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們都聽從了雷哥的話:先如履薄冰的過著。
至於覃三江這邊,先貌合神離的處著。
事實上,像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雷哥他們過了很多年。
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危險竟然來自自己的兄弟。
回到九曲,我參加了一場應酬。
九曲這邊的大部分應酬我都交給黃元了,但這一場實在推辭不掉了。
人在江湖,處處都是無奈。
過了凌晨,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盛煌。
在辦公室里,和仇霞打了一個照面,並寒暄了幾句。
她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整個人又恢復了光彩奪目的一面。
今晚她穿的很nice,上半身是尺度恰到好處的瘦身T恤,酥胸似露非露。
兩條又細又長的腿上穿著一條性感的絲襪,再加上一雙尖頭細跟高跟鞋,簡直將熟女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交流的過程中,她還不經意的詢問我還有沒有應酬,什麼時候休息之類的。
面對她的暗示,我沒有給與回應。
現在煩心事一大推,我真沒有心情想男女之事。
哪怕她給我帶來了一丟丟衝動。
第二天我去了永慶一趟,和雷哥一塊,幫助建峰快速掌控刁九留下的幾個場子。
建峰就是雷哥舉薦當永慶舵主的候選人,一個只有一米七左右的徽省漢子。
雖然其貌不揚,但能力很出眾,一直幫雷哥打理保護費的業務。
刁九在永慶的場子還挺多的,光是電玩城就有三個了,足浴更是有四個之多。
財務方面已經被覃三江的人清零了,留給建峰的油水並不多。
人手方面,凡是跟隨刁九是心腹,要麼被覃三江調回了港城,要麼分散到狗熊等人的場子裡了。
也就是說,給建峰留下的也就是一副爛攤子而已。
不過,場子就等於錢,以建峰的能力,估摸用不了兩個月就調整過來了。
值得一說的是,在刁九一間電玩城的地下室里,發現了一個被捆綁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長的還挺漂亮的,而且皮膚透著牛奶一般的光澤,就是精神貌似受到了重創,大大的眼睛裡只剩下了驚恐,再無其他情緒。
甚至都不會哭。
盜亦有道,我們只是喜歡掙快錢的流氓而已,不至於像刁九那般喪心病狂。
經過一番安撫,小女孩的情緒得到了很大的好轉,然後,從小女孩嘴裡得知家庭信息後,雷哥派人將其送了回去。
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雷哥嚴謹要求不許跟小女孩的家人接觸。
雖然這個事跟我們沒有關係,但刁九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小女孩家人是什麼態度,說不定送來的不是報酬,而是報仇。
我也派小六和小邦等人過來幫忙協助,爭取早一點幫建峰走上正軌的舵主之路。
這是一個好差事,也是和建峰加深感情的好時機,小六和小邦等人都是一口答應。
在永慶忙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才回九曲。
第二天,一個老朋友過來造訪。
是這樣的,醒來的時候,我隱隱聽到門外的客廳里有聲音傳來。
貌似還有點耳熟。
打開門才發現,原來是武哥。
「哎呦!岩哥,是不是我把您吵醒了啊!我都沒敢大聲說話。」
看到我後,武哥連忙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說道。
一旁的阿慶解釋道,「岩哥,武哥過來拜訪一下你,然後,我就把他領上來了。」
我點點頭,先上前和武哥先握手,又接著擁抱了一下,「武哥,店裝修好了沒有?什麼時候開業啊?」
前段時間的時候,武哥和我聯繫了一下,說要在九曲這邊再開個金店,希望能得到我的照佛之類的。
武哥雖然貪財好色,對我交好也帶有目的,但整體來說,人還算不錯,我對他的印象也挺好的。
所以,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了,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要不是他親自過來一趟,我甚至把他這個人都給忘了。
武哥哈哈笑道,「托岩哥你的福,正在鋪貨呢!這兩天就準備開業,我知道你忙,就沒敢來打擾你。」
能看出來,武哥有些拘謹,說話都帶著敬詞。
以前對我是客氣,現在變成恭敬了。
不得不說,地位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我沒有恃寵而驕,笑著說道,「好說,阿慶,把日子記一下,到時別忘了提醒我。」
「哎呦!岩哥你要是能親臨現場,那我可太高興了!那什麼,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禮物不禮物的先放一邊,我看著一旁一個年齡不大、胸脯不小的美女,詢問道,「武哥,還沒介紹呢!嫂子?」
武哥擠眉弄眼道,「秘書,秘書,嘿嘿。」
看著武哥始終如初的笑容,我不由得心生羨慕。
他的生活是真滋潤啊!
店裡的店員隨意勾搭,晚上泡腳瀟灑,哪像我,錢是越來越多,爽朗的笑容卻越來越少。
他羨慕我的地位和能量,殊不知,我更羨慕他的自由和灑脫。
武哥送我的是一條惟妙惟肖的小金龍,掂在手裡挺沉的,估摸有個一斤多重。
「武哥,這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
我客套說道。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岩哥,你能收下就算給我老武面子了,以後店裡再有類似的藝術品,我還給你送來。」
「走,咱先吃飯去。」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
以前我剛來港城的時候,看到王兵出門吃飯都隨身帶著五六個小弟,我總會默默送上一句:草,裝什麼逼啊!
現在,我終於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估計武哥也沒想到,吃個飯而已,我竟然整出這麼大的陣仗!
前後有六七個人跟著,更誇張的是,當我走進房間之後,門口竟然還站著三四個內保!
誇張而又震撼的場面,讓武哥一路頻頻咋舌。
「武哥,不是我在跟前擺譜,實在是最近有點麻煩,不得不為之啊!」
我一邊拿著毛巾擦手,一邊向武哥解釋了一下。
武哥連連點頭,「理解理解。沒想到大半年不見,岩哥都混這麼大了,而我還是一個小小的金店老闆,哈哈哈。」
我苦澀一笑,「要是有可能,我還真想跟你換換,錢這個東西,不是說越多越好。」
「對對對,岩哥說的對極了!在小河的時候,我經常想到你呢!還跟身邊的人吹牛逼,說我跟你一塊吃好幾次飯,哈哈......」
一邊回憶著為數不多的往事,我和武哥一邊喝酒吃飯。
笑聲是真能傳染的,聽著武哥的恭維和爽朗通透的笑聲,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好了很多。
近朱者赤,老祖宗誠不欺我。
吃到一半的時候,武哥忽然把冰冰,也就是他帶來的大胸秘書支了出去。
然後,他拿出一包粉面,就要倒在冰冰的茶水裡。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武哥,你這是幹嘛?」
醉醺醺的武哥擠眉弄眼道,「這是蒙汗藥,她喝了准睡!」
我一手扶額,這武哥還是沒改掉這個臭毛病啊!
去年的時候,他就非要把他的一個櫃員,以這種方法獻祭給我,但我沒要。
沒想到他今天又老調重彈了。
這種玩法對他來說是刺激,但對我來說,跟買塊豬肉有什麼區別?
武哥接著又一副淫邪的表情說道,「岩哥,你不知道,這個冰冰身懷一項絕技......等會我藥下輕一點,讓她保留一點意識。」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覺得碗裡的燕窩湯也沒法喝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老武這個朋友可交,有什麼好吃的,他是真捨得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