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為什麼有優劣上下？
「海將軍可聽聞這朝堂、坊間傳聞，說你海氏一族雖有權勢但實力不盛，所以想通過吸納我，增加海姓氏族在金陵的影響力……」
海雄搖頭否定：「那有什麼，有人傳就讓他們傳！我們在戰場上回來，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還怕別人說什麼不成？」
文鴛故意有心反問到：「難道海將軍、海大人你不是這個想法？在這朝堂之上如果有一個一品官員給你海家站隊，這金陵的權勢力量怕是又要產生微妙的變化了……」
「誒？文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我對文大人的才幹、人品都極為敬重，斷斷不會有貪戀權勢算計文大人的想法！莫非在你文大人的心裡，我海雄就是那麼一個惟利是圖、行為齷蹉之人？」
「那也倒不是，海將軍雖是有心想幫助、結交於我，但海將軍有沒有發現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是何問題？海某愚鈍請文大人指教！」
「朝廷幾大權貴都想吸納於我，但是我進去其中一方就會打破幾個貴族的勢力平衡，所以我能獨身一身。如果所有人都覺得海將軍已經把我收入你家族勢力，那麼意思就是海將軍背後的海氏家族的位置就會上升影響到其他貴族的利益……乘著利益果實的盤子就那麼大，幾大氏族會不會應該不想別人在他們盤裡搶食而殺掉我？甚至是你？」
「那我以後派兵加強對鎮軍將軍府的防衛行嗎？」
文鴛搖了搖頭：「世間所有的秘密、陰謀都隱藏在所有人的看得見的光明中，而不會在黑暗裡讓你去尋找……在光明中偽裝得越好，才越不容易被發現。」
「海某愚鈍，不懂是什麼意思！」
「這些話以後你慢慢地就能理解了，眼下我的意思是，你把我將軍府保衛得再好有什麼用，別人不會到你防備的地方攻擊你，而是在你覺得安全所以沒有防備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將你除掉……」
「那我應該怎麼辦？只能以後不來這鎮軍將軍府嗎？」
「那也倒不是，眼下你需要儘可能的通過別的大臣獲得皇上的指派再到我府上，以後我會有意無意地告知他人我們在戰場上的患難之情，讓人相信我們只是單純的好友，而不是想結為利益集團，這樣既能保護我也是保護你！」
「那好吧，近段時間我儘量有公務再到這將軍府來拜見你……」
兩人就想難兄難弟，想真心結交卻要受這權勢爭鬥的影響，不得不作出妥協……
海雄離開了，依然邀約文鴛去街市上逛逛：「弟弟，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聽說這金陵光是主城就大得嚇人！我們一起去走走看看吧……」
眼下文鴛也確實無事：「好吧，走吧，一起去逛逛……」
街面上即使現在是下午也依舊非常繁華、熱鬧，各色精巧器具、玩具、字畫、首飾……多不勝數，官差也是時有經過維護治安……
街邊有綢緞莊和布莊、布坊、裁縫鋪……依然突然說著：「弟弟，要不給你做幾身衣服吧？你這大官也要有大官的樣子嘛……」
文鴛微笑著臉龐：「是你想買衣服吧……走吧，去看看！」
「好好好！這就走！」
二人走進一間稍微有些大的裁縫鋪，裁縫上來打招呼：「二位客官衣著精緻典雅素敬，想必是達官顯貴或是鄉紳巨賈，本店裁剪技藝精湛、用料挑剔考究，必能滿足二位心意……」
依然好奇問道：「噢？真的那麼好？不會是你自賣自誇吧……」
裁縫應道：「這麼說吧，我這裁縫鋪雖不太大，卻是幾十年的老鋪子，很多達官顯貴經常光臨的地方。如果量身定做的服飾姑娘不滿意，我店分文不取……」
依然明顯有些心動：「那好……我……」
還沒等依然說完，文鴛把話搶了過來：「姐姐先不著急，讓你量身定做的意思就是說要多收你很多銀子……」
裁縫尷尬地笑了一笑：「想必二位貴客也不是缺少銀兩的客人，這人靠衣裝，本店能做出精細華美的服飾給二位的貴氣錦上添花豈不美哉？多幾兩銀子又有什麼太大關係吶？」
依然大呼：「幾兩！一件衣服多幾兩，十件衣服算上料子必然上百兩，你可知道外面街邊賣饅頭的老闆賣一年的饅頭也掙不到一百兩銀子！」
裁縫應到：「這就是二位貴客想故意說話刁難小的了，街邊賣饅頭的老闆面對的是人群是農民、苦力……一個饅頭才賣一文錢。那下等苦力的消費怎麼能和二位貴客相比？」
依然想說話，但還沒來得及說，文鴛接過話：「這天下理應是大同的天下，人人平等，不應存在什麼優等劣等之說……那些勞工苦力是沒錢，但他們同樣應得到尊重。」
文鴛轉過頭來示意依然：「走吧……」
從裁縫鋪出來，依然有些捨不得：「弟弟，雖然那個老闆說話我也覺得說的不對，而且價格實在是太高了！但是那些樣衣確實做得很好……」
「噢？姐姐捨不得？」
「說實話有一點，有機會的話看下一家吧！」
依然說著，突然有些好奇一個問題：「聽說光這金陵主城就有四個城區四個知縣一個州府知州，主城中心的皇城更是全國的政治中樞……我有個疑問？這金陵街邊隨便找一個衣著稍微整齊的是不是都是當官的或者當官的家屬、親戚朋友什麼的……」
文鴛聽後無奈地笑了一笑：「這金陵主城及周邊有百萬人住居，也許權貴很多，但也許也不盡然吧……」
姐弟兩人又逛來一會兒，旁邊是一家門庭稍小的裁縫小店……二人進店一看，樣衣裁剪得當、縫製精巧，就是料子差了一些。依然摸著樣衣的布料選看，老闆上前招呼：「二位客官需要些什麼，小店店小利薄、工藝精細，價格絕對童叟無欺……」
文鴛聽後笑了一笑：「還真是什麼店配什麼老闆，之前的店大，老闆一個勁的夸服飾精美的重要。你這個店小一些，你就主張價格優惠親民……」
小店老闆皺了一下臉頰：「誒！客官此言差矣，我小店雖然店小，但手藝絕無問題。大店租金高、稅賦高，自然賣得就貴。小店薄利多銷但也不代表小店做的服飾不行……這樣吧，我也給客官做出一個承諾。看客官衣著定也是有頭有臉之人，凡在我裁縫鋪做衣服，一律修改免費直到讓客官滿意為止如何？價格嘛，來料加工五百文一件如何，在我店裡選料子我只收本錢……」
依然在旁動心了：「好好好！如此甚好！」
文鴛見狀也只能點點頭，說著：「府上還有些被賞賜的綢緞、布匹，我著人去拿，就先給這位姑娘做兩三件服飾，給我縫一件長衫即可……我先預付二兩銀子，不夠的話取衣服的時候再補……」
老闆連著笑著答應：「好好！如此甚好，客官如此爽快，我就先謝過客官了……」
兩人又從裁縫離開，依然滿意說道：「今天總算是有些收穫，不枉費在這街市上轉了這麼久……還有就是弟弟真是會過日子，你看這本來要花幾十兩銀子才能做的衣服，現在二兩銀子就解決了……可知這幾十兩銀子可以給邊關二十個士兵發一年的軍餉了！」
文鴛應聲：「對啊，現在能節約一些就儘量節約，以後萬一有大用處就好拿錢出來……一千兩銀子或許只能買一張大家的字畫，但如果給士兵發響，一千兩可養活一個幾百人的隊伍一年左右。明年要是戰爭再次爆發，我也好準備一些錢糧以備朝廷使用……」
依然搖頭：「弟弟什麼事都為國家、百姓著想，百姓可有想過你？」
「如果一個人太過計較回報的話就沒有人能為這個國家、人民奉獻自己了……一個人如果太過自私，處處斤斤計較自身利益那也就太沒有意義了吧……另外你我都是苦孩子出身，深知百姓疾苦！如果我們不為百姓著想，百姓豈不是更加墜入水深火熱之中……」文鴛說著、解釋著……
依然點點頭，文鴛說道：「那現在就先回府吧……有時間再出來走走。」
依然突然想到一個事情：「誒，我差點忘了！還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
「何事？」……
下章預告：角力的開始應是試探對方水平……那麼試探的方法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