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代理人戰爭
馬塞爾城堡地勢險要，三條河流匯集在此處，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城牆依河流修築，牆壁厚實堅固，只有一面城牆需要派遣重兵防守。
這座城堡是馬塞爾公爵領首府，駐紮了貴族聯軍六萬人左右。城中儲備的糧食超過十萬噸，足夠六萬守軍吃兩三年功夫。
最關鍵的一點，城頭之上安裝了秘密武器。馬塞爾公爵從哈蘭德王國購買的六門魔晶大炮，已經安裝在需要重兵防守的城頭。
為了更好發揮魔晶大炮的威力，哈蘭德王國提供了優秀的後勤服務。
李察從一個炮兵大隊中抽調了四名軍官，八名士官幫助馬塞爾公爵培訓人員。這批人炮兵部隊精挑細選，每一個都是連隊骨幹。為首的狄拉克已經提升到了少校軍銜，提拔到大隊長階層近在眼前了。
戰爭爆發之時，哈蘭德王國的教官已經無法撤走。
況且進入德隆王國之時，十二名教官也接受過情報部門培訓，清楚自己需要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代替馬塞爾公爵領戰鬥。
戰鬥爆發之時，教官小隊隊長狄拉克非常果斷的接過了指揮權，指揮魔晶大炮作戰。
炮兵的指揮需要大量拋物線計算，對軍官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測算拋物線，還需要考慮空氣摩擦力、風速等變量，需要先測出重力加速度。想要測出重力加速度，在物理學上也要有些基礎。
哈蘭德法師協會三十年前就掌握了這種知識，捅穿了窗戶紙，沒有太高的難度。但是對德隆王國這樣的國家來說，計算炮彈的落點，仿佛神跡一樣，根本達不到這個要求。
晨曦位面是超凡位面，擁有超凡力量，階級固化異常的嚴重，社會風氣非常保守。李察興辦教育三十年，附近的國家、領主都沒有人願意效仿。
安東國王想要學習李察變革，也在國內引發了殘酷的內鬥。
畢竟對貴族來說，壟斷知識才是本能，傳播知識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其實從李察晉升公爵開始，格蘭特王國的貴族，就派遣了不少人進入哈蘭德領地學校學習，想要偷學哈蘭德領先進的知識。
但是哈蘭德領有政審，保密制度，外來的人很難入學讀書。
小學、初中還稍微好一些，因為教授的知識不敏感，可以通過拉關係、走門路進入，高中、中專等學校李察都重點盯著，經常會派遣中高階法師下去督查，偶爾有搞招生腐敗的，也很難躲過巡查法師的真言術。
此外情報部門還在學校中安插了不少間諜，這一點教育系統的官僚也非常清楚。
依照李察處置官員嚴厲程度，官僚們也不敢不顧前途，放寬政審的尺度，招收來歷不明的人進入。
儘管李察三十年前就推導出萬有引力定律，測算出重力加速度，但是依靠嚴酷的保密制度，關鍵的知識並沒有對外泄露。
晨曦位面的魔法學術界，對這種新知識還沒有接觸。
畢竟以哈蘭德王國的情況，只有考入高中，才會涉及彈道學的計算。
而哈蘭德領的高中生，實際上都在情報部門名單之內，大部分都安排在軍隊、政府、科研院所等部門，輕易不讓離開領地，同外界也沒有交流。
從李察經營領地開始，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哈蘭德王國已經培養出幾千名高中生，能計算彈道，擔任炮兵指揮官的人不算稀有了。
但是德隆王國沒有重視學者的傳統，僅有鳳毛麟角的貴族掌握了一點數學基礎。就算哈蘭德王國的教官竭力傳授，國內連掌握高等數學知識的人才儲備都沒有。
馬塞爾公爵花大價錢招募，勉強只有一個數學基礎好的貴族能達到要求，但是想要真正指揮好炮兵，還需要補充數學基礎。
馬塞爾公爵的軍官指望不上，狄拉克只好帶著哈蘭德王國的教官親自出手。
狄拉克儘管身體天賦一般，三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有晉升職業者，但是在學習上非常有天賦。讀書時他很輕鬆考上了高中，然後被炮兵部隊招募。儘管他身體素質一般，自身戰鬥力不強，但是依靠優秀的頭腦，已經提升到了少校軍官，擔任炮兵中隊長。
這一次還被上級部門挑選出來，擔任駐外教官小隊隊長，執行秘密任務。
見安東王國帶兵突襲，狄拉克果斷的命令炮兵開火，有魔法熱氣球校準，僅僅發射了三輪炮彈，就直接命中了安東國王所在的軍陣。
爆裂的彈片四射飛舞，頃刻間功夫就掃倒了十餘人。炮彈爆炸的威力，已經超過了三環魔法火球術。
一個普通三環魔法師，一次戰鬥最多釋放四五個火球術。而一門魔晶大炮，只要炮彈充足，一次戰鬥可以發射幾百發炮彈。
一個炮兵中隊，火力投射強度，比一個三百人的法師團都遠遠超出了。
在狄拉克的指揮下，六門魔晶大炮不斷的發射，每一分鐘都要射出三輪左右。
短短的十幾分鐘功夫，狄拉克已經將幾百發炮彈傾瀉而出。
魔晶大炮再一次出現在戰場上，瞬間就讓德隆王國軍隊驚慌失措，過去幾年，德隆王國的軍隊面對這種新式武器，可是吃了很大的苦頭。
十幾分鐘的炮擊，百分之六十都命中了德隆王國軍陣，直接打垮了四個步兵大隊，給中央禁衛軍造成的傷亡大約兩千人左右。
連城牆都沒有摸到，死傷就超過了兩千人。這種不利的局面，讓德隆王國的軍隊士氣變的非常低落，勉強靠近了城牆，又被城頭弓弩、鍊金炸彈大量殺傷。
混在攻城部隊中的魔法師，也在這次失敗的戰鬥中死傷了二十多人左右。
無奈之下，安東王國只好從魔晶大炮射程中撤出。
魔晶大炮威力雖然強大，在戰鬥中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消耗也非常嚴重，不僅需要消耗魔晶，打一發炮彈就需要支付二十名農奴。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馬塞爾公爵毫不顧忌人口。
眼看炮彈消耗的已經不多，馬塞爾公爵大手一揮，一次性竟然出售了四十萬人口，從哈蘭德領換取了大量輜重，光是炮彈就有六千發左右，鍊金炸彈也購買了四萬枚。
這種儲備，已經可以打二十次激烈的戰鬥了。
有了充足的彈藥儲備，馬塞爾城堡立刻堅如磐石，將安東國王的大軍輕鬆擋住。
鈍兵堅城之下，安東國王再一次異常難受。
無奈之下他只能分兵向馬塞爾城堡四周劫掠，希望逼迫馬塞爾城堡守軍出城戰鬥。
馬塞爾公爵同樣是宿將，對形勢認識的非常清楚。他指揮風格也非常保守，打起仗來穩如老狗，堅決不出去打野戰，一心依靠馬塞爾城堡防禦工事堅守。
與此同時庇隆、拉姆兩位公爵都通過人口貿易，從哈蘭德領大量購買魔法熱氣球。
截止晨曦歷3284年一月份，兩大公爵訂購了超過三百個魔法熱氣球，付出的人口竟然高達三十五萬左右。
此時此刻，德隆王國內戰已經爆發了十六個月。第一年哈蘭德王國購買了將近九十三萬農奴，第二年的收穫依舊不俗，從德隆王國購買了七十八萬農奴。
不到兩年時間，搞到了一百七十多萬人口。
而德隆王國的總人口，已經損失了六百萬左右。
隨著哈蘭德王國出售的魔法熱氣球形成戰鬥力，源源不斷出現在前線，同飛馬騎士團打了幾次殘酷的空戰。
儘管在空戰中，飛馬騎士比魔法熱氣球小組厲害一籌，但是敵人可以不斷補充，自己卻嚴重失血，持續不斷的戰鬥，雖然前後擊落了超過二百組魔法熱氣球，但是飛馬騎士團的戰損已經超過了七十人，大約為總人數七分之一左右。
無奈之下，飛馬騎士團團長門薩羅只能減少了偵查封鎖頻率，並且給特使羅森寫信，要求將自己的戰損補足。
接到門薩羅書信之後，羅森頓時憂心忡忡。儘管他的權限不小，但是軍隊的補充根本插不上手。
現在正是神聖光輝帝國全面收縮之時，飛行兵種出現了損失，短時間內很難補充。
但是德隆王國必須要維持住局面，要不然哈蘭德領出售的魔法熱氣球源源不斷，飛馬騎士團早晚有一天被放干血液。
羅森絞盡了腦汁，多次寫信與特魯斯伯爵協調，最終從紅月位面駐軍中抽調了四十名飛馬騎士，補充給了德隆王國戰線。
現在神聖光輝帝國在紅月位面僅僅駐軍四萬，影響力跌落了許多，與哈蘭德王國相比都差一些。
紅月位面駐軍兩個軍團，技術兵種補充非常緩慢，已經多年沒有滿員。加起來僅有七百名飛馬騎兵，戰鬥力也遠不如哈蘭德王國雙足飛龍騎士團。
給德隆王國戰線補充四十名飛馬騎士，對紅月位面駐軍來說已經非常困難了。
但是對哈蘭德領來說，製造三百個魔法熱氣球卻比較簡單，工廠全速運轉之下，最多也就四個月。
若是爆發了戰爭，壓縮民用市場，不顧一切上產能，魔法熱氣球工廠可以擴大三倍，一年可以製造四百艘魔法飛艇，兩千隻魔法熱氣球。
除了魔法飛艇部隊之外，哈蘭德王國軍隊編制中還有雙足飛龍與獅鶩。
雙足飛龍騎士團是哈蘭德王國最精銳的一支部隊，總人數一百八十餘人，其中雙足飛龍一百二十頭，剩下的人手都是後勤，後備人員。這支軍隊成員都是全軍精挑細選，四階以上的職業者共有百餘人左右，士兵都佩戴著少校，中校軍銜，官兵們平均軍齡高達二十一年。
一部分骨幹，軍齡甚至比李察都長一些。官兵的平均工資，是普通士兵的八倍，每年發放的軍餉、補貼，都接近兩萬金幣。
當然人類騎士還不怎麼花錢，飼養雙足飛龍才需要投入大量資源。這種高階魔獸，幾乎每天都要吃魔獸肉，沒有魔獸肉就只能用魔晶配置營養液。
幸好哈蘭德王國控制了黑河上游，擁有龐大的雪晶魚魔獸資源，通過捕獵雪晶魚，每年可以提供三千噸雪晶魚肉。足以養活雙足飛龍與獅鶩。
要是用魔晶配置營養液，維持這支雙足飛龍騎士團需要的成本將超過十五萬金幣，幾乎相當於大半個軍團。
經過多年的發展，哈蘭德王國獅騖騎士部隊已經擴大為三個中隊，擁有將近二百四十名獅騖騎士。在雄鷹山脈的獅鶩育種基地，還有將近一百三十多隻母獅鶩，小獅鶩。
二十多年時間的辛勤繁育，擴大種群，獅鶩的數量增加了二十倍左右。
受限於飼養成本，李察準備將獅鶩騎兵的數量擴大到三百隻。雙足飛龍騎士團，則增加到一百五十隻左右。
除非雪晶魚的捕撈量再一次提高，要不然哈蘭德領軍費收入會支撐不住。
沒有充足的魔獸肉，一隻獅鶩每年的消耗，相當於三百金幣飼養成本。雙足飛龍消耗更高，一年消耗上百枚標準魔晶，養殖成本高達一千金幣。
三百名獅騖騎士的消耗，已經相當於一萬五千輔兵，將近八千正規軍。一百二十隻雙足飛龍騎士，維持費用等同於大半個軍團。
前幾年就連萊恩王國，也僅僅才維持著三百名獅騖騎兵編制。就算哈蘭德王國財大氣粗，無限制的擴軍也堅持不住。
現在有了德隆王國貴族訂單，哈蘭德王國軍工部門加速運轉，為了就近運輸戰爭資源，瑞克斯行省做了全面動。
在馬丁的推動下，本土一家兵工廠成功搬遷，與兵工廠配套的鋼鐵廠也已經投產。
甚至瑞克斯興盛依靠地方財政，修築了一條從貝倫堡到科隆堡的鐵路，里程大約二百公里遠。
科隆堡位於瑞克斯行省與維西亞、克里恩兩公爵領交界，因為德隆王國內戰的關係，形成了一個大型物資中轉點。
短短的十六個月，這個地區已經從一片荒蕪，發展到了人口三萬。
鐵路修通之後，更是成為了瑞克斯行省邊境重要據點，前段時間馬丁還向這個地區增加了四個中隊駐軍，如今守軍的兵力已經超過兩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