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預言家」維瑟弗尼爾
和卡維分別，王昊繼續往聖樹上面走，路上依舊有很多學者，但都沒有在意獨自向上的王昊，
一路來到淨善宮門口，三十人團攔住了他，
不過也只是核驗了一下身份，就放行了，顯然是已經收到過命令的。
進入淨善宮，就看見一個柔美的女子站在樹王冥想室前，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歡迎來到淨善宮，好久不見了，新秩序。」大慈樹王溫柔的笑著。
「叫我王昊就好了。」王昊擺擺手，都已經是熟人了，叫新秩序這個稱呼，確實有些顯得生分了。
「好吧，王昊。」
大慈樹王微微一笑，然後重新看向樹王冥想室，球形的裝置中，小小的身影抱膝安睡著，
「昨天她問你對須彌現狀的看法了吧。」
對於大慈樹王會知道自己和納西妲的交流，這點王昊倒是沒有什麼遺憾的，
對方的智慧，對納西妲的一舉一動肯定都是有預料的。
點點頭，王昊回答：「小吉祥草王有一些迷茫。」
「這孩子很要強。」大慈樹王看著納西妲，眼裡帶著溫柔，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
理論上，納西妲也確實算是她的孩子，只不過從血緣關係變成了樹緣關係。
「正常，我剛剛出學院的時候，也想將事事都做好，這樣才不會讓自己在意的人失望。」
王昊聳了聳肩，「小吉祥草王只是不想讓你失望吧。」
「你說的很對。」大慈樹王聞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很快，笑意被無奈取代，「如果沒有你的插手，在我消失後，世界樹會編譯新的過去，而納西妲也會直接成為唯一的草神，她將跳過懵懂，直接成為成熟的管理者。」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王昊打斷了大慈樹王的話，「我接觸過編織地脈者的能力，大概世界樹也是差不多的，直接編織虛假的記憶可不是什麼好事。」
「納西妲本就該是一個仁慈的神明，但如果不給她成長的機會，直接拔苗助長，或許會導致這份仁慈失控。」
「過於仁慈的神明不是一個好神明。」
仁慈是一個很好的屬性，但如果一個神明過於仁慈了，那麼必然會引發不好的後果。
對內過於仁慈，會導致神明在子民這裡沒有權威感。
對外過於仁慈，會導致神明在外敵面前沒有威懾力。
「唉…」微微嘆氣一聲，像一個擔心孩子的家長，大慈樹王搖了搖頭，「算了，慢慢來吧，現在有充足的時間去陪伴她成長。」
說完，大慈樹王轉開話題：「對了，之前你讓我幫忙監視教令院的放逐者，昨天他正好有了動靜。」
「嗯？」王昊神色一凝，頓時來了興趣，「博士？他有什麼動作了？」
「他的動作很隱秘，但很可惜，世界樹對信息的捕捉是全面的，他接觸了那伽朱那團的學首，從那位學首身上，世界樹讀取到了很多信息。」
大慈樹王說道。
世界樹記錄著提瓦特發生的『一切』信息，雖然有些存在可以通過修改世界樹，或者抹去自身存在感等手段來避開世界樹的觀測，
但這種手段通常也是有漏洞的。
比如說博士，他明顯是知道世界樹的能力的，也儘量的在隱藏自己了。
可他和那先朱那發生關聯後，世界樹立馬就可以通過那先朱那來捕捉博士的信息。
想要完全避開世界樹的觀測，要麼位格高於祂，要麼隱藏自己，然後避免和任何在世界樹觀測下的存在交流。
顯然，博士現在是做不到這點的，別說博士，冰之女皇也做不到。
「那位放逐者捕獲了一隻深淵詠者，想用深淵詠者來調製胚胎，融合深淵和靈光的力量，創造一位新神。」
大慈樹王說出了博士的計劃。
【還得是博士啊。】
【好傢夥，沒有了散兵，博士還是能找到代替品的。】
【這能行嗎？】
【應該可以吧，深淵和靈光都是魔神級別的力量啊。】
【不過這次博士有點慘啊，一開始計劃就暴露了。】
【因為信息差啊，博士估計只知道納西妲掌權了，不知道大慈樹王復活了。】
【所以王昊現在就要去打擊博士了嗎？】
【現在打擊沒有用吧，來這裡的肯定也是切片，殺了沒啥效果，反而會打草驚蛇。】
【……】
彈幕的討論和王昊的想法也有幾分相同，首先就是博士能不能成功。
思考了一下，王昊覺得對方還是有可能的，按照彈幕的說法，原劇情中，博士就成功讓散兵完成了登神，雖然是偽神，但也是神。
不過，這次沒有了散兵這個試作雷神，也沒有了雷神之心，不知道博士還有什麼手段。
「需要我把位置告訴你嗎？」看著王昊思考的樣子，大慈樹王忽然開口道。
王昊微微點頭：「告訴我吧，正好和這位博士玩一玩。」
大慈樹王給了王昊一個沙漠坐標，然後又開口道：「對了，關於放逐者的事情，我還拜託了草龍阿佩普。」
王昊眨了眨眼：「草龍阿佩普？」
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陌生，這個傢伙在彈幕這邊還是很有名的，據說也有過名場面。
在彈幕的描述中，這位草龍是遠古龍族的孑遺。
像王昊的狗腿子，水龍族裔的德洛斯看見草龍阿佩普，哪怕屬性對不上，也是要跪下喊大王的。
當然，德洛斯的外形是龍鯨，可能跪不了。
「很驚訝嗎？」大慈樹王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
王昊點點頭：「我聽說過這位草龍，祂似乎並不喜歡七神。」
「哈哈哈，準確的說，阿佩普討厭一切天之秩序下的存在。」
大慈樹王笑著道，
「不過，我幫祂清理了禁忌污染，重新點燃了綠洲之心，所以祂現在願意幫我這個忙。」
「聽上去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傢伙。」王昊輕聲道。
大慈樹王點點頭：「龍大多如此，別看它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心思並不如人類複雜，很多龍都天真爛漫。」
說著，語氣微微停頓，大慈樹王看著王昊，繼續道，
「不過我覺得阿佩普會很喜歡你。」
王昊一愣：「為什麼？」
「因為你是新秩序啊。」大慈樹王笑著，對著王昊挑挑眉，「你應該也感覺到了，你接觸過的高位存在，恐怕都覺得你會和天之秩序鬧翻吧。」
聞言，王昊不禁露出了確實的神色，
在他接觸過的高位存在中，確實大多都覺得他會和天理翻臉。
冰之女皇是這樣，所以祂向王昊分享了【愛】，並且讓王昊成功獲得了冰元素的控制權。
深淵王子『空』也是這樣，他甚至願意向王昊分享【命運織機】的控制權。
只有帝君，祂是唯一一個讓王昊自己判斷和天空關係的，也說了並不是新舊秩序不同，就一定會有衝突的。
「您是說，阿佩普也會這樣想，所以…」王昊若有所思。
「所以祂可能會選擇扶持你，或者說，投靠你。」大慈樹王接過話頭，繼續道，「阿佩普是龍族戰爭的孑遺，祂之前想藉助世界之外的力量來反抗天空，但很顯然，祂失敗了。」
「現在的祂大概是明白自己無法掌控世界之外力量的，所以，一旦你出現在祂面前，那麼，你就是祂反抗天空的新希望。」
「就好像落水者發現一根稻草一般，哪怕你現在的力量完全無法匹敵天理，但阿佩普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抓住你這個機會。」
聽大慈樹王這樣說，王昊也不禁點頭，這是很有道理的。
越是面對絕望的目標，智慧生命就越會抓住希望。
哪怕這個希望渺小到幾乎沒有。
阿佩普已經反抗過天理了，但祂失敗了，這會讓祂知道，光憑藉祂自己是不可能反抗成功的。
如果這個時候，王昊這個代表新秩序的存在出現在祂面前，
想獲得對方的臣服或許很難，但如果只是讓對方加盟，應該不難。
「這是阿佩普的坐標，你有空的時候可以過去一趟。」
大慈樹王再次給出一個坐標。
王昊記下。
他沒有想要第一時間去找這位古龍孑遺，關鍵是王昊還沒有想好，阿佩普能幫自己幹什麼？
作為草龍，阿佩普的力量無疑是強大的，龍就是元素生命的頂點。
加上阿佩普是一頭真正的古龍，祂的力量層次不一定很高，但量肯定很大。
如果去暗之外海，去群島那邊，阿佩普能幫自己幹什麼？
王昊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王昊看過海島那邊，雖然莽荒，但不貧瘠，用不上阿佩普去綠化啊。
「好了，正事算說完了，該說一下輕鬆的事情了。」
大慈樹王轉變話題，說起樹王節的事情：「關於樹王節，你昨天也了解了吧。」
王昊昨天和艾爾海森的交流，大慈樹王也是知道的。
雖然已經不是草神了，也已經將世界樹的掌控權轉交給納西妲，但大慈樹王要知道什麼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了解了一些，怎麼？有需要我幫忙的嗎？」王昊看向對方。
「不不，不需要幫忙，這次邀請你來，就是單純的遊玩。」
大慈樹王擺擺手，
哪裡有那麼多需要王昊幫忙的地方，這是慶典，又不是天災。
「布耶爾很想辦好這次慶典，雖然認真是好事，但有時過於糾結細節，反而忽略了享受過程的樂趣。」
「所以，我想邀請你，陪我們一起出去逛逛，作為普通的遊客參與到慶典中去，帶著布耶爾看看普通人的視角。」
說著，大慈樹王眼裡重新浮現出無奈：「有時候，孩子總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家長很難勸阻，讓外人來幫忙反而好一些。」
帶著大慈樹王和納西妲一起逛慶典？
【白魚龍服？】
【這是讓王昊當保鏢？】
【不是保鏢，應該算是人生導師。】
【大概的意思，就是大慈樹王知道納西妲內心的一些想法，但她不好勸阻，然後讓王昊帶著納西妲一起在須彌的民間走走，用不同的視野去看看須彌，從而達到教育納西妲的目的。】
【好傢夥，原來是這樣做閱讀理解的嗎？】
【我覺得就是讓王昊陪著她們一起走走吧，沒有那麼多的深意。】
【……】
彈幕聊著，
王昊微微點頭，也明白了大慈樹王的想法。
說白了，就是納西妲昨天問王昊的事情，過於鬆弛的社會氣氛，是否會對須彌造成負面影響之類的。
納西妲之前擔心的是有學者提出，現在的氛圍不利於研究。
而大慈樹王想要的，就是讓王昊帶著納西妲去看看普通人的想法。
說教並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有時候，讓人親自去看一眼，比說多少都有用。
「我明白了，沒有問題，正好我也是外地人，能見到最平凡的須彌。」
王昊笑著說道。
大慈樹王點點頭，然後看向樹王冥想室，蜷縮著的納西妲微微舒展身軀，看來是要醒了。
「布耶爾最近對世界樹的掌握力度越來越高了。」大慈樹王道，「不過，今天倒是醒的早了些。」
納西妲不是在睡覺，而是在熟悉掌握世界樹。
說著，納西妲就睜開了眼睛，翡翠般的瞳孔閃過一絲明亮，然後就看向了大慈樹王和王昊。
很快，樹王冥想室打開，納西妲走了出來。
「怎麼醒的這麼早。」大慈樹王看向她。
「有人在須彌城外給我傳遞了消息。」納西妲眼裡帶著一絲新奇，目光看向王昊，「他說他在城外等你。」
「等我？」王昊手指向自己，露出一絲奇怪。
「是的，他說他叫空。」納西妲點點頭道。
【好傢夥，空來了？】
【不是，他來幹什麼？】
【哦哦，我知道了。】
【孽畜，你知道什麼了？】
【大慈樹王剛才不是說了嘛。】
【真就一點腦子都不用啊。】
【你說誰沒腦子呢？】
【誰問說誰唄。】
【……】
彈幕聽見納西妲的話，本來還在討論，結果沒幾句就吵了起來。
不過王昊習慣了，
他思考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我知道了。」
目光看向大慈樹王和納西妲：「不好讓人久等，我就先去見見他。」
他大概已經明白了空來找他幹什麼。
大慈樹王點點頭：「好，不要忘記我說的事情。」
王昊：「放心，等慶典開始了，我來找你們。」
說完，又對著納西妲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等王昊走後，納西妲才看向大慈樹王：「您和他做了什麼約定？」
「沒什麼，就是約好了慶典的時候，一起逛逛。」大慈樹王揉了揉納西妲的頭髮，笑盈盈的說道。
祂從來不會欺騙布耶爾。
……
離開淨善宮，一路趕去須彌城外，
果然，很快就看見了一個金髮的身影坐在溪流邊上，似乎在欣賞風景的樣子。
「你很喜歡須彌的風景嗎？」
王昊走了過去。
金髮的王子轉過身來，眼眸內一片平和，沒有王昊想的焦急，
「故地重遊，總是有幾分憶往昔的。」空輕聲開口，「須彌還是這樣，連風景都沒有什麼變化。」
平和的眼眸內，露出一絲懷念。
「當初就是在須彌，我和戴因分道揚鑣，直到現在，我們的理念已經背道而馳。」
「呵，他總是那麼天真。」
「倒是你，成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如果你早降臨五百年，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看向王昊，空有幾分感慨。
他可以感受到，王昊的力量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有強大了許多。
「看來你對須彌很熟悉，那怎麼不進去找我。」王昊揶揄了一句。
空卻很認真的回答道：「上次進入璃月，是摩拉克斯允許的，沒有草神的允許，我不能隨便進入須彌城，這是很危險的信號。」
「嘖，我也沒少見深淵法師之類的魔物攻擊普通人，怎麼到你這裡反而小心起來了。」王昊搖了搖頭。
空笑了笑：「因為深淵法師這樣的存在，是無法代表深淵的，而我，可以。」
懂了，小弟可以囂張，因為沒有人當真，
但老大不行，因為說話有分量，別人會當真。
「好吧，你叫我出來，是因為那個被抓的深淵詠者？」
王昊直接開口問道。
是的，之前王昊和一些彈幕就已經想到了，這個點，空來聯繫他，估計就只有博士抓了深淵詠者的事情了。
「原來你知道了。」空先是驚訝了一句，然後又恍然的點點頭，「也對，草神掌握世界樹，想要觀測一些對須彌不利的事情，也很簡單。」
「那我就不用多解釋了，至冬對深淵的探索一直沒有停止過，不過，這次對我的人下手，這確實讓我有些生氣。」
「雖然我也想釋放荼泥黑淵的封印，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著，空看向了沙漠的方向：「我不喜歡那傢伙。」
目光轉回到王昊身上：「所以，要不要合作一把。」
「怎麼合作？」王昊露出一絲興趣。
空也露出一絲笑容：「你聽說過，預言家嗎？」
【「預言家」維瑟弗尼爾，極限者之一。】
【深淵教團的引導者。】
【是很壞很壞的人。】
【戴因斯雷布的哥哥。】
【背叛了坎瑞亞的人。】
【擁有匹敵世界力量之人。】
王昊還沒有問，彈幕就已經把答案交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