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醒來聽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很是開心。
吃過飯後就拉著女人們一起去買布做嫁衣,王氏聽說後雖然詫異,不過看看韓幼娘的膚白面嫩,長得還不錯,難怪被凌先生那樣的人看上。
雖然有些不恥她的不忠貞,不過女人一輩子不容易,難得找一個心疼而又不嫌棄她的男人,所以王氏還很替她高興。
聽言姝說要認韓幼娘為義母,她自然同意,再怎麼樣,安王也在齊家養了一年多,從今日南擎琛先來齊家然後又去了他家就可以看出,齊家在安王的心中更重。
再加上齊家人確實不錯,她也願意和他們相處。
言姝一邊幫齊家準備婚禮,一邊接待裴博台。
裴博台本來打算過了二月二就趕快趕上齊智山的,卻不想婁昌府進了二月就開始連綿不斷的下雨,讓他不得不停下來,雨停了才趕路,但依然走到現在。
好在齊家人都安全的到達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裴博台不僅帶來了草藥,還帶來了不少的糧食,這倒是緩解了盤龍城的糧食緊缺問題。
北方十八城的生意,都是樊先生在管理,言姝讓兩人見了面,具體的交代一番,主要是讓兩人一南一北的管理產業,達成南北共融,雖然她要做甩手掌柜,可少不了也要拿個主意,所以很是忙碌。
而這段時間,因為商談兩國事務,南擎琛很少回來。這晚言姝正睡的熟,突然聽到房間內有動靜,睜開眼睛,就見他從耳房出來。
南擎琛躺在床上,將媳婦兒攬在懷裡,親了媳婦兒一口,歉意的問道:「將你吵醒了!」
言姝自然而然的躺到南擎琛的懷裡,一手抱著他,在他的胸膛依賴的蹭了蹭,然後說道:「怎麼這麼多天不回來?」
再不回來,她都要去軍營了。
不僅媳婦兒想他了,他也很是想媳婦兒,一邊低頭尋找媳婦兒的唇一邊說道:「茂莽國的七皇子來了,說是自己留下,把大皇子換回去。」
「為何?」言姝抬眼看去,誰不知道作為俘虜的滋味並不好,居然有人主動的要求交換。
「七皇子的母親是大威的女子,致使七皇子在茂莽國地位低微,不過這些年依賴大皇子,還算能過。若是大皇子出事,其他皇子能夠將他吞了拆入腹中。所以,他這一招,不僅能夠保全自己,同樣也能夠讓大皇子高看他一眼。」
「那你覺得如何?」言姝問道。
「茂莽國的大汗已經六十多了,也是皇子們爭奪皇位的關鍵。其他幾位皇子掠奪的本事不比大皇子差,而且茂莽國內亂,對我大威也有好處。所以我自然同意,當然,也要看這個大皇子夠不夠聰明了。」
言姝明白,南擎琛所謂的聰明,就是願不願意同他合作的意思。
「那七皇子能夠來,也肯定不是等閒之輩,他肯定會同意。」
南擎琛自然也覺得他們會同意,現在,就看雙方誰的耐性好了。
低頭吻向媳婦兒的唇,說道:「媳婦兒,我們這段時間儘快生個孩子如何?」
他這麼努力,媳婦兒一直懷不上,媳婦兒有醫術,身體肯定沒有問題,那麼就是媳婦兒現在不想要孩子,所以媳婦兒才懷不上。
言姝被他撩的全身發軟,聲音都變得嬌嫩起來,主動環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和他貼的更近,呼吸間的熱氣撒在南擎琛的耳邊,感覺他的大手更加的肆無忌憚,有僅剩的理智帶著誘惑說道:
「琛琛,你確定現在要孩子?若是要了孩子,最少一年,你都不能伺候我,再加上餵奶,說不定更久。」
南擎琛的手一下子停了,離開媳婦兒那幾個月,他就快瘋了,若是一年都吃不到,那他豈不是要憋死?
「媳婦兒,說,你為何不想現在要孩子。」說著,帶著懲罰吮吸著媳婦兒白嫩修長的脖頸。
他可以肯定媳婦兒是喜歡他的,既然喜歡,又為何不給自己生孩子。
言姝穩了穩呼吸,說道:「我身子還沒有張開,現在要孩子,對身體不好。等明年,如何?」
南擎琛一聽對媳婦兒身子不好,別說明年了,就是再等多少年他都願意。
「好,都聽媳婦兒的!」說完,吻上媳婦兒的唇,攻城掠地。
第二天言姝醒來,南擎琛不在,她就知道又去軍營了。
去空間洗了澡,身體才輕鬆了很多,穿上衣服下了床,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她看到信封上的字,眨了眨眼睛,怎麼會是劉哲書的字?
打開信一看,確實是劉哲書寫的,而且還告訴他們,他參加了會試,成了貢士,就等著四月殿試。
這可是個好消息,言姝當即拿著書信去了劉家。
劉二柱和王氏心裡一直擔心兒子,聽到兒子不僅活著,還考上了貢士,不由得喜極而泣。
良久才平靜下來,之後劉雪梅問道:「二姐,若是大哥考上狀元,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同你一起回京城了?」
言姝想到京城現在暗潮澎湃,劉家人現在過去,只會有危險。
就說道:「大哥考上狀元之後,能不能留在京城都不一定。所以還不如你們在盤龍城待一段時間,看大哥的情況而定。」
劉二柱點點頭,北上這一路經歷太多,他也想在盤龍城休息一段時間。
更何況他覺得既然安王將齊家安置到這裡,那麼他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若是兒子也能到北方,那就更好了。不過這話他倒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省得因為自己而影響了兒子的仕途。
不過不管如何,書兒還活著並且考上狀元這事,總算讓劉家人安了心對以後的日子更有盼頭了。
「郡主,快,快過來看!劉公子過來了!」
南傾瑤急忙站起身,頭探出窗戶,就見周圍的窗戶都打開,不少的公子小姐探出頭正在看街道。
鑼鼓聲漸漸的逼近,三匹帶著紅花的高頭大馬悠悠然然的走近。
為首的狀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相貌周正威嚴,穿著紅袍顯得皮膚有些黑。
第二個榜眼二三十歲,相貌也算不錯,也有女子的簪花散落在他的身上。
第三個是探花,一身紅衣,使得他更加的膚白俊美,儒雅風俊。
一朵朵簪花從街道兩側的窗簾里扔了出來,有的落在身上,有的砸在頭上,總之他所到之處,簪花亂飛。
「郡主,劉公子好受歡迎啊!而且你看好多世家貴女,都來看劉公子遊街,給劉公子扔簪花。」
南傾瑤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那些人就是看劉公子長得好,湊個熱鬧罷了!哪像本郡主是真心實意來慶祝他的。」
說完,伸出手要道:「把簪花給我,本郡主要把簪花扔到劉公子的懷裡。」
南傾瑤說完,接住花,正準備扔,就看到一棵碩大的白菜,直直的朝著劉哲書回去。
南傾瑤氣急,一邊從窗戶上飛了出去,一邊叫道:「誰這麼大膽,這麼吉利的日子敢偷襲!找死是不是?」
劉哲書淡然漠視著周圍的簪花,只覺得這馬真是太慢了,還不如走路呢!
都不知道要騎多久?
突然就聽到周圍的驚呼聲以及一聲熟悉的聲音,他禁不住看去,就見一顆大白菜朝著他襲來。
大白菜距他一尺多遠,他正要躲閃,就見一身紅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腳將大白菜踢了回去。
南傾瑤將白菜踢了回去,開心而又得意的落在地上。
笑著問道:「劉探花,你沒事吧?」
劉哲書淡淡的拱手說道:「多謝!」
這郡主救了他們一命,他感激不盡。可她卻三番兩次的來找自己,他真不想同她有瓜葛,免得讓別人以為他是借高枝上位。
卻沒有想到竟然這種場合她從二樓飛了下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大家怎麼想?
他都不知道該感謝她還是埋怨她多事了!
南傾瑤見他淡淡的也無所謂,笑著說道:「劉探花不必客氣,恭喜你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簪花!」
劉哲書看了看眼前的簪花一眼,並沒有接住,客氣而又疏遠說道:「多謝郡主,郡主請回吧,劉某還要去謝恩呢!」
說著,催動馬匹繼續向前走。
看著劉哲書就這樣離開,南傾瑤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將花扔到劉哲書的身上,轉身離開。
轉眼就到了韓幼娘成親的日子,成親的前一日,言姝把韓幼娘接到他家,明日再讓凌燁接回去。
由於兩家比較近,古代一般都是黃昏的時候才拜堂成親,所以白天的時候,劉家人和齊家人都聚了過來。
中午吃過飯才開始梳妝,看著一身紅妝嬌艷無比的韓幼娘,言姝笑著誇讚道:「義母真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姐姐呢!」
韓幼娘一下子紅了臉,低著頭嬌羞的說道:「哪有?」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看著鏡中的自己,也微微有些驚艷。
原來她只有六分的顏色,姝兒化了妝之後,居然將她的容貌畫的更好了,自己都沒想到她居然有如此好看。
再加上此刻一身的紅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嬌媚動人。
手摸著自己身上的紅衣,眼眶中不由的有些發酸發脹。
他們一家逃難到婁昌府,大哥大嫂為了活命,把她賣給了齊大郎。
離開的時候更是一聲道別都沒有,可謂是絕情到了極點。
正是因為她是齊大郎買來的,齊老太更加對她看不順眼,覺得相公買她就是浪費了銀錢,所以她在齊家從來都是辱罵不斷。
她以為這一生就這樣子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還能夠穿上新娘的嫁衣。
「韓妹妹上了妝這個容貌真是太好了,若是我是個男的也會喜歡的。」
韓幼娘的臉更紅了,看了王氏一眼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子,你怎麼也笑我!都是姝兒的功勞。」
「我哪裡取笑你了,晚上新郎官看到你這容貌,一定離不開眼睛。」
其他人也紛紛應聲打趣,韓氏紅著臉更不好意思了,但心中隱隱也有些期待凌燁看到她的樣子會是什麼的表情。
「大伯娘,先生來了!」
王氏急忙說道:「快,快把蓋頭蓋上!現在可不能讓新郎看到新娘的樣子。」
很快,韓幼娘就覺得眼前只有一片紅,她坐在床上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摩擦著,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緊張。
凌燁進屋就看到韓幼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雙手交握著局促不安的樣子。
看到那一身的紅裝,儒雅的俊臉上笑容更是燦爛。
他沒有想到,娶韓幼娘會如此的容易,本以為他還要爭取一番。
不過,卻不會讓他輕看韓幼娘,只會讓他更珍惜,更憐愛。
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聽到她微微驚呼一聲,柔聲安撫說道:「幼娘,別怕,是我!我來接你!」
婚禮的程序韓幼娘已經知道了,因為兩家距離很近,而且他們也不想太過的宣揚,所以凌燁從安王府將她抱到齊家這婚禮就可以舉行了。
拜堂後韓幼娘被送到房間,凌燁去敬酒,喝了一會兒就回房了。
將蓋頭掀開,眼前嬌羞艷麗的女子讓他有些移不開眼睛,聽到周圍的笑聲,才回過神。
喝了交杯酒吃了生餃,眾人祝福了一番才離開。
韓幼娘一看只剩下他們,更加緊張,緊緊握著自己的衣袖。
凌燁見她如此,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鄭重的說道:「幼娘,我知道你以前不容易,但以後你成為了我凌燁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以後,我會寵你、憐你、愛你、疼你!」
這一句話,讓韓幼娘眼眶微微有些發濕,她雖然知道凌燁不錯,可自己畢竟是嫁過人的女人,還有這麼多的孩子。
凌燁這麼好的條件即便娶個黃花閨女也不為過,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心裡緊張忐忑也有些害怕的。
卻沒有想到您也會如此說,很是感動,對上他真誠而又炙熱的眼神,再也移不開了。
四目相對,兩人越來越近,唇瓣相碰之事,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