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人生第一大忌諱——有人打魔宮爺爺奶奶的主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而江湖人找魔宮麻煩,基本手法也很相似,就是整個屎盆子往魔宮頭上扣。
展昭夜探森家堡,聽了一肚子氣,心說還好貓爺來了,不然叫這幫小人暗算了。
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幫混蛋,就當為民除害!
展昭先回了趟魔宮,找了幾個幫手,一起開始盯梢森家堡和其他幾家。幾日後,就摸清了底細,找到了他們私下準備的場所、囤積的物資、跟海盜聯繫的方法,彼此密謀的暗號等等。
掌握了基本情況吼,展昭就開始自由發揮「搞破壞」了。
展昭先截胡了他們彼此之間密謀的信件,將內容稍作修改,然後讓魔宮的人化妝成衙門的官兵,對他們進行盯梢,挑撥幾家的關係,讓他們懷疑隊伍當中出了內鬼。
另外,跟展昭一起分析情況的幽蓮推測,水軍衙門裡應該有被這些人收買的內應,讓展昭想辦法把奸細抓出來。果然,因為外面消息混亂,各家都開始找自家的內應問情況,展昭順利地抓住了那幫內應,給他們上了點手段。
內應們被展昭抓住了把柄,開始替展昭放假消息。
就在森家堡覺得時機成熟準備行動的前夜,展昭已經聯繫了幾位可靠的水軍將領,布局設陷阱。
當夜,水軍軍寨里的所有戰船都出去抄海盜的後路了,軍寨空蕩蕩的,魔宮的人設了埋伏。
森家堡眾人去襲擾水軍軍寨的時候,完全中了埋伏,坐船出逃時才發現,所有船的船底都被展昭打了洞。而森家堡大本營也被展昭帶著魔宮眾人給搶了,轉頭就將他們多年存下來的兵刃銀兩都裝去了海盜船上,讓水軍一併繳獲充公了。
森家堡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還想嫁禍給魔宮,結果第二天滿城都開始傳他們勾結海盜準備劫掠沿海一帶的罪證。
森家堡老二森家南是兄弟幾個里最壞的那一個,他見事情不可收拾,就準備劫幾艘商船,將人都殺了,然後留下魔宮行兇的罪證,好進行嫁禍。
可剛上船準備行兇,就讓展昭給堵上了。展昭救下了船員,將森家南給砍了,這下人證物證俱全,坐實了森家堡的主謀身份。
最後,森家剩下那點兒人為了自保,將罪責都推給了已死的老二,並賠了大量的錢給被劫的船隻和商戶,還被水軍給盯上了。
展昭原本以為森家這麼大罪名,至少幾個主謀都得被砍頭,沒想到的是,那剩下的三兄弟竟然都被保下來了,平安無事。
但此次之後,森家堡元氣大傷,在江湖事名氣也臭了。
東南這一場災禍躲過之後,西北那邊趙普仗也打贏了,騰出手來加強東南沿海的水軍防務,把這塊漏洞也給堵上了。
森家堡跟展昭的梁子就是那會兒結下的。
趙普當時親自帶著鄒良和龍喬廣來東南一帶了解過情況,展昭跟他雖然沒見過面,但他還是讓人給趙普送了份名單和信,講清楚了本次事件的始末。
那封信後來趙普還給了趙禎,趙禎對展昭和魔宮的好印象,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看了信里展昭收拾森家堡的方法,趙禎覺得有趣,展昭行事,亂來里透著章法,懲惡的同時還似乎是在惡作劇,像極了一隻盯上耗子的貓。
展昭那會兒就覺得森家堡這都沒被滅門,朝里肯定有關係,還納悶,水軍衙門怎麼不辦了他們?留著過年麼?本來他都想自己動手了,不過幽蓮勸他先放一放,展昭還挺聽話,就沒再追究。
趙普真是想抄了這森家堡的,但趙禎卻讓他別動手,留著這幫人。
趙禎的理由也很簡單,他那會兒登基時日尚短,對朝中不少舊勢力都不能做到完全掌控。
森家堡背後肯定是有人的,如果把這門派給滅了,那線就斷了。這種江湖門派不過是一雙手套而已,髒了丟掉可以再換一雙。萬一幕後人再重新培養一方勢力,日後還得從頭查,更麻煩。留著這森家堡就當是留個線頭在,日後等時機成熟了,想查一拽線頭就行了。
趙普覺得趙禎這話也有道理,而且森家堡那個實力現在已經不能成事了,派人盯著就行。
這件事一轉眼過去好幾年了,這些年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不少舊勢力都被剷除了,貪官污吏抓了一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牽連,順便就都給滅掉了。
反正這麼多年下來,再沒出過事,森家堡又非常低調,大概也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就相安無事到現在。
展昭簡單講了一下自己跟森家堡的過節,眾人都心中有數了……所謂除惡務盡,這個門派的所作所為早已超出江湖恩怨的範疇了。從上一代背叛河幫水盟開始,到如今勾結海寇,正如展昭所說是祖傳的二五仔,很難不懷疑背後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會不會就是海盜養在這兒的奸細?
……
聽完展昭的,眾人都轉臉看專心吃飯的鄒良——輪到你了誒。
鄒良正跟孩子們分一個蹄髈吃呢,孩子們人手一塊肉,鄒良還拿著大骨棒。
眾人默默看著,總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塞勒帶著一家小狼崽子吃肉的時候貌似也這造型。
鄒良找了塊帕子擦擦嘴,放下骨頭棒,看著也已經吃飽了。
「我那件事應該就發生在森家堡那件事情之後。」鄒良起了個頭。
趙普算了算時間,當時他到東南看了一圈,發現沒問題,就自個兒回西北了,留了鄒良和龍喬廣在那邊,清繳海寇的餘黨。
「我們當時派出去十艘船清繳海盜,很順利……九艘船都回港了,但第十艘卻等了兩天都沒回來,就覺得是出事了。」鄒良說,「一艘船上大概配備有三百官兵,船不小,對於當時只有零星規模的海盜來說,可以算是實力碾壓的。而且天氣也很好,無風無浪,走得也不遠,大家都想不到會出什麼事。後來我派了救援船去搜尋,結果竟然找到了那艘船上的一條小船,船上有三個受傷的士兵,再海上漂了好幾天,都快渴死了。」
「那大船沉了麼?」小良子他們都震驚,莫不是遇到了海難?三百多人出海就剩下三個人回來麼?也太慘了。
「啊……」公孫突然問,「那三人是不是請杭州府的名醫謝明給醫治的呀?」
鄒良點頭,也想起來了,「謝神醫當間兒還說去紹興府問個神醫朋友要點藥,莫不就是先生?」
公孫點頭,摸著下巴說,「我記得這事兒,謝老說他要治三個病人,似乎是得了癔病,有嚴重的幻覺。我那會兒小四子剛抱回來,還沒斷奶也走不開。」
眾人都瞧瞧小四子。
霖夜火跟公孫打趣,「怎麼走不開呀,牽著阿旺走不就行了麼……」
話沒說完,讓小四子推了一把。
公孫捂著嘴笑,「那光牽阿旺哪兒夠啊,還有羊啊、鹿啊、馬啊、羊駝啊……」
眾人都忍笑看小四子——竟然還吃過羊駝奶!
小四子扭臉瞪公孫——爹爹亂講!
「咳咳。」公孫咳嗽了一聲,嚴肅臉繼續說回正事兒,「我給謝老開了些自己調配的治療癔症的藥丸,說是後來治好了一個,但另外兩個還是瘋了。」
鄒良點頭,「沒錯,就是這個事情……我們當時把三人從小船上救下帶回了岸上,這仨一開始都語無倫次的,謝先生給診治了一下,發現除了脫水、幻覺之外,他們還受了嚴重的驚嚇。後來廢了好大的功夫,也只救回來了一個,另外兩個徹底瘋了,沒多久之後都病死了。」
「這麼嚴重?」眾人都皺眉,那豈不是整一船人出海,只有一人生還?
鄒良也無奈,「倖存的是個老兵,叫老周,等他清醒了一些,我們就問他發生了何事,老周說,他們可能遇到海鬼了。」
眾人都歪頭看著鄒良——海龜?就剛才被海豬丟上船那種麼?
鄒良讓他們看自己的口型——鬼!海鬼!也叫海魅!
眾人也不逗他了,讓他接著說。
「老周說,當時他們清繳海盜還挺順利的,準備回程的時候,忽然發現海面上漂著個人,似乎是一具浮屍。因為抓海盜都是生死不論的,抓到就有獎勵,所以統領就讓他們撈上來。可是撈上來之後,發現這海盜的穿著與其他海盜並不相同,詢問了被俘虜的海盜,都說不認識此人。而且仔細觀察,發現這人貌似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身上卻是完好無損,除了皮膚青紫臉色灰白之外,並無傷痕,這其實很反常。」
眾人都點頭表示贊同,無論是海里的魚還是天上的海鳥,都會吃浮屍的,漂了幾天還保存完好的話,的確很奇怪,而且也沒有木板,就這麼漂著麼?
「可惜當時大家都被勝利沖混了頭腦,沒有人覺得有問題,就將屍體放在了一個箱子裡,擺在船邊。傍晚的時候,幾位船員經過那個箱子,發現蓋子打開著,裡面的屍體不見了。」
眾人聽到此處,都聯想到了剛才三哥船上的事情——那具屍體也不翼而飛了。
船員立刻報告了統領,統領聚集了所有船員尋找,可船艙甲板尋了個遍,也沒發現那具屍體,船員們都很疑惑。
老周當時被安排搜尋關押海盜的牢房,其中一個被關的海盜聽說他們撿到的浮屍不見了之後,突然開始發狂,喊著讓大家快跑,這艘船就要沉了他們所有人都要死了……
老周被這海盜鬧得莫名其妙,但隱隱的,他也覺得船上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那些兇狠的海盜,都面帶恐懼之色,仿佛大難臨頭了一般。
等找到天黑依然沒線索,船上就開始流傳起了謠言,有幾個士兵說,之前路過箱子的時候,好像看到箱子蓋動了一下,似乎裡面有一隻手在推,感覺那屍體是活的。
士兵們口耳相傳,說法也越來越誇張,都覺得撈上來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老周當晚輪到值夜,坐在甲板上,總覺得海上黑漆漆的,似乎隱藏著什麼怪物,而那個空箱子就擺在不遠處,仿佛裡面隨時會爬出來什麼東西。
一起值夜的幾位士兵喝酒壯膽,不過老周不愛喝酒,就也沒喝,抱著胳膊,坐在船艙邊打盹。
就這麼到了深夜,老周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陣慘叫聲驚醒。他猛地睜開眼,就見船艙里火光沖天,裡面的海盜正在慘叫。
好些士兵也都醒了,衝到船艙外一看,發現艙內正燃燒著熊熊大火,那些海盜全身被火焰包圍,撞開了牢籠沖了出來,所到之處,甲板、桅杆都被點燃了。
統領帶著人沖了出來,老周原本以為他會下領滅火,可誰知他突然拔出刀,將身邊的幾個副統領給砍了。
緊接著,船上的兵士門跟瘋了一樣開始自相殘殺,火也越燒越大,直到整艘船都被火焰包圍。
老周慌亂之中,跟兩個士兵一起跳上小船,砍斷繩索划船逃走。
他們劃出去沒多久,就見到戰船沉沒了……之後,他們在海上漂流,都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救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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