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來我辦公室寫吧。」芬姐笑道。
「好的芬姐，謝謝你！」黃玉眉感激地道。
她能做這個秘書，還是靠芬姐提醒。
這個恩情得記著。
在職場，她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競爭力。
大概率就是一直這麼工作著。
以後結婚生子。
現在不一樣了，大總裁的秘書。
到了芬姐辦公室，落座後。
「我再給你細說下工作職責。」芬姐認真道。
「好的芬姐。」
「除了日常工作時間表，文件處理，通知轉達外。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記得別得罪四位副總。
楊總，沈總，安總，王總。
你也是她們最終選出來的。」
「嗯，我懂的。」
「另外，要是她們進去，你就看好門。
要是她們沒出來，又有人要進去，你就要先提醒裡面。
如果有她們之外的女性進去，你就在裡面不要出來。」
「嗯嗯，我記下了芬姐。」
一番耳提面命。
「行，你拿著去簽字吧。」芬姐道。
「不寫金額嗎？」黃玉眉有點驚訝。
「暫時不寫，你又不知道買衣服化妝品要多少，儘管去買，回來給單子就行。」
芬姐眼裡也有一絲羨慕。
這都是楊總叮囑過的，屬於光明正大公款消費。
她接著又道：
「簽完字回來找我，我帶你熟悉下流程。」
「好的芬姐。」
當晚，拉同學陪自己逛商場的黃玉眉，發現自己卡上突然多了十萬塊。
還有主管芬姐的信息：
「備用金十萬，明早記得給陳總和王總訂機票，提前問一下陳總想幾點出發。
食住行都要安排好，確定出發時間後，記得訂酒店。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問王總，記得拿票據。」
「好的，謝謝芬姐。」黃玉眉心帶感激。
這工作看似簡單，但細節太多，最怕耽誤時間。
初期要是沒人指點，她完全一頭霧水。
第二天一早。
黃玉眉又發現，事情比她想的更容易。
王總都安排好了，她只需要跟在屁股後面拎包。
在候機廳，黃玉眉又發現，王總對陳總很親密。
王總把陳總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揉按。
往常黃玉眉只是聽說。
現在才算是親眼證實。
看過一眼後她就視如不見了。
登機後，陳總和王總是頭等艙，她和兩個男保鏢是隔壁公務艙。
這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第一次坐飛機，位置還那麼好。
望著窗外雲層，她的心都飛了起來。
到了京城機場，區域分公司的兩台車已經在等著了。
許久不見的孟佳恭候在車旁。
一個是直屬上級，一個是老闆，她必須親自來迎接。
「老闆！王總！」孟佳是老員工了。
叫得比較隨心，有時叫陳總，有時喊老闆。
陳昇自然無所謂，他笑著道：
「學姐，你這該健身了。」
孟佳更胖了，白乎乎的。
「我不想動，健身太累了，還得節食，這可要了我老命了。」孟佳苦著臉，一口老京城味。
她也想健身，但吃不了那個苦。
京城區域分公司有了新地址。
三環到四環之間。
租了半層寫字樓，那價格真不便宜。
但為了方便大客戶拜訪和參觀。
辦公室不能太遠離市中心。
如今不再是以前那十幾個人的辦事處了。
部門齊全。
人員百來個。
孟佳當初最早帶來的兩名推廣員，如今也是總監。
算是都混出了頭。
「老闆！王總！」
「學長，你這髮際線又高了。」陳昇一邊握手一邊調侃。
「哈哈！老闆，我這叫高智線。」
兩個學長總監都很興奮。
尤其在公司所有員工面前。
聽聽！老闆叫我什麼？
學長！
這對於樹立他們的權威有很大的加持作用。
興奮之餘，兩人也百感交集。
陳老闆有一點真的很好，就是毫無架子。
不是裝的，是真不在意。
對於王總，他們是敬服。
但對於陳老闆，他們除了敬服，更多的是歸屬感。
站在旁邊的王依依心裡感嘆。
陳大二總能記住公司初創時老員工的模樣。
分得清誰是誰。
那麼多部門，他都記得。
陳昇跟著孟佳三人參觀公司環境。
整體讓他很滿意。
也許員工內部會有一些競爭他看不到。
但沒關係。
這是每家公司都有的情況。
沒有哪家公司是天下大同。
午飯就安排在公司旁邊的餐館。
就一般的館子。
剛吃完飯，陳昇的電話響了。
是個陌生京城號碼。
他帶著點好奇按了接聽。
「餵你好！」
「您好，是陳總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聲音。
「是的，你是？」
「我是何部長的秘書，傍晚有空嗎？何老先生邀您到家裡來吃個飯。」
「何老先生？哦哦，有的有的，六點可以嗎？」
陳昇愣了下後回過神。
校花姐的外公找自己什麼事？
但他沒有問，只是應下。
手機那頭道：
「可以的，您把下榻酒店名報給我，我派車過來接，五點半準時到。」
「好的。」
下午在公司聊了一陣，了解座談會的邀請情況。
到四點，陳昇就去了酒店。
中關村皇冠假日。
四環內的五星級，離國際會議中心也只有八九公里。
一間套房。
與去年開會時住的套房有區別。
隔成了臥室和辦公間，沒有陽台。
臥室里有兩張躺椅沙發，浴室有個大浴缸。
時間有限，浴缸是用不上了。
他洗了個澡，抖擻精神。
讓王依依和黃玉眉不要跟著，就在房間裡休息。
自己一個人上了酒店樓下等著的黑色紅旗。
保鏢也沒帶。
在高層窗戶望著車屁股遠去的王依依，心裡充滿了擔心。
也不知道何家是哪裡，大概是熟人吧。
她回頭對黃玉眉道：「玉眉，你回房間休息吧，今晚沒事了。」
「好的王總。」黃玉眉點頭答應。
心裡王總大概不會回房間睡了。
除了套房，另外定了兩個標間。
兩保鏢一間。
她和王總一間，現在浪費了一張床。
記起芬姐的提醒。
她保持表情不動，非常自然地離開了。
不斷提醒著把這事忘掉。
等黃玉眉走後，王依依興奮地衝到浴室。
浴缸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