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暫且獲得一次喘息之機
依然緊張一問：「今天早上怎麼了？弟弟發現了什麼異常嗎？」
文鴛淡然一笑：「異常倒是沒有，但有個無傷大雅的事情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何事值得弟弟如此緊張？」
「海雄將軍在這金陵做武官多年，現在竟因為往日情分真心結交於我。以後海將軍經常到我這府上來做客的話百官會怎麼想，皇上會怎麼想？我和海將軍患難之情，我不忍傷他，只能接受他的熱情到訪……」
「那海將軍在這金陵有些地位，為何他支持於你反而是壞事？」
文鴛：「我這麼給你說吧！金陵有幾大氏族，其根深蒂固、勢力之大、覆蓋之廣很是驚人。大多氏族的顯赫地位帶來的是門生遍布天下，勢力範圍更加盤根錯節。總體和平的原因是力量懸殊不大，呈現幾足鼎立之勢，如果我進入其中一個氏族的勢力範圍，導致了氏族利益發生變化，我必引來殺身之禍！」
依然更加緊張：「那該當如何？怪我才智平庸不能輔佐於你……」
文鴛安慰著：「姐姐不用太自責，我想法不被拉攏即可，那樣我雖沒有勢力靠山，但也不至於馬上遭人惦記！」
這些話說罷，下午陽光稍稍陰下去了一些，送上拜帖的人就絡繹不絕……
第一個使者得意講到：「我主宇文一族是齊國開國功臣後，現家主是武官之首驃騎大將軍宇文澤！現家主承襲四世三公之貴權勢極盛，如往前推，我主宇文一族出過的幾朝元老、丞相將軍更是數不勝數！您要是能做宇文府的座上賓，支持宇文氏族，我主宇文大族也不會讓將軍失望……」
第二個使者也很得意：「我受家主命令前來送貼……我主是當今文官群賢之首國相司馬如，我主有心要結識文鴛將軍，盼望文鴛將士能到我丞相府吃酒賞樂……家主還讓我帶話給將軍，我司馬一族是金陵及下轄各州府的第一大權貴氏族，如果將軍能得到我家主的支持就是得到了司馬氏族的支持，希望將軍不要自誤……」
第三個使者進到廳堂對前者不屑一顧，更加得意：「我主高氏一族是這金陵最大的三大貴族之一，支持我族朝臣甚多，家主高煜身處副國相之位，當今高氏皇后娘娘也是我族顯貴出身，我主高煜的胞姐！要想讓皇后娘娘幫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還得找我主高煜才行……」
其後來的使者、僕人、傳信兵……直到深夜才全部走完。
依然穿著一身素服睡衣打著哈欠從後堂出來看著文鴛：「這些人好煩吶？就像不依附於他們就會立刻死掉一樣，簡直是不讓人休息……哈（睏倦的哈欠聲）……」
文鴛很淡然：「這有什麼辦法，我還能轟他們走也不成？到時候在其家主面前添油加醋說我一通壞話，我還要不要活命了……」
文鴛看依然一臉睏倦，只能先把依然哄去睡覺：「不用太擔心我，我應付得過來，快去睡吧！我也該休息了，沒準明日早朝以後拜訪的人還會來……」
第二天果然文鴛一到家，送禮的人就來了，等人走了文鴛看著滿地的禮物止不住的驚嘆：「這幾大氏族要想收納我就是送信邀請，而地位稍低一些的就是直接送金銀禮物……我在邊關打仗之時，將士們每日溫飽堪憂尚要保家衛國！沒想到這金陵城竟是這般奢靡腐敗……可嘆！可恥！」
當然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擺清立場、表明態度……
王顯現在還是個衛官，文鴛叫到衛官王顯：「衛官，你來……我現在撰寫書信，你替我送到各大貴族府上如何？」
王顯應到：「遵命！」
在各族府上，王顯英氣逼人絲毫沒有示弱於貴族的淫威之下，不卑不亢地說著：「我是鎮軍將軍府護衛長王顯，我府文鴛將軍托我來傳話捎信……這金陵城中複雜，我府文鴛將軍怕是不能為各位站隊效力，其中緣由各位應該清楚……在下告退！」
各大氏族打開書信看著不好說什麼，只能尷尬一笑，搖著頭嘆：「算啦算啦，日後再說吧！」
文鴛到底說了什麼換來了短暫的自由？信上說的實際上是文鴛的真實窘境：各大氏族家主如晤，我文鴛初入帝都地位尷尬，蒙受各大家主賞識文鴛先行拜謝。但各位大人有沒有想過，我依附在了其中之一，另外其二會不會片刻間要了我文某的性命？如果他日有合適的時機，我會再擺明立場站隊支持。眼下請各位大人不要為難於我……
宇文澤這邊，宇文澤的兒子宇文耀甚至問父親：「父親大人覺得如果這文鴛不依附於我宇文一族，會不會對我宇文家族利益有所影響？」
宇文澤笑了一笑：「噢？恰逢如此機會，我倒要好好考考你了！你覺得有哪些影響，分析一下利弊及應對之法……」
宇文耀回答道：「兒以為如果這文鴛不肯入我宇文氏族應該除掉，因為其鎮軍大將軍一職很是重要，如果他死了，位置空缺以後能被我宇文一族選人頂上，我宇文一族豈不是穩穩的第一大族了？」
宇文澤又笑了笑，帶著惱怒大喝：「蠢才！我宇文澤自認文韜武略難逢敵手，為何生的兒子這般庸碌！」
宇文耀慌了，低頭認錯：「父親息怒，兒說錯了也是無心之失……」
宇文澤用生氣的口吻說著：「鎮軍大將軍一職在武官位置里排第四，雖然並無太大實權，卻也是能影響朝堂導向的重要位置。如果我宇文家能拿下早就拿下了，幾大貴族就沒有搶到這個位置一是皇帝想打壓我幾大氏族；二是因為氏族間的平衡不容易被打破；三是因為鎮軍將軍這個位置可以空著，空著反而還能減小一些政治鬥爭……現在就且看這個文鴛大人能不能坐得穩了，萬事不應太強求。穩紮穩打才是我宇文家應該遵守的規則，你也要切記！懂啦？」
宇文耀唯唯諾諾地低著頭小聲回答：「兒明白了……兒告退……」
幾大貴族在文鴛的實話實說中反而覺得文鴛應該沒什麼才能，宇文澤、司馬如、高煜紛紛疑問驚嘆：「莫非這個文鴛是個庸才？怎麼說話做事如此奇怪……」
文鴛幾句直接指明的話語反而給了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幾個體量巨大的大人物眼下是不打算管他了，文鴛也算是把這事給翻篇了……
但是海雄還是一如既往的上門和文鴛把酒言歡，海雄也不喜歡攀附權貴，只是因為自己家勢力也有些強盛所以才能獨善其身……只是海雄越來，文鴛心裡越是有些擔心。本來文鴛也不打算說，怕海雄多想和擔心，但文鴛一臉愁容竟被海雄看出來了……
海雄問文鴛：「文鴛大人為何惆悵？」
文鴛恢復了一些平靜說道：「你可聽聞這朝堂、坊間的些許傳聞？」
……
下章預告：文鴛向海雄分析局勢，姐弟逛街感觸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