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肉？」薑黃沉吟了一下，「就算我是60後，『小鮮肉』的稱呼是不是也有點過時了？」
矮胖子錯愕了一下，「過時？老師你的意思是換個稱謂？」
「沒關係，」薑黃不多做糾結，「叫什麼都一樣，只是小鮮肉太寬廣了，需要一個比較明確的指代。」
龍海瞬間明白過來，「有四個案子涉及到他的主唱，間接側寫都提到『瘦』這個字眼，有所區別的話，；瘦肉」怎麼樣？」
「可以，」薑黃點了下頭，「特徵很明顯了，『瘦肉』相對比較貼切，那就用這個詞指代吧。」
「好的，」龍海往桌上的筆記本記錄一筆，示意身邊的第二張座椅，「我……」
「還不夠，」薑黃搖頭否定，「你只說了表面的，太膚淺了，除了貫通還需要貫穿，既然是一個團隊，如果只是以色相和金錢，那麼隨便找只標緻的鴨子不是一樣可以完成？」
矮胖子聽了頓時眉頭擰成「川」字型，忽然發現在學校里學得和眼前的「老師」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薑黃也沒有催促，懶得走到窗口，直接點起一根煙，隨手翻看手邊的卷宗。
龍海下意識也摸出一根煙，思考唯一的益友只有尼古丁更配，只是對面可以抽，自己……
「抽吧，」薑黃把菸灰缸推到中間，「沒那麼多講究。」
矮胖子迫不及待點著，在裊裊升起的白煙中站起身，走到白板前，足足手裡煙過半，才寫下一個詞，「精通？」
「精通什麼？」薑黃側著身子看見白板上的字。
龍海轉過身，直到手裡煙干燒完，又續上一根說道，「這個團隊……如果不是細緻入微，根本不可能露出端倪，組員之間沒有任何明面上的聯繫，但是他們互相的溝通又絕不可少！」
「所以，」龍海把燃盡的菸頭掐滅，「他們還是在網際網路上，因為用它方式不可能存載大信息量與及時，以現代科技的高速疊代，必須要有一個精通線上通訊的，而只有年輕人才有興趣和精力研究，只有這塊『瘦肉』是唯一適合的人選！」
「唔，精通通訊，」薑黃搓著下巴點了點頭，「很好，下一個！」
「下一個……」龍海猛吸一口，突然靈光一閃，在「精通」後邊寫下「後勤」。
「怎麼說？」薑黃撣了下菸灰。
「同樣的道理，」龍海簡潔說道，「憑我認為，這幾人的裝備差不多可以和007媲美，高精尖的小玩意，也只有沒事喜歡琢磨這一類的才搞得定，所以，還是有年齡最小的，接受，使用新鮮事物更得心應手一些。」
「有道理，」薑黃敲了敲桌子，「最後再來一個！」
「還有……」龍海低頭沉思，直到第二根煙燒到手指也沒想出。
薑黃呼了口氣，給你提個醒吧，「你要去買菜，菜怎麼樣……」
「啊！」龍海叫出聲來，「信息收集者！對死者的姓名、年齡、職業、性格……等等等等的收集！」
「差不多吧，」薑黃示意寫在白板上，「當然不可能這麼浮於留白，一個成天嘻嘻哈哈的，說不定內心比黃連還苦，他必須有透過事情看到本質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就不是一般『鴨子』所具備的了。」
矮胖子聽了狂點頭不止，「姜隊，你說得太對了！其實我……」
「你想到過，只是覺得理所應當，」薑黃揮了揮手，「第一個算你過關，繼續下一個吧。」
矮胖子精神一震，坐在第二張椅子上，「有陽就有陰，有自殺的女人，也會有自殺的男人，所以這個團隊第二個人，是個女人！」
「你說了一句廢話，」薑黃點評道，「廢話不要說。」
「……是，」龍海面色一滯，猶如一盆涼水兜頭，不過也意識到確實是廢話，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以當下演藝圈裡女演員更迭的速度，真正能『長青』的，無不是情智雙高，並且有極低的底線，所以我想把這個團隊裡唯一的女人叫做『小花』。」
「可以，」薑黃終於點了下頭，「就『小花』吧。」
「『小花』年齡會稍微比『瘦肉』大一點，不過不會超過三十，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會有明顯的蒼老感，是任何化妝品都彌補不了的，但也不會太小，太小的女人還存有幻想，哪怕有七竅玲瓏的心思，未經歷社會上的千人千面還有形成把男人玩弄和掌握的伎倆。」
見薑黃沒有說話，龍海繼續說下去，「長相、身材、氣質至少接近滿分，甚至會更顯柔弱一些，小鳥依人，除了也是滿分的情商外，智商也至少是常人之上幾個LV，不僅有女人的心思縝密，也有男人的邏輯思維，這樣的女人，放在古代就是紅顏禍水。」
「誇張了一些，」薑黃手指敲打著桌面，「不過你這麼想也沒有什麼問題，稍微出色一點的女人也不值得我們花一個晚上坐在這兒。」
矮胖子有些微微詫異，不過沒有過多反應，「除了心思和美貌外，對男人的拿捏也是大師級別的，理論上來說，小花比瘦肉更容易出成績，畢竟只有對女人有『禍國殃民』的形容。」
「一半一半吧，」薑黃沒有多解釋，「對於上鉤的魚，魚餌用的什麼並不重要，釣手的選擇才是第一順位。」
「嗯，」龍海點了點頭，「確實，至於小花的稀缺性特徵——」
薑黃指了下白板，「『膚白貌美大長腿』寫上去。」
「……是，」龍海一筆一划在白板「小花」的後邊寫上「膚白貌美大長腿」，如果一個女人美到一定程度，確實可以算是一個稀有特徵了。
「第二個……」龍海又有些犯難，漂亮的女人不聰明，聰明的女人往往不漂亮，不知道把「智慧」寫上去會不會又換來一聲『不對』？
「算了，我直接給你個答案，」薑黃見矮胖子犯難的樣子，口述了一個詞，「長情。」
「長情？」龍海當真有些懵懂，母體單身solo年近三十，還沒有體會過真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