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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微慈,別委屈自己

2024-11-17 20:23:23 作者: 瓊玉
  宋璋的手指撫過沈微慈的眼角,溫熱和濕潤沁入皮膚,他的心也跟著絲絲泛疼。

  他看著她垂下的眉目低聲道:「我不該納鄭容錦的,叫你委屈了,也不等半月了,明日我就讓人安排給她送出去。」

  「我本對她無意,納她不過是為了讓她照顧老太太。」

  「但她私底下不安分,尼姑庵最適合她。」

  說著宋璋走到沈微慈身邊彎腰就將人抱了起來往內室走。

  他將她放在裡屋的貴妃榻上,身體壓下去,一雙鳳眸深深看著沈微慈:「微慈,我才知道你嫁給我過的多委屈。」

  「往後我再不叫你受委屈了。」

  」國公府里你不管做什麼,我都站在你身後,即便你將國公府掀翻了,攪渾了,我也給你遞擦手。」

  「你不用在意任何人,更不用小心翼翼看人臉色,你的夫君還看你臉色呢,你要顧及誰的臉面?」

  「即便老太太不講理為難你,大不了不在這兒受氣,只要你一句不想在這兒了,我就帶你走。」

  「你明白嗎?」

  說著他躬身手指撫摸在沈微慈些微發紅的眼角上:「微慈,別委屈自己。」

  「我自來做事就沒有顧忌,更不在乎什麼孝道規矩。」

  「老太太的偏心我都明白,委屈你了。」

  沈微慈在怔怔間抬頭,她分不清看不清宋璋的眼神里是不是深情。

  她開始回想她父親當初對自己母親是不是也是這樣一臉情深的說這些話,所以才讓她母親臨到死對父親都沒有怨恨。

  她母親總是說父親是心善的,還給她們留了許多銀子,她們應該知足。

  但沈微慈明白,那個人若是換成自己,她會怨恨的。

  愛侶成怨偶,會一輩子折磨她。

  紅唇微張,沈微慈眨了眨眼,她想問宋璋過去為什麼那麼對她,但她又明白現在兩人該前看才是,過去的就過去了。

  她的心跳開始有聲,開始顫抖,甚至想要撲進宋璋的懷裡。

  手指緊緊捏在宋璋的黑色衣袖上,微微發顫。

  心在這一刻沒法控制的跳的很快。

  宋璋能感受到袖子上微微顫抖的手指,他不明白該怎樣撫慰懷裡的女人,他不明白該如何撫慰她,他只是憑著下意識的動作抱緊她,安慰她。

  想讓她明白他亦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在沉默中有情愫開始散開。

  宋璋去沐浴的時候讓沈微慈先去睡,他過會兒就來。

  沐浴完宋璋往外間走,叫了凌霄過來,讓他叫人去城郊麗縣的莊子裡吩咐著收拾好。

  麗縣是城郊較偏僻的地方了,那處莊子空閒了許多年,多種瓜果,每月都會往國公府送來些應季的新鮮瓜果來。

  凌霄忙應下來,又從懷裡拿出幾封信出來遞給宋璋:「這是祁大人送來的信。」

  宋璋拿了信往書房走,坐在檀木椅上看著信上的內容若有所思。

  幾封信都是關於三皇子近來的動作。


  他思索良久,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燃盡。

  回了裡屋內,宋璋見沈微慈穿著單衣坐在床沿上似在等他。

  他三兩步過去走到沈微慈的身邊,一彎腰就將人抱緊懷裡,接著高大的身子一壓,沈微慈就被他按在了床榻上。

  他的聲音里沙啞性感,深邃又深沉的黑眸緊緊看著沈微慈的眼睛,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畔:「是在等我一起入睡?」

  宋璋從來都不是能讓人忽視的人。

  他炙熱的呼吸,充滿侵略步步緊逼的眼睛,還有他高大的身軀,無時無刻在展露他的壓迫感,叫沈微慈回回招架不住。

  她手指抵在宋璋的胸膛上,小聲道:「將鄭容錦送走這事我想與夫君說說。」

  「送走她老太太定然覺得是我挑撥的,鄭容錦也定然要鬧。」

  「我怕事情鬧大了,想著……」

  沈微慈的話還沒說完,宋璋便挑眉打斷她:「婦人之間的那些私底下的明爭暗鬥,不過都是勞心傷神的事。」

  「我可不會循序漸進慢慢來,或是給她找個什麼合理的錯處。」

  「不過個側室,即便她一直養在老太太身邊,但她心思不純,我打發她再容易不過的事。」

  「她要是敢鬧,堵著嘴綁也得給她綁走。」

  「叫府里落個清淨。」

  沈微慈聽著宋璋這番話,再看他冷清的鳳眼,不知是冷是熱。

  鄭容錦與他相識十五年,在他心裡也不過是個想打發就打發的人。

  但沈微慈不是同情鄭容錦,是她執念太深。

  她看著他下巴出神,下一刻唇畔就被宋璋用力吻下來。

  他自來攻城略地不容得拒絕,情緒灼人熱烈,眼裡的慾火從來也毫不避諱。

  沈微慈的心顫了一下,身上很快被他溫熱的大手撥了乾淨。

  他看著她月白素色的貼身肚兜有些不滿,眉頭皺起,沙啞道:「我給你買那麼些怎麼都不穿?」

  雖說這月白色穿在她身上亦好看,卻是冷冷清清的讓他感受不到她的熱情。

  她喜歡她被桃花染紅的臉頰,喜歡她嫵媚動情的眼神,像是她對他也渴望著與他魚水之歡。

  沈微慈不想說宋璋時不時帶回來的那些露骨的貼身衣裳。

  後頭兩回的簡直是大膽,她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

  也不知他從哪裡得的那些東西。

  她有些難為情的偏過頭去,只小聲說道:「不習慣。」

  宋璋見人背過身去,忙撐了半身捏向沈微慈的軟腰:「那些可都是爺自己畫的樣式讓人做的。」

  「你竟不穿,白費我一番心血。」

  沈微慈看他竟然將這種話說的這樣理直氣壯,臉頰發熱,瞪向他:「你這又是什麼時候畫的?」

  宋璋皺眉:「之前你不理會我,我在書房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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