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上空。
今天是大戰之日。
以李然為首的華夏修士一方,一群修士密密麻麻地懸停上空。他們一個個面色嚴肅,注視著對面的敵人。
而對面則是以女魃為首的一干勢力。
上萬的小世界修士圍繞在女魃身側,個個面露著貪婪之色。
就他們所見,對面起碼就有十幾個化形的靈藥。一個個實力都近乎於半步仙人,所蘊含的靈氣何其之充足。
一旦煉化一個,那就可以當場飛升。
成仙的機會近在眼前,這些修士們沒有哪一個是不激動的。
李然看著前方端坐在王座上的女魃,淡淡的說道:「女魃,好久不見了。」
聞言,女魃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看著李然,眼中或多或少帶著些懼怕。
她知道李然已經是解開胎中之謎了,那也就是覺醒了。
她可是知道李然是什麼人的,生命之樹轉世。
在巔峰時候,就連聖人們見到了都要恭敬喊一聲命主的存在。
女魃嘴角上帶起一抹笑,朝著李然遠遠躬身一禮道:「女魃見過命主。」
李然坦然受之,說道:「女魃,把你手中的雍州鼎給我吧,現在還不算晚。」
可是女魃卻是微微搖頭說道:「命主,您雖然孕育萬物,但是屬於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想來您是因為被七情六慾所腐蝕,才不得不轉世重生。現在,也該是我們的時代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女魃其實也是生命之樹所供養孕育的。
但是她已經從死亡之花哪裡知道,生命之樹的根系已經被無數生靈的七情六慾給腐蝕殆盡。
現在的李然雖然是轉世歸來,但是其實力卻和巔峰時期查了不知道多遠。那些大神聖人們早就踏上了登仙路,所以,人間,沒有了能夠威脅她的人。
所以,女魃心中雖然有些懼怕,但是也有一戰之力。
只要滅了李然,到時候就是她和死亡之花的時代。
那是一個屍族大軍和死亡所統治的世界,生靈不過是他們的食物。
所以,她要開闢另外一個時代,一個屬於她的時代。
她要告訴黃帝和那些曾經嫌棄她的神仙們,她女魃才是新時代的主人。
李然搖搖頭,知道沒辦法和平的拿回雍州鼎,也就不再言語。
「諸位,殺了那人,以後這世界就是我們的時代,我們才是這世界唯一的神。」女魃掃視眾修士,眼中燃燒起戰意和瘋狂。
「殺,殺!」
「殺了他們,我要成仙,我要成仙。」
一個個小世界中逃出來的修士們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的看著李然他們。
血色浪潮悄然退卻,留下一片死寂,唯有陣陣悽厲的屍吼劃破長空,迴蕩不息。
吼...
下方的地面上,出現無數旱魃屍在嘶吼。
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下,帶著無盡的怨念與死寂的呼喚。地面震顫,無數旱魃之屍破土而出,它們雙眸空洞,心無畏懼,亦無情愫,只知遵循本能,欲將世間萬物撕裂吞噬於無形。
大斧子,或者現在該稱呼他為刑天。
他上身赤裸,肌肉虬結,如同山嶽般屹立不倒,手中巨斧沉重而威嚴,每一次揮動都仿佛能撼動天地。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那同樣不凡的女子——女魃,沉聲喝道:「女魃,可敢一戰!」
這一吼,蘊含著大巫獨有的滔天戰意,如狂風驟雨般向女魃席捲而去,讓她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縮,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滯。
「刑天,你……竟未隕落?」女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刑天卻是沒有那麼多廢話,直接掄起斧子朝著女魃攻了上去。
一斧子砍出,就連天地都有種被劈砍得支離破碎的感覺。
這位在山海時期,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甚至於那個時候,女魃在刑天面前都要略遜一籌。
可是過了這麼多年,女魃的實力早就不能同日而語。
女魃嬌喝一聲,催動起雍州鼎就朝刑天攻了上去。
李然見此,手一招,兩個鼎從手中飛出。
只見兩個鼎一下變得如同山嶽一般大小,而那兩個鼎中烏泱泱地跑出許多戰士。
正是巫族和精靈一族的戰士。
「為了祖神死戰!」
「為祖神死戰!」
巫族戰士們一個個悍勇異常,和那些密密麻麻的旱魃屍戰在一起。
精靈一族比較靈活,遠遠飛在半空,咻咻咻的射箭擊殺旱魃屍。
「那幾個天上飛的交給我。」
只見巫雷等一干巫族長老,紛紛對上天空中飛著的旱魃屍將軍。
「不死草,你還想躲多久?」
皇甫彼岸看到躲在眾人中間的不死草老者,直接點名邀戰。
「我們也該好好動動手了。」青木道長等人紛紛催動法器,各自尋找對手大戰起來。
霎時間,天際與塵世交織成一幅波瀾壯闊的戰圖,修士間的對決如同星辰碰撞,每一縷光芒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這些身影,昔日皆是宗門之巔,而今卻在這片戰場上,以修為為筆,天地為紙,繪就一幅驚心動魄的較量畫卷。
罡風呼嘯,如同巨龍咆哮,攜帶著足以撼動山河的威能,與各式法寶的璀璨光輝交織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要將空間撕裂。
然而,在這場混亂與秩序的交響中,李然卻如同置身事外,他未動分毫,目光穿越紛飛的戰火,鎖定在遠方那位名為女魃的存在上。
在他的眼中,女魃雖強,卻已不再是他的阻礙。他的修為,早已凌駕於她之上,足以輕鬆將其壓制。
但是,他的對手不是女魃。
而是死亡之花,那朵從生命之樹上畸變出來的花。
他主管生命,可那朵花卻是主管死亡。
現在,生命之樹的本體隕落了,死亡之花想取代生命之樹,從而孕育出新的時代。
可是李然發現,沒有看到死亡之花的影子。
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去哪裡了呢?
李然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死亡之花準備以一種什麼方式出場。
可是這一邊,一干修士一開始還能打得起勁。
可是打著打著,他們開始出現荼蘼。
現在靈氣已經徹底枯竭了,他們沒辦法在戰鬥的時候汲取靈氣補充自己。
所以這樣一直打下去,就只會被一直消耗下去。
李然目睹此景,心中早已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盡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輕描淡寫地指尖輕點島國的大地,瞬間,一抹奇異的綠意自他掌心躍出,化作一棵參天古木,悠然降落於塵埃。
竟然是扶桑神樹。
落在地面後那棵樹根系根系一旦觸及那片被血色浸染的土地,便如貪婪的渴者尋覓甘泉,猛然扎入,隨即爆發出驚人的生命力。樹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成長,每一息間,都仿佛跨越了歲月的長河,向上攀升數米,其勢不可擋。
「既然你想取代我,那就先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吧。」李然看著不斷長高的扶桑神樹,眼中卻是淡然異常。
只見那扶桑神樹,其高度迅速攀升,直至雲霄,遮天蔽日,將周遭的一切陰霾與血色暫時遮蔽,只餘下一片生機勃勃的翠綠。
將正在交戰的一干修士們籠罩其中。
一干修士們很快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東西吸收進入身體,竟然是靈氣。
「是靈氣,太好了。」
「原來扶桑神樹還有這種效果,可以吸收血海轉化靈氣,果然神妙。」梅蘭竹菊四君子看到扶桑神樹的根系不斷地紮根進入血海之中,而那些血海卻被樹根吸收轉化為了靈氣。
怪不得李然說,靈氣枯竭的事情不用他們擔心。
原來是這樣啊。
一時間,華夏這邊的修士們個個戰意高漲,有了靈氣可以吞吐吸收,他們就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