案的小警察身上,問道:
「怎麼回事?」
小警察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趙局聽的時候一直皺著眉,聽完全程後,他沒忍住多看了眼林余,隨後向小警察確認問道:
「他一個人和對面九個人打?」
「把對面全打成重傷?」
小警察點點頭。
趙局又問道:
「誰先動的手?」
「誰先找的誰?」
「警察叔叔,是他先打的我們!」
曾強知道情況不妙,但他還想掙扎一下,因為少兩顆牙,他又急著說話,說話的時候又飛出不少的血唾沫,看的林余直嫌棄,挪挪屁股離他遠了些。
被稱為趙局的男人連看都沒有看曾強一眼,而是繼續等待下屬給出答案。
「據圍觀群眾說,是這九個人先去找的他。」
「動手的話...」
小警察停頓了下,不知道該不該把進醫院那人的一個腦拍算作出手。
想了想,他也不是看不清形勢的人,便繼續說道:
「是那九個人先動的手。」
「這不就是正當防衛嗎?」
「把人放了吧。」
趙局輕鬆做出判斷,讓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