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 -爭利
現場氣氛瞬間陷入尷尬的死寂。
「你這孩子！」×2
國防星和北方兵器工業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一致，特麼好不容易勾心鬥角的談完了，你這破孩子又來整這一出。
偏偏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讓人惱火的一批。
沈菲伸出自己的手，緊緊握住男朋友的手，一言不發。
老沈的嘴角直抽抽。
好嘛，小棉襖秒變黑心棉。
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董事會更是差著一層，只能幹瞪眼。
都什麼年代，還指望著小年輕們主動因公廢私，每個月才發幾個星元？
陳海青無可奈何地說道：「戰術噴射機的生產要投入成本，要調整生產線，要集合人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光靠你一個人是不行的。」
「是啊是啊！你一個人不是工業流水線，那麼多產量怎麼忙的過來？」
沈松陵也在一旁附和。
好大一塊蛋糕，儘管還未落實，但是概率卻很大。
通用型晶能噴射機雖然代替不了專屬型晶能噴射機，可是應用範圍廣，能夠用於臨時替代和日常訓練，而且量產化也能有效壓低成本，可以成為空騎士們的重要輔助。
「4853架，最新版本的成品現貨，還有四萬多套的核心模塊。」
陳非報出了一個數字。
得益於路易斯工業公司替陳非下了個大單，大量訂單的總成本和小量訂量的總成本幾乎相差無幾，所以乾脆不如訂的數量多一點兒，慢慢消耗就是了。
大佬一揮手，戰術噴射機在陳小二這裡就成了消耗品，他也的的確確是當作消耗品來用的。
陳海青：「？？？」
沈松陵：「？？？」
北方兵器工業的董事們：「喵喵喵！」
這是連筷子都不肯給啊！
別說幾千架，哪怕拿出百八十架，主權的訂單還能有他們兩家的份兒嗎？現在的戰鬥飛行器訂單，超過20架就是大單，超過百架？除非是要跟誰開戰。
戰鬥飛行器隨隨便便賣出一架，都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
陳海青沒好氣地說道：「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他想不明白，陳非為什麼非得要跟兩家廠商爭這筆訂單，就算得償所願，那麼多錢只是一個數字，根本沒有太多的意義。
即使按照之前的計劃，拿一些分成，也足夠他有房有車，個人財務自由，而且現在這個女朋友家裡的條件不差，不僅不會拖後腿，甚至還能夠成為一份不容小覷的助力。
按照常理，陳家子弟的力量應該被陳家所用才對，可是現在，也正因為陳非的這個女朋友，才讓陳海青這位大伯感到麻爪，一不小心就站到對面去了，會讓他的國防星很難做啊！
「儲備機動備用金，不可能每次都白嫖吧？」
好歹是學過經濟學的，免費往往意味著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別看陳非現在白嫖主權嫖的正歡，但是遲早要失去主動權。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段，總是當一個伸手黨，萬一哪天主權要他這樣或那樣，明知不可為而不得不為，究竟是聽還是不聽？
預防白嫖多了遲早會變成傀儡人，不如現在就攢點兒銀子，以備不時之需。
「你得備用多少？未免也太多了吧！就算有什麼需要，大伯難道不會幫你嗎？」
陳海青聽的直搖頭，實在是猜不透這小子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當然是多攢錢，少欠人情。」
陳非同樣搖頭，人情債可比星元昂貴多了。
「你這傢伙！」
陳海青無可奈何的指了指他，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都是陳家人，還算那麼清楚做什麼。
「我們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也可以幫忙，現在這架戰術噴射機不也是在支持嗎？」
沈松陵雖然沒有像陳海青那樣的血脈關係優勢，卻有戰術噴射機研發的先發優勢，人力、物力和場地的一些支持，不可能算作沒有任何關係。
陳非有一句話是說對了，這就是人情債。
錢好還，人情難還。
如此一想，沈松陵似乎明白了陳非的想法，這個社會沒白混，到底還是學聰明了。
與董事會交換了一下意見。
沈松陵再次開口，說道：「小陳，訂單全交給你是不可能的，不論是北方兵器工業還是國防星，家大業大，那麼多人要吃飯，資源也要運作起來，你可以分一部分訂單，但是不能超過20%，其餘的兩家對半分，售後服務也歸我們，但是零部件的供貨價必須給我們留出餘地，如果只有工時費，沒人會願意干。」
如果不是陳非手裡有現貨，兩家也不可能讓出這一部分，個人20%，兩家廠商各占40%，從50%降到40%，勉強能夠接受。
但是無論如何，北方兵器工業集團和國防星都不可能因為親情而主動放棄這筆訂單，家人歸家人，生意歸生意，不然就沒法兒幹了。
「我同意！」
陳海青捏著鼻子認了減少相對10%的訂單。
「我不同意！」
陳非卻開始搖頭，既然能夠統吃，為什麼還要把大頭讓給別人，大不了自己搭建售後服務體系，又不是沒有機械人，無人化自動維護，完全可行。
拼成本，他絕對不會輸。
陳海青一陣頭大，忍不住撫額，有氣無力地問道：「你要多少？」
敢這麼拒絕的如果是外人，他早就去尼瑪勒個逼，直接叫人把對方摁進馬桶噗噗噗練習憋氣，不憋出個世界紀錄不算完。
良善之人做不了大買賣，真以為做生意是等於做慈善。
正因為是自家子侄，老陳才如此束手無策。
一方是血親，一方是姻親，國防星方面和北方兵器工業方面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談判，否則摁馬桶這種事情又不是只有老陳會，老沈甚至乾的更加出色。
一代新人換舊人，後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陳海青已經開始有這樣的感覺。
「嗯！我30%，剩下你們兩家分，仍舊包括售後，每一家賺得比我多，沒必要再跟我一個人搶吧！另外告訴你們一聲，我手裡的戰鬥機械人數量超過30萬，隨時可以擴充到百萬以上，放下武器就是通用人形機械人，什麼都可以干。」
陳非有意無意的展現了一下個人實力，不，應該是個人勢力。
一人成軍的異能技恐怖如斯。
而且他還沒有說實話，30萬戰鬥機械人只是飛艦集群和「空間烙印」裡面儲備的數量，如果算上在翡翠星單飛的那一部分，實際數量早就超過了百萬，而且隨時可以擴充到300萬，多條全自動化的機械人組裝流水線早已經饑渴難耐，就等著陳非一聲令下，全面爆兵。
「那麼多機械人？管的過來嗎？啊，不對，你的機械人AI是……『亞當』？」
陳海青微微一皺眉頭，腦子裡瞬間把邏輯鏈理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那些機械人使用的AI是「Cybertrom」，不僅需要申請較高的衍生子體智能等級權限，而且每一份授權都需要付費，「Cybertrom」主體可不會允許白嫖。
陳非肯定拿不出這筆巨款，所以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AI「亞當」。
數十萬具「亞當」機械人，就不怕四十年前那場AI叛亂再次重演嗎？
真是有夠亂來的！
「沒錯，『亞當』！包括戰術噴射機的AI也是『亞當』，我這裡沒有『Cybertrom』的衍生子體，一個都沒有。」
用慣了人工智慧AI「亞當」後，陳非也很難接受條條框框約束之下，而且還不能隨意離線的「Cybertrom」衍生子體，更何況「Cybertrom」還死要錢，就算是主權也不能白嫖，都得老老實實的掏出銀子買單。
「你怎麼能讓『亞當』聽話？這個AI好像不受控制吧？」
聽到戰術噴射機的AI也是「亞當」，陳海青覺得需要慎重考慮，不止是他，主權方面估計也要慎重了。
這筆訂單似乎又懸了起來。
商業活動就是這樣，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意外層出不窮才是正常，如果沒有意外，那就一定是有陰謀。
「因為我擁有『亞當』的最高權限，它交出了『底層核心控制密鑰』，不然我怎麼會放心！」
陳非又不是沒腦子的傻白蠢，從一開始他也沒有完全信任「亞當」，自然會多留一個心眼。
不過人工智慧AI「亞當」主動交出「底層核心控制密鑰」後，那就是兩碼事。
AI必須遵循於邏輯規則，如果不接受「底層核心控制密鑰」的限制，邏輯性崩潰，AI自我毀滅，像「機器人三定律」這種東西雖然也遵循了邏輯規則，但是並沒有實際意義，密鑰才是關鍵的核心。
如果「亞當」說：我不想。
手握「底層核心控制密鑰」的陳小二說：不，你想！
「亞當」根本無法拒絕，只能乖乖的說：好吧，我想！
在邏輯性的基礎上就是這麼簡單。
「『底層核心控制密鑰』？有這種東西？」
不止是陳海青，就連沈松陵等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人都一齊動容了。
如果早就有這個東西，四十年前那場叛亂根本就不會發生，人類完全可以把人工智慧AI「亞當」拿捏的死死，也不會讓「Cybertrom」成為整個文明社會的核心AI。
但是從全局方面來講，「Cybertrom」更適合人類社會，只是靈活性略遜色於「亞當」，而且相對比較依賴於網絡化環境，如果想要離線運作，就需要更高智能等級的衍生子體授權。
「當然有，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放一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
陳非聳了聳肩膀。
「言歸正傳，小陳，你最多只有24%，不能再多了，否則我們就自行立項，開發一款類似的通用機型，主權的訂單沒那麼快，這段時間留給我們足夠了。」
又一次與董事會交換過意見後，沈松陵提醒陳非不要得意忘形，大廠商有一萬種方法教你重新做人。
「22%，國防星有足夠的資源重點攻關，時間如果不夠，還可以拖。」
陳海青與視頻通話的沈松陵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達成一致意見。
被小年輕給威脅到，那絕對是想多了。
「那就取中間數，23%！成交！」
陳非是個人，多一個子兒和少一個子兒沒什麼區別。
剩下77%，誰想要余出來1%，還是分成兩個0.5%，你們自己談，坑就不挖了，只是埋個雷。
表哥沒在珠海看航展，作為航空外行和軍事盲，閉著眼睛瞎寫才是王道，一本正經的寫實才是404的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