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長,多講講
街頭小巷,那孩童三三兩兩,走街告市不約而同的朝著王家菜館奔跑。😾🐺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二蛋,你快點,忘憂先生都開始了。」
「哥,等等我,我屁股還沒擦呢。」
「三娃,你怎麼沒穿褲子啊,羞不羞?」
「剛起床,來不及換,快點吧,不然就錯過了....」
眨眼間,隨著許輕舟走入了菜館之中,那王氏菜館的門口便圍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的堵在門口,伸著腦袋,拼命的擠,
有的趴在窗台,踮著腳尖,使勁的探。
只見那大堂之中,許輕舟摺扇一關,醒目驚堂,尊口一張,款款而談。
郎朗之聲,好似那晨鐘暮鼓,遠遠飄傳。
「咱們書接上回,話說當年曹操,兵不血刃取荊州,便讓人馬不停蹄的建了一座銅雀台,揮師百萬下赤壁,勢要將這東吳覆滅,將大喬小喬收入懷中,這大喬小喬可不得了,不僅長得傾國傾城,還精通傾棋書畫,人間少有啊,特別這小喬,那可是中路草叢三姐妹之一...........」
許輕舟認真的講,世人仔細的聽。
他說的慷慨激昂,觀眾們聽的義憤填膺。
自打開了春,許輕舟便開始在這王氏菜館說起了書,一說便是數日,憑藉著不一樣的故事,和他出色的個人魅力,可謂圈粉無數。
碾壓了這天霜九成九的說書人。
特別他口中的曹賊,那是讓這天霜城的姑娘恨得咬牙,讓這天霜的男人,嫉妒的捶胸。
現在那街頭,就連三歲孩童,都能來一句,「曹賊,休走....」亦或是,「放開那姑娘,讓我先來」
當然還有忠義無雙的關羽,渾身是膽的趙雲,揮手成風,翻手成雨的諸葛亮,以及那莽夫張翼德...等!
最主要的是那裡面的姑娘,像那貂蟬,蔡文姬,真是叫人慾罷不能。
這不,一大早,那些鐵粉早早便來等候,只為了能坐著聽許輕舟講口中的故事。
至於那些沒錢的,起得晚的,也就只能蹲在門口,趴在窗台蹭上一蹭。
無形中,這王家飯店,倒是成了這天霜生意最好的飯館了。
對此,王姑娘很是高興,不僅免了許輕舟一日三餐的飯錢,還打算給許輕舟分紅,不過卻被許輕舟給拒絕了。
用他的話講,大丈夫生於人世,豈能抑鬱久居人下,哦不——是豈能受他人嗟來之食。
「呸,這個曹操,真討厭,就知道搶別人的老婆,無憂,你師傅什麼時候才能把他說死?」
王姑娘在後廚,一邊做著菜,一邊不忘憤憤的罵道。
小無憂端著小本子,用她獨有的方式記錄著做菜的步驟,笑嘻嘻的回道:
「王姐姐,曹操要是死了,故事可就結束了哦,結束了師傅就沒得講了,沒得講了,可就沒這麼多人啦。」
王姑娘想想也對,「你這麼說,好像也對,那還是多活一會好了,不過真的很討厭,無憂,你長大了可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知道了嗎?千萬不能喜歡曹操這種男人,朝三暮四,專門破壞別人的家庭,死了是要下地獄的。」
「嗯嗯,知道了,無憂才不要喜歡別的男人呢,嘻嘻。」
時間來到正午,口乾舌燥的許輕舟一拍手中驚堂木。
「啪!」地一聲。
「正可謂,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深秋鎖二喬。」
「這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伴著今日故事的落幕,人們方才漸漸散去,不過一個個卻都意猶未盡,帶著些許遺憾。
「這曹賊真的很過分,活該被火燒?」
「可不是,那大喬小喬可是魔法少女,這傢伙也敢碰,反正我不管,這些姑娘就該歸我。」
「你小子,有前途。」
「哎呀,急死我了,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後續,煩死啊。」
「明個早點來吧,哈哈。」
「你們說這忘憂先生還真是個奇人啊,不僅可解這女性之憂,居然還能講出這麼生動的故事。」
「都說了忘憂先生有大來頭,你們還別不信,那可是天上的仙人啊!」
吃過午飯,打包了晚飯,許輕舟便帶著小無憂回了忘憂閣,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平淡,安逸。
許輕舟的名號也又一次在這天霜城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少官員,豪紳無不想與其結交,帶著禮物一個又一次的上門,忘憂閣也漸漸門庭若市。
不過卻都被許輕舟拒絕了,錢財身外之物,夠用便可,他可不想與別人產生過多的瓜葛,特別是這些送禮的,若是自己收了,往後別人求自己辦事,那自己是幫還是不幫呢。
索性不如別有交集的要好。
因此他卻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說他傲慢無禮,又有說他目中無人,總之都有。
但是喜者卻多過恨者,畢竟小黑子總歸是少數。
即便如此,卻也無人敢主動招惹他,畢竟許輕舟一來沒有威脅到他們,許輕舟也不做生意,更不可能觸碰別人的蛋糕,誰也不會無趣的去得罪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存在。
次日,許輕舟委託人,給無憂報了學堂,自己的徒弟,怎麼能不識字呢。
雖然自己是她師傅不假,可是教書育人這事它是個體力活,非常費腦,容易讓許輕舟身心疲憊。
如此何不花點錢,請先生呢。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他放心,也省心。
於是無憂便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了。
又一日清晨,如往常一般,忘憂閣前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
無憂照常起床,打掃衛生,負責抽籤,許輕舟也完成了既定的指標,正準備移步飯館,去見自己的那些忠誠的粉絲。
可是尚未出門卻出了一點小狀況。
只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踢開了忘憂閣的門,囂張的走進了屋中。
整得許輕舟和許無憂一臉茫然。
那人入了屋中,便大喊大叫。
「誰是忘憂先生,出來見我?」
他的嗓門很大,震得許輕舟都有些耳鳴,而且還很狂,很囂張,自打進門,就一直斜眼看人,狂得完全沒樣子。
許輕舟有些懵,詫異的問道:「這位壯士,我們認識?」
哪料那大漢根本不睬他,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小子,就是他們說的忘憂先生?」
「你才小子,你全家小子。」許輕舟在心底吐槽,不過明面上的情緒卻依舊很穩定。
許輕舟語氣也低沉了些,坦然回道:「沒錯,我就是忘憂先生,不知閣下,所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