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世凱教授的話，洪君有些欣喜的轉過頭去。
頓時，就看到唐世凱教授一張鐵青的臉。
「這……」
洪君臉色也是趕快收起笑容。
按照他對於這個古板老教授的了解，很明顯這個老教授生氣了。
原本，其他圍觀在唐世凱辦公桌旁的參加『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的學生，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唐世凱教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恐怖了。
「唐教授生氣了，很生氣。」
一個合工大的研究生，也是唐世凱手下的學生非常了解自己這個教授。
跟了他這麼多年，他是沒有看到過自己這個指導老師臉上流露出笑容過。
平時都是板著臉，而這種臉色鐵青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回事？唐教授為何突然生氣？」
蔡釗也是感覺到唐世凱教授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抹煞氣，小聲的問道自己這個學長兼老鄉。
「大概率是那篇論文。」
論文？
蔡釗愣了愣，將目光看向了還坐在辦公室另一邊悠閒的喝著茶水的陸遠，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因為，陸遠一開始進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了陸遠手中的那篇論文。
而此時這篇論文，正躺在唐世凱教授的辦公桌上。
「是誰？哪個學生？讓他過來。」
唐世凱語氣平淡的看向洪君說道。
「陸遠，過來一下。」
洪君對著辦公室領邊的陸遠招了招手，心中也是感覺到不妙，但是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難道論文有問題？
洪君心中陡然出現很多的想法。
聽到輔導員喊自己的名字，陸遠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邁著小步伐開心的朝著唐世凱教授那邊走去。
對於洪君請教的唐世凱教授，陸遠自然是知道的。
也上過幾趟他的公開課。
這個老教授，除了平時嚴肅一點，實力那是沒得挑剔。
陸遠開心的跟輔導員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一臉開心的跟唐世凱教授打了一聲招呼：「唐教授好。」
「這篇論文是你寫的？」
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讓陸遠一愣。
看了看唐世凱教授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他說道：「是的。」
「你是數學系的？」
「不是。」
「你確定這篇論文是你寫的？」
唐教授再一次詢問，不由的讓陸遠眉頭皺了皺。
『布爾函數靈敏度猜想』的證明過程，是陸遠』數學升級到Lv3級的時候，系統獎勵的圖紙。
當時陸遠也在網上查詢過，完全就是一個未解的難題。
這些天陸遠用出渾身解數，方才系統獎勵的這個圖紙證明過程給吃透。
這可不就是自己的。
「是的，唐教授。這篇論文是我寫的。」陸遠充滿底氣道。
「哼~~」唐世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一旁的電腦。
平時他最討厭三種學生。
一種是不努力的學生。
一種就是沒有天賦，卻不自量力的學生。
還有一種就是陸遠這樣的『渾水摸魚』試圖作弊的學生。
『布爾函數靈敏度猜想』唐世凱自然了解，還是非常的了解，他可不認為，眼前這個非數學系的大一新生能夠寫出這篇論文。
因為，這很不科學！
隨著唐教授冷哼聲音傳來，周圍氣溫也是陡降，四周的學生大氣不敢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比較怪蔡釗小心的拉著陸遠的胳膊，小聲道：「陸遠，這篇論文真的是你寫的？」
「沒錯，比黃金還真。」
「我相信你。」這一次比較怪蔡釗，沒有比較而是選擇相信陸遠。
「謝謝。」
時間一分秒過的過去……
唐世凱教授一直在電腦上鼓弄了十幾分鐘，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鐵青色，而是深深的疑惑色。
網上他並沒有查詢到任何關於『布爾函數靈敏度猜想』的證明，也沒有任何的論文。
甚至，查重他也測試了，重合率百分之2%，合格的不能太合格了。
「難道這篇論文真的是這個學生寫的？」
「可是……他才大一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絕無可能啊！」
壓住心中的疑惑，唐世凱看向陸遠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話語還是非常平淡，道：
「既然你說這篇論文是你寫的，那我考你幾個問題。」
「隨便。 」陸遠無懼。
唐世凱這邊拿著筆，在桌面上的草稿紙上快速的寫寫畫畫，很快一張空白的草稿紙上就寫滿了數學公式。
看著草稿紙上出現的這些數字符號，那些參加『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的學生，都是忍不住的捂住了眼睛。
這JB寫的什麼玩意？
這是給人看的麼？
陸遠這邊卻是毫不猶豫的拿著筆，看了幾眼唐世凱教授寫的題目，心中就有了答案。
這些天為了完全搞懂『布爾函數靈敏度猜想』，陸遠可是沒有少查閱，學習布爾函數相關的知識。
不過，陸遠答題的速度並不快，畢竟唐世凱教授這個題目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高中數學題目，而是實打實的有關於『布爾函數』的組合題目。
雖然陸遠速度不快。
但是陸遠每寫下一個字符，四周圍觀的學生仿佛被重器捶打著胸口一樣。
難受，有些呼吸困難。
你小子這叫大一新生？
這是你大一新生該做的事情？
不僅僅是四周的圍觀學生，輔導員洪君也是瞳孔微縮，心臟猛跳。
陸遠的表現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在清北大學讀書的時候，也遇到過比較天才的同學。
但是這些人，似乎都沒有眼前的陸遠厲害。
唐世凱教授這邊則是挑了挑眉，在陸遠寫出第三行數學公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冤枉陸遠了。
這篇論文，卻是出自這個大一新生之手。
用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陸遠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了唐世凱教授。
唐世凱教授此時臉上早就沒有了鐵青之色，古板的臉龐之上，堆砌出一抹很難堪的笑容。
他眼神熾熱的看向陸遠說道：「陸遠同學，你有興趣參加『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