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的唇貼上開始，心率狂飆。
她將陸臣衍按到桌子上，橫衝直撞的。
她偷偷看過小視頻片段，也偷偷學習過好幾次，可真槍實彈的這一刻，她大腦空白，所有感官都是唇齒之間的軟糯冰冷。
好像所有的教材視頻，在這一刻蒼白無用。
應了那句，紙上談兵一百次，不如實際行動一次。
叩。
牙齒磕到的聲音響起，震的姜願整個都麻了。
被按在桌上的男人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可下一秒，姜願又貼了上來，一陣胡攪蠻纏。
她抬眸，眼淚汪汪的：「我真的不會，怎麼辦？」
男人垂眸，眼中只有女孩兒趴在他身上，眼尾發紅，眼淚含在眼裡要掉不掉，委屈的模樣擊潰他所有理智。
「我教你。」
他啞著聲音，漂亮的喉結滾動，捧著姜願的側臉重新貼上。
姜願還是著急，但男人拿了主動權帶著她進入一個尚且不那麼著急的節奏……但也只是尚且。
論生澀，他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可有些人，天生擅長這方面。
姜願從一開始橫衝直撞到慌亂無措，慢慢的節奏上了正軌，她開始沉溺其中。
任由感官和理智被麻痹。
最後姜願怎麼被抱離開餐廳，帶到房間的，她也不知道。
只感覺床很軟。
陸臣衍的唇也很軟。
嗯，有個地方不那麼軟，有點硌的生疼。
……
翌日。
姜願眼睛還沒睜開，先聽到一連串的流水聲。
噼里啪啦，吵的很。
起床氣被觸發，抓了枕頭就就朝聲源方向丟去。
流水聲停止時，姜願也猛的睜開眼。
關於昨日的一幕幕如快閃一般在姜願腦中浮現，她猛的坐起來，情緒似還在昨晚的場景里，呼吸有些喘。
咔擦。
開門聲將姜願從昨晚的情緒回過神來，但臉上的紅暈和微微起浮的胸膛還沒緩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洗手間房門。
房門推開，男人只裹一條浴巾走出來。
他皮膚白的在燈下發光，身材偏瘦，典型的薄肌身材，因為太瘦，導致五官輪廓明朗，尤其眉眼跟刀鋒一樣。
「你是誰？」姜願幾乎脫口而出，呼吸一再停滯。
「蕭清遠。」男人回答。
姜願將視線移開，閉上眼深呼吸，再睜眼看男人時，的確是一張她完全陌生的臉。
而非，陸臣衍！
她掐大腿，掐的非常狠。
疼痛感的刺激，也在提醒她，這樣的畫面並非夢境，而是真實存在。
可昨天，她明明跟陸臣衍在別墅里。
別墅……
姜願快速查看四周，這裡並非是陸臣衍送她的別墅，更像是酒店房間。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姜願一直掐大腿，以疼痛來壓情緒。
比起震驚，不敢相信，包括一堆疑惑。
她需要先問清楚現在局面。
「昨天你主動來找我說，問我要不要玩。」
姜願皺眉：「我主動找你？」
「嗯哼。」
蕭清遠拿過柜子上的手機解鎖一番丟到姜願懷裡，轉身去拿了衣服往身上套。
姜願下意識拿手機，但手軟手抖第一下沒拿住差點掉地上，她花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在點開視頻的時候，還是慌亂的吞了好幾次口水。
視頻的視覺是男人拿手機自上而下拍的，視頻里的人只拍到頭頂跟鼻尖，她撲到對方懷裡，「要不要玩？」
這聲音一出，姜願大腦瞬麻，肩膀止不住的開始顫起來。
這是她的聲音！
視頻中她沒露出臉，可髮型和聲音，還有穿的衣服也是昨天一模一樣。
「玩什麼？」男人聲音從視頻傳出。
「當然是玩男女之間才能玩的，要不要？」
「萬一第二天醒來你翻臉不認？」
「視頻為證，我姜願跟你玩，保證不找你麻煩！」
視頻戛然而止。
可姜願仍舊保持捏著手機的動作，直到視頻第二次進行播放，姜願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視頻中的『自己』。
她不太願意相信，寧可相信視頻是偽造。
「昨天你應該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有些失控。」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姜願抬頭，看到他穿了一件白T，領口很大，暴露出肩膀、鎖骨以及胸膛上的紅痕。
有吻的，也有抓的。
「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負責。當男女朋友，試著相處？」對方給出提議。
姜願微微皺眉，將手機還給蕭清遠：「視頻為證，我就算控告你也無效，負責幹什麼？」
「你漂亮，我們昨天的契合度也很好，我很想跟你再有後續。」蕭清遠說的時候，很斟酌。
仿佛怕會有不恰當的詞彙冒犯到姜願。
但又怕，太隱晦表達不明白。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試著當男女朋友了解相處，如果不太行，我們就當談過一場戀愛分手。」
姜願輕笑了下：「很符合現代戀愛觀。」
「如今社會，這沒什麼，你不用有壓力。」
「我不是很喜歡這樣戀愛觀，我喜歡一步步走。先認識再接觸確定在一起，再水到渠成發生關係。」
「但現在……」蕭清遠沒把話說直白。
姜願感覺這人很溫和，說話什麼也很禮貌，身上有一種貴公子的氣質，像同圈子的人。
但姜願之前沒見過。
「我需要考慮。」姜願說，「先加個聯繫方式，簡單認識。」
姜願找了一圈，在床下摸出手機：「可以把視頻發給我嗎？」
「當然。」
「謝謝。」姜願點開手機，微信一堆信息，但沒有陸臣衍的。
她先掃了蕭清遠的碼加了好友，填了備註：「你是京大的學生？」
「嗯，今年大三。」蕭清遠回答。
「那挺巧的。」
不知道為什麼，姜願突然就想到，昨天陸臣衍說給她物色了人，等她確定考到京大，會照顧她。
「你是……姜願？」蕭清遠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認識我？」姜願疑惑。
蕭清遠笑了笑：「不算認識，知道你這個人。陸臣衍……身邊那個小姑娘，是你？」
姜願抬眸看了一眼，蕭清遠立馬改口：「你先收拾吧，我這邊先走，有什麼的我們再聯絡。」
姜願沒阻攔。
直到房間的關門聲響起，姜願整個人才癱軟下來，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