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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孫傳庭:給諸位蒙古客人康康好東西

2024-09-11 07:17:08 作者: 涼月涼了
  「大汗!」

  聽到了奧巴的驚呼,在場眾人都抬頭看向了他。

  「大汗,我們該怎麼辦?」

  紛紛從坐位上站起來,眾台吉臉上終於露出了焦急之色。

  內喀爾喀打定主意幫助明軍,那他們就被架在火上烤,沒法再繼續騎牆了。

  他們現在就剩下三個選項。

  第一個,幫明人打察哈爾。

  第二個,幫察哈爾打明軍。

  第三個,察哈爾和明軍聯手一起打科爾沁。

  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奧巴口乾舌燥的道。

  「不要著急,再等等,只要察哈爾沒有動靜,一切就都來得及。」

  「大汗,等察哈爾動手,一切就都晚了!」

  聽到奧巴還想繼續騎牆,洪果爾近乎是喊了出來。

  他怕再等下去,等來的就是明朝和察哈爾的聯軍了。

  林丹汗一定是樂意與明軍聯合併了科爾沁的。

  因為明軍是沒有能力在草原上長期駐紮,打完一仗後就要走,科爾沁的草場、人口都會被察哈爾吞併。

  奧巴是一個怯弱的大汗,沒有大志,沒有野心,膽小如鼠。

  聽到洪果爾的話,奧巴的嘴角動了動後道。

  「抄花他們去見孫傳庭了,等到他們見到了孫傳庭再說。」

  「。。。」

  看著臉色鐵青的奧巴,在場的眾多頭人對視一眼後,紛紛說不出話來。

  而與此同時,後世科爾沁左翼後旗茫茫無邊的草原上,明軍的大營坐落在此。

  一群內喀爾喀的頭人們,正在被衛兵帶著去見孫傳庭。

  「明人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正在從坑裡往上掉土的的人,色特爾好奇的問到。

  「好像是在打井。」

  作為一個和大明幹了一輩子的老反革命,抄花有些摸不準的道。

  「旁邊不就是河嗎,為什麼要打井,明人就是事多。」

  聞言,恩格德爾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人家明人為什麼叫我們韃子,就是因為我們不講究。」

  聽到了恩格德爾的話,走在他前面的暖兔聞言,轉頭呵斥道。

  「牛羊馬匹在那條河裡喝水撒尿,人家明人講究,所以不喝那條河裡的水。」

  「蒙古韃子?」

  就在一群蒙古人竊竊私語時,正在監督打井的周遇吉抬頭望去,喃喃道。

  「我還以為這些人有多能挺呢。」

  「將軍,他們都是軟蛋,我們一來肯定就慫了。」

  聽到周遇吉的話,他身側的親兵諂笑道。

  「閉嘴,挑你的土去。」

  聞言,周遇吉一瞪眼睛,那人就被嚇的連忙用扁擔挑其了土筐。

  「將軍,三丈了,還是沒水。」

  就在這個,從土坑裡伸出一個腦袋,看著周遇吉道。


  「再往下打兩丈。」

  聽到這話,周遇吉皺了皺眉頭,下令道。

  「再沒水就要換地方了。」

  「是。」

  那士卒聞言,不敢多說,連忙下到井裡,繼續往下挖。

  「這要是挖不出來水,是要出事的啊。」

  脖子伸進井口,看著黑洞洞的下面,周遇吉心裡暗自道。

  大軍出行用水,兩種辦法。

  要麼自己打井,要麼就去喝河水、山泉水之類的。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河雖然有,但卻不方便去。

  畢竟這不是自家地頭上,天知道會不會漲水把自己等人給淹了,所以只能打井。

  在水這個玩意兒上,歷史上吃教訓的人不少。

  典型的有當年的街亭之戰,馬謖把大軍駐紮在山上。

  張郃領軍到了地方一看,當即就切斷了馬謖的汲水通道,斷絕了山上守軍的水源。

  因為無水可喝,蜀軍無水可飲,一觸即潰。

  而大明,則是因為水吃了國史上最大的一場慘敗——土木堡之變。

  當年回撤的明軍,紮營的時候扎在了土木堡,距離河岸太遠,又被瓦剌把通往永定河的道路給截了。

  這就導致二十萬明軍擱哪兒挖井挖到軍心崩潰。

  一般情況下,打井兩到三丈,也就是十來米就能出水。

  而土木堡所在的懷來縣,1981年測量,平均地下水位二十三米。

  這特麼的都差不多有個七八層樓高了。

  缺糧還好說,但缺水,很容易就造成大的動亂。

  就當周遇吉為打井操心的時候,孫傳庭帶著一眾將領從中軍迎到了前營。

  「在下廣寧知府孫傳庭,見過諸位台吉。」

  「見過孫知府。」

  「見過孫知府。」

  一看到被人簇擁著出來的孫傳庭,又有見過孫傳庭的昂安帶頭,二三十個蒙古頭人呼啦啦的就跪了下來。

  「使不得,使不得。」

  見到這群人的動作,孫傳庭直接被驚到了,連忙上前將年齡最大的抄花扶了起來。

  「諸位能來見我孫傳庭已是慶幸,這跪禮是萬萬不敢受到的。」

  「謝知府大人。」

  一群人本來就不情願跪,見到孫傳庭扶抄花,紛紛都麻利的站了起來。

  「使得,使得。」

  被孫傳庭抓著手臂,抄花在他的手上拍了兩下道。

  「大明許了我們內喀爾喀在鐵嶺互市,孫知府又許我們在廣寧買糧,給我們內喀爾喀十萬戶人一條生路,怎麼就受不得了。」

  「這跪禮,只有天子可受,下官只是個知府,受不得。」

  看著眼前的老狐狸,孫傳庭擺了擺手,帶著眾人往中軍而去。

  「諸位遠道而來,在下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給位,以示我大明的懷柔之意。」

  說著,孫傳庭在前,帶著一群頭人向後軍而去。


  見到孫傳庭這個動作,在場的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玩的是哪一套,無奈之下只能跟了上去。

  當來到後營之時,卻見炮營已經準備好了二十門鎮虜炮,放做一排。

  而在炮火前面,則是四五十隻羊,再往前就是明軍的偏廂車了。

  「炮!」

  看到被擺放在哪裡的鎮虜炮,早先就吃過火炮虧的抄花當即手臂一顫,被一直把著他的孫傳庭清晰的感覺道。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孫傳庭放開了抄花的手,看向了在場的眾多頭人道。

  「這是我大明的鎮虜炮,威力巨大,諸位且小心一些。」

  說著,孫傳庭揮了揮手,早有準備的炮兵見到後,迅速的調整炮口,裝填炮彈。

  不過,雖然抄花被嚇到了,但依舊有那年輕不知火炮威力的小台吉不以為意,仿佛是看雜耍一般的看著正在忙碌的明軍炮手。

  隨著一面紅色旗幟放下,一聲厲喝傳出。

  「放!」

  刺拉拉,隨著點燃印信,一陣燃燒之後,連續二十聲嘭嘭嘭傳出。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年紀尚小的恩格德爾差點被嚇的摔倒,得虧他身邊的色特爾手快,扶住了他。

  待到眾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抬頭看去,卻見牛羊四五十頭牛羊死了個精光,那些用作墊背的偏廂車也被炸的四分五裂。

  場面很小,但一眾蒙古頭人卻被嚇的是手腳冰涼。

  看著一個個蒙古頭人,孫傳庭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

  這當然不是明軍火炮的威力大,而是那些偏廂車裡提前裝了火藥。

  待到一眾台吉慢慢的回過來神後,孫傳庭又拉起了抄花的手道。

  「諸位貝勒、台吉,本官已經備下宴席,還請諸位隨我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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