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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散兵?sb!(8k)

2024-08-08 03:25:14 作者: 大紫羅天
  第232章 散兵?sb!(8k)

  八醞島·蛇神之首,

  雖然已經不是清晨,但此地依舊籠罩著輕紗般的薄霧,

  而在薄霧中,一抹粉色的身影正立於已故海祇大御神奧羅巴斯那龐大蛇神之首上,

  身著華麗而神秘的服飾,步伐每一步都輕盈的像是在飄。

  風吹動著她柔順的粉發,仿佛帶著嘆息。

  「世間萬物,猶如流水,恆常之中藏匿無常。昔日宏偉之影已逝,唯餘風中傳頌的歌謠,——無論是神明還是凡人,皆逃不過命運的流轉與變遷。」

  「我的神明啊,你何時才能明白,唯有變化,才是永恆啊。」

  言語間,她的目光也劃破了遙遠的距離,看向了甘金島的方向。

  感受雷電將軍那恐怖力量的輻射,

  八重神子眼眸里沒有任何擔憂,只有淡淡的平靜。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完全不擔心雷電將軍或者說雷電影的安危。

  作為鳴神大宮司,整個稻妻,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雷電影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

  曾經席捲稻妻的漆黑災禍,幾乎覆滅了稻妻的妖族和人類武士,可即便是這樣的敵人,在雷電影結束閉關後,僅僅是拔刀而出的雷光,便消滅了一切漆黑魔獸。

  想著曾經的事情,八重神子又微微嘆息,

  只可惜那個叫惟神晴之介的陰陽師,

  這位陰陽師年輕時曾到璃月學習,他把璃月的仙術與天狗的法術相結合,大力發展陰陽術,並打造各種陰陽術機關,創辦訓練幕府士兵的絕陰陽素,為此,據說折壽整整幾十年之多。

  為的就是讓災禍期間的稻妻,擁有抵抗魔物的力量。

  結果……他一生的追求,也不過是雷電將軍簡單的一刀而已。

  想起惟神晴之介,八重神子又想起了那個溫柔的前任宮司,最後眼眸里也泛起一絲悲傷。

  狐齋宮……

  如果你還在的話,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吧。

  以你的溫柔與智慧,若你還在影或許無需背負如此沉重的孤獨,稻妻也不至在雷電的威光下,失去它應有的色彩。

  感受著內心的情緒,八重神子眼眸里滿是悲傷與回憶。

  片刻後,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中夾雜的草木香氣,還有那不易察覺的,來自遙遠過去的呢喃。

  而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那抹悲傷已化作更深邃的淡漠,仿佛將所有波瀾壯闊的情緒都斂入了那一襲華美的衣袍之下。

  「異鄉的風總算是帶來了新的變數,我的神明啊~便讓我來叫醒你吧。」

  微微呢喃了一句,

  八重神子手中御幣微微一擺,雷光閃爍,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蛇神之首。

  ……

  另一邊,

  邪眼工廠,

  熒和派蒙一路前進,干翻了不知道多少愚人眾,不斷深入邪眼工廠,

  也發現了很多愚人眾參與挑撥戰爭的證據,


  殿中監指示:

  「稻妻內戰之局勢當前尚不明朗。戰事愈是遷延日久,則於我的等愈發有利…

  為拓展反抗軍邪眼之需求,煽動戰爭烈度,促進兩方統帥之持久戰決心…

  特請諸位同僚輔助二等海務尉官內森閣下之工作,斷絕珊瑚宮軍速戰速決之希望…

  如有意外,則及時幫助內森閣下逃離,不可為兩方留下愚人眾滲透之口實!

  此乃保障邪眼供應無虞之大事,切記,切記!」

  「收到新情報,反抗軍內出現新的『信仰』名為新秩序,已上報執行官…

  執行官最新指令,利用新『信仰』來向反抗軍以及戰爭難民提供邪眼,為鑄造【崇高之眼】獲取更多數據……

  邪眼已發放,反抗軍以及戰爭難民已使用,等待數據回饋…」

  「……」

  將這些愚人眾挑撥戰爭的證據收好,

  熒繼續帶著派蒙深入,

  身邊的邪祟氣息,也越來越濃郁。

  靈感極高的熒,已經出現了不適的情況。

  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到達了邪眼工廠最深處的地方,

  一個藏鏡侍女帶著一群愚人眾守護在這裡。

  「發現入侵者!」

  「不要讓他們妨礙執行官大人!」

  「別想活著,從這裡離開!」

  沒有什麼好說的,愚人眾直接向熒殺了過來。

  可即便已經出現不適,熒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三色元素力涌動,熒強忍著不適,硬生生擊殺了邪眼工廠的殿中監·娜塔希卡,也就是那個領頭的藏鏡侍女。

  剛剛結束戰鬥,不等熒休息片刻,

  帶著斗笠的身影便已經出現了。

  散兵:「沒想到你們能找到這裡來,做的不錯嘛。」

  熒是見過散兵的,曾經在蒙德的時候,散兵就企圖襲擊過熒和派蒙,那個時候,還是莫娜帶著她們傳送走了。

  (很早很早的劇情,未歸的熄星。)

  不過,那個時候只見了一面,熒也沒有太大的印象。

  派蒙有些驚訝的看向了散兵:「你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和女士公子一樣的嗎?!」

  她也記得這個曾經在蒙德見過的人。

  散兵站在圍欄的一邊,笑著看著眼前的兩人:「女士?公子?哦……你沒想到伱已經見過我們最不可靠的兩位同事了。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很高興見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這麼狼狽的過來找我,有何貴幹?」

  他雙手環抱,看著熒和派蒙,眼裡帶著戲謔。

  「就是你們製造邪眼,把它們分給反抗軍的!」

  熒看著散兵那不以為意的樣子,哪怕有些不適,她也露出了怒意。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你們似乎搞錯了一點,我雖然站在這裡,但也只是代為執行計劃而已,主謀當然另有其人了,不是很能幹嗎?盡情去找吧!」


  說著,散兵看了看熒憤怒的表情,更是不屑,

  「嗯?才這點小事就被激怒了?沒想到你這麼不堪一擊啊。」

  「你居然說這是小事!!!」這下別說是熒了,就連派蒙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可即便被熒和派蒙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散兵依舊不以為意:

  「難道不是嗎?在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

  沒有邪眼,他們也一樣會死。至少,邪眼還給了他們實現願望的機會。

  眼狩令的價值,你們真的了解嗎?當初促成這邊是花了不少的力氣,自然是因為它有利於我們。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很值得,製造紛爭,為推廣邪眼鋪路,讓力量自行吸引追尋他的弱者……

  呵呵呵,只需要一點點的代價,就能夠得到掌握世界的感覺。用性命換取無上之力,很划算的不是嗎?」

  派蒙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眼狩令是你們促成的!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

  邊上,熒也明白了過來,稻妻如今的局面,估計就是愚人眾一手推動。

  正要質問散兵,身後卻傳來了淡淡的聲音,

  「說的不錯,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是無能就越要掙扎!」

  「想必,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也有一段很是無能的經歷吧。」

  「有些人,淋了雨,便想著給別人撐起傘,他們是偉大而光榮的。」

  「可有的人,淋雨後,卻只想著把別人的傘也掀了。」

  「你覺得,這種人算什麼?」

  王昊從門口緩步走出來,神色微微平靜,眼裡的彈幕洶湧澎湃,

  一面倒的星號,零星有幾句解釋的,也被淹沒在彈幕的汪洋大海中。

  說實話,

  王昊以前對散兵並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彈幕說了很多散兵的壞話。

  但王昊還是保持至少基本中立的態度。

  因為無論散兵做了什麼,那都是對稻妻做的,或者對其他什麼人做,

  說白了,影響不到璃月,更影響不到王昊。

  可現在,當邪眼這種東西以新秩序的名義出現在信徒手裡,那王昊可不能當成看不見了。

  無論這個計劃是不是散兵做的,但散兵現在出現在邪眼工廠里,那就代表,他至少是知情者,甚至是參與者,執行者。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夠讓王昊對他出手了。

  緩步走到熒的身前,

  王昊看著臉色變化,陰晴不定的散兵,

  「不能回答嗎?那我來說吧,在遭遇不幸後,採取了消極甚至破壞性的行為,試圖拉他人一同陷入困境,這種行為反映出的是自私與報復的心態。」

  「自以為自己是最悲慘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將不幸施加在無辜者的身上,認為自己不過是在『回報』這個世界。」

  「當不幸者將不幸施加給其他無辜者的時候,他便不再是受害者了。」

  「不敢向強者拔刀,卻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奪去弱者為數不多的幸福。」


  「膽小、怯懦、畏縮、無能、惡劣、卑鄙……」

  「嘖,說起來這些詞彙,和你確實挺搭配哦。」

  王昊沒有對散兵進行任何惡劣的謾罵,只是最後用了一些負面的詞彙來形容他之前言語中描述的人。

  從頭到尾,王昊都沒有說自己說的是散兵。

  可對面的散兵,卻已經露出了仇怨的表情。

  雖然只有最後一句似乎在罵他,可對於散兵來說,後面的那些詞彙壓根不算什麼,

  王昊前面講述的那些,才是最傷散兵的。

  【哈哈哈哈,你這樣說,會不會太傷他了。】

  【傷他媽個頭啊。】

  【他媽不是雷電影嗎?】

  【真就是散兵走讀,崩不住笑了。】

  【啊,爽啊,王昊繼續懟他,爽啊。】

  【真是大夏天開空調喝冰可樂,爽到飛起啊。】

  【……】

  隨著王昊的輸出,彈幕里星號頓時猛減,

  比起單純的謾罵,還是王昊這種讓散兵破防的輸出讓他們開心。

  「你懂什麼!」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間萬物不過是欺瞞的幌子。」

  「我的憤怒,絕不平息!」

  「其一為神,我的創造者,我的「母親」,其為力量所左右,捨棄無用的我。」

  「其二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為恐懼所困縛,視我為可憎惡之物。」

  「其三為同類,我的期盼,羽翼尚未豐滿的鳥雀,其為壽限所控制、違背與我的約定。」

  散兵看著王昊,已經完全忽視了熒和派蒙,用怨恨的語氣說著暴虐的話。

  「所以,都該死,他們都該死。」

  「不僅是他們,他們相關的一切,都該死!」

  「我燒掉了那個小屋,我斷絕了雷電五傳,我更要毀了祂珍視的稻妻,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報復他們的背叛!」

  聽著,王昊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你覺得雷電影捨棄了你?可祂卻給了你代表身份的金羽,更將你珍藏於華館,你不感激祂賜予你生命,卻怨恨祂沒有使用你?」

  「呵,造物對著造物者嘶吼,可你既然如此不滿,那為什麼不去死呢?反正你的生命也是祂給的,不滿祂,那就將生命還給祂啊。」

  「怎麼?是不想死?還是不敢死?」

  「你覺得人們背叛了你,那你又去了解過真相嗎?他們真的視你為異類嗎?如果是真的,那最開始他們怎麼會成為你的家人?」

  「你說他違背了與你的約定,可不是你放任疾病與痛苦奪去他的生命嗎?哦,我忘記了,奪去他生命的是御影爐心泄露的邪祟,也是你現在最喜歡的邪眼的材料啊,嘖嘖嘖,奪去同類生命的仇人,如今卻是你需要的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

  散兵的故事,王昊其實是了解的。

  說實話,一開始,他確實是一個悲慘的角色,

  被拋棄,被欺騙,失去同伴……


  這些都是他真實經歷過的痛苦,

  可當他最後將這些痛苦揮灑到無辜者身上後,

  他就不再是那個悲慘的角色了。

  他就是一個犯人。

  而犯人,在秩序面前,就應當承受枷鎖的重量,面對正義的審判。

  在法律的天秤上,他的罪行將會被衡量,

  有罪就要認啊。

  認罪就要認罰啊。

  這才是最樸素的道德觀念啊。

  可看著王昊不屑的笑容,散兵有些煩躁,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或者說,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對的。

  而看著散兵眼裡的不耐以及怒意,

  王昊就知道了,三觀不同的人,是無法正常交流的。

  所幸,王昊本來也不準備像書院的先生一樣,好好的教導散兵。

  「八重宮司,可以麻煩你先將熒和派蒙帶出去嗎?」

  王昊忽然看向了另一邊。

  【WC?八重神子也在?】

  【那可不,按照劇情,這個時候黃毛都該倒地了。】

  【哦哦,想起來了,本來八重神子該用神之心換黃毛了。】

  【嘖,說起來,黃毛是真容易暈啊。】

  【之前聽王昊說,這種情況,可能是靈感太高了。】

  【須彌的劇情也提過,黃毛的靈感太高,聞見靈酚香就會暈。】

  【……】

  彈幕從八重神子聊到了熒容易暈的事情。

  而在房間的外面,被王昊直接叫破身份,

  八重神子也沒有繼續乾等著,

  「哎呀呀,我已經這么小心了,還是被發現了呢。」

  狐狸女人行走時步伐輕盈,宛如無聲飄過地面。

  「欸!!!怎麼還有人在!」

  派蒙嚇了一跳。

  熒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八重神子,你怎麼在這裡?」

  八重神子微微聳肩,一副我也不想來的樣子:「因為有人給我送了消息,說這裡有霍亂稻妻的東西在,我就過來看看咯。」

  實際上,給八重神子送消息的人,其實就是珊瑚宮心海。

  是的,雖然幕府和海祇島在打仗,

  甚至八重神子和珊瑚宮心海的身份,都是各自神明的代表。

  但她們兩個之間,是有聯繫的。

  算得上亦敵亦友吧。

  愚人眾插手戰爭的事情,心海認為不僅僅是關乎反抗軍,幕府軍也應該知道。

  但幕府軍是天領奉行掌控的,天領奉行的人…確實不好打交道。

  於是,珊瑚宮心海就給可以代表雷電將軍的鳴神宮司送了消息。

  所以,八重神子才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八重神子對愚人眾的事情不感興趣,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瞞不過影。


  八重神子之所以會親自走一趟,還是因為熒,這是帶來轉機的風。

  「哼,一個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當著主人的面,肆無忌憚的聊天,真是讓人不爽。」

  看著她們聊起天來,散兵頓時就不爽了,眼神愈發冷冽,雷光在他掌間匯聚,空氣中都有一絲絲的電光閃爍。

  作為雷神的造物,

  散兵一開始的力量其實不怎麼強大,

  他剛剛被博士帶回至冬的時候,甚至連很多至冬的士兵都不如,

  是在經過博士的一次次改造,然後進入深淵,最後,散兵才獲得了散兵這個稱呼。

  所以,散兵的力量本質雖然是雷的力量,但他現在使用的力量,是經過博士改造的,當然,也是女皇賜予的。

  「唔,雖然想反駁一下你,這裡是稻妻的領土,你不是主人。」

  八重神子微微笑著,看著散兵的眼裡不知道是憐憫還是嘲諷,

  「但現在我似乎不是主角,那就不多說廢話了。」

  「旅行者,你的靈感有些過於強大了,奧羅巴斯的遺留已經開始被你吸引了。」

  「走吧,我先帶你出去。」

  說著,八重神子對著熒和派蒙招了招手。

  王昊也對著熒微微點頭:「去吧。」

  看著熒要和八重神子離開,

  散兵有些不樂意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

  而且,作為容器,他已經感受到了那顆心的存在。

  「想走?哼,把東西給我留下吧。」

  紫光一閃,散兵右手雷光閃爍,攻向了八重神子。

  「真是無禮呢,難怪影不要你。」

  八重神子手裡的御幣一揮,一道道狐櫻顯現,同時,她的身形也離開了原地。

  狐櫻閃爍雷光,八重神子不斷躲閃著散兵的攻擊。

  「喂,那邊的,雖然這傢伙是被影放棄的人偶,但真打起來,我可打不過他。」

  「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只能自己走了。」

  ,她一邊溜著散兵,一邊對著王昊說道。

  「那就交給我吧。」

  王昊的身影如同幽谷清風,不動聲色間已立於八重神子與散兵之間,

  他輕輕一抬手,掌心泛起柔和的鎏金光輝,將散兵的雷光包裹吸納,消弭於無形之中。

  至於八重神子的狐櫻落雷……王昊沒管,

  所以,數道狐櫻落雷,就這樣的劈在了散兵的身上,

  這種情況,很難說王昊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又或者是故意不小心的。

  八重神子藉機拉著熒與派蒙,利用狐櫻構建的秘徑迅速撤離現場,臨走前,她還回頭留給王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現在好了,就剩我們兩個了。」

  王昊神色忽然從平靜變得冷漠起來。

  變臉的速度,讓散兵都有些猝不及防。

  「給你一個開口的機會,向新秩序的信徒提供邪眼,是你的主張嗎?」

  王昊冷聲問道。

  「哈?哈哈哈哈,你原來是關心這個,哦,難不成,你就是新的秩序?」

  散兵忽然笑了,

  之前還摸不清王昊的底細,現在他明白了。

  這是給那些凡人出頭來的。

  弄清了王昊的來歷,他反而不在意王昊了。

  雖然冰之女皇說過,新生的秩序很重要。

  但散兵顯然不怎麼在意冰之女皇。

  他如今的性格本就極度的自我。

  說句簡單的,別的執行官出來找神之心,都是為了至冬的計劃。

  而散兵來找雷神之心,

  只是為了填補他內心的空虛而已。

  所以,散兵對女皇或許有幾分尊重,但女皇說需要重視的新秩序,抱歉,散兵並不放在眼裡。

  「看來你並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

  看著散兵囂張的樣子,王昊好像有些知道,為什麼彈幕這麼討厭這個傢伙了。

  一抹鎏金色開始亮起。

  戰鬥在直接爆發,

  王昊率先邁出一步,空間似乎為他讓路,

  面對散兵這個敵人,他似乎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動作優雅而從容,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化作一道道光之鎖鏈,交織如法網,密密麻麻的向著散兵迅猛延伸,

  嗯,法網對罪犯,很搭配的嘛。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攻勢,散兵露出冷笑,他才不怕王昊呢。

  紫色雷電在他周身匯聚,形成一層層雷電護盾,試圖抵禦即將到來的枷鎖,

  同時一道道雷光也向著王昊疾射而去。

  在逐漸獲得越來越多的力量後,他早就將自己放在了很高的位置上,

  一邊唾棄著神明,一邊又將自己視為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自以為很強。

  所以,敢主動對王昊發起攻擊,

  實際上,但凡他和同事的關係相處的好一點。

  那麼,無論是女士,還是僕人,亦或者富人,都會給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善意,

  至少會提醒他一句,不要去惹那位新生的秩序。

  然而,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王昊的力量遠超他的想像,秩序鎖鏈輕易穿透了雷電護盾,將散兵層層纏繞,在限制了他行動的同時,順便還將周圍疾射的雷光泯滅。

  在這絕對的壓制之下,散兵的雷電之力顯得愈發狂躁而不受控制,卻始終無法掙脫那無形的秩序束縛。

  看著暫時動彈不了的散兵,

  王昊伸手虛空一握,

  玉華之誓浮現。

  輕輕舉起長槍,槍尖凝聚起一抹璀璨的鎏金色光華,這是王昊對秩序的理解與運用。

  長槍一揮,鎏金色洪流轟擊而出,與散兵周身的紫色雷電碰撞,霎時,這片空間仿佛只剩下了這兩種極端色彩的較量。


  但很快的,這場較量就分出了勝負,

  紫色雷電在絕對的秩序面前逐漸黯淡,

  散兵的眼神中首次露出了驚駭與不甘。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所謂的新秩序,怎麼會這麼的強大。

  可王昊並未給予他更多喘息的機會,秩序之力如潮水般洶湧,

  最終徹底淹沒了散兵的雷電之力,將其身影包裹在一片金光之中,宣告了這場戰鬥的終結。

  鎏金色的秩序神力化作法網,將散兵層層包裹,

  一時間,這位高傲的人偶,居然在地面上扭曲著,有點像…毛毛蟲。

  「看來,你的力量配不上你的高傲呢。」

  眼眸垂下,落在散兵身上,王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握著長槍的手一松,玉華之誓又消失不見。

  「本以為你還有什麼底牌,我甚至都拿出了武器,結果…就這?」

  「剛才聽你說什麼看不起女士和公子的話,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呵。」

  「弱小不堪,難怪只敢對弱者下手,那麼恨雷神,卻不敢直面祂。」

  面對王昊作為勝利者的嘲諷,散兵難得的沒有破口大罵,他死死咬著牙,憤恨的盯著王昊,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王昊內心瞭然。

  散兵是有自毀傾向的,這點彈幕早就和他說過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然後要報復世界的傻逼。

  你打贏了他,他說不定還硬著脖子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這種話呢,。

  當然,對於這種人,王昊還是有手段的。

  物理上的折磨,對他來說就不是懲罰,博士的實驗本身就是極致的痛苦了。

  用物理的方式懲罰他,他指不定還看不起你呢。

  「你知道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王昊輕聲說著,

  散兵憤恨的眼神一滯,

  「那就是顛覆他的世界觀。」

  說完,不等散兵說什麼,鎏金色的秩序神力滲透進散兵的身軀中。

  作為一個人偶,散兵的身軀其實和人類差別很大,也確實比人類強大太多。

  可作為非人,甚至是非自然生命,他的形態對於王昊來說,卻比正常的生命更好理解。

  鎏金色神力滲透進人偶的身軀,

  輕鬆的就奪取了這具身軀的控制權。

  「站起來。」

  王昊開口命令道。

  雖然他的眼神里依舊是憤恨之色,

  但隨著王昊的命令,他居然就真的站了起來。

  行動的不是散兵,而是控制著散兵人偶軀體的秩序。

  「告訴我,邪眼計劃的策劃者,究竟是誰?」

  無視了散兵從憤恨變成怨恨的眼神,王昊繼續問道。

  「多托雷,女士,我,都參與了謀劃。」

  「我們需要稻妻亂起來,才能給稻妻幕府壓力,從而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多托雷要邪眼的實驗數據,女士想要神之心,而我除了想要神之心,我還想要毀掉祂珍視的稻妻。」

  明明內心一點都不想回答,

  可面對王昊的問題,散兵的人偶軀體還是直接做出了回答。

  王昊沒有抹去散兵的意志,但不代表人偶無法讀取散兵的記憶。

  而散兵的回答,也確實沒有出乎王昊的預料,

  或者說,這個答案在彈幕提供的可能之中。

  向反抗軍或者是戰爭難民提供大量邪眼,雖然看上去是在幫助他們抵抗幕府軍,也可以說是增加戰爭的烈度。

  但從『學術』的角度出發,這何嘗不是一場完美的實驗呢。

  大量的樣本,大量的數據,這對一個『學者』來說,簡直不要太爽。

  所以,這個事情背後有那位博士的痕跡,就說的過去了。

  至於女士,王昊是了解的,純粹就是腦子燒壞了,一心想給冰之女皇辦事,反而是三個執行官中,最單純的一個了,當然這個單純也好不到哪裡去。

  「嘖,看來我的報復還不能結束呢。」

  王昊露出一絲笑容,但有些冷。

  「可惜,答應了雷電影不能挑釁她的權威,不然的話,現在就殺進稻妻城,先把女士給砍了。」

  稻妻是雷電影的地盤,女士羅莎琳是以至冬使節的身份過來的,

  王昊要是去砍死女士,那就相當於打雷電影的臉,雷電影肯定會翻臉的,說不定還會牽連新秩序的信徒們,

  稻妻人不一定會出事,但不是稻妻人的新秩序信徒,在稻妻也有不少呢,這些人的安危,王昊還是要考慮一番的。

  「博士多托雷,他在哪裡?」

  王昊又問道。

  「我不知道,博士的行蹤一向詭譎,不過,我們約好了,只要我拿到雷神之心,就可以去須彌找他。」

  散兵的眼神里不僅僅是怨恨了,還有一絲驚慌失措,

  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特別是自己好像還很聽王昊的話,

  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開始慌了。

  「須彌…」

  王昊眼眸微閃,

  他聽彈幕說過劇情的。

  可本以為自己救了大慈樹王,干翻了大賢者,須彌的劇情會改變。

  但現在看來,哪怕自己改變了許多,但博士對須彌的惡意是沒有改變的。

  所以,博士依舊會去須彌搞事情。

  不過,有大慈樹王在,王昊倒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他只是在想能不能趁這個機會弄死博士。

  博士這個傢伙,又壞又聰明還陰險,可比散兵危險多了。

  和他比起來,散兵純粹就是傻逼。

  被博士玩弄於鼓掌之中,被博士賣掉了,都還以為自己占了便宜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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