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景這個「景」字佩的的確確是他最主要特徵,但知道的並不算多。
可這孫思齊居然知道,看來他跟懷王府,怕也是有些淵源。
「師父認得他?」
陸仙兒一步上前,看著林懷景,問了一句。
「有些淵源,你去把個脈,看看什麼情況。」
孫思齊回答道。
「不去。」
沒想到陸仙兒卻是搖了搖頭,連自己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什麼?為什麼?」
孫思齊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不喜歡他,他長的,太過好看了,有些討人嫌!!」
陸仙兒倒是相當的直接,這直接算是以貌取人了。
「為醫者,當不能以貌……」
「師父,您今天有點兒不對勁?是不是短人銀子啊這般護著他?平日裡,你可不干涉我醫人之事。」
陸仙兒感覺自己的師父今日有異,便問了一句。
「我這連谷都出不去,哪裡來的機會短人錢財。」
孫思齊立馬否認。
「那我不醫。」
「只要藥王前輩能我些藥,我自己來醫。」
邊上薛佳一聽,立馬上前,她在上京城醫不了林懷景,並不是因為她醫術不夠,而是沒有那麼好的藥材,如今在這裡什麼藥材都有,而且都是極好的,所以她覺得自己也能醫。
「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孫思齊點了點頭。
「怎麼,你說讓你醫就讓你醫?我說不許醫!」
陸仙兒一聽,立馬又站了出來,朝著薛佳說道。
「不是,陸姑娘到底想怎樣?讓你救你又不救,我動手你又不讓,難不成,你就是想看他死嗎?他,不會欠了陸姑娘風流債吧?」
林懷景這名聲天下盡知,看這陸仙兒好似對他有些怨氣,薛佳立馬聯想到了這一點。
「你胡說,我從未見過他,哪裡來的風……風流帳!」
陸仙兒一聽急了,立馬反駁。
「那你為何如此待他?」
薛佳不明白了。
「說了,看不慣他。」
陸仙兒回答。
「我看,是你醫術不濟,不敢醫吧?又怕我把他醫好了,讓你丟臉是吧?」
薛佳好似一下子找到了突破點。
「哼,我醫術不濟?你若真有這麼高明的醫術,也不會跑到藥王谷來!」
陸仙兒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醫術有問題,可這話一下子也戳中了薛佳的內心,她自然也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醫術不濟,兩人立馬對峙了起來。
「你沒聽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我醫不好是因為沒有好醫,現在在藥王谷有,好藥,我自然可以。」
薛佳回答。
「無米之炊?你若真有這本事,上京城的皇宮裡會沒有藥材?他可是懷王世子,想要些藥材不是很簡單嗎?」
陸仙兒一臉不屑。
「那好,你我二人就比試一下,各施手段醫這林懷景,將他心脈治好者勝,輸的人就得承認醫術不如對方。」
薛佳自然不讓,直接朝著陸仙兒說了一句。
「正好我意,你準備認輸吧。」
陸仙兒也是毫無懼色。
「好,既然如此,那我來做這個見證人,你二人各施手段,到時候是誰勝出,我自會公證評判。」
沒想到這孫思齊居然還有這愛好,立馬過來湊了熱鬧。
事情已定,二人開始各施手段,只是林懷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昏迷著呢,居然被當成了兩人斗醫的道具了。
「既然你說我藥王谷藥好,那我就當仁不讓,先試試我這自製的續命神藥——長生玉露。」
言罷,陸仙兒迅速自己懷中取出一個羊脂玉瓶。他打開瓶蓋,將裡頭的液體慢慢拿入掌中,而後以內力催動,只見那液體凝成小珠而後被她直接按在了林懷景的心口處,那藥神奇的進入了林懷景的心口,而後她說道:
「想比慢慢服下,我這法子能直接讓藥物作用於傷患處,此藥一入,他就算是個活死人,也當救活了。」
這藥果然有效,陸仙兒以此法用了藥之後,林懷景那原本蒼白的面色竟有了一絲血色,心脈跳動的跡象也隱約可感。
見狀,薛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要的就是這個,只要藥王谷施了藥,就算只有她也便可以救林懷景了。
只見得薛佳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來到林懷景身旁。她雙目微閉,手指輕顫,仿佛在與傷者體內的氣血共鳴。突然,他雙手齊出,銀針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化作道道銀色流光,精準無誤地刺入林懷景周身穴位,每一針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與精妙的醫理。
隨著銀針的舞動,傷者體內的氣血開始緩緩流動,原本受損的心脈也在這一股股溫暖的力量下奇蹟般地開始恢復。室內靜得只能聽見銀針入體的細微聲響和傷者逐漸平穩的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最後一根銀針穩穩落下,林懷景猛的睜開眼睛,而後直接坐了起來,全身真氣迸發,將身上的銀針盡數逼出,而後吐出一大口漆黑的血,兩眼一閉,又躺了下去。
「看來這受損的心脈是通了,接下來需要好好調理便可。」
見此情景,孫思齊卻是說了一句。
「可是師父你還沒說誰勝誰負呢。」
陸仙兒上前問道。
「這是你二人合作的結果,並無勝負之分,若非你的長生玉露護住他的心脈,薛姑娘也不敢行如此兇險之針。」
孫思齊不愧是藥王,立馬就看出這二人方才所行的手段了。
「兇險?師父,她方才那針,很兇險嗎?」
陸仙兒問了一句。
「當然,以銀針封閉他所有穴位,將他全身的氣血引至心脈處,用那些氣血逼出心脈處的淤血,使心脈復通,這可是天下少有的險招了。」
孫思齊解釋道。
「當真如此?」
陸仙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薛佳,薛佳卻是笑了笑:
「藥王前輩的確神通,我這針,的確是這個意思,不過,也得多虧了仙兒妹妹的藥以及施藥的手段,如若不然,我當真不敢行此險招。」
「嗯,如此說來,你二人,這是打了個平手,合作,救下了林懷景。」
「等等,我好像感覺自己,上當了?」
陸仙兒看向薛佳,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薛佳卻是笑而不語,很明顯,這個沒出過谷的小妮子著了她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