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動以及忽然而至的熱情,令霍少衍渾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他甚至都忘了要呼吸,周身感官都被女人帶給他的狂熱而牽引。
她的味道,跟那晚地窖里的女人如出一轍。
她像纏繞的菟絲花一般,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
伴隨舌上一抹清醒無比的刺痛,女人趴在他脖頸上對著他耳邊吹著薄薄熱息。
她說:「既然在你的眼底怎麼都是三,我也不介意三一三未來大姐和大姐夫的婚姻呢。」
伴隨她話音落下,她整個人都被男人狠狠地扔回到了大床上。
安歌瞥了眼他的褲子,放聲冷笑,
「霍少,你覺得你比李大海,霍振東以及吳志剛他們強很多嗎?其實,你比他們高尚不到哪裡去的。」
不知道是因為惱火女人說的話,還是因為懊惱自己生理上的反應,霍少衍整個胸腔都轟動了起來。
他呼吸濃促的厲害,聲音低啞而又冷冽,
「你都已經要做三了,還在乎金主是誰嗎?誰給你錢,你都會往前湊,不是嗎?」
安歌手指蜷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還是吼了出來:
「我沒有要做小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套房子是唐久澤的,我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會租到這裡……」
霍少衍打斷她:「你現在知道了,賴在這裡還不滾,等著唐久澤的新婚嬌妻上門來潑硫酸嗎?」
安歌:「……」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一個多月前,你究竟有沒有去過霍家老宅的地窖?」
安歌對地窖這件事格外有陰影。
她條件反射般地脫口而出,「沒有,沒有沒有……」
霍少衍目光定定的看了她七八秒,「如果你去過地窖,你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我的。」
他說。
安歌眼瞳瞬間就放大到了極致。
坦白來說,拋去私人恩怨,面前的男人吻她,她並不排斥。
她內心深處甚至是有一絲悸動的。
包括上次男人醉酒強吻她時,她就覺得他的味道跟地窖的男人很像。
因此,她甚至都動了後面要做羊水穿刺做DNA親子鑑定的念頭。
但,她的孩子也可能是那個死了的大毒梟的。
安歌又想到白美蘭的話,說霍少衍在繼承霍氏集團前,是某跨國緝毒集團的大佬,一直在追蹤那個大毒梟的餘孽。
沒準,面前的男人是在詐她?
總之,她自己沒確定真相之前,絕不能承認。
更重要的是,即便她肚子裡孩子是面前男人的,她一想到安寶盈跟這男人有一腿且懷了孩子,她也不會輕而易舉承認。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如果她的孩子真的是男人的,那麼將來她面臨的無非是三種選擇。
第一種,霍少衍娶了安寶盈,但會搶走她的孩子,逼她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第二種,霍少衍娶了她,把安寶盈的孩子要過來讓她撫養,讓安寶盈做他的情婦,畢竟這個男人很霸道,自己用的過的女人肯定不會讓別的男人再碰。
還有第三種,以男人對她厭惡的程度,他八成會逼她墮胎流產。
總之,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她不想要的。
除非有第四種,在他們彼此相愛的基礎之上,男人只娶她,且跟安寶盈劃清界限以及讓她打掉孩子。
但第四種可能微乎其微。
思及此,安歌矢口否認:
「霍少,我真的沒有去過霍家地窖……」
說到這,不動聲色地補充,
「一個多月前我看到警察從霍家抬走一具大毒梟屍體,我這才知道霍家有地窖這事……」
安歌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霍少衍靜了幾秒,才說,「死的不是真正大毒梟,那是大毒梟的弟弟。」
安歌:「……」
馬德,那大毒梟的哥哥會不會來找她?
安歌心驚肉跳,更怕了。
她想了想,說:
「霍少,我也巴不得我的寶寶是您的,這樣我一胎兩寶一定會母憑子貴,根本用不著像現在夾著尾巴做人,您說,是吧?」
霍少衍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牽著她的手腕,「跟我回家。」
家這個字眼,某種時候是個能直擊靈魂的字。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歸宿,是愛的避風港,是每個人都想要的歸宿。
她也是。
安歌心頭微微激盪了一下。
她覺得霍少衍待她的態度明顯溫和了不少。
她猜測著他態度變化的直接原因,就是他懷疑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但,如果事實證明,孩子是那個大毒梟弟弟的,她會不會死得很慘。
不管了,頭疼。
前有狼後有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先這樣吧。
坐到車上後,情緒剛剛平復下來的安歌,男人一句話又讓她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焦慮中。
「等你腹中孩子三四個月大的時候,安排做一次羊水穿刺DNA親子鑑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