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失控導致的過度透支,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身體肌肉組織也有些莫名的懈怠。
至少也要一兩天才能醒過來。
得出這個結論後,與謝野晶子放棄守著病人的念頭,重新整理起了這個單獨為她準備的醫療室。
旁邊的醫療器材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解剖工具,最下面的抽屜上了鎖,就體積來說裡面放著的只會是更大的「兇器」。
另一個柜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種常見的藥物,還有一些認不出名字的瓶子。
她的目光從這一面牆略過,將桌面上的幾件打開的盒子收好放回它原來的位置,便轉身去調試旁邊新到的各種檢測儀器。
在器材櫃裡的工具被擦拭到第二遍時,病床方向砰的傳來了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
與謝野晶子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趕了過去。
「抱歉,我只是想下個床。」躺在地上的人不好意思的看著她開口。
「我猜猜看,下半身都失去知覺了對嗎?」與謝野晶子涼颼颼的接上他的話。
「自己當時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嗎?難不成你是想偷偷溜走。」青木剛想辯解幾句,便被隨後補上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出什麼事了晶子?」聽到動靜的福澤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青木。
「醒的這麼快。」
「求生意志非常強烈嘛,就是身體太弱咯,太明顯了!」亂步從福澤社長的身後探出頭看向裡面的人。
......
「當時是情況緊急,所以很突然就...非常感謝你們救了我」重新回到病床上的青木鄭重的道謝。
「感謝什麼就不必了,留下來給社長打工吧,聽亂步大人沒錯的!」
「是正經的工作,有工資的那種。」
「這樣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很棒對不對,快同意吧。」
好令人心動的提議,青木險些就跟著他的話順嘴答應了。
「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很高興,但是再不回家我家裡人會擔心的。」
....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自認為已經能掌握這股特異能力的青木今日出門去「那個地方」,打算獲取一些需要的信息。
因此不惜耗費大量心力引來一些主動上門的「客人」,又不動聲色的給幾個小孩下了催眠暗示。
計劃著只要在織田作之前回去,就不會有人發現。
但目前的情況,早已脫離了預期,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織田作之前回去收尾。
....
「你現在的情況,準備怎麼回去?」都這樣了,還想著自己走呢,麻煩,要不直接打暈算了。與謝野晶子恨鐵不成鋼的想。
「我現在精神已經好多了,其他的不算什麼大問題」說著青木加大了對身體各處神經組織的刺激,試圖快速恢復行動能力。
疼痛是最快激發腎上腺素的方式,幾乎是每嘗試一次,就能感受到對身體的掌控權在逐步恢復。
與之前精神力受到的重創相比,這些只給青木帶來了些微不適,在和與謝野晶子講話的一點功夫,他便整理好自己,輕鬆的下床重新站在了地上。
似是怕對方不相信,還主動伸展下手腳,表明自己強悍的恢復能力。
」具體什麼情況,儀器檢測的結果可比逞強的某人嘴上說的可信。」
「病人就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乖乖休養!」與謝野晶子從背後拿出了各種工具。
福澤喻吉見狀,堵住了醫療室唯一的出口,試圖用武力攔住青木。
「社長,讓他回去吧,笨蛋木頭先生即使人在偵探社,心已經留在其他地方了。」
見社長不再阻攔,青木微微鞠躬向他們致意,腳步虛浮的推門離開。
.......
「放任他現在從偵探社出去,亂步,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直到人影遠離,福澤喻吉嚴肅的看向剛剛制止他的某人。
「安心了社長,不會有危險,木頭先生沒有那麼弱。」
「況且這個階段,也需要外物的刺激幫他早一點清醒,外面守著的那些小嘍嘍正合適。」
亂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晃了晃腿,抬頭看向窗外。
「至於迷茫的其他事情,那是他引路人該頭疼的,我們只要順其自然,等就可以。」
「未來的木頭先生,會站在社長身邊,成為我們的同伴,要相信亂步大人的判斷。」
......
青木轉過幾節樓梯拐角後,重新回到了樓下的街道,正值黃昏,昏黃的光線將明暗混淆,光與暗交錯其中。
視線之中,白與黑,夾雜其中的黃昏,將世界分據,鋪滿整個橫濱。
來不及欣賞夜景了,現在的問題是,青木他不認識路,更別提原路返回。
白日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此刻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腳步匆匆。
青木停下腳步,選擇走向旁邊路燈下站著的一個路人。
「請問您知道...怎麼走嗎?」
連具體的地名也不清楚的某人,只能費力的向對方描述目的地附近的建築。
好心的路人給青木指了指方向,又不放心的陪他走到了下一個街道口。
然而,正在青木道完謝轉身離開的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沒有發現,身後的好心人臉上熱情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著痕跡的朝暗處比了個手勢。
幾隻粗壯的手臂從背後出現,緊緊地抓住了青木,虛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他擺脫束縛,直接被拖進了旁邊駛過的一輛黑暗的麵包車裡。
陷阱?青木馬上意識到。
但誰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