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方曄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姜琦前來通傳,「曄長老,相柳大人來了。」
自從相柳救了鬼方晗清之後,前族長便將此事牢記於心,並決定以此作為契機,讓鬼方氏重獲新生。他運用自己強大的靈力,精心打造了一枚全新的鬼方氏令牌。這枚令牌不僅象徵著鬼方氏的傳承和榮耀,更是他們對相柳救命之恩的深深敬意。
在製作令牌時,前族長特意將九頭蛇融入其中,因此在他們族內,九被視為最為尊貴的數字,用來體現鬼方氏對相柳的崇敬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方氏的後代們都深知這段歷史。每當提起相柳,他們都會心懷感激地尊稱其為「相柳大人」。這個稱呼不僅僅是一種禮貌和尊重,更是鬼方氏對相柳的感恩。
鬼方氏的人們將這份恩情銘記在心,世世代代傳承下去。正是因為相柳的救助,才有了今天的鬼方氏。而那枚蘊含著九頭蛇尊貴的令牌,則成為了世代的傳承。
「快請進來。」鬼方曄整了整衣衫。
相柳站在廳前,眉頭緊皺,語氣低沉「幾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人和事。」
小夭不明所以,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進了堂前,發覺周遭的氣氛非常凝重,不由得往相柳身旁靠了又靠。
「王姬。」鬼方曄俯身行禮,眾人驚異,這就是西炎王姬?跟著行了個禮。
「已經不是什麼王姬了,曄長老沒看瑲玹的告示嗎?西炎玖瑤已經是個死人了。」小夭趕忙上前扶起鬼方曄,自她離開西炎城後,瑲玹對外宣稱西炎玖瑤身患重病,不治而亡。「我如今是紋小六,諸位可別認錯了人。」
鬼方冥不屑的看了一眼,「哦~赤宸的女兒,多次逃婚的那個王姬。」鬼方冥特意強調了赤宸二字。
相柳聽到聲音後,眼神立刻變得冰冷無比,他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僅僅一瞬間,四枚鋒利的冰箭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鬼方冥的周圍,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 相柳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從地獄傳來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小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急忙伸手拉住相柳的衣袖,試圖阻止他動手。她差點忘記了,眼前這個看似冷漠的男子,曾經可是令整個大荒都為之恐懼的大魔頭。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相柳收起了冰箭,沉聲說道。
「豈敢,相柳大人。您來的正是時候,父親前日被人暗害,我等正在追查兇手,相柳大人願意出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鬼方曄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諂媚。相柳的名號他只是聽父親和大荒之人提起過,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人。
「我何時說過我要出手了?」相柳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些人,他本就只是想來探望一下鬼方晗清,沒想到一到這裡便發現他已去世。他甚至都已經打過招呼準備離開了,並不打算糾纏進來,何況他們竟然對小夭出言不遜。
「相柳大人,來者是客。族內突生變故,招待不周還望海涵,請大人和姑娘先在族中小住幾日。」鬼方晗瀟恭敬地說道。他曾見過相柳一面,深知這位九頭妖的厲害,所以態度格外謹慎。而其他族人則面露疑惑之色,顯然並不認識相柳。
見相柳不做聲,似是默認了他的行徑,鬼方晗瀟趕忙讓手下將二人安排好住下。
回到房間後,相柳一言不發地半靠在茶榻上,默默地喝著酒。小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發現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於是她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他的狀態。
最終,她還是決定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相柳,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開心呢。」說完,小夭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茶榻的另一邊,並給自己也斟滿了一杯酒。
相柳一言不發的喝著酒,似乎在想什麼問題,小夭也識趣的不再說話。
良久,相柳開口道,「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小夭撇了撇嘴,「你有九個腦袋,我哪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鬼方冥我倒是略微猜到幾分,倒是這個鬼方旭……」相柳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杯中酒,「行蹤詭異,修為也不明。」
「你是打算插手啦?」
「我跟鬼方晗清多少也算有點交情,他們老族長是個好人,如今既然碰上了這種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相柳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些日子你跟緊我,鬼方氏出了這麼大的事,多半是內鬥,你儘量不要落單。」
小夭順從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此事不簡單,如果幫不上什麼忙,也最好不要給相柳添什麼麻煩。
他們在九候山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鬼方曄派人來請相柳,相柳思索再三,打算一個人去探探究竟,把小夭一個人留在了房間。
走到一半,相柳不放心的回頭看看,又施法在房間周圍設了一個結界才放心離去。
走進議事堂外,便聽到他們在裡面吵的不可開交,相柳微微蹙眉,餘光卻發現外面看守的侍衛里,有個人神情恍惚。
「相柳大人!」侍衛大聲叫道,像是要提醒什麼人一樣。
相柳發覺異常,卻暫時打算按下不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相柳大人,請進。」
相柳走進去卻發現,鬼方曄和鬼方晗瀟二人吵的吹鬍子瞪眼,其餘二人則默不作聲。相柳心裡有了幾分猜測,心下卻對這個鬼方旭更加好奇,他連著兩次見到鬼方旭,此人都一言不發,頗有些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聽了半天,二人都各執己見,鬼方曄遲遲不願下葬,認為一定要抓到兇手才算對父親有交待,相柳忍不住想捂耳。
「你們爭執下去無非也就是浪費一些靈力。你抓住兇手鬼方晗清能復活?」相柳走上去,靜靜的看著鬼方曄。
鬼方曄說不出話,他只是覺得一定要嚴懲兇手才能讓父親死的安樂。
「既然不能復活,早下葬晚下葬又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