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和桃夭夭的關係算不上朋友,不過是有了幾次交集,不能說是陌生人而已。
簡單的回應一下後,林余繼續和眾人打球。
籃球這種近距離對抗運動,一些磕磕碰碰,肘人和挨肘都是沒法避免的事情。
可如果有人在刻意針對你,就是想肘你這個人的話,這還是很容易被感覺到的。
現在林余就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他肘人是完全不是為了球,感覺他單純就是為了肘人而肘。
再又一次被肘擊搶走球後,林余皺眉看著他,他剛投完籃,沒進。
轉身的時候正對上林余的視線,他表情很拽,目光怨懟中帶著挑釁,一副老子肘的就是你的模樣。
見他這副表情,林余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喵的。
欠肘是吧?
你給老子等著!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余就逮住那個寸頭男人狠撞猛懟。
男人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硬要和林余對抗。
林余的身體素質可不是這幫打籃球的人能比的,再加上武功底子帶來的靈活身法,外加一小截的身高優勢,林余肘他跟肘小孩差不多。
在一次隱秘的佳木斯大拐後,林余從寸頭男手裡搶到籃球,利用身高優勢,抬手一個後仰跳投。
咖啡色的籃球在空中划過一個近乎完美的弧線,球身直直朝著籃筐奔去,眾人的視線隨著籃球快速移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球必進。
可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裡,一隻腳悄咪咪的向前探出一些,停在林余落腳的位置。
在籃球距離球筐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臥槽!」
林余跌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腳踝,疼的整張臉都開始扭曲。
不過相比於疼痛,林余心中的怒火要更勝一籌。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鞋底,但很多東西別不用肌膚直接接觸也能感覺的出來。
剛才自己踩到的東西相比起石磚要柔軟一些,還有一定的斜度,都不用想,林余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哪個畜生東西給墊腳了!
林余心中隱隱有了一個人選,他扭頭四下望去,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寸頭男。
他還和之前一樣,表情挑釁,對林余滿是敵意,不過現在的他嘴角微翹,臉上多了幾分得意。
「畜生東西!」
「NMSL!」
「墊我腳?」
「是不是路邊的野狗沒給你M墳頭施肥你跑來噁心我了?」
「******」
「****」
「...」
林餘氣的不行,像個潑婦似的坐在地上罵街,罵的還特別難聽,甚至前後句都還串聯的上,像是編故事一樣。
寸頭男對林余的火氣同樣不小,被這麼一罵,他怒氣上涌,大步走到林余面前,抬腳就要踹坐在地上,根本沒辦法移動的林余。
同時嘴裡暴呵著罵道:
「去你m...」
林余看著在面前逐漸放大的骯髒鞋底,眼中爆發出一陣狠厲的精光。
林餘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林余他不是君子,現在是黃毛,之前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這能等到你十年之後?
今天晚上都等不了!
可腳受到重傷,林余沒法走過去捶寸頭男那個賤人,只能用言語激怒他,讓他自己走過來。
如今男人已經進入到攻擊範圍之內,林余也不裝了,他身子微微後仰,躲過這一腳的同時,抬手抓住寸頭男的小腿,猛地往前一拉。
寸頭男被這麼一拽,腳下失去平衡,就要倒在林余身上。
林余目光如炬,盯准目標,抬手就是一拳,和正巧倒下的寸頭男形成相對的一股力,一記鐵拳勢大力沉的打在寸頭男的肚子上。
林余這一拳其實是失誤了的。
他想打的地方遠比肚子還要脆弱。
可因為姿勢原因,林余出手慢了一些,就只能改變方針,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這一拳林余卯足了十成十的力氣,硬是把趴倒而下的寸頭男打的反飛了出去。
呼。
爽了!
看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的寸頭男,林余覺得五臟六腑里的火氣一清,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寸頭男顯然是這個這個球場裡的常客,這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朋友,是和他一個系的同學。
他摔倒在地,七八個人立馬圍了上去查看他的傷勢,其中有和他關係好,脾氣還大的幾個人眼睛一瞪,大步朝著林余走來,就想給寸頭男報仇。
看著幾人氣勢洶洶的走來,林余絲毫不慌。
小事。
不就是挨頓揍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emmmm...
不過這次的仇可能就要等到晚上才能報,或者是更久之後了。
林余不是2b,這麼多人走過來要動手,硬著脖子逞強純屬於腦子有泡。
他打算拿出另一套應對體系,龜殼狀態。
就是把自己蜷縮起來,用手護著腦袋等脆弱部位,以更為堅硬厚實的背作為防禦,以減少幾人拳打腳踢的傷害。
林余距離幾人不過兩三米左右,他們幾步就走到林余近前,就在林余準備變換成龜殼狀態挨揍時,一聲音色輕靈細軟,但語氣極其強硬的呵斥聲響起。
「住手!」
林余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時,一道雪白的背影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隔開了他和那幾個要為寸頭男報仇的人。
微風吹起女人柔軟的裙擺,帶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席捲向林余。
林余愣了下,只覺得這個好聞的香味有一點點的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