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岩,他們人多,你打不過他們的!」
我又笑了一下,「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流氓都不打架了。放心,我有其他辦法讓他們停下來。」
縱是我這樣說,小虎牙還是不放心,拉著之芠也一塊走了出來。
我無奈的聳聳肩,倒也沒有拒絕。
來到樓上,我禮貌的敲門。
不知是聲音大,還是屋裡的人不予理會,過了好大一會也沒人開門。
「方岩,算了吧!要不我還報警。」
「不用,我能解決。」
我接著敲門,這次的力道打了一些。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一個二十出頭、菠蘿髮型、左耳打著耳釘的小青年映入眼帘。
「幹嘛的?有事嗎?」
菠蘿頭小青年歪著頭,語氣很是惡劣的說道。
我淡淡一笑,然後出其不意的踹出一腳,直接將菠蘿頭踹的人仰馬翻!
其實我真沒準備來橫的,就算來橫的,也得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之所以這麼衝動,跟菠蘿頭開門之前的一句話有關係。
他是這麼說的:你媽死了還是怎麼的?敲這麼急幹嘛?
就憑這一句話,我給他一腳都是輕的。
我這一腳踹出後,站在我身後的之芠和小虎牙都傻眼了。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這麼虎!
嘴上說著流氓都不打架了,可我見面就給了人家一腳。
這種場面對我來說,都叫不上場面了。
反正人也打了,我也不顧及什麼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的布置和小虎牙和之芠她們的差不多,都是一間共用客廳,然後有幾個房間。
不過這個客廳經過了一番改造,音響、話筒和舞燈都有,更像是一個簡配版的KTV包廂。
此時客廳里還站著五六個年輕的男女,從衣著和髮型上來看,估計在附近場子裡上班,或許還有一點道上的背景。
剛才發出的動靜頓時引起了這幾個人的注意。
見菠蘿頭蜷縮在地哀嚎,又看到我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進屋裡,這些人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然後,兩個染著黃毛綠毛的傢伙氣勢沖沖的朝我走了過來,看架勢,是要跟菠蘿頭報仇來著。
結果很明顯,我幾拳而已,就把他們打倒在地了。
雖然好久沒有練過功了,但對付這些個花架子,還是沒有一點難度的。
再接著,從沙發上又站起來了三四個人。
就在這幾個人朝我走來的時候,勁爆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
然後,這幾個人也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寸頭的男子。
不用說,這傢伙就是老大了。
「兄弟,在哪片吃飯?」
寸頭男看著我,眼神冷冽的說道。
我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支煙,然後淡淡說道,「想唱歌的話,你們可以去興隆的新世界,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不用掏一分錢,想唱到什麼時候就唱到什麼時候。以後,別在這裡鬼嚎了,耽誤別人休息。」
寸頭男臉色一變,「你認識勝仔,勝哥?」
我眉頭皺了一下,花了兩秒鐘才想起來勝仔是誰。
原來是山雞的小弟,也是新世界的樓層經理。
每次我過去的時候,繩子都是點頭哈腰的喊我岩哥,那種親近的勁頭,我不是他爹卻勝似他親爹。
既然這傢伙認識勝仔,那我想解決問題的話,簡直輕輕鬆鬆。
但考慮到秦紅菱的安全問題,我不準備暴露身份。
「有筆嗎?」
「什麼?」
寸頭男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似是想不通,不是聊勝仔的嗎?好端端的要筆是什麼鬼?
我再次重複了一句,「你這有筆嗎?」
此時的我雖然失去了『岩哥』的光環,但我『岩哥』的氣場還是在的。
寸頭男為什麼不敢向我動手了?
就是被我的氣場震懾住了,他不怕打不過我,就怕打錯人了!
猶豫了幾秒過後,寸頭男說道,「找個筆給他。」
拿到筆後,我將口袋裡的香菸拿了出來,然後將裡面的香菸倒掉,又將煙盒撕開一張卡片。
刷刷刷,我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隨即,我將煙卡和筆放到了一旁,說道,「你把這張卡交給勝仔,記住,讓勝仔交給山雞,再由山雞交給曹龍,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唱歌了,保證不會收你們一分錢。」
當我說完這番話後,寸頭男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
「你......你認識龍哥?」
我沒有搭理他,顧自說道,「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你要是頭鐵不聽勸,我可以像關二爺保證,你會害了你自己。以後,不要再打開音響的開關了,記住!」
說完之後,我轉身離開,並禮貌的將門帶上。
我走後的數秒時間裡,客廳里雅雀無聲。
包括寸頭男在內,所有人皆面面相覷。
如果說我的身手帶來的震撼為一的話,那我的氣場震撼絕對能達到十。
這就是一幫沒見過什麼世面,只會唱歌跳舞泡妞的小四九,擱到九曲那幾個場子裡,他們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
而我一連抬出山雞和曹龍,他們被我嚇住也屬正常現象。
「把煙拿過來。」
寸頭男打破了寧靜。
一個小弟走上前,將地上散落的五六根軟中華香菸撿了起來,然後遞給了寸頭男。
「媽的!我說的是煙盒!」
「哦!」
小弟連忙又跑了過去,將煙卡和筆都給了寸頭男。
看著煙卡上的兩個字,寸頭男眉頭擰成了麻花狀。
「奇奇......什麼意思?」
.......
奇奇就是曹夢圓的那隻睡覺要摟著的布偶,這隻布偶還是曹龍買給她的。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奇奇代表著什麼。
這件事處理起來其實不難,我甚至可以把他們直接打老實。
但考慮到秦紅菱,我就變得畏手畏腳了。
最重要的一點,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要不然,有心人查到我出入這棟公寓後,順藤摸瓜之下,是有可能給秦紅菱帶來危險的。
總的來說,這個方法是最安全的,如果寸頭男真拿著煙卡去找勝仔以及山雞曹龍的話,我想除了曹龍,不會有人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我的行蹤被曹龍知道,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走出來之後,我笑著對一臉呆滯的小虎牙和之芠說道,「好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噪音騷擾了。」
「方岩,你剛才真帥!」
小虎牙露出一副花痴的樣子。
「方岩,你......你怎麼這麼厲害?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鎮住了。」
之芠的表情和小虎牙差不多,眼睛裡都有星星。
被異性崇拜明明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可我心裡卻咯噔一下。
靠!
她們兩個想幹嘛?
不會因為這點屁事就喜歡上我了吧?
草,我這該死的魅力什麼時候才能收斂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