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仙兒那小妮子到底是年輕啊,就這樣被薛佳給忽悠的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寶貝。
林懷景的心脈如今已然重被打通,真氣也可以正常提,眼下需要做的只剩下靜養,而在這裡靜養自然是最好的,因為這裡有這世上最好的藥材,可以助他更快的恢復。
陸仙兒已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有些生氣,朝著薛佳哼了一聲,直接轉身走了。
眼下她感覺自己著了道,相當的尷尬,還是不要逗留的好。
「藥王前輩,我們還得待在這裡幾日,他的身體,怕是還需要調理。」
薛佳看向孫思齊。
「無妨,來都來了,待著便待著吧,若是取藥,你可讓我大徒弟帶你去,他對你感觀不錯,對於能使毒,他都會高看一眼。只是我這小徒弟怕是有些不高興了,女娃兒的事情,我不管,到時候她真要與你們爭辯起來,你自己解決。」
孫思齊倒是樂的清閒,直接走了出去,對於薛佳跟仙兒的事情,他可不想管,女兒家的事情,越管越錯。
得了孫思齊的首肯,薛佳立馬去尋青冥子,青冥子自然不會為難,直接帶著她去藥房取藥,結果門口卻站著陸仙兒,她一臉怒氣,看起來是來攔他們的。
「師妹,你在這兒幹嘛?師父那沒事兒了嗎?」
青冥兒一見,心知這是自己師妹不服氣,趕緊上來打圓場。
「師兄說笑了,這藥房一直是我管的,如今不知哪裡來的夷人卻要來取藥,自是要問過我,我不許!」
果然,陸仙兒直接了當,就是不想讓薛佳取藥。
「你為何一直針對我?方才你我比試,我也並未輸你。」
「未輸我嗎?若不是我的藥,你如何能通他心脈?」
陸仙兒自是不服,方才她是被騙了,如果她不用藥,哪有薛佳一展針法的機會。
「可若沒有我的針,你最多也只能護住他的心脈,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讓他心脈復通不是嗎?」
薛佳反問道。
「對嘛,這就對嘛,你看,你們倆合作,才使得那小子心脈復通,這說明合作會比單打獨鬥更好不是嗎?」
「合作?」
「合作?」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然後「哼」的一聲同時別開了臉。
這倆的誤會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了。不過這也解決了陸仙兒的問題,她直接負氣走了,薛佳倒是可以進去拿藥了。
進去之後,她立馬傻眼了,這裡的藥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藥的種類非但相當的齊全,品質更是遠在她想像的之上,上百年的人參都有幾十根,這樣的地方,她是做夢都想像不到的。
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藥,立馬過去拿過去熬,結果卻又遇上了陸仙兒,她也正在熬藥。
「陸姑娘這是熬的什麼?」
薛佳聞到陸仙兒熬的藥味兒好像跟自己要熬的差不多,便問了一句。
「你手裡的啊,你以為就你知道自己治他嗎?」
看來陸仙兒還在跟她較勁呢,而且為了跟她較勁,居然放下了之前對林懷景成見,開始醫他了,這讓薛佳有些意外。
「嗯,不錯,陸姑娘這藥用的好,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看來咱們這次又是平手了。」
薛佳倒是想哄著陸仙兒,畢竟這丫頭年紀跟林懷景差不多,小了她不少歲,可她又不想認輸,所以就只能說又是平手了。
「不,這次不是平手,是我贏了,因為我已經開始熬製了,而你還沒有,我的藥,一定先到那小子嘴裡。」
陸仙兒好像找到了自己贏的方法,薛佳一聽,笑了笑,將那些弄好的藥倒進了藥罐里,點起了火,陸佳兒一看,說道:
「現在熬是不是晚了些?你怕是……」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薛佳雙掌凝出一股勁力,讓那藥罐底下的火更盛,用這真氣相逼,這速度自然不可能會慢。
「你……」
陸仙兒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一臉茫然,她倒是也想這麼幹,可是她不是薛佳,沒有這麼高的內力,不,不是沒有這麼高,而是完全沒有內力。
不過薛佳並沒有打算真的贏她,她很適時的控制著自己的真氣,讓自己熬藥的速度沒有快過那丫頭,如此一來,她又很可以的跟這丫頭打成了平手。
「看來下次你得再更早一些嘍?」
還順便氣了一下陸仙兒。
「你……」
陸仙兒一生氣,直接不管那藥就走了。
「喂,你不給他拿過去了啊?這不浪費了嗎?」
「對,我拿過去,我餵死他!!」
陸仙兒一聽,回來拿藥,邊拿邊罵道,聽得薛佳撲哧一笑。
端著藥去林懷景的房裡,他還沒醒,薛佳用銀針閉了他這麼多穴,身體一時半會兒承受不住是必然的,所以他當真需要多休息。
陸仙兒將藥放下,剛要走,卻是看到門口著著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她正看著自己,心裡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幹嘛?」
那問了一句,而站在門口的,自然是蕭寧玉。
「你不是說不醫他嗎?怎麼還給他熬藥啊?」
蕭寧玉問道。
「這……要……要你管,你自己傷還沒好呢,管別人。」
陸仙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轉身就跑了,這時,薛佳進來了,看著她氣鼓鼓的跑了,居然有點兒想笑。
「看來這丫頭的脾氣,被你完全拿捏了啊。」
看到薛佳,蕭寧玉好似明白髮生什麼了。
「倒也不難,她這性子,當真讓人討厭不起來,是個敢愛敢恨,敢做敢為的直率性子呢。」
薛佳說著將藥端了進去,讓蕭寧玉幫忙給林懷景餵了下去。
「他還有多久能醒?」
蕭寧玉問道。
「閉穴沖脈這法子極是兇險,若不是有那丫頭的藥,我當真不敢下針,如今這心脈重通,什麼時候醒,得看他自己了。」
「看他自己?有那丫頭的神藥護體,還如此兇險嗎?」
蕭寧玉有些詫異。
「心脈受損可不是一般的傷,你看他這幾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這心脈受損堵塞若不早治,別說真氣了,全身氣血難以流通,便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