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碎星掌!」
青年認出了溫良使用招式。
他口中雖然不懼,可卻沒有絲毫輕視之意。
全身肌膚開始散發出如烈日般的光芒。
一聲巨響,如同天際裂開的雷鳴,猛然間震撼了整個靜謐的雪原。
原本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地面開始劇烈地顫動。
「給我破!」
青年怒吼一聲,此刻如火神降世,金紅交織,熾熱難當。
雙掌向天,四周空氣頃刻間被點燃,雪花未及近身便化為虛無。
腳下雪地,出現一道巨大的掌印,宛若天穹之掌,輕撫大地。
此掌印晶瑩剔透,邊緣清晰,內含磅礴之力,似能撼動山河。
青年位於掌印中心,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
除了呼吸略有急促,全身絲毫未損。
「哈哈哈,看到了吧,這就是「炎陽霸體」的厲害。」
「就算我現在還不是大宗師,但憑藉此功,亦能與大宗師抗衡。」
「溫良,如何?」
「要不要加入我們?」
「以你的實力和資質,一定可以得到組織的重用。」
「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得到比我的「炎陽霸體」更厲害的武功。」
「如果你加入的話,組織甚至可以為你解決掉大夏的麻煩。」
青年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你的「玉琉璃神功」應該已經修煉到極限了吧?」
「否則你也不會打冰天君傳承的主意。」
溫良看著青年,目光有些低垂。
此人的武功距離大宗師境界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能夠擋下自己一掌。
這所謂的「炎陽霸體」確實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
而且看樣子和自己的「玉琉璃神功」一樣。
是屬於煉體方面的武功。
「原來這裡的主人叫做冰天君。」
「看樣子你們的組織確實不簡單。」
「不過......」
「你什麼時候有了可以和大宗師抗衡的錯覺?」
青年一愣,隨即猛地轉身。
溫良已不知何時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他身後。
「哼!」
「裝神弄鬼!」
青年對自己非常自信。
「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溫良平靜的看著青年。
一股極強的威壓如泰山壓頂將青年籠罩。
「哼!」
青年面沉如水,他沒想到這溫良如此的不識抬舉。
肌膚開始泛紅,猶若熔金鑄就,周遭飛雪遇其氣息,竟化作裊裊白霧,盤旋而上。
「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知道。」
青年一聲長嘯,雙掌推出,一股灼熱的氣浪向對立而站的溫良轟去。
地面焦黑的痕跡。
溫良的身體開始覆蓋一層晶瑩剔透琉璃。
輕輕抬手,輕鬆將那股灼熱之氣隔絕於外。
「那你就去死吧。」
溫良話音落下,人已欺至青年身前。
右手輕描淡寫一揮,青年周身的炎陽之氣瞬間被琉璃光芒滲透、瓦解,繼而崩碎成點點火星。
青年只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湧入體內,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若敢殺我,組織不會放過你的。」
「我在裡面只不過是一個剛加入的新人而已。」
「這次冰天君的傳承出世,組織里來了不少強大的傢伙。」
「其中不乏有大宗師的存在。」
「他們的實力要遠遠強於世俗所謂的天機閣武評。」
「你若殺了我......」
感受到溫良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
青年像倒豆子一樣不停地說話。
直到那一抹琉璃光芒完全將他眼中的世界覆蓋。
「神闕不會放過你的。」
溫良看著雪地中青年的屍體口中喃喃道:「神闕?」
漆黑的眼珠在此刻完全變成璀璨的琉璃色。
「不管是誰,敢與我爭奪此地天人留下的東西。
「統統都去死吧!」
溫良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
.......
「可惡,女人,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毒?」
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半跪在雪地中。
右眼角到嘴巴有一條猙獰的疤痕,手裡拿著一把暗紅色的刀。
刀身插在雪地之中。
男子憤怒的看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紅月刀—白端。」
「五年前因為得罪了北州頂尖大派-飛霜宮。」
「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沒想到今日在這遇上了。」
「而且......」
「你似乎認識我?」
夏默好奇的看著遠處的男子。
越接近冰絕嶺的頂峰。
人突然變多了起來。
一路上已經遇上兩三個不長眼的傢伙了。
雖然武功不入夏默的眼。
可放在江湖上,已經算是難得的高手。
冰絕嶺有天人傳承的消息。
似乎早已在江湖上的一些圈子中流傳開來。
「打敗天鶴老人的少年大宗師。」
「大名鼎鼎的鎮武司司主,可以說是如今江湖上風頭正盛的人。」
「我認識又有什麼奇怪的。」
紅月刀白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額頭不斷有冷汗落下。
「你這五年去了何處,武功為何如此突飛猛進?」
「還有你剛才口中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想起剛才那道紅色的刀光。
夏默有些好奇的問道。
要不是他出手。
靜姝即便能夠將此人毒倒。
恐怕也會被那一刀重創。
「說了有什麼好處?」
白端死死的抓住胸口,有些艱難的開口。
「說了就不殺你。」
夏默盯著白端的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呼~」
白端深呼吸了一口氣。
「組織的名字叫做「神闕」!」
「我知道的也不多。」
「當年被飛霜宮逼的走投無路。」
「就遇上了這個組織的人。」
「那人傳了我一門功夫,我就加入了這個組織,成了「神闕」的外圍成員。」
「這些年我一直在閉關修煉。」
「直到前不久,收到組織的命令,讓我們到冰絕嶺,搜尋一個死在這的前輩高人的傳承。」
「我來到這裡之後,又接到了一個命令。」
「讓我來試探試探你的武功。」
「沒想到.....」
白端看著夏默身旁的白衣女子。
「噗~」
白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難以置信的看著從自己胸前穿過的手。
「我就說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首領也真是的,竟然聽「蠱雕」那個混蛋的,招些什麼外圍成員。」
「一個兩個真是將我們「神闕」的臉給丟盡了。」
「就這兩下子,也敢自稱「神闕」?」
一個身高不過四尺的矮小之人,不屑的甩了甩還滴著血的手。
腳踩在白端的腦袋上,吐了一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