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並沒有急著對華夏國動手。
因為她知道,華夏的修士他們絕不會對任何威脅華夏安寧的存在視而不見,更遑論是她這等傳說中的存在。
況且,把戰場放在島國是最好的。
修士間的較量,猶如末日降臨,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山巒震顫,地脈翻騰,其威能之恐怖,足以令天地失色。特別是女魃這等存在,輕描淡寫間,便能令一方秘境化為虛無,其力之浩瀚,讓人不禁膽寒。
試想,若這等戰鬥在華夏大地之上爆發,必將是山河破碎,大地崩碎,其後果不堪設想。
故而,即便是高傲如女魃,亦不願讓這片古老而神聖的土地承受無妄之災,她的選擇,是對這片土地深沉的眷戀與尊重。
華夏一方,各路修士聞風而動,如同百川歸海,紛紛匯聚於昆城之下,靜待時機。等人數差不多後就會由李然撕開空間通道到島國開戰。
一時間,昆城內外,氣氛凝重而壓抑,仿佛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即將爆發的火藥味。而那些未曾涉足修行之道的普通人,則在這場風暴的邊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不安。
他們早前些日子知道了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修士、有妖怪,有鬼怪。
近來,妖氛更盛,鬼影重重,仿佛天地間的秩序被無形之手攪動,即便是華夏國內隱秘而強大的特殊部門,匯聚了世間少有的修士之力,亦難以全面遏制這股洶湧的異變之潮。自那隱秘小世界裂縫中逃逸的修士、妖魔與鬼怪,如同潮水般湧來,數量之巨,令人咋舌。
其間,更有幾頭大妖肆虐人間,就連鎮國麒麟都出動了。
而今,聞聽島國竟遭上古旱神女魃之怒,灰飛煙滅,他們心中雖有一絲快意,卻也難掩憂慮之色。女魃之威,可見一斑,若其目光轉向華夏,誰又能保證這片古老土地能倖免於難?
打一顆核彈?
人家女魃轉手就給你挪移到虛空了,根本就沒辦法對付。
夜幕低垂,晚風輕拂,為這繁華褪去的街道披上了一層靜謐的紗幔。
即便是華夏國,夜色之下,也鮮少有人敢輕易涉足這幽深的街巷,生怕不經意間,便與遊蕩的孤魂野鬼不期而遇,平添幾分心悸。
李然與上官維嬌並肩漫步於這空曠而寂寥的街道上,兩人的低語如同夜空中最溫柔的星光,輕輕劃破四周的寧靜。他們的對話,更像是這寂靜夜晚中唯一的旋律,悠揚而又和諧。
至於突然出現惡鬼邪靈危不危險?
那遇上李然,倒霉的就是那些惡鬼邪靈了。
「現在,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了。選擇權交給你了。」李然的聲音里,既有堅定也有溫柔,仿佛是在對上官維嬌,也是對自己的一份承諾。
就在剛才,李然把自己是生命之樹轉世的事情一股腦的說給了上官維嬌。
當然也包括李然對上官維嬌的想法。
在這份坦誠之中,他也輕輕揭開了自己情感世界的另一層面紗,坦言自己作為生命之樹轉世的身份,註定了情感的河流將廣袤無垠,難以局限於一人之畔。這份告白,既是對上官維嬌的尊重,也是對自己命運的深刻認知。
這一點,世俗的道德和法律約束不了他。
因為他是生命之樹轉世,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供養而存在。
他的世界觀,不再局限於人間界。
而是整個虛空。
要是有人說他犯了重婚罪,道德敗壞。
那根本就是扯淡,哪個國家的法律能管得到生命之樹。
就算是整個人間界都管不到他,因為他是生命之樹,是一切的孕育者。
李然還是給了上官維嬌足夠的尊重,如果能夠接受,那上官維嬌就做他的女人。
如果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他是可以毫不講理的全要,也沒有任何人敢反對他。
當然,那些個二婚帶娃的小仙女們就不好說了。
李然看著上官維嬌,想聽她的回答。
上官維嬌目光灼灼的看著李然,她怎麼能不知道。
在內心深處,她輕輕嘆息,那份渴望獨占李然全部愛意的念頭,如同晨曦中的露珠,雖晶瑩卻終將被現實的陽光蒸發。她迅速調整了心緒,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而釋然的微笑,那笑容里藏著對命運的妥協,也藏著對未來的期許。
「在這情感中,我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但……」她輕啟朱唇,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李然聞言,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感動與釋然,他深知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與犧牲。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只是輕輕地、卻堅定地握住了上官維嬌的手,兩人的掌心相貼,仿佛傳遞著千言萬語。
「好!」
夜色靜悄悄的,李然和上官維嬌的纏綿似乎是這安靜夜中的唯一響動。
上官維嬌是個凡人,還是個黃花閨女。
李然自然是溫柔的進行每一次的進攻。
好在很快就是水乳交融,彼此配合。
不像對付陸白月,還需要李然用力頂撞才能屈服。
安排好這一世的家人和親人們後,李然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女魃手中的雍州鼎,必須要得到。
明天就要大戰,除了李然之外,大家心中都有些不安。
那可是女魃啊,就算是仙人面對她都得轉身就跑。
李然步入藥園深處,那裡幽蘭靜謐,仿佛是塵世之外的一方淨土,正是牡丹仙子每日修煉的場所。
「命主,您找我有事?」牡丹仙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李然。
如今,李然已經覺醒前世記憶。
從身份上又或者是實力上,牡丹仙子都不得不報以絕對的尊重。
李然微微頷首,其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他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仙子,隨我來,帶你去見一位故人。」
「故人?」牡丹仙子聞言,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在這漫長的修行歲月中,能稱得上「故人」二字者,寥寥無幾。她雖不解,卻也未再多問,只是輕輕起身跟在李然身後。
李然手一點,牡丹仙子憑空消失。
再次睜開眼帘,周遭已換了一番景致,海風輕拂,帶著微鹹的氣息與遠處海浪的聲音。
站在柔軟的海灘上,牡丹仙子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眼中滿是不解與好奇。
李然憑空出現在牡丹仙子的面前。
牡丹仙子環顧四周,不知道李然帶她來這裡要見誰。
李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出來吧,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
話音未落,前方的空氣似乎輕輕顫動,隨後,一道身影在前方出現。
那身影,一襲白袍輕揚,飄逸若風,步履間自帶幾分不羈與灑脫,恍若自九天雲霄悠然降世,又似是凡塵間本就不應有的謫仙之姿。
此人,正是那傳說中的呂洞賓,一身風華,盡顯超凡脫俗。
見到來人的面孔後,牡丹仙子一向淡漠的表情驟然變化。
牡丹仙子,平素里清冷如霜、波瀾不驚的容顏,在這一刻,竟被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所打破。
她的雙眸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唇瓣微顫,聲音裡帶著幾分難以自抑的顫抖與驚喜交織:「東華……你?你竟是東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掙扎而出,滿載著萬載時光的思念與期盼。
為了他,牡丹仙子曾不惜捨棄那至高無上的仙籍,甘願墜入凡塵的輪迴,只為守候那份或許永遠無法觸及的情緣。萬年的等待,化作此刻眼前這抹熟悉的身影,所有的堅持與犧牲,在這一刻仿佛都有了意義。
如今看到這人,牡丹仙子都不敢相信,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李然呵呵一笑道:「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身影消失在原地。
說實在的,呂洞賓面對牡丹仙子有些膽怯。
面對牡丹仙子,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層層漣漪,那份從容不迫、風姿綽約的上仙風範,竟也難得地顯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躊躇與膽怯。
因為心中有愧疚,是對一個痴情女子的愧疚。
他的目光柔和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歲月的塵埃,直擊心靈最柔軟之處,輕聲細語道:「牡丹,歲月流轉,終得再見,實乃幸事。」言語間,既有重逢的喜悅,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歉疚與溫柔。
「是你,真的是你,東華,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牡丹仙子的眼眶泛紅,那淚水很是不爭氣地滴落下來。
為了眼前這人,她等了很久很久。
自古相思難醫,而她牡丹仙子確實病入膏肓。
一切皆是眼前這白衣仙所留。
呂洞賓望見牡丹仙子那梨花帶雨之姿,心中不由一緊,慌亂之色溢於言表:「牡丹,你別哭啊,我回來了,這次之後再也不會走了。」
牡丹仙子聞言,腳步輕盈卻急切,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終至呂洞賓身前。她細細凝視,那雙眸中閃爍的,是確認無誤後的溫柔與喜悅,仿佛在這一刻,她再次確認了眼前人,正是她魂牽夢繞的東華上仙,那份深情,跨越了塵世的喧囂與隔閡。
呂洞賓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他輕輕抬手,指尖帶著無盡的柔情與憐惜,緩緩為牡丹仙子拂去眼角的淚珠。
只是下一刻,牡丹仙子掄起拳頭就朝呂洞賓的胸口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呂洞賓直接被一拳砸飛老遠,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他都懵逼了?
這什麼情況?
牡丹仙子卻是動作不停,幾步竄到呂洞賓面前。
「還知道回來,讓老娘好等,找打!」
這次直接是用腳踹的。
「哎哎哎,牡丹,你別動腳啊,你輕點啊,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