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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對她與別人不同

2024-08-07 03:18:03 作者: 流光暖
  「你去蒼梧院找楊嬤嬤,叫她請女醫來。」

  喜鵲剛帶婆子送來飯菜,就被高繼行叫住。

  他臉色沉鬱,聲音低沉迫人,喜鵲嚇得小心臟差點從喉嚨口蹦出來,連忙出門往蒼梧院趕。

  寄雲小心翼翼瞧他低沉的眉眼,有點震驚,他現在要為她請女醫嗎?

  「先吃飯。」

  高繼行從他的碗盤中,挑出幾塊煮得軟爛入味的羊肉,放在寄雲碗裡。

  尋思著姑娘家應該喜歡吃鮮蔬,又把他面前的一盤清蒸白玉崧推到她前邊,「吃吧。」

  方才還是盛怒,轉眼就這般溫和,寄雲已經漸漸適應他喜怒不定的性子。

  至於他給的幾塊羊肉,許是因為他常年在軍營的緣故,廚上切的肉都很大,這幾塊羊肉,叫她吃上三四頓都可以。

  以他的脾氣,若是推辭怕是又要生氣,寄雲思索一番,留一塊羊肉和一點清蒸白玉崧,才把菜盤子推回去,柔聲道:「謝侯爺,奴婢用這些就夠了。」

  高繼行皺眉,這點東西,還不夠他塞牙縫。

  再看她纖弱的肩膀,盈盈一握的腰身,想起昨夜裡做到最後她承受不住的可憐模樣,頓時覺得她該補補身子。

  眉頭再次下壓,嗓音卻是難得的溫和:「侯府不缺這點吃食,你應多吃些,對你身子也好......這般瘦弱,也不知夜裡是誰哭著求著說受不住?」

  屋中侍候的兩位婆子低垂著腦袋,這樣的話豈是她們能聽的?只恨屋裡沒有地洞躲進去。

  高繼行一番話也成功讓寄雲臉頰滾燙,差點噎著,不好在他面前失態,忙捂住嘴,強忍著難受咽下嘴裡飯食。

  因為憋得辛苦,眼裡控制不住蓄滿淚水,烏汪汪的,瞧著楚楚可憐。

  在刺史府都敢做出爬床引誘他的事,這會子知道害羞了?

  也不知當時哪來的膽子。

  高繼行氣笑,見她憋得可憐,倒杯茶遞過來:「喝吧。」

  「謝謝侯爺。」

  寄雲喉嚨里就像卡著東西,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難受又狼狽,顧不上尊卑,接過他手中的茶灌了一口,這才覺得舒坦許多。

  又覺得不夠,淺抿了一口,還沒下咽,就聽高繼行戲謔道:「也不知羞什麼?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屋中婆子臊得臉頰通紅,卻也只得裝傻裝聾,不敢哼氣。

  寄雲還當他好心,誰知道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提及這般私密的事,徹底繃不住,口中茶水噴出來,人也激烈咳嗽起來。

  「急什麼?」

  高繼行冷嗤,見她小臉漲紅,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好心放過她,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她拍背。

  一頓飯吃得驚心動魄。

  寄雲不敢再說話,硬著頭皮吃下他推過來羊肉和鮮蔬。

  高繼行見她終於把面前堆得跟小山丘一樣的羊肉吃完,心情很好地勾唇露出抹彎弧,也埋頭吃了起來,甚至把寄云為他做的,他慣常不愛的甜膩涼湯也喝了。

  「還要用嗎?」

  抬頭見寄雲盯著他的飯碗出神,好心問了一句。

  寄雲抬手掩住唇角,生生忍下打嗝聲,眼眶都讓她忍得又出了一層水霧,卻強撐擠出一個僵硬的笑:「不,奴婢吃飽了。」

  「那就撤下去吧。」

  高繼行眼底難得的不見厲色,吩咐婆子收拾桌子。

  婆子低著頭動作迅速把桌上收拾乾淨,又點上薰香驅散飯菜的味道,做完這些,才躬著身子退出去。

  屋裡才剛收拾妥當,楊嬤嬤就帶著女醫來,在門外稟報:「公子,女醫來了。」

  「進來吧。」

  高繼行起身,有女醫在,他不好在屋裡,便交給楊嬤嬤,「她身上怕是還有傷,麻煩嬤嬤督促著女醫。」

  「是,公子放心。」

  楊嬤嬤雖心中有很多疑問,卻也明白,有些話在公子那裡不能提,眼含笑意應下,送他出院門才折返回來。

  「楊招,進來。」

  高繼行回到蒼梧院,提聲叫楊招。

  楊招聽他聲音不對,詫異打量眼前臉色陰沉的男人,忍不住猜:「侯爺不是去雲夫人院中用晚食嗎?怎的,在雲夫人哪兒受氣了?」


  平日回府連後院都懶得走的人,這幾天去的可勤了。

  「滾一邊兒去。」

  高繼行黑眸暗滾滾掃來,淨胡扯,上一個敢給他氣受的人,墳頭草已經長了幾茬。

  「你這模樣分明就是......」

  「囉嗦!」

  沒等楊招說完,高繼行皺眉不耐打斷他的話。

  「哦.....」

  楊招摸摸鼻子,一個「哦」字的音節叫他拉得又長又曖昧。

  高繼行懶得跟他計較,冷冷道:「你去查妙仙兒身邊哪個丫鬟今日大鬧廚房,這種仗勢欺人的刁奴,杖責二十,將她打發出去,我侯府不留這樣的刁奴。」

  楊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雲夫人今日被這刁奴欺負,我說你怎麼這麼生氣。」

  高繼行黑眸凌厲掃來,隱有爆發的徵兆。

  「屬下定會嚴懲刁奴,為雲夫人出口惡氣!」

  楊招扔下話,沒給高繼行罵人的機會,三兩步躍上院牆,溜了。

  .......

  念雲築中,楊嬤嬤再次見到寄雲,心中也是唏噓。

  她這些年跟在公子身邊,除了那人,還沒見他對誰這麼用心。

  她深知公子這些年過得不容易,若這位雲夫人能代替那人陪在他身邊,叫他有個念想,也算是皆大歡喜的事。

  念及此,她嘆息一聲,笑著對女醫道:「雲夫人身上有傷,有勞女醫了。」

  女醫淡然回禮:「嬤嬤客氣,這是我分內的事。」又轉向寄雲,微微頷首:「雲夫人請進內室。」

  「去吧。」楊嬤嬤笑容和善,過來扶住寄雲,帶著她和女醫進去。

  喜鵲忙關上內室的門,守在門口不讓人靠近。

  楊嬤嬤幫著寄雲脫去衣裳,見到她身側一片燙傷的紅痕時,也是嚇了一跳。

  同時映入眼帘的,是寄雲身上那曖昧的紅痕。

  這還真是頭一遭。

  別人不知,她是知道公子的。

  府中幾位妾室,都不是他主動納,至今都沒在哪個房中留宿過,就連侯夫人......

  她趕忙打住,不敢再往下想。

  無論如何,公子對這位雲夫人,是真的與別人不同。

  她對寄雲的憐惜更多了幾分,礙於女醫在場,府中的腌臢事不好在外人面前提及,只得安慰寄云:「雲夫人放心,奴婢定會好好懲治那些沒長眼的。」

  「多謝嬤嬤。」

  寄雲從那晚見過楊嬤嬤,兩個月來都沒再見過。

  聽聞她是高繼行的奶嬤嬤,高繼行敬重她猶如親長,若能與她交好,日後取得高繼行信任或許更容易。

  寄雲念及此,當即盈盈一笑朝楊嬤嬤道謝。

  她並未因為公子對她特別就恃寵而驕,楊嬤嬤暗暗點頭,對寄雲越發憐惜,笑著提點:「雲夫人是府中半個主子,不用和奴婢這般客氣,日後若有難處,可與奴婢說。」

  寄雲自是感激不盡,笑著頷首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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