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眼睜睜看著所有連結變灰的莫凡瞪大了眼睛。
「歪比巴卜…」
客服私信的提示音不停響起，莫凡點進去回了兩個。
隨後像燙手山芋一樣，扔給了工作室的小夥伴們。
好傢夥，一個比一個露骨，一個比一個澀情！
早晚得讓他的大腿治治他們。
但是多虧了他們，今天剛開業五分鐘，店鋪的淨利潤就已經過萬了！
以後能做大做強到什麼程度，他想都不敢想。
這片藍海市場，終究是蘇聞溪打下來了！
他就說他的眼光向來很好。
抱到的大腿不僅鑲了金，還開過光！
想到這裡，莫凡對著蘇聞溪嘿嘿一笑。
蘇聞溪睨了他一眼，嫌棄地走開了。
旁邊路過一個小女孩，指著莫凡說道：「媽媽，有怪叔叔。」
她媽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抱著孩子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咳……」
莫凡也知道自己丟人了，收起表情一本正經。
「蘇姐姐，我們走吧，他們求得緊，所以想讓我們今晚就過去。」
「那邊安排了住宿，我也訂了個酒店，你看……」
蘇聞溪搖了搖頭，「不用，去他們那裡就可以了。」
莫凡點頭，「好，那我們先上車，我待會兒慢慢跟你講。」
他今天來找蘇聞溪，並非只是因為店鋪開業的事。
更是因為有人找到他，希望讓蘇聞溪幫他們一把。
而且這次不是個人業務。
來找她的，是一所學校。
「他們那邊位置偏遠，幾乎是網絡絕緣體。
對接的老師跟我說，他們學校已經有兩個學生接連出事了。
而且這兩個學生，剛好又都是年級前兩名。」
蘇聞溪聽著皺了皺眉。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先懷疑是刑事案件嗎？」
剛好年級前兩名，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說起這個，莫凡可不困了。
「對，他們剛開始就是這麼懷疑的！
包括警方也覺得，大概率是有人針對學校，發起的兩起惡劣犯罪。
但後來，他們當地發生了幾起別的案子。
有些人活著回來了，但有幾個人至今下落不明。」
莫凡聲音幽幽的，都已經入夏的天氣了，他愣是把自己的雞皮疙瘩說出來了。
「我懷疑，他們學校遇到鬼了！」
想到自己當初遇到的詭異事件，莫凡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不是有說種說法，學校一般都是建立在墳場上面的嘛，因為地皮比較便宜。」
這種說法由來已久，幾乎每個學校的傳聞里，都帶著這句話的影子。
因此還催生出了各種大同小異的校園怪談。
莫凡讀書的時候，大晚上還跟室友惡作劇過。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但蘇聞溪聽完後，只是掀起眼皮扭頭看了他一眼。
眼神看起來並不是非常認可。
「首先，全國那麼多所學校，哪來這麼多墳場分給他們？」
「其次，就算真的在墳場上，活人的陽氣再弱，一個學校這麼多學生，也完全能壓住墳場的陰氣。」
「除非……」
紅燈一亮，莫凡立刻剎車，豎起耳朵興致盎然。
「除非什麼？」
蘇聞溪收回視線，目光直視前方。
「一所完整的學校起碼成百上千人，這都壓不住的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底下的墳場，有孤魂野鬼，已經變成厲鬼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線非常平穩，幾乎完全沒有起伏。
外面車水馬龍，正是下班高峰期。
但莫凡硬是被她這陰森的語氣，嚇得一身雞皮疙瘩！
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你、你別嚇我啊，他們學校不會真的出現厲鬼了吧？」
莫凡開始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旁邊有位大佬坐鎮是沒錯，但萬一人家厲鬼看上他了，直接衝著他來怎麼辦？
他想都不用想，大佬肯定會優先救祖國的花朵們！
到時候誰都反應不過來，那他不就直接寄了？
蘇聞溪給了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如果出現的是厲鬼，怎麼可能只死兩個學生，更不可能有人能活著回去。」
莫凡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那就奇怪了，他們當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不會是一個地方都被詛咒了吧，山村老屍？」
莫凡想想就打擺。
蘇聞溪嘆了口氣，「別瞎猜了，等到了就知道。」
「哦……」
見她已經閉目養神，莫凡閉嘴安安靜靜開車了。
這次的委託人離他們十萬八千里遠，開車是不現實的。
所以莫凡只是開到了機場，兩人坐飛機三個多小時。
下了飛機後，負責和莫凡對接的老師來接的他們。
上了車他們才知道，這趟路屬實不容易。
這所學校在當地已經不算偏了，還是城裡的市高中。
但離機場也有將近兩小時的路。
而且路況堪憂，跟他們平時開的完全不同！
一路上坑坑窪窪，還沒有高速，時不時路過幾輛貨車。
又吵又髒。
莫凡都要吐了！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還是暈車體質。
但蘇聞溪一臉淡定，閉著眼睛連呼吸都沒有亂過。
兩個小時後，他們才終於抵達了學校門口。
莫凡第一時間衝出了車，跑到草叢邊哇哇大吐！
臉死白死白的，整個人看著都快飄了。
蘇聞溪下車，抬頭看著眼前籠罩在烏雲中的學校。
開車的老師站在她旁邊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學校，欒山一中。」
半黑不黑的夏夜，欒山一中的校門在經歷過歲月洗禮後，變得又髒又舊。
鮮艷的瓷磚早已褪色，門口金色的牌匾上印著黑漆漆的痕跡。
欒山的「山」字，甚至都倒下去了。
要不是教室的燈還亮著，裡面傳來學生晚自習的聲音。
路過的人怕都以為這學校已經垮了！
莫凡虛弱地抓著蘇聞溪衣角。
顫巍巍問道：「蘇、蘇姐姐，真、真的沒事嗎？」
蘇聞溪觀摩了一會。
低頭看著他皺成老爺爺的臉，微微一笑。
「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