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幾乎心疼如絞,看著雪娘吩咐完畢便提著食盒離開了,更是連抬腳送出去都沒有辦法。
那食盒中的糕點,穆溫言不要,雪娘都不曾想過要給秋嬋。
蓮花在旁邊看著心疼,扶著秋嬋道:「小主,咱們回去吧。」
秋嬋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送雪娘上了馬車。
這時候雪娘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提著的食盒,遞給秋嬋:「你拿去吃吧,沒事不必來找我,安心侍奉王妃,才是你的本分。」
雪娘面部表情坐上馬車,也不掀開帘子,隨著馬車離開了。
蓮花搶過秋嬋手中的食盒,發狠說道:「也都不是小主愛吃的,咱們不要算了!」
想到穆溫言剛才說的雪娘做的糕點一直都拿去餵狗了,秋嬋還是心疼不已。
將食盒握緊:「到底是我的生母,也許是我父親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她的精神有些問題了,過去不是這樣的。」
聽得這話,蓮花只能順著說:「或許真是如此吧,小主,咱們回去吧。」
秋嬋不能離開侯府,之前穆溫言已經剝奪了她管理店鋪的權利,如今沒有令牌根本就不能踏出府門,只能看著馬車轉彎了,才回到府中。
秋嬋雖然說的樂觀,為雪娘開脫,但是心中到底是難過不能排解,坐在桌前只顧著發呆。
蓮花說了很多閒話,秋嬋都懶懶回復著。
「其實小主不必想那麼多,只要想辦法將你母親接出國公府,在外面住下,或許環境以轉變,就會恢復呢?」
秋嬋聽得,立刻坐直了身子,雙眸之中閃動積極的神采。
「你說的沒錯,是我太過糾結了!」
蓮花見到秋嬋好了,也就高興了,一面收拾洗好的衣衫一面說道:「小主這些事情不必要一個人揣著,和王爺說說也好啊!女人嘛,就得讓男人疼才是。」
秋嬋聽得,抿唇一笑:「王爺不同,撒嬌是沒用的。」
蓮花聽得裂開嘴笑著道:「雖然如此說,但是偶然撒嬌的話,也是沒關係的呢!」
秋嬋聽在心中,知道裴行淵不會吃這一套,但是偶然撒個嬌或許可行。
蓮花抱著洗好的衣衫進屋去,秋嬋拿起手中攤開的書本認真讀了起來。
秋韻庭內安靜祥和,而金瀾院內卻也一樣,因為穆溫言早早就出去了。
醉翁居內丁字一號上房中,穆溫言正被壓在桌子上,定王正試著用唇解開她身上碧藍色的肚兜。
穆溫言得空嬌喘吁吁說道:「那個裴行淵之前不是要去打仗嗎?現在怎麼沒了動靜,到底是將他弄出去,咱們才好見面,總是這樣偷偷摸摸,太憋屈了!」
穆溫言擔心這件事已經被墨玉告訴了國公夫人,所以心中很是擔憂,也怕母親責罰,不想如此躲藏了。
定王聽得,停下了動作,抬眼看著穆溫言:「你放心,傅紅袖這件事讓本王吃了虧,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穆溫言聽得,抬起頭來環住定王的脖項問道:「你有辦法了?」
定王冷笑:「我已經攛掇太子對裴行淵動手了,你放心,早則三日,久則五日,裴行淵就要去打仗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穆溫言到底是國公府的嫡女,對國中局勢有些了解,當即說道:「之前欽天監不是說不能出兵,出兵必敗嗎?」
定王呵呵笑著道:「不是邊境,徐州那邊快要壓不住了,上報的周折都到了陛下手中,明日上朝太子門下的人一起提議,將裴行淵套進去便可!」
徐州出了旱災蟲災,收成幾乎為零,河水乾涸,百姓民不了生,當地的父母官卻壓住消息,封鎖四周,不許災民外竄,一面請神婆祈雨。
這樣耽擱了一個月,餓殍遍地,剩下的百姓們躁動,沖入衙門裡面將知縣給打死了,師爺逃出命來,這才上奏,請朝廷帶領鎮壓反民。
「可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徐州知縣是太子一黨吧?」
定王點頭:「正是如此,所以太子才會急著要懲罰這些百姓,正好讓裴行淵去解決這個爛攤子。」
聽得這話,穆溫言思索起來。
但是想到裴行淵一個瘸子能做什麼,也就放寬了心,將定王拉入自己懷中,雙腿夾住定王得意笑著道:「那我可等著了!」
定王被磨蹭得酥麻陣陣,雙手捏住穆溫言的翹臀便動作起來。
穆溫言忽然抬起頭來,氣喘吁吁說道:「讓我父親監軍,我能夠得到裴行淵在外的一切消息,掌控隊伍中的情報!」
定完更加喜歡了,動作越發用力,穆溫言再也說不下去,嚶嚀不止,雪白的胴體癱在桌子上,任由定王擺布。
兩人完事計較定了,一起吃了送到房間中的飯菜這才分開回府。
墨玉扶著穆溫言上了馬車,就算是瞧見了穆溫言脖項上的紅暈,也當做沒有看到,吩咐馬車離開。
「你進來。」
墨玉聽話進入車廂中,才探頭進去,耳朵就被捏住了。
耳朵上的耳墜釘被壓入肉中,疼出血來。
「你若是敢將這件事回去學舌給夫人聽,本妃知道了,就將你的兩個耳朵割下來!」
墨玉跪著保證:「王妃放心,王妃沒有吩咐的話,奴婢一個字也不敢說,王妃吩咐奴婢要說什麼,奴婢便說什麼。」
穆溫言鬆開了手,冷笑道:「很好,出去吧!」
墨玉捂著耳朵退出車廂,用手帕給自己止血。
她眼眸之中深沉,隱藏的情緒被很好地掩蓋下去,連哭也沒有哭,沉穩收拾好不提。
穆溫言很是滿意,在房中纏綿太累,閉眼靠著車廂睡著了。
忽然想到剛才所謀劃的事情,覺得在朝堂之上,父親未必會接手,當即睜開眼睛喊道:「去國公府!」
國公爺聽了這個消息,當先問道:「誰告訴你的?」
國公夫人在旁幫穆溫言掩護:「老爺現在不是問孩子這個的時候,明日怎麼辦吧?」
國公爺當即甩袖道:「不過是和稀泥推脫過去罷了,老夫腿腳不利索,不可能跟著行軍部隊往徐州去。」
穆溫言當然知道了,立刻說道:「表哥不是也在軍中嗎?讓表哥去便是,也算是給表哥一個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