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依舊秉公事公辦的態度：「姜素小姐，我們姜總說了，只要你能夠為林洋先生的事業做出犧牲，我們姜總也會體桖你的犧牲，給你補償。」
這句話不需要說太明白，現場人直接能夠懂。
補償，無疑是錢。
至於多少錢，姜願不說明白。
只是盯著姜素：「姜素小姐，你的答案是什麼？」
「願意！」
姜素沒回答，鄭大妹倒是搶了話：「當然是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這本身就是你姜素做的不夠好。」
「現在有這個機會讓你彌補，你不彌補，還考慮什麼？」
鄭大妹瞪著姜素，就告訴她，理所當然她要來做這個件事。
而鄭大妹甚至不等姜素回應什麼，就看著姜願著急追問：「那個，姜總有說，事辦成之後，給多少嗎？」
姜願平靜的跟鄭大妹對視，將她眼中的貪婪盡收眼底。
而姜願不給回應，鄭大妹就著急，掐了一把姜素，將她推拉到姜願的面前：「你快說，說一個數。」
「媽，你知道一旦我在媒體面前承認，我在外面有人，並且跟林洋早就各過各的，我會遭遇什麼後果嗎？」
姜素這句話問的不僅是鄭大妹，還有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也不說話的林洋。
她盯著林洋繼續說：「我面臨會是學校將我辭退，並且未來不管我做什麼工作都會遭人非議，被人勸退。並且我的小孩，你們林家的孩子，永遠都要打上生父不詳的標籤，他這輩子都會被人指控是野種，是出軌的產物！」
到最後提到孩子，姜素徹底沒辦法冷靜。
一句一字，喊的擲地有聲。
也喊到鄭大妹和林洋的心上。
他們想也不想就要她答應下來的條件，背後夾帶著這些種種後果，他們是一點都不提。
姜素無法否認，她很卑賤的，到現在為止，都在對林洋有一絲期待。
從知道他這些年跟姜嫣然糾纏不清開始，她對他已然沒有愛的期待。
可現在，她對他最後的期待在，他還是一個父親，還是一個人，最起碼承擔起一個責任是應該的！
然而，姜素盯著林洋半響都沒有得到林洋的任何回應。
反是鄭大妹一把將她拉開，尖銳著聲音大罵：「你這女人懂不懂事，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也不想想，林洋現在面臨的是什麼問題！」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學校的晉升泡湯，他工作都會有危機，這些結果你承擔的起來嗎？」
「作為妻子，一個家的女主人，男人在外面有點事，你不應該站出來承擔互相分擔嗎？現在還在自私的想著你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你那工作跟林洋能比嗎，值幾個錢？」
「還有，你搞清楚，你這個要是沒處理好，不僅林洋工作有問題，我善樂在學生會也沒有好日子過。到時候你姜素怎麼承擔，怎麼承擔！」
鄭大妹一句句的罵還不夠，伸手就去掐姜素手臂：「我就說你這女人不懂事，做妻子妻子不行，做兒媳兒媳不行，林洋娶你真的是倒大霉。」
姜素被一把把掐，一把把推。
鄭大妹尖銳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遍的響著。
而姜素都沒有反抗過，只是被推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姜願在旁邊看著，並沒有要開口打算。
於她而言，現在她是舒可可，只是替代姜嫣然過來傳個話，鄭大妹跟林洋聽進去就行。
再者，這個家庭是姜素的家庭，如果她不反抗，接受鄭大妹的欺辱，林洋的冷漠，那麼姜願說再多也沒有用。
幫了這次，那麼下次呢？
半推半就讓姜素離婚嗎，意義在哪裡？
「話已經帶到，姜素小姐考慮清楚，隨時聯繫我。」姜願將準備好的名片送上，並且補充：「姜總說，一切好談，請記得聯繫我。」
見姜素接了名片，姜願頭也不回的離開。
進了電梯裡，姜願突然聽到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她愣了愣，強忍著沒有回去查看的想法，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
林家。
姜素站到林洋的面前，右手在顫抖，掌心通紅一片。
姜願在電梯裡聽到的巴掌聲，是姜素揮在林洋臉上的。
「你沉默，是不是代表，你也想讓我這麼做？」姜素盯著林洋問。
鄭大妹反應過來尖叫起來：「你這個女人，你……」
「你可以閉上嘴巴嗎？」姜素扭頭指著鄭大妹：「我現在回答你剛才說的話。」
「第一，林洋今天的事鬧的是他咎由自取。你的兒子，在跟我婚姻存續期間，在外面養別的女人。」
「其次，你再不喜歡我，我帶著錢帶著房子嫁過來，還為林洋生下一個小孩。同樣是女人，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你不要來玷污我。
我在婚姻里，與男人平等，要談付出，讓男人談，沒有我所謂的犧牲。」
「其次，別跟我提善樂，你們女兒的學校當初是我家給找的，如今學生會的位子，也是林洋給安排的，你女兒沒那麼多能力，但有人脈。」
姜素一句句，將鄭大妹引以為傲的一對兒女踩的一文不值，把她氣的指著姜素半天，吭不出一句。
姜素麵對林洋：「回答我，確定要我這麼做？」
林洋依舊沉默，甚至都不太敢看姜素。
「真孬。」姜素嘲諷：「你人跟你在床上一樣，扶不起來。」
這句話無疑是戳到林洋的痛，「你……」
姜素懶得看他一眼，轉頭看著鄭大妹說：「知道為什麼我們結婚這麼多年，現在才有的兒子嗎？」
「我奉勸你，外面女人懷的是不是林洋的孩子，你們最好調查清楚。」
留下這句話，姜素不管鄭大妹跟林洋什麼表情，回了房間，直接將門鎖死。
她拿出名片，撥了電話：「姜願。」
姜願剛走出小區，看到舒可可身份的電話響起，剛接通，就聽到姜素明確的喊自己的名字，給姜願愣了半天沒回神。
「你怎麼……」她看著旁邊玻璃門照出來的自己。
明明已經偽裝過。
「雖然你戴了口罩，也偽裝過。但你的身形我一看就認出來。」姜素回答。
姜願震驚：「一看就知道是我？」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