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戰博低沉地吐出兩個字來。
若晴眨眨眼,說道:「我早上不是給你了嗎?」
「我說了,每天我從外面回來都要收到你送給我的禮物。」
若晴:……
她開始摸著自己的身上,沒有摸到有什麼適合送給他的東西。
最後,她只能取下自己的髮夾,有點不舍地把髮夾遞給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現在沒有準備好禮物,你硬是要收禮物的話,我只能把這個送給你了。」
看她披著長直及腰的秀髮,又看看她遞過來的髮夾,是很普通的那種,頂多就值二十幾塊錢。
知道她雖然回歸豪門,還沒有改變以前的生活習慣。
戰博接過了她遞來的髮夾,隨即按上了車窗。
若晴愣了愣,他還真的收下了呀?
戰博的專車隊緩緩地駛出了大宅。
若晴一直站在屋門口,直到看不見他的車隊,她才轉身往回走。
陸庭全程看著,在若晴轉身時,他又一次用著審視的眼神看她。
「陸先生,我有什麼不妥嗎?」
陸庭笑,「慕二小姐沒有什麼不妥,慕二小姐,我也該走了。」
他的任務完成,戰博又出門了,他不能也不宜久留。
「陸先生不坐下喝杯茶再走?」
「不了,改天有空再讓慕二小姐請我喝茶。」
見陸庭堅持要走,若晴也不好再挽留,親自送他出了屋,陸庭不讓她再送。
等到陸庭走後,若晴完全放鬆神經,不過想起自己那輛被卸了四個車輪胎的寶馬,她又垮下了臉。
戰博很會轉移話題,害得她的索賠不了了之。
「大少奶奶。」
身後忽然響起秦叔恭敬的叫喊聲。
若晴扭頭,溫和地道:「秦叔,你別叫我大少奶奶,叫我若晴吧,我和你們大少爺,嗯,算是隱婚,連老夫人他們都不知道。」
在戰博不主動曝光他們的關係前,若晴不想吭聲。
免得,被他整。
「在大少爺這裡,我就叫你大少奶奶吧,有其他人在場,我再叫你慕二小姐。」
秦叔看若晴的眼神溫和中帶著恭敬,他看得出來,大少爺正在為大少奶奶破例。
對於一個行事霸道又固執的人來說,願意為了某個人破例,說明那個人在他的心裡是占著極重位置的。
秦叔非常看好若晴。
「也可以。」
不過是一個稱呼,若晴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大少奶奶,你還要午休嗎?」
「有事?」
秦叔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少爺剛才吩咐過,讓我下午帶著大少奶奶在大宅里轉幾圈,一直到大少奶奶能讓住路線為止,大少爺說了,大少奶奶其他路線記不住無所謂,從這裡出去以及回來的路線,大少奶奶必須記住。」
若晴:「……那些路兩旁都種著半人高的綠化帶,縱橫交錯,錯綜複雜,簡直如同走迷宮一樣。」
挺難記的。
「大少奶奶說中了,一入大宅門口的那段路,就是設計得如同迷宮,外人進來會迷路,很難走得到各大主屋處,能有利地保護大家的隱私及安全。」
戰家,一直都是娛樂記者們盯著的對象。
有點小消息傳出去,很快就能傳遍整個江城。
外界的人對於神秘的戰家大宅充滿了好奇,卻只能通過娛記的一點報導來了解一下。
所以,為了偷拍到戰家大宅裡面的隱私,娛記們有時候會趁安保人員不注意,翻圍牆而入,前院的迷宮路便是阻擋他們的,後院則養了十幾條兇狠的狼狗。
若晴抿抿嘴,小聲嘀咕了幾句,無奈地跟著秦叔去逛戰家大宅,反覆走著那些路,逼著自己把路線記熟,免得下次出門回來又進不來。
走完了一遍整個大宅,若晴腳底都泛酸了,幸好她沒有穿高跟鞋,否則她的腳能走殘。
「秦叔,我先坐會兒,走得太累了,這麼大的地方,應該備輛電動車。」
若晴走到一張長石凳前坐下,幸好,院子裡隔一段路便有石凳或者鞦韆椅,可以坐下來休息休息。
秦叔含笑問她:「大少奶奶記住了嗎?」
若晴:「……那個,秦叔,我走得暈頭轉向,非但沒有記住,反而越來越亂了,怎麼辦?」
戰博回來知道她還是記不住路線,會不會給她臉色看?
秦叔無語。
「那,大少奶奶跟著我再走一遍吧,還是記不住的話,明天再走上一整天,應該能記住的了。」
若晴苦著俏臉,「好吧。」
「鈴鈴鈴……」
秦叔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才接聽。
也不知道是誰打給他的,若晴只聽到他說:「跟大太太說一聲,半個小時後到。」
結束通話後,秦叔看向若晴,告訴她:「大少奶奶,大太太讓你去找她,從我們這裡到中心主屋需要走上半個小時,走吧,別讓大太太久等。」
婆婆找她?
「秦叔,你們大太太找我做什麼?」
那是戰博的親媽,記恨著她割脈拒婚傷了戰博的自尊呢。
若晴總覺得婆婆召見,准沒好事。
戰博又不在家,婆婆要是為難她,她是火力全開回懟呢,還是默不作聲呢?
「我也不知道,中心主屋那裡的管家打電話給我,讓我跟你說一聲。」
若晴哦了一聲,站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著:「秦叔,是不是每一棟樓裡面都有一個管家?」
「嗯。」
若晴不吭聲了。
這種頂流級的豪門,讓她渾身不自在,也難以適應。
可,她抱都抱上了戰博的大腿,還硬賴成了他的妻,她已經無法現更改現狀,只能迎難而上。
若晴,加油吧!
第二次走進中心主屋華麗的大廳,若晴依舊被屋內的華麗震撼到。
不同於上一次,滿屋都是人,這一次,就只有張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著若晴過來。
她臉色很難看,見到秦叔帶著若晴進來,她黑著臉說若晴:「你是烏龜嗎?這麼慢,烏龜爬都爬到了。」
若晴接話:「烏龜爬的話,爬到明天都未必能爬到。」
她又不是從戰博的住處過來,在四房附近過來的,路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