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又見熟人
博士最難對付的是什麼？
首先是他的陰險狡詐，比起其他的執行官，博士的難纏程度不在於他的力量，而是他的智慧。
其次，就是他的切片實在太多了。
殺掉一個博士，還有很多的博士，
一個擁有強大力量，強大智慧，還很難殺的博士，才是真正的麻煩。
王昊之所以在獲得了博士的坐標後，還沒有動手，
除了博士沒有真正惹怒他之外，也是因為博士不好殺。
可現在，空給了王昊一個新的選擇。
和他合作，他有辦法解決掉所有的博士。
「「預言家」維瑟弗尼爾，我知道這個名字。」王昊微微點頭，眼眸裡帶著一絲思索，「你想怎麼做？」
「我和妹妹遊歷寰宇，可不管哪一個世界相比，提瓦特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提瓦特的預言，是未發生的歷史。」
空的聲音很好聽，有一種蘇蘇的感覺，但言語中帶著的意味卻不淺。
王昊看著他，腦海中帶著一絲思索，然後有點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預言家」維瑟弗尼爾可以做出一個預言，用預言釘死博士？」
這是可行的。
提瓦特的預言就是未發生的歷史。
這個預言不是說簡單的胡扯，而是真正影響到提瓦特命運的預言。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說自己預言博士會死，死的透透的。
王昊估計也就是當成笑話，聽一聽，笑一笑就完了。
但如果說定下這個預言的人是「預言家」維瑟弗尼爾，那就不一樣了。
匹敵世界之人，還擁有【預言家】這樣的稱謂，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專業性。
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王昊從不會質疑專業人員的專業。
「是的，那位博士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哪怕是我漫長的記憶中，也很少有人可以和他比較，純粹的學術之惡，比普通的惡更可怕，陰謀詭計上，我也不覺得我自己可以勝過他。」
「哪怕使用【命運的織機】，我也覺得會被他看出破綻，就如同當成你看出破綻一樣。」
「所以，直接用更高位的力量釘死他，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空一臉平靜的說著。
說起自己在陰謀詭計方面比不過博士的時候，他一臉真誠。
【666666】
【對付博士是這樣的，你們只要想好怎麼弄死他就好了，博士要考慮的就多了。】
【實際上，空是對的，對付博士這種存在，就應該獅子搏兔，用全力出手。】
【博士是純粹的惡啊，這種人太危險了，是應該不留餘地的打擊。】
【用預言釘死博士，這可行嗎？】
【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要避免他鑽漏洞。】
【預言的細節是會變動的，就像楓丹的預言一樣，最後還不是芙卡洛斯勝天一子。】
【……】
彈幕聊著。
而王昊也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空，
倒不是他懷疑空說的話，
也不是質疑空能不能請那位預言家出手。
按照彈幕給出的消息，深淵教團的成立本來就是這位預言家指引的。
哪怕初代教首已經『解脫』了，但空肯定和那位預言家還有聯繫，甚至關係緊密。
請預言家出手是沒有問題的。
關鍵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才是王昊在考慮的問題，說句不好聽的，博士只是抓了一個深淵詠者而已。
在普通人面前，深淵詠者肯定是很厲害的存在。
但在深淵教團中，深淵詠者雖然也算高層，卻根本不值得空費那麼大的勁去救他，或者說去給他報仇。
又是找王昊合作，又是請「預言家」維瑟弗尼爾出手，只為一個深淵詠者？
成年人的世界是要講利益的。
當然誰都會有衝冠一怒的時候，但王昊覺得，空的氣性應該沒有那麼大，深淵詠者的魅力更沒有這麼大。
「為什麼？」王昊思來想去，還是直接問了出來，「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勁去對付博士，一個深淵詠者，不至於吧？」
這下輪到空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才重新開口：「首先，不僅僅是一個深淵詠者這麼簡單，這件事情的本質，是這位博士在窺視深淵的力量。」
「哦，你已經知道博士的計劃了？」
「那先朱那反抗不了命運織機的力量。」
「好吧，你繼續。」
簡短的打岔，空又重新開口：「從那先朱那的記憶里，我們知道了那位博士的一些計劃，比如說，用深淵力量融合靈光力量，創造一位新神，這本質上是篡奪深淵的權柄。」
「這已經是我們無法容忍的事情了。」
「而且，他做事的地方，離坎瑞亞太近了。」
空的神色逐漸冷了下來，顯然是對博士的行為非常不滿。
至冬本就保持著對深淵的探索，之前就說過，散兵就是因為在深淵中立下功勞，才被女皇授予執行官職位的。
而博士這次捕捉深淵詠者做實驗的動作，更是讓空一下子就應激了。
要知道，荒石蒼漠的位置是很特殊的，這裡不僅僅是漆黑災禍爆發的原點之一，
這裡更是曾經坎瑞亞對地表世界的通道。
坎瑞亞塵封的大門，可就在這片沙漠的地下。
空可以不在意深淵詠者，也不在意漆黑封印，但他不能不在意坎瑞亞。
復國的偉業，才是他加入深淵的理由。
博士在荒石蒼漠這個地方搞事情，算是犯了空的忌諱。
聽空這樣說完，王昊內心也微微點頭，這樣說起來，對博士下狠手，也就說的過去了。
說著，空繼續道：「還有一個原因，也是預言家願意出手的原因。」
他看著王昊的眼睛，認真的開口道：「他在向你釋放善意。」
預言家在向我釋放善意？
腦中靈光一閃，瞬間反應了過來。
『對方要拉自己入伙。』腦海中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就像之前和大慈樹王談論草龍阿佩普時說起過的新老秩序問題。
很多高位存在都覺得王昊會和天理爆發衝突。
畢竟新老更替是常理，但現在老東西好像不怎麼願意讓位的樣子。
天理鎮壓提瓦特的時間實在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經沒有人知道這是多麼漫長的時間。
哪怕是阿佩普這種古龍，都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漫長。
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為天理是一個獨裁者。
祂不可能讓位的，又因為天理對提瓦特的封閉策略，導致很多想要『進步』的人，將天理視為阻礙。
如果是小阻礙，自然解決了就行。
可天理並不是小阻礙，沒有人可以否認天理最強者的身份。
所以，這些想要反抗天理，或者想要更進一步的人或者神，都非常自然的將王昊視為他們的同類。
王昊覺得，說不定已經有人準備看著他向天理髮起衝鋒了。
如果天理不能鎮壓王昊，那麼，飢腸轆轆的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天理分食。
如果王昊被天理隨手鎮壓，那麼他們就會繼續等待下一個時機的來臨。
當然，這都是後話，反正不影響他們現在對王昊示好。
「我明白了，合作可以。」
王昊直接點頭，反正他不虧，合作就合作唄。
而且，對於那些極限者，王昊也確實很好奇。
世界之外的力量，王昊擁有。
不是秩序神力，
是之前從大慈樹王概念中剝離出來的禁忌知識。
現在還鎮壓在王昊的權柄本源之下呢。
對於如何正確的讀取禁忌知識，王昊暫時還沒有頭緒，這東西確實很危險，也很高級。
但如果可以和這些極限者接觸一下，說不定就有頭緒了呢。
彈幕之前給他介紹了極限者的由來，這些人是坎瑞亞的重要人物，卻瓜分了拯救坎瑞亞的力量，成為擁有匹敵世界之力的人。
匹敵世界的力量，就是世界之外的力量。
從這裡看，這些人很可能就是掌握了某些禁忌知識的。
「那就這樣定下了。」空開口說道，隨即話語一轉，「熒最近如何，還好嗎？」
「嗯？你不是一直關注著她的嗎？」王昊挑了挑眉。
空不說是一個妹控吧，但也絕對是一個很珍惜妹妹的哥哥。
從很久之前兩人接觸開始，王昊就知道，空一直都關注著熒。
比如說蒙德的時候，如果不是熒插手，深淵教團對特瓦林的陰謀大概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稻妻那邊情況總是特殊的。」空的臉色不太好看。
摩拉克斯會允許深淵王子在璃月港內打開傳送門和王昊見面。
納西妲會從地脈中接收信息幫他轉述給王昊。
而雷電影…是一個很犟的人。
特別是之前陷入極端的雷電影，那是真的犟。
但凡空這樣的深淵教團高層敢出現在稻妻，雷電影就敢往死里砍。
別忘記了，雷電真是死於漆黑災禍的。
而深淵教團和漆黑災禍的源泉坎瑞亞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好吧，稻妻的情況確實特殊。」王昊理解的點點頭，然後繼續道，「熒很好，稻妻那邊也已經事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在須彌見到她了。」
按照彈幕的說法，熒估計明年才會來須彌，不過，現在有王昊的插手，熒上一次已經來過須彌了。
等她攢夠路費（派蒙的伙食費），估計就會再次來須彌了。
而且會很快，因為她上次來須彌的時候，肯定已經記錄好地脈錨點了。
「這樣嗎。」空的眼睛一閃，泛起一絲明亮，「那我或許可以在須彌多待一段時間。」
王昊聳聳肩：「正好樹王節，要一起過嗎？」
「…不必了，雖然那位冕下很是仁慈，但我還是儘量不要在祂面前出現好。」空搖了搖頭。
他說的是大慈樹王，不是小吉祥草王。
當初坎瑞亞戰爭的時候，坎瑞亞最對不住的，大概就是大慈樹王了。
本來須彌和坎瑞亞就是鄰居，關係也說的過去。
只是沒有爆發過戰爭之類的衝突。
可坎瑞亞災禍的時候，大慈樹王付出的代價可太慘重了。
如果不是王昊，這個代價就是大慈樹王的一切，真正意義上的一切。
七神降臨坎瑞亞，毀滅坎瑞亞的時候，
大慈樹王和水神厄歌莉婭是沒有參與戰爭的，
這兩位負責的是抑制漆黑災禍的蔓延，也就是封印荼泥黑淵，
水神在大量純水精靈死亡後，因為知道自己的命運，最後選擇了死亡，神軀化作淨水，靈魂不得安息。
是的，純水精靈一族也參與了坎瑞亞戰爭。
在最初的時候，純水精靈是非常多的，河流海洋里到處都是。
可以隨意的與人同行。
但坎瑞亞戰爭以後，純水精靈一族直接就成了珍惜種。
而大慈樹王則負責保護世界樹，祂利用虛空裝置，截取了子民的夢，幫助世界樹抵擋了禁忌知識的侵襲。
然後才趕往戰場。
等祂到的時候，厄歌莉婭已經犧牲了自己，留下了淨水。
最後，大慈樹王利用淨水和靈光淨化污染萬種母樹在甘露花海中長出。
（水神無處安息的靈魂歸於母樹。）
而大慈樹王也因為接觸禁忌知識被污染。
這大概就是當初坎瑞亞戰爭的一部分情況了。
水神還可以說是為了『贖罪』，樹王真的是單純被牽連了。
所以說面對其他七神，空的態度是不友善的，那麼面對大慈樹王，空的態度中可能還有一點點小小的愧疚。
「行吧，那到時候再聯繫吧，用你那個什麼織機就行。」
王昊也不在意，擺了擺手，說道。
「哦對了，預言落下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命運的力量，我還沒有見識過呢。」
王昊的言語中帶著一絲興趣。
秩序是不相信命運的，或者說，如果命運是既定的，那麼祂本身就是一種秩序了。
「這是當然。」空說著，然後一道幽深的傳送門在他身後打開，透過傳送門，還可以看見一扇黑金色的大門。
看著空被傳送門吞沒，王昊忽然一拍腦袋：「忘了個事情。」
【怎麼了？】
【發生啥了？】
【？？？？】
王昊這一動給彈幕弄的有些好奇，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個反應？
「空是坎瑞亞的繼承者吧。」
王昊開口說道。
【對啊，坎瑞亞王子呢。】
【坎瑞亞人叫他王子殿下。】
【怎麼了？】
「你們之前不是說坎瑞亞的黃金能源很好用嗎，早知道剛才拿捏他一下，問他直接要技術了。」
王昊有些後悔的說道。
也是最近長時間沒有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導致他有些忘記了。
坎瑞亞的阿索斯能量，是一種相對高效清潔的能源。
在坎瑞亞把手伸向深淵之前，這種能量就已經撐起了坎瑞亞人類之光的名號。
不管什麼文明，能源肯定是重中之重。
【還得是你啊。】
【我也是服了，你可真持家。】
【你還不如讓大慈樹王幫你查一下，反正沙漠裡有現成的工廠。】
【就是就是，你直接去搬工廠好了。】
「瞧你們說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工廠拿回去還得自己解析技術呢，再說了，工廠我要，技術我也要。」
王昊一邊往須彌城城裡走，一邊在心裡和彈幕說著話。
聽到王昊的話，彈幕一片罵聲，當然，都是調侃的居多。
回到須彌城裡，時間還算早，王昊想了想，便往教令院方向走去。
他要去找卡維。
雖然和泉先生，久岐忍他們都是難得的人才。
但關於海島建設的問題，還得找專業的人來做。
路上，正走著。
忽然就看見前方人群涌動，王昊也有些好奇，湊上前去。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他也不例外，只不過在璃月的時候，他位高權重，端著一點。
在須彌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身高優勢，倒是不用擠進人群，微微昂首，就看見了人群里的情況。
【是賽諾。】
【這是風紀官打擊犯罪呢？】
【地上那些是罐裝知識吧。】
【好傢夥，在須彌城裡走私罐裝知識啊。】
【嘖，比多莉還囂張。】
【地上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好像見過啊。】
彈幕一眼就認出了人群里的人，以及大概猜出了發生的事情。
「納塔商人加爾卡，你涉及倒賣違禁物品，現在我代表教令院逮捕你。」
賽諾看了看周圍靠近圍觀的人群，微微蹙眉，但也沒有驅趕，給了身邊的風紀官一個眼神，示意他們把人困起來帶走。
人群外，王昊聽見賽諾的聲音，立馬就回憶了出來。
加爾卡，納塔來的香料商人，當初的拜達港的時候，一起參加過晚宴，
王昊還和他聊了一些關於納塔的事情，也是從他嘴裡知道，納塔雖然是部落制度，但並不落後，甚至科技相對發達。
「這人不是香料商人嗎？怎麼走私起罐裝知識來了？」
王昊也有些奇怪。
罐裝知識的運用要藉助虛空終端等設備，這東西走私去納塔也沒有什麼用吧？
還是說，僅僅是在須彌境內走私？
人群里，
加爾卡倒在地上，原本健康黝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血色，顯然是害怕了。
「不，不，你聽完解釋，這些貨不是我的，是他們抵押給我的，我不知道這是違禁品。」
加爾卡忍著痛，大聲的喊道。
賽諾面無表情，完全不理會對方的呼喊，在他面前喊冤的人多了去了。
哪怕你是真冤枉的，現在人贓並獲，總不能你喊兩聲就直接放了吧？
還是得帶回去，審問後再說，如果真的有冤枉，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有什麼冤枉，等和我們回去再說吧，你公然販賣罐裝知識，拒捕逃逸，不管怎麼說，現在肯定是不能放你走的。」
倒是去抓人的風紀官可能是一個老手，一邊靠近加爾卡，一邊開口安撫著。
這種時候，確實不能刺激犯人，安撫是有必要的。
不然周圍那麼多看熱鬧的普通人，萬一犯人身上還有什麼危險物品，那可就糟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