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佐之才，沒白來
曹操來的地方，是對付董卓，最不可或缺的人住的宅子。
蕭項上前遞名帖的時候，曹操在門階下略作等待，同時打開外掛看了眼。
【司職：西園軍中軍校尉，兼領典軍校尉兵馬。下轄1979人，其中1362人（聽命）
……】
升任中軍校尉，轄制的部眾多了一倍還多。
但大多是最初級的『聽命』層次，忠誠度不高。
漢時的校級軍伍編制，諸如北軍五營，從六百到千餘人都有。
西園軍是靈帝為鞏固皇權所設，篩選禁軍精銳組建，優中選優的近衛軍。
八校尉麾下的兵馬，多者千餘，少的也有七百人，要超出常規編制。
整個西園軍近八千人，是洛陽當前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最好的甲備，戰馬，糧餉。
但在曹操眼裡，西園軍距離頂尖的百戰勁旅，還有一段距離。
讓他感覺欣喜的是，當自己獲得新的軍權，兵馬增多，從頭頂囟門牽引的某種氣運，似乎也隨之增強了。
以至於體內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流轉。
這種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在變強的過程，很爽。
曹操重新看向面前的宅邸。
這棟宅子的主人，叫王允。
他早年為郡吏時，曾殺過禍害地方的宦黨。
後來又參與鎮壓黃巾軍，發現了宦官張讓與黃巾軍聯繫的書信。
張讓因此受責於靈帝，兩次陷害王允下獄。
但大將軍何進、太尉袁隗、司徒楊賜，一再上書求免王允，他最終得以獲赦。從此改名換姓，歸於民間。
不過他出身太原王氏，和朝中的一些官吏，士族，始終有聯繫，消息很靈通。
靈帝劉宏駕崩，王允急忙回到洛陽弔喪，再次露出蹤跡。
歷史上的王允，在董卓獨掌大權後，表面逢迎，暗地裡聯合呂布，精心布置，最終推翻了董卓。
此時的府邸內堂，王允坐在主位。
客位上卻是有不少他邀約過來的客人，多是世家大族出身，在朝中任要旨的故舊。
王允左手側就是尚書盧植。
其右手位，坐著一個穿紅褐色直裾單衣，寬袍大袖，四十七八歲的中年人。
這人名叫楊彪。
其父楊賜，出身弘農楊氏，是僅次於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大族。
楊彪如今官拜衛尉，洛陽的禁軍，防務等事，是他的職權範圍。
不過昨日袁紹帶人闖宮禁，楊彪始終都沒露面。
除了楊彪，盧植兩人位高權重。
他們下首還分別坐著峨冠博帶，面容嚴肅的騎都尉張邈。
另一人坐在楊彪下首，與其年齡相仿，生的國字臉，是官拜京兆尹的蓋勛。
此外，還有曹操見過的甄氏姐妹忝陪末座，以及幾個坐在下首，也是朝中官吏的人。
這些人分居矮席，話題正說到昨晚的變故。
「……竟是張讓先動手，殺了何大將軍。」
楊彪嘆道：「一群宦臣，妄敢挾持陛下和太后，上無尊卑，理當處死。」
盧植也道：「昨晚當真險到了極致，只差一步，陛下太后便被擄掠出了洛陽，朝野傾覆。」
王允徐徐道：「天幸盧尚書你當時在南宮，及時出手。」
盧植搖頭：「我適逢其會罷了。迎回陛下的是曹操，我事後才知，他昨夜殺入尚書台，先斬趙忠，又識破張讓以替身遮掩逃離的意圖，救回了陛下。」
「幸得如此，否則這場動盪，必成大禍，我等亦要背負千古罵名。」
眾人微微點頭，認同盧植所說。
王允時年五十三歲。
他昨晚不僅及時收到了宮變的消息，還做了些安排，派出故吏閔貢，想帶人協同盧植，救回皇帝。
但因為曹操出手，閔貢和盧植剛匯合，就接到消息，皇帝已平安回宮。
王允的安排沒能發揮作用。
這時的王允，對曹操不由得生出幾分艷羨，救駕之功，接替袁紹的中軍校尉，權柄倍增，一躍成為朝中新貴。
「那曹操能連斬奸宦，確是痛快。」
京兆尹蓋勛也跟著評價了一句：「其所行之事，讓人驚嘆。」
張邈與曹操是舊識，交情極好，被譽為奔走之友，與有榮焉道：「幸有孟德，否則余亂必不止於眼前。」
眾人對曹操昨晚的行事，多有稱讚，坐在下首的甄馨有些不自在。
她之前當著袁紹的面，懷疑過曹操和宦官有牽扯。
曹操連斬宦黨，救駕回宮，她之前的言辭不攻自破。
但她對曹操始終不能釋疑，總覺得曹操內蘊奸詐，有問題。
此時，府內的僕從快步進來：「西園軍校尉曹操，登門送來名帖。」
王允有些意外。
他回洛陽後的住處，知者不多。
畢竟他回來時張讓還沒死，要防一手。
今日高朋滿座，是因為張讓已俯首，且出了變故，王允邀眾人來商議事情。
剛說到這曹操，他就來了。
「去請他進來。」
王允讓僕從去迎曹操，眾人在正堂等候。
【王允：字子師，太原祁縣人。習經傳，通騎射……】
【楊彪：字文先，弘農郡華陰縣，弘農楊氏出身。精讀《尚書》遞增氣運，家世昌盛……】
但凡世代讀書做官的大族，都有一部儒家經典，來安身立命。數代人苦讀一書，鑽研其中學問。
這種風氣，在兩漢時期尤為顯著。
汝南袁氏讀周易，弘農楊氏讀尚書。
他們世代匯聚族人研讀各自經典，有的甚至蘊育出專屬的族學和儒家神通。
世人但凡提起相關經典，就以這些世家為首。
曹操看見王允等人時，眼前便有對應的詞條浮現。
王允身形清瘦，長臉。
他見曹操步入殿內，起身相迎：「曹典軍到訪，多有失禮。」
王允的資歷出身，以官稱來稱呼曹操，相當客氣，是看在他昨晚救駕的份上。
盧植，張邈，甄煙三人見曹操進來，也都執禮相迎。
張邈招手道：「孟德來與我同席。」
曹操與眾人見禮，視線轉到張邈下首的一個席位時，眼中的亮色一閃而逝。
張邈下首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看起來英俊挺拔，氣質儒雅，但兩頰略有些虛胖，顯得很溫和，坐在那一直沒出聲。
曹操看見此人，大喜過望。
他眼前詞條變化，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訊息：
【荀彧：字文若。潁川郡潁陰縣人。漢末三國政治家、戰略家。潛力：王佐之才。招募其為謀士，軍師，翌日有望成為謀主，可增聲望，氣運，大才可用……】
王佐之才，整個三國有幾個王佐之才？！
曹操欣然來到張邈的席位。
【我與這曹操少有往來，他主動登門，當真古怪……】
曹操忽然聽到王允心裡掠過的念頭，暗忖這心聲的聆聽好像不太受控，且出現頻率不高。
他過來是想未雨綢繆，和王允先有所聯繫，為後續對付董卓做個鋪墊。
但王允家裡有客，眾人當面，有些話就不方便說出來。
曹操和張邈交談，心神則落在荀彧身上。
主位處，王允突然拍了拍手。
他手勢落下，一側的偏殿後方，頓時響起曲樂之聲。
一隊女侍，從殿後翩翩而出。
這是王允府上豢養的舞姬。
府內宴客，讓舞姬獻舞，是常規操作。
走出的舞姬有十餘人，皆穿交領深衣，衣衫纖薄，身段起伏。
領舞的竟是個妙齡少女。
其腳步輕盈靈動，雖是含苞待放的年紀，體態卻曼妙無雙。
少女的容貌，更是精緻到找不出半點瑕疵，所謂傾國傾城，不外如是。
貂蟬……
【閉月美人，粉黛三千，不過貂蟬。嬌顏傾世，天賦異稟（特殊），體質：甲等（千年一出）月中影，水中月……得貂蟬者，可增天賦】
Ps：貂蟬是古今四大美人唯一的虛像，但本書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