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沖張了張嘴,「那個,你倆不是沒領證呢嘛。怎麼也要讓爺爺奶奶考察後再定吧。」他小聲嘟囔,「再說叫聲姐夫怎麼也要有改口費啊。」
傅時宴點點頭,「是我唐突了,看來這些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安顏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傅時宴有想要和她領證的想法了,心底的甜蜜都快要溢出來了。
傅時宴拉開椅子讓她入座,隨後坐在她身側,看向畢沖,「既然是顏顏的弟弟,那也就是我的弟弟。我在南山有一套半山別墅,就當做見面禮送給你了。」
畢沖嘴角快咧到耳根了,「謝謝姐夫。」
姐夫?
安顏嘴角抽了抽,這麼快就被收買了嗎?
然後她就看到畢沖賤兮兮地坐到了傅時宴的身邊,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這頓飯沒有一丁點冷場,而畢沖在飯後拿到了紅色的房本本。
坐上車後,安顏看著畢沖拽的二五八萬的步伐,嫌棄的嘖了聲。
「這見面禮有點太貴重了。」
傅時宴笑道,「他是你的親人,我感謝他,還有畢老他們。這點不算什麼。顏顏,我會對你好,對你的親人好。」
安顏彎唇,「謝謝阿宴。」
傅時宴寵溺的笑,「小傻瓜。」
安顏手機振動,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接通。
「安顏,我是爸爸,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安先生,我去醫院做什麼?給你們賠禮道歉嗎?」
安在禮嘆氣,「我們是一家人,何必做得這麼絕。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我也是沒有辦法,但凡你在婚宴上留點餘地,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雖然發生了很多不快,但是我們還是一家人。以柔說她願意和你和解,以後你們還是好姐妹。她現在住院保胎,你能不能來看看她?」
安顏看了眼傅時宴,男人眸中氤氳著怒意,她小拇指勾了勾他的,示意他不要生氣。
她對那端說,「安先生,我覺得我和你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對了,安以柔還沒有和你說她找了個蠢貨想要羞辱我的事吧。轉告她一聲,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
掛了電話,安顏抱著傅時宴的腰身,「想見我,我就去?那我多沒面子!讓他們急得抓耳撓腮才好。」
傅時宴看著懷裡腹黑的小東西,「我要是急得抓耳撓腮怎麼辦?」
「你急什麼?」
傅時宴握住她的手緩緩向下,「他有點急。」
安顏抿唇,「你討厭。」
「告訴我,他要是急了怎麼辦?」傅時宴摩挲著她的手指,嗓音暗啞透著死死的曖昧,「嗯?你來告訴我。」
安顏面紅耳赤,現在的傅時宴簡直讓她無力招架。
她想要抽回手,「你煩不煩呀!」
傅時宴握住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我不煩,不過你要是煩,我可以給你快樂和開心。」
安顏:「......」
傅時宴看著她怔愣住的樣子,捏了捏她的小臉,低笑出聲,「沒想到你也有詞窮的一天。」
安顏嘴角扯了扯,「網際網路更新的速度都比不上你騷話滿天飛的速度。」
傅時宴笑聲更大了。
這時,隔板微微降下,韓陽的聲音傳來,「傅總,老爺子來了公司。」
愉悅的氣氛瞬間被這句話打破,傅時宴當即沉了臉。
安顏捏了捏他的掌心,「我去樓下的咖啡廳坐會兒。」
傅時宴點頭,「把那段監控傳給我。」
安顏也知道傅老爺子來的目的,無非就是興師問罪,畢竟婚宴上傅時宴維護,老爺子倍兒沒面子。
車子停在路邊,安顏下車後進了咖啡廳,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點了杯卡布奇諾。
這邊,傅時宴進了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傅海川坐在會客椅上,他面色凝重怒氣很盛。
看到傅時宴落座後,冷哼出聲,「拒接我電話,傅時宴,你真是反了!」
傅時宴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語氣淡漠,「您想說的話,我認為沒有聽的必要。」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無非是新聞發布會的事情,您希望我為婚宴上做出的行為向您道歉。」
傅海川看著傅時宴心明鏡,但就是一副傲嬌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知道就好。」
傅時宴輕笑,「不好意思,道歉不了。」
「什麼?」傅海川手指顫抖著指著他,「時宴,你現在是非不分了?辰御已經出示證據,安以柔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那個安顏攪亂了婚宴,讓傅家成了華國的笑話。」
「她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證據都擺在這裡,你怎麼還是非不分?」
傅時宴不想繼續與他爭辯,直接將安顏轉給他的監控視頻調出,放到傅海川的面前。
傅海川看著病房中的畫面,聽著安家人所說的話,滿臉愕然。
「我不知道辰御承認下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事實就是如此,您不想承認也不行。」
傅海川胸腔斂著滔天的怒意,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時宴收回手機,「您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嗎?」
好半晌,傅海川攥緊了龍頭拐杖,「你想對外發布這段視頻嗎?為了傅家的門面,你不能發,同安家私下處理這件事。讓他們滾出江城。」
傅時宴指尖輕叩著桌面,「監控的事情我左右不了。」
傅海川一怔,「這不是你做的?」他很快反應過來,「是白擎寒為安顏做的對不對?你和白擎寒多年的兄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還能為了個女人和你翻臉?」
傅時宴眉眼平淡漠然,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傅海川用力拄了下拐杖,「你是想毀了傅家的顏面嗎?」
「這段監控可以證明安顏所言為真。」
「相比較傅家而言,一個女人的顏面不重要。」
傅時宴直接按下內線,「請傅老爺子出去。」
傅海川震驚的看著男人不容置喙冷硬無比的臉,氣得嘴唇發抖。
韓陽走進來,微微頷首做出請的手勢,「老爺子,您請。」
傅老爺子拄拐起身,憤然離去。
傅時宴打給安顏,只是對方並未接通。
他又接連打了幾遍,還是沒有人接聽。
這時,韓陽疾步走進來,「傅總,樓下咖啡廳門前來了三輛警車。」
傅時宴心嘆不好,快步走了出去。
咖啡廳門前為了三層人,都在看熱鬧。
「我的天,這女的不就是那個安顏嘛!在婚宴上指證自己的妹妹劈腿那個。」
「是哦!結果今天就被啪啪打臉了。」
「你瞧瞧她穿著淑女裝,把那幾個女孩兒打趴在地,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一定是嫉妒自己的妹妹才撒謊的,聽說她之前就是個小太妹呢。」
「你看那幾個女孩兒都破相了。」
......
韓陽擠出一條路,傅時宴走到最裡層。
只見安顏神色冷漠,腳踩著一個掙紮起身的染著紅髮的女孩兒。
周圍還躺著三男三女在痛苦地哀嚎著。
她冷聲道:「道歉。」
「X你媽!」女孩兒滿嘴是血,仍出口不遜。
安顏抬腳重重地踏在女孩兒的背上,女孩兒噴出一口鮮血。
警員指著安顏,「你不許再動手,舉起手來。」
安顏看著聚攏過來的警員,淡漠道:「我要她道歉。」
「我X你媽的!」
安顏直接抬腳踢在女孩兒的嘴上,後者鼻孔竄血,牙齒都掉落了幾顆。
「你打架鬥毆,和我們回警局進行調查。」警員說著拿出了手銬。
傅時宴大步走過去擋在安顏面前,「配合調查可以,但是她不是犯人,你不能給她戴手銬。」
警員剛想要發作指責,聽到一旁的老警員說了什麼,便收回了手銬。
傅時宴拉住安顏的腕部,「坐我的車走。」
餘下的警車將地上的涉案人員全部帶上了警車,並從咖啡廳調取了監控。
車上。
傅時宴用濕巾給安顏擦拭手指,看著女孩兒泛紅的指節,他很是心疼。
安顏忽地問道,「你不問問,是不是我的錯?」
傅時宴凝著她,「我說過,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我會替你收拾殘局。」
一股澀意湧上鼻端,安顏靠在男人的肩頭,「阿宴,他們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罵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