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就像是白日見了鬼一般地瑟縮，一時間已經被嚇得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
她臉色煞白，楚楚落淚的眸子此刻也是六神無主、大驚失色。
「人……人彘！！？」
那不是要削去人的四肢把人放進罐子裡，還要挖眼割舌讓人生不如死連做鬼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這樣豬狗不如地活著。
她向來對自己的美貌視之如命，此刻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她直接被嚇得六竅丟了五竅，根本不敢再看秦江一眼。
她像是瘋了一般想要逃，可是雙腿的疼痛感卻把她拉回了現實。
「啊啊啊啊啊！秦江……秦江你不是最愛我了嗎？你不要這麼對我，算我……算我求你，求求你了秦江，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把我變成怪物，我什麼都能做……」
白楚楚嚇瘋了，眼淚瘋狂地奪眶而出，只是從前她的眼淚都是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珍珠，現在卻只是無用的水滴而已。
沒人會垂憐半分。
「求我？」
「白楚楚，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上次在華京大教室里我想顏教授對我們的教學你應該還十分記憶猶新吧？」
「不如，這次我來拿你當試驗品好了。」
「你也知道，這裡是S國，可不是龍國，龍國可以因為你的血脈而無條件保護你，但在這裡，你只是一個沒有國籍沒有身份的紅燈區一隻雞……朱麗亞！」
「很遺憾……你的命，不再值錢了。」
秦江慢悠悠地說著，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套著手術手套，而他的身後，顏涼穿著一件無菌白大褂走了出來，白色很襯涼總高傲如雪嶺般的氣質，也短暫遮掩她一身殺氣。
顏涼無疑是絕對頂級貌美的，她一走出來，即便什麼話都沒說，眾人的目光已經不可自拔地被吸引到了她的臉上。
只是這攻擊力十足的美貌也讓人望而卻步，其餘人是一點都不敢繼續探尋。
「阿江，這一課你想學什麼？」
顏涼抬眸，眼眸中透出一股濃郁深邃的陰影，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寒氣息。
只是走出來，垂眸看白楚楚一眼，白楚楚便更慌了。
這裡……是地獄也不為過。
可她已經無路可退，這裡是沒有法治、道義泯滅的法外之地。
別說秦江在這裡可以為所欲為。
要是剛才秦江沒有任何反擊提查先生的力量，那麼他也會被提查先生送入器官加工廠。
這裡的人，已經都沒了人性。
器官可以賣錢，血可以賣錢，甚至人活著也能讓他們用詐騙、美色來吸引源源不斷的錢財。
這地界，本就沒有人性。
只是此刻的秦江看起來，卻好像那樣輕易地就融入了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地方。
是不是也意味著，秦江已經徹底變了。
秦江看向顏涼，對於妻子的詢問他悠閒地勾起唇角：「那就學……如何解剖人的腎臟吧！」
前世，白楚楚活活剖開自己的一顆腎，美其名曰是為了救秦雲，而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活。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端，那總需要有人來終結。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她自己嘗一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吧。
「既然阿江於學業積極，我自然不能虧待了學生。」
「白楚楚，你能夠做阿江手底下的第一個誕生的實驗品真是有福氣呢。」
顏涼慢悠悠地走上前，俯身指尖落在白楚楚的臉蛋兒上，指節一轉直接隔著醫用手套捏住了她的下顎。
「小……小姨，我求你放過我吧，我跟秦江早就已經是過去了，就算你恨我也不該故意借秦江的手來對付我的呀。
我是他心中不可泯滅的白月光，你要他親手掐滅的話……他現在即便遵從了你，今後也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白楚楚見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便又想施展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離間之計。
但是這次，她好像完全失策了。
「是嗎？」
「白月光……被本尊親手掐滅的白月光也算白月光嗎？」
顏涼已經完全不再陷入內耗之中，她已經被阿江堅定的選擇，也相信阿江對他的愛意，那麼她還怕什麼呢。
不過是這個白楚楚實在是太礙眼了，阿江願意自己除掉……倒是省了他們離開這裡之後她讓周寧處理掉的麻煩勁兒。
白楚楚嚇得就要暈過去。
只是下一刻，顏涼俯身一管透明的試劑扎入了白楚楚的體內。
她的意識便十分清晰，想要暈過去也沒有辦法。
「這是S國有名的試劑，一開始研發出來就是為了用殺豬盤剖人腎臟時保持腎臟最鮮活的狀態。
將人泡入冰塊之中保鮮還能讓人暫時感受不到痛苦，等他醒來時看見自己的腹腔被剖開……內臟一個個散落在外，那樣的絕望與無助，我想白小姐可以嘗嘗。」
「你盡可以惹怒我，但你能不能擔得起我的怒意……白小姐還是自己思量一下。」
顏涼語氣淡淡，就像是在講述一個最稀鬆平常的小事一般。
白楚楚已經來到S國一段時間了，更何況她還跟在提查先生的身邊，自然也知道這種試劑。
讓人清醒地看著自己被當做一個容器，隨意挑選身上的器官。
更有甚者，醒來便接受不了地選擇了自殺。
白楚楚自詡絕不要做那樣的人。
但此刻確實是怕了。
「小姨……我……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
但下一刻，她人就已經被周寧單手拎了起來，步入了那處隔離無菌手術室，一切都是暫時開闢的，所以手術設備也比較簡樸。
「聒噪。」
「不如先去掉舌頭？」
顏涼拿起手術刀，手法那叫一個熟練。
秦江站在顏涼的身後，目光溫柔絲毫沒有恐懼，反倒是逐漸沉迷的寵溺。
「……」周寧看見姑爺這眼神變化：？？？
不是……姑爺也是病得不輕了吧？
大小姐這副要大命的樣子，分明就該讓普通人望而卻步啊。
你這一副恨不得要上去親這「羅剎大小姐」的樣子……是不是口味有點重了呢？
「阿江覺得呢？」
顏涼側目，對上秦江充滿愛意的眸子，忍不住心尖跟著一顫。
「顏顏怎麼教，我就怎麼做！」
「只要別累著你和寶寶……」
秦江的眸光一沉，眼中仿佛有星河燦星划過，亮晶晶地惹人歡喜。
他記得余倩給他下的藥十分特別，他醒來後特地讓宋桀去查其藥的來歷，提供的背調第一個主謀就是秦雲。
否則，是誰會大費周章來找我呢？
而得到的結果卻讓秦江自己都有些大跌眼鏡。
這藥確實有問題。
而且有個大問題——那就是用藥之人一定會使人懷孕，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秘法的十全大補藥粉……
那麼，是否……顏顏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孕育的小寶寶了呢？
秦江忍不住想，一不小心便透露出了自己的心思。
「寶寶？」
「阿江你叫我寶寶？噗呲……阿江寶寶也很讓顏顏喜歡呢，又怎麼會累？」
「……」秦江：？？？
不是啊……他倒是忘了顏顏專注於一件事時會有些空耳。
見顏顏沒聽清，秦江心裡又緩緩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也好，現在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呢。
反正無論顏顏有沒有寶寶，也是他愛的寶寶呀，當然是都寵著。
秦江揚起笑上前一步：「嗯，是我心疼顏寶辛苦，你來教我……我就按照你的一筆一划動手好不好？」
躺在手術台上被勒住嘴巴的白楚楚：？？
不是……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