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良將當年水軍船遇到「海鬼」只有一人生還的事情說了一遍,引起了眾人強烈的不安感。【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徐三哥他們剛才也撈起來了一隻疑似海鬼,會不會出事啊?
白玉堂卻示意眾人,不用過分擔心。
「海鬼和海魅的確是屬於傳說的範疇,但是老漁民都有對付的方法。」五爺說,「不見剛才撈到屍體之後,立刻用裹屍布給裹上了麼?」
眾人都點頭。
「然後好在及時到岸,船員們會在岸上住上十天半個月,這段時間會忌酒。」
「忌酒?」
五爺點頭,「不能喝酒是很關鍵的,之前眾多傳說中,出事的情況都是在撿完屍體後喝酒。跑船出海酒是必需品,幾乎每個船員都會喝酒的,所以見到海魅之後基本都會出事。」
鄒良也覺得合理,「老周之所以會逃過一劫,跟他當天沒喝酒可能也有關係,好似保持清醒的人都是沒有喝酒的。」
「會不會是中毒了呀?」公孫倒是不太相信怪力亂神之類的,「這種浮屍可能是沾染了某種毒,所以即便漂浮在海上,飛鳥和魚也不會吃。而接觸到屍體的人,可能會中毒,這種毒在喝酒的情況下可能會使毒性加強,讓人產生幻覺。」
「那,屍體為什麼會不見?」眾人都卡在這個點想不通。
「剛才我看三哥將打包屍體的幾個船員叫了出來,安排去泡澡了。」公孫摸著下巴,「接觸到屍體的船員應該是最早中毒而且中毒最嚴重的一群。可能他們在打包屍體的時候,就已經將屍體丟回海里了,是一種無意識的舉動。」
眾人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似乎更靠譜。
「我要不然去給他們看看?」公孫想想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眾人吃完飯結了帳,就先去了陷空島在臨安府的別院,找徐三哥。
這會兒徐慶和手下一幫人剛泡完澡,一個兩個蒸得熱騰騰的,出了一身汗,在院子裡喝涼水。
公孫給眾人把了把脈,眾船員都挺健康的,不過在剛才那幾個打包屍體的船員身上,還真發現了一點問題。
這幾人都出現了很淺的中毒症狀,不過因為泡了澡和喝了大量的水,毒性緩解了很多。
為了安全,公孫還是調配了祛毒的藥,給眾人服用,還配了一些藥粉,讓潑灑大船消毒,那艘放過屍體和小船還有一些油布,公孫建議一把火燒掉。
三哥都安排人去幹了。
剩下的船員還是按照傳統,在岸上住一段時間,跑船的人大多都還是比較迷信的,這麼做安心一點兒。
徐三哥說就當在臨安府玩兒了,讓白玉堂他們也多住幾天。
白玉堂覺得這樣也好,就派人分別到青盲島和陷空島傳了口信,另外提醒眾人最近出海的時候多加注意,海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還是要小心。
……
安排妥當之後,眾人也不著急,在別院安頓了下來,等明天再去衙門。
……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眾人起了個大早,分頭行動。
展昭和白玉堂帶著一群小朋友去衙門找臨安知府秦大人交接公文。
趙普和公孫去兩浙路衙門。
鄒良和火鳳一起去兩浙路的水軍駐地。
眾人要辦的正事不多,大多是公文交接,軍營帶小孩子進去不方便,所以小四子他們幾個先交給展昭和白玉堂了。
軍營早前黎嫣已經帶著三千水軍和一千精兵都安頓好了,就等著趙普和鄒良去。
公務辦得相當的順利,軍營那邊,兩位統領還安排了水軍的演練,趙普興致不錯,帶著公孫也去了軍營,跟鄒良霖夜火他們一起看戰船操演。
衙門這邊,展昭和白玉堂熟門熟路,秦大人也得到消息了,早早派了人在大門口接。
知府秦大人看著精神還不錯,不過交談中,展昭覺得他似乎有些煩心事,就問最近臨安府一切可安好?
秦大人見展昭問起,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唉……最近感覺,要有事發生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挺好奇地看著秦大人——有陣子不見,大人是向團王靠攏了麼?有事發生都能推測?
秦大人問白玉堂,「五爺最近,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展昭和幾個小孩兒都看白玉堂——小白堂知道麼?
五爺也挺納悶,「什麼風聲?」
秦大人頗為緊張地說,「最近海面下降了不少……許多原本沉在海底的島嶼都露出來了。」
白玉堂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事兒啊,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莫不是有人爭島?」白玉堂覺得不至於吧,自河幫水盟開始,島嶼的歸屬就有嚴格的規定,而且也沒聽他幾個哥哥說有哪幾家因為爭島打起來的呀。
「唉,還真不是爭島的問題。」秦大人指了指耳朵,「最近,坊間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傳言。」
「傳言?」
「說除了島,還有些不好的東西也可能重見天日,總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人心惶惶。本來這段時間是出海觀鯤的好時節,但好些船都不敢出海了,碼頭還出了幾起因為觀鯤船漲價的糾紛。」秦大人嘆了口氣,「另外,還有夜間行船的人,說在海上看到百鬼夜行,說看到海水泛紅,總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展昭和小四子他們幾個沒出過海的都睜大了眼睛——聽著有點厲害!
五爺到時覺得可能只是錯覺,海水泛紅多半是有海豬群獵殺大魚,而至於海上百鬼夜行之類的多是看錯了,或者海市蜃樓什麼的……
秦大人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展昭安慰秦大人,表示這都不叫事兒啊,再壞能壞到哪兒去?大不了從海上漂來幾百具屍體麼,一具具查就可以了。
秦大人佩服地看著展昭,誇獎展大人心態豁達,果然是辦大事的人。
一旁白玉堂和幾個小孩兒都搖頭——這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衰啊衰啊的也就習慣了,再壞能壞到哪兒去都快成展昭口頭禪了。
展昭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出了衙門,就把小四子給抱起來了。
晃了晃糰子,展昭還念了段「口訣」。
小四子側著耳朵就聽展昭嘀嘀咕咕,什麼「天靈靈地靈靈,團王快快來顯靈……」
小四子「哼」了一聲,抱著胳膊看展昭。
展昭就問他,「我最近面相怎麼樣?印堂黑不黑呀?會不會撿屍體呀?」
小四子小手一擺,表示還大凶著呢,不過不是凶你是凶你對家,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誰跟貓貓你作對,誰就會倒霉的哦。
「當真?」展昭還不怎麼相信,這種好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小四子突然小手一拍,像是想到了什麼,就捂著展昭的耳朵,嘰嘰咕咕小聲說了幾句。
展昭一驚,「真的?」
小四子點點頭。
展昭看看身旁的白玉堂。
五爺也看看他,就見展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小四子還捂著嘴,「敷敷敷」。
五爺疑惑地看著兩人,這倆合計什麼呢?這隻薄皮貓為什麼臉這麼紅?
正疑惑,就聽小良子他們說,「碼頭那邊好多人呀!」
展昭和白玉堂剛才問了秦大人官府撈沉船的事情,秦大人說這要到碼頭的船務衙門去查,所以兩人就帶著孩子們往碼頭走。
循著小良子他們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碼頭聚集了好多人,鬧鬧哄哄的,像是出了什麼事。
展昭和白玉堂雖然有點好奇,不過碼頭上好多人,鬧哄哄的,他們帶著五個小朋友,就也先不過去了,轉頭去了一旁的船務衙門。
船務衙門大多是些卷宗記錄,船隻貨運出入港啊、打撈沉船官船維修……一大堆的單據。
衙門主管是個姓劉的老頭兒,看到展昭拿來的衙門批文,就幫著尋找記錄。
「臨安府有陣子沒有打撈起來沉船了,不過最近海面不是下降麼,民間打撈的還挺多的。」老劉搖頭說,「唉,現在的人都學精了,發現沉船先撈一把,等把好東西都搬空了,再到官府報告發現了沉船,還能那一筆賞金,屬於兩頭吃。」
展昭瞧瞧白玉堂。
五爺點點頭——大多數都是這樣搞的,也管不住。
老劉正翻卷宗呢,幾個衙役急匆匆跑進來,說森家人鬧起來了,要衙門出船去替他們找。
老劉一臉的不耐煩,「哎呀,這幫人講理不講理啊,要找失船找我船務有什麼用?我們就兩條小船,能出海幫他找誰呀?讓他們去兩浙路衙門或者直接去水軍軍寨求助啊!再說了,他森家堡自己沒船麼?丟了一個船隊這不是還有其他船隊麼?自己出去找不行麼?」
衙役們出去後,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想到了昨日出海的森家北的船隊。
昨天小四子算了半天了,說這船隊有去無回,是大凶之兆,糰子果然沒有不靈的。
展昭昨天還問糰子了,這幫人出了什麼事。
小四子給的答案就是他自己說的那句話,「多行不義,天降正義。」
展昭跟老劉打聽,「森家堡的船隊失蹤了?」
「可不是麼。」老劉搖搖頭,「昨天出去的,說是本來當晚就該回來的,結果到了今天還沒回,他幾個兄弟非要說船隊出事了……要派人出去尋。但我問船隊去了哪兒,他們又不肯說,這上哪兒給他找去?茫茫大海啊,這不是海底撈針麼?整個水軍都出動也找不到人在哪兒啊。」
「不肯說船隊去了哪兒?」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來昨日森家北走的時候挺著急的,連被懟了都沒顧得上回嘴,什麼事情這麼急?「
拿了近二十年的沉船打撈記錄,展昭和白玉堂帶著五個小朋友出了船務衙門。
碼頭上依然聚集了很多人,亂糟糟的。
小良子好奇問小四子,「槿兒,那幫人出海是去哪兒呀?」
小四子伸手一指東南面,「那邊。」
展昭和白玉堂也問,「他們去幹嘛?」
「去找骨頭。」小四子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什麼骨頭?」眾人一起問。
小四子一攤手——那誰知道呀。
「那骨頭是算出來的麼?」
小四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昨天看到那些人走的時候,那個森什麼北,口型是說,「先去找骨頭,回來再找展昭算帳!」
幾個小孩兒都夸小四子厲害,展昭和白玉堂則是瞧著小糰子——你那唇語不就跟影衛們學了半桶水麼?準不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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