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
「嗯。」
早飯吃得差不多,禾禾坐在小椅子上,開心地點頭回應。
「不吃了?」
「喝奶奶~」
「那你還是沒吃飽啊。」
郭啟林忍不住吐槽,沒辦法,起身去找奶粉罐給她弄一些奶粉喝。
她現在是要戒奶,但不太著急,先讓她慢慢去適應。
等到以後自然而然就好了。,
不可能真到好幾歲還戒不了,按照她目前的飲食情況來說,不算是太依賴。
頂多早上早飯喜歡喝一點。
一個人坐著喝奶,禾禾看著麵包高興,小腿還忍不住晃悠著。
當爸爸的則給媳婦兒打一個電話,說明之後的安排。
至少做到有一個在家裡帶著孩子。
鄧子棋沒什麼想法,要不是事業太忙,她哪裡願意離開可愛的閨女。
生了孩子後,每一天都是想她。
於是接下來一兩周純屬父女倆玩了。
一個大老爺們帶孩子玩,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有什麼玩什麼。
還專門坐車去了馬場。
馬場什麼不多,就動物多,看得禾禾快蹦躂起來。
同時想吃什麼了,小手一點,當爺爺的直接安排殺去了。
她現在的年紀,倒是什麼肉都可以嘗試的吃一點。
比如雞肉、兔肉、羊肉、牛肉之類。
如果有哪個雞鴨不聽話,不用禾禾說,當爺爺的上趕著殺。
家裡只有一個寶貝小丫頭。
不使勁沖寵怎麼可能。
也就禾禾還小,什麼只是嘗試一個新鮮,不能吃太多,要不然去馬場待個兩三天,養殖的肉食動物得沒不少。
最後還一起跟著她爺爺看了一次小矮馬的比賽。
娛樂活動異常豐富。
但時間過去,來到八月下旬當媽的回來,當爸的就必須要去忙了。
知道爸爸要走。
禾禾哭得梨花帶雨,怎麼都不干,就連當天下飛機晚上打視頻都還一個勁的哭,眼淚水止都止不住。
這讓回到家抱著她的鄧子棋納悶,「怎麼了這是?爸爸又不是沒了?還會回來的,而且天天能打視頻看見的,別哭別難過了。」
一個勁給她擦眼淚。
擦還不是一個人擦。
鄧伊玲同樣跟在旁邊伺候著,只有鄧母瞧見這模樣好玩,果然父女倆親不是假的。
天生的親密度。
「不是,媽,我就不明白之前那幾天她爸給她灌什麼了,怎麼哭成這樣。」鄧子棋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她哪知道,之前一段時間,父女是玩得可高興了,吃也吃的好。
結果爸爸出去工作了,可不使勁地哭。
「爸爸,回來~」
小丫頭看著平板裡面的爸爸,竭力的利用自己不熟練的語言系統喊話,小手更恨不得伸進去。
「還哭啊?不哭了好不好?」
鄧子棋一遍說話一邊哄,小孩子有時候就是容易鬧騰,只能慢慢地熬了。
熬過爸爸走的當天,以後就可能沒事。
郭啟林自己瞧見閨女這樣能好到哪去,只能陪著聊了一晚上,直到她睡覺。
等再過去幾天,的確好很多。
他也開始進入了劇組成立的過程,包括去請一些新聞媒體過來,拍電影上上下下都需要有一定的暴光和宣傳。
更別提這一次拍的電影很不一樣,可能同樣需要花費不少工夫宣傳。
而當來到邊防線這裡待一段日子,郭啟林才覺得不簡單,儘管他們人員能住進附近的鎮子。
但拍攝以及安排全部是要在山裡的。
八月份,太陽直曬,又是燥熱的植被和地勢,幾乎同烤爐沒什麼區別。
但要說風光也是不差的,山清水秀,放眼望去一片翠綠風光,空氣也比燕京好上太多太多。
當一切準備好。
《高山下的花環》劇組成功在八月二十四號舉行了開機儀式。
開機儀式一舉行。
消息便通過網絡傳出來,其中還包括不少邊防線的一些風景。
看見這個。
粉絲們是真覺得自己喜歡的演員執行力強。
說干就干,前一個月開演唱會,三天鳥巢,激盪起不少熱度。
結果下一個月電影開拍,沒有一點猶豫。
同時知道是一個邊防戰爭片的時候,多少有些期待。
他前兩部電影分別不挨著,這一部更不挨著,不知道具體好壞。
但通過他導演和主演的票房來看,紛紛覺得不差。
這就是身為一個導演的信譽,儘管可能一些老牌導演也會拍出一些爛片,但人們還是認可他的實力,因為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目前郭啟林就在不斷地走這一條路。
這條路走通,能掌握不少資源以及自發的給以後片子帶來流量。
而當德芸社師兄弟聽見大林又走又拍電影,內心都是無比羨慕。
退社後的大林,真解開了束縛,想幹什麼幹什麼,完全不會受任何的管束。
他們不一樣,哪哪的演出必須要去,儘管去的心甘情願,奈何德芸社目前的氣氛不好。
馮照洋一走,並且在天津匯林社跟著一些人說起了相聲,那狀態和感覺,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外加德芸社也在天津有社團,難免不讓人比較,一比較一個無奈。
或許沒有各種束縛和師徒之間的感情,哪怕雲字科也會跟著少班主幹了。
誰叫目前的社團,的確沒過去有人氣。
所以乾脆的,德芸社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再一次開啟招生,吸收新鮮血液。
在開啟招生那一刻,最忙的人沒別人,只有高風。
也為了加強看點。
在招收學員前,德芸社特意給他安排一次收徒儀式。
還是在綱絲節的第二天。
但既然要拜師,引保代方面不能少,如今的引保代和過去不一樣。
過去比較嚴肅,按部就班的來,現在都是熟人,隨便找三個輩分差不多的填個位子就是。
不過為了持續提高熱度,那斷然不能找別人,只能找師哥於遷。
八月末,郭得剛在玫瑰園猶豫好久,才打過去了電話,「師哥,最近怎麼樣?」
「還行,挺開心的,就是退休了事情也多。」
「這樣啊,那我這邊還真有點事情麻煩您……」郭得剛不好說,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這不最近馬上綱絲節了嗎?我打算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把老高收徒的事情解決了,所以能不能邀請您回來一趟見證見證?
我知道您忙,但這一次真缺不了您。」
於遷在電話那頭琢磨一兩秒,想拒絕也不能拒絕,因為這是老高的事情,不僅要給德芸社面子,還要給老高面子,收徒儀式不算小。
「沒問題啊,我把事情推推,綱絲節那段時間應該能回來。」
「太好了,順便我們老哥幾個聚聚。」
「可以。」
電話掛斷,郭得剛默默開心,師哥回來就好。
弟子離開得太多。
他擔心這一次的綱絲節沒過去那麼熱鬧,如果師哥能回來,情況不一樣。
至少多了幾分看點。
給師哥打完電話,又給老高打電話。
這一次的拜師儀式,他很看好,因為幾個孩子跟了老高很多年,如果能在小劇場干好,也算是穩定一下德芸社。
別看這類的演員不出名,但如果要堅守在小劇場,一定沒問題。
說不定未來還會有發展。
相聲這行業,也不知道哪片雲彩會有雨,比如岳芸鵬的徒弟。
他目前的倆徒弟,劉筱停、尚筱鞠可是人氣大的很。
除了時不時的演出,都跟著一塊兒上綜藝了。
於是二話不說開始宣傳開始說明。
綱絲節第一天慶祝,所有觀眾看郭得剛以及大幫德芸演員不假,第二天看點就不一樣,純屬老高的主場。
師哥於遷離開,郭得剛怎麼能不把重心放在老高身上,老高算是德芸社一直以來不可多得的一名大將。
名頭一打出來。
粉絲群體對高老師的收徒,起不少興趣。
誰不知道他的能耐好,雖然人氣不如張芸雷他們,但是粉絲體量卻同樣不弱。
除了郭得剛於遷,口碑以及最買帳的就是他了。
時間不大。
八月份過去,九月十二日。
德芸社在北展劇場舉行了綱絲節,在過去綱絲節無疑是最熱鬧的,堪比封箱開箱。
結果第一天感覺要差一點。
因為底角只剩下了一個郭得剛,沒了於遷,沒有於遷,他只能一個人說個單口或者跟老高說。
效果是不算弱,卻完全比不上和於遷在的時候。
於遷就是德芸社的靈魂,誰也替代不了。
然後綱絲節第一天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結束了。
結束當天,郭得剛在家裡反省好一陣子,越演出越看出來沒有師哥的難。
關鍵沒了師哥,真不少粉絲,寧願看郭啟林的匯林社都不來他們這邊了。
而商演市場也被搶走一部分。
好在第二天不一樣。
欒芸萍通過微薄,把大爺要達到現場的消息告訴出來。
一告訴,關注量赫然拉滿。
討論的話題都多了。
這讓郭得剛笑了,師哥果然缺少不了,可笑著笑著又難受無比,自己幹嘛要做那些事情讓德芸社落到這種地步。
晚上七點十分。
於遷到達了北展劇場。
他風風火火地過來,偌大的後台,風風火火地迎接。
算是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等到再見面時,都有人發現大爺越發老態了。
沒辦法,人到了年紀就這樣,外加上本人又比較「浪」!
在和一幫孩子寒暄一會兒後。
於遷跟高風、得剛、侯鎮坐在了一塊兒。
侯鎮依舊在自己的位置上玩遊戲,旁邊還放著一些機器貓的玩偶。
像是準備的東西。
「師哥,您今天過來算是熱鬧了,老高的收徒儀式。」郭得剛開口。
高風今天收徒,比所有人都開心,因為這些孩子真是他看著過來的,忍不住話匣子打開,「師哥,您不在的時候,都沒那麼熱鬧了,要不今天咱們幾個多說說?」
「沒錯師哥,來一段?」
郭得剛連忙應和,很想師哥說一段,那德芸社多少挽回一點心氣。
於遷哪不知道這些,苦笑著搖搖頭,「我就算了吧,改天再演。今天老高的收徒儀式,我一個提前退休的人犯不著出風頭。」
說出這話。
高風、郭得剛兩個人強迫不了什麼,的確在理,於是簡單地聊會兒天。
然後把今天要拜師的孩子拉過來,讓他們多見見大爺。
於遷自然認識他們,儘管德芸社人多,但周遭經常轉的孩子,多少能混一個眼熟。
只是說話聊天的時候,他發覺有些不對勁。
他儘管大概率只混個眼熟,卻知道昨天得剛跟他說過具體有幾位拜師的,怎麼今天站在面前穿著白襯衫的孩子少了一位。
有好奇心就不可能不問。
「老高,還有一個孩子呢?今天有事沒來嗎?」
不說沒什麼,郭得剛、高風高興,說出來,臉上紛紛變化。
相聲這行業什麼人都有,人心十分雜,根本無法徹底了解,哪怕孩子之間也是如此。
嘆出一口氣,郭得剛解釋一聲,「剛發生的事情,突然有一個孩子過來商量,想認老高幹爹。」
話語說得很委婉。
於遷哪能不明白什麼。
認乾爹,那就是說明不拜了,不想拜了。
關鍵令人可氣的是。
早不說晚不說,現在才說。
拜師的海底都在大紅紙寫上了,結果臨時說不拜。
那能怎麼辦?
還能強迫孩子拜不成?
這事情需要兩方願意,有一方不願意,那就不能強扭。
至於突然變卦的原因,那純屬相聲師徒自己八卦的事情了,但馬上上場,北展兩千多人看收徒,並且宣傳的就是那麼多徒弟,結果少一位。
老高臉上得多臊得慌。
故意給老高找不好看。
哪怕漕運京當年鬧事情也懂一個台下鬧,台下攤牌。
這一位直接給高風撂在這,一定程度上,比漕運京的膽子大。
漕運京再年少輕狂,恐怕做不到在有自己的節目前說退社,說我不幹了的話語。
這位徒弟就能做的出來。
今天他還要和高風一起演出。
拜師儀式,徒弟和師父演出,捧一些徒弟很正常。
可不拜了,高風硬著頭皮也要一起演,節目單在這,不可能改變,不然給觀眾得罪了。
所以可想而知,高風此刻的心情。
至於認乾爹,德芸社但凡郭得剛的徒弟都叫於遷乾爹。
一個好聽的名頭而已。
是不是真的乾爹,私下得另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