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燒烤店,白木就感覺不太對勁兒。
這裡的服務員一個個死氣沉沉的。
那種死氣沉沉的並不是說,服務人員沒有笑臉相迎。
而是真的是滿臉死氣,就好似常年出入太平間接觸死人的工作人員一樣。
「親愛的,這裡不太對!」瑟琳娜,現在的白娜,皺著眉頭說道。
白木點點頭「是有點不對,哎?你剛才叫我什麼?」。
「親愛的啊!怎麼了?」瑟琳娜眨著大眼睛問道。
白木啊了一聲,然後笑道「沒事,就是不太習慣,我們華夏習慣稱呼老公」。
「好的老公」瑟琳娜展顏一笑。
白木也回以微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就得有點戀愛的感覺,總相敬如賓的也不是個事。
倆人一路說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一個看上去十八九的小姑娘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白木你好,我是你的粉絲,點完菜可以幫我簽個名麼?」。
白木微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小美女你在這家店打工麼?」。
女孩點點頭「嗯,我是武大的學生,下課了就來這邊打鐘點工」。
白木哦了一聲「小美女,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渾身沒勁兒,而且偶爾噁心想吐?」。
被白木這麼一說,女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真的,我最近總是這樣,我都想去醫院看看了」。
白木搖了搖頭「不用去醫院,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你的同學有沒有這樣的?」。
女孩想了想後道「沒有,就有自己,但是我們其他店員就都跟我一樣,有的休息兩天就好了,回來上班之後又不行了」。
白木略有所思的低下頭,旁邊的瑟琳娜輕輕懟了懟白木的胳膊。
白木轉頭看去,只見瑟琳娜對著白木往後廚使了一個眼色。
白木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後,並沒有輕舉妄動。
又跟女孩聊了一會,點了菜,又給女孩簽了名合了影,女孩就去忙去了。
「老公,剛才靈力探索了一下,死氣是從後廚傳來的」瑟琳娜小聲說道。
「沒事,還不了解情況,等菜上來再說,剛才我點了油邊和羊排,如果是黑店,就這兩樣絕對露出馬腳,如果不是再說」白木開了一瓶啤酒,結果卻被瑟琳娜一把拿了過去。
「你也喝一會誰開車?」白木看著已經悶了一口涼啤酒的瑟琳娜說道。
「代駕唄!」瑟琳娜嫵媚一笑說道。
「呵。。知道的還不少」白木好笑的看著瑟琳娜。
瑟琳娜撇撇嘴「這麼多天,實在沒意思,我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看短視頻,怪不得那邊要下架華夏的短視頻軟體,因為通過一個軟體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大漂亮除了武器,所有的一切都落後於華夏」。
白木看著這個歐洲美女,雖然五官也同樣立體感十足。
但卻並不像大部分歐洲女人那樣大鼻子高鼻樑,她的那種美,在白木看來倒是有點偏亞洲,就像當年的赫本一樣。
「你確定武器超越華夏?」白木神秘的一笑。
看著白木的表情,瑟琳娜恍然大悟的張大了小嘴兒。
是啊,其他科技都這般發達,軍事方面就算落後,又能落後到哪裡去呢!
看來大漂亮還是太年輕,太懵懂的了,總以為所有人都得按照他定製的規則來玩。
可是沒想到,早有一個人,如同看猴子一樣,看著他在那自以為是的活蹦亂跳。
「那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要那般隱忍呢?」瑟琳娜疑惑的問。
白木苦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打仗是要花錢的,大漂亮這些年打了這麼多仗,哪一次是賠錢打的,換句話說他打仗和挑唆別人打仗都是為了錢」。
「我們就不同了,我們華夏自古以來便是禮儀之邦,干不出那種損人利己的事情,要動手就得自己動,要不就不動。。。」。
白木對著一個外國妞開啟了高談闊論,說的瑟琳娜一愣一愣的,一個勁兒的給華夏點讚。
在白木的演講中,烤串也陸續的端了上來,白木瞥了一眼油邊,沒有問題。
又看了一眼,被那個女孩端上來的羊排,依然還是沒問題。
白木放心的排除了黑店的可能。
那既然肉沒有問題,白木便跟瑟琳娜吃了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一陣陰風颳過,白木奇怪的轉頭。
便看見一個滿身冰霜的小女孩,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看樣子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整個人被凍的瑟瑟發抖,一個勁兒的哭喊著「爸爸我冷我冷」。
瑟琳娜同樣聽到了喊叫聲,一邊擼著串子一邊抬頭越過白木的身體看向了門口。
「老公,我好像知道為什麼這家店這麼大的氣氣了」瑟琳娜含糊不清的說道。
白木興致勃勃的看向瑟琳娜「分析分析,看看你跟我想的一樣不?」。
「這家的老闆應該是剛剛死了孩子,因為無法放下,然後把孩子凍在了冰櫃裡」瑟琳娜仰著下巴得意的說道。
「你應該是猜了對一半」白木回頭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感覺到目光,連忙哆嗦的走在了白木二人身邊。
「叔叔阿姨你們能看得見我麼?」小女孩活著的時候肯定是一個乖巧的寶寶。
「叔叔當然看得見你,我們小寶貝兒這麼可愛,哪能看不見,你能不能告訴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叔叔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說著,白木已經把手按在了小女孩的頭頂上。
看似是輕輕撫摸小女孩的頭頂,實際是催動體內靈力,直接將小女孩身上的冰霜震碎。
冰霜去除,小女孩一個激靈,隨即,本來青紫色的笑臉逐漸變得慘白如紙。
「叔叔好厲害,我不冷了」小女孩幸福的揚起了小臉兒。
「現在跟叔叔說說吧,叔叔這麼厲害肯定能幫上你的忙」白木捏了捏女孩的臉頰柔聲說道。
「我也記不太清楚,從小我就沒見過媽媽,後來爸爸帶回來一個阿姨,剛開始對我很好,然後爸爸就跟阿姨結婚了,可他們結婚之後,阿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打我罵我,我哭著跟爸爸說,爸爸說什麼都不信,叔叔,爸爸是不是,不愛我了?」小女孩哽咽的說著。
白木越聽越心裡越不舒服,瑟琳娜更是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白木輕輕將瑟琳娜拉著坐了下來,轉頭再次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小女孩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想「有一天我跟爸爸說我想學畫畫,爸爸同意了,可是第二天阿姨接我放學回家,就逼著我,讓我跟爸爸說不想學畫畫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歡畫畫,我沒同意,她就很用力的打我,我很疼很疼,之後我被推倒了,然後就睡著了」。
推倒了?睡著了?白木帶著滿心疑惑,伸出手摸向小女孩的後腦勺,入手便是一個雞蛋大小猙獰的血洞。
睡著了?明明就是死了,白木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可是想一想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按理說小女孩父親應該還是很愛這個女兒的,。
便不殺了那個女人,也至少能夠報警將其繩之以法吧!
可是白木剛才他還看見那個老闆娘出來幫忙點餐呢!這不對勁兒啊。
帶著滿心疑惑白木叫來了剛才那個武大的女孩兒。
「這個羊肉串不錯,美女再來二十串,對了小美女,問你點事,你們家老闆的女兒是不是好長時間沒來了?」白木借著點餐問了一句。
女孩兒點了點頭「半個多月沒看見了,彤彤又懂事又可愛」。
「咦?白木,你怎麼知道我們老闆有個女兒?」女孩奇怪的問道。
「哦,以前我來過這,看見過老闆的女兒,今天來沒看見就問問」白木連忙解釋著。
女孩點點頭「我們也問老闆了,老闆說店裡太忙照顧不過來,送彤彤去她爺爺家了」。
白木一聽便明白了,你女兒死了你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竟然還撒謊騙人,這裡邊就肯定有問題。
如果白木沒分析錯了,大概率是這個老闆為了那個女人而隱瞞了真相。
小概率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但是白木覺得被女人騙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想到這裡白木覺得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來走向了後廚了。
瑟琳娜臉上微微一笑並沒有動,而是將小女孩的鬼魂抱上座位,陪著小女孩說著話。
白木這邊剛走到後廚門口,兜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臉無奈的接通了電話。
「喂,老頭兒」白木問道。
「局勢有點緊張了!你幹嘛呢?」關老反問。
「什麼局勢?我準備管點閒事」白木一邊說,一邊掀開了後廚門帘走了進去。
「顧客,這是後廚您不能進來的」老闆正在忙乎著,抬頭看見白木走進來,連忙說道。
白木笑著跟老闆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自己再打電話。
老闆被白木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硬著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著白木繼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