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卓凡和張曉晨在周家村歇息了,洞房花燭夜鄧卓凡有些沖不破心裡的芥蒂,抱著張曉晨兩個人說話,這個溫暖的懷抱張曉晨期待了很久,今天終於不用偷偷摸摸可以抱個夠了。
張曉晨:「哥,我想你抱著我,我想你能天天抱著我,上個月媽帶著我去白石相親沒成,媽生氣給我扔白石了,讓我給你叫回家,你喝多了在宿舍睡覺呢,我就偷偷抱著你一會。」
鄧卓凡:「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曉晨:「你喝多了睡的太死了,上個月初二,我見你睡的香抱你一會就走了。」
鄧卓凡:「你確定是上個月初二?我抱著的是你?宿舍沒別人?」
張曉晨:「沒有啊,就你一個人啊,怎麼了?」
鄧卓凡:「瑪德,那個賤人說我碰她了,我那天中午被她灌酒喝多了,我記得我抱著一個軟乎乎的人,原來我抱著的是你,我以為是那個賤人。」
張曉晨:「你都沒脫衣服,穿著毛衣毛褲睡覺的,你…你沒碰嫂子?」
鄧卓凡:「我肯定沒碰她,她非說我碰她了,這個賤人真該死,死了活該。」
張曉晨:「她住在咱們家好幾天你都沒碰她嗎?」
鄧卓凡:「我覺得她噁心死了,我看都不看她一眼…」
張曉晨:「那她肚裡的孩子…」
鄧卓凡:「是我們主任的,她拿我當幌子呢,我找我們主任去了,我們主任說讓我娶了她,他能讓你也去罐頭廠上班,我猶豫了幾天,我想你能來罐頭廠上班有個工作傍身我媽拿你掙工資肯定不會隨便給你嫁人,可我又怕我們主任那個流氓會霸占你,這個賤人就來咱們家逼我來了,事情堆一塊了發生的又急,要不然她怎麼這麼容不下你,非要給你趕出來呢。」
聽到這,張曉晨抬頭看鄧卓凡,很小聲的和他說:「你們主任來咱們家找過媽,和媽說要我給他做小,媽說要他把主任一職給你才行,你們主任說不把我給他就在廠子裡欺負你,媽說他要是敢欺負你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大不了閨女就嫁不出去了,他氣的吹鬍子瞪眼就走了再也沒來過。」
鄧卓凡:「這個該死的,我都不知道這些事,不怕,我早就寫了舉報信舉報他了,早晚有人收拾他,這個流氓平常沒給我小鞋穿,和那個賤人一塊對付我,這個該死的。」
張曉晨:「他死了,挨槍子了…」
鄧卓凡:「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曉晨:「上個禮拜就死了,罐頭廠來了新的主任到桂陽供銷社說的,是馬曉告訴我們的,罐頭廠嫌丟人怕影響業績,不往外傳。」
鄧卓凡:「我說我請假的條子怎麼是副廠長給我批的他沒在呢,原來死了啊,死的好。」
張曉晨:「賤人肯定是知道流氓死了就來家裡逼你了,住在咱們家不走生怕你不娶她…」
哥倆把話說開想明白了好多事,鄧卓凡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賤人盯上了,原來是流氓主任看上了曉晨,配合她耍的陰謀詭計,陰差陽錯下兩個賤人賠了命,得到了懲罰,想明白了這些鄧卓凡心裡的彆扭少了許多,覺得自己是乾淨的,配得上她的好妹妹,懷裡的曉晨砰砰直跳,咚咚咚的,跳的鄧卓凡本能的想做一些男人的事。
鄧卓凡:「冷嗎?哥去給爐子添點煤。」
張曉晨:「不太冷,哥,我有點渴。」
鄧卓凡:「哥給你倒水。」
說了這麼多話漸晚的天不知不覺月亮都上班了,張曉晨喝完一口水,聞見竹杯子上竹鼠的味道。
張曉晨:「哥,昨天我還吃了一個烤竹鼠呢,這裡的姐姐們愛吃竹鼠肉。」
鄧卓凡:「大城市來的知青也愛吃竹鼠肉啊。」
張曉晨:「嗯,她們特別好,我都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鄧卓凡:「你招人疼,我來你家看你第一眼,你瘦瘦的,站在院子裡餵豬,你那么小就會餵豬了,可招人疼了,你看著我管我叫哥,我可高興了。」
張曉晨:「我也是,你來我家那天我可高興了,有人給我撐腰了。」
張曉晨閉上眼睛抱著鄧卓凡,胳膊上的青痕好了大半,鄧卓凡借著一絲月光看見張曉晨胳膊上的傷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賤人掐的。
鄧卓凡:「這個賤人敢這麼掐你…」
張曉晨:「她怕我和她搶走你,沒事,不疼,早就不疼了…」
鄧卓凡:「除了胳膊,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張曉晨:「後背坐牛車的時候不小心硌到了…」
鄧卓凡:「把毛衣脫了,哥看看…」
張曉晨毛衣一脫,渾身冒著熱氣,上官淺給她的赤色肚兜絲帶下有一小塊青痕,鄧卓凡給她輕輕抹上點口水。」
鄧卓凡:「還疼嗎?」
張曉晨:「不疼…」
鄧卓凡:「嗯…」
摸著張曉晨滑滑的肌膚,鄧卓凡咽了一口口水,小妹妹已經長成了女人了,已經是她的女人了,要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
張曉晨:「哥…」
鄧卓凡在她耳邊輕聲說:「她們管丈夫叫老公呢,叫我一聲老公。」
張曉晨:「老…老公…」
鄧卓凡:「乖…」
說完這句乖鄧卓凡褪去衣服的同時幫張曉晨舔一舔手腕上的傷痕,張曉晨偏著腦袋等待,被子裡好熱,熱的她喘不過氣。
鄧卓凡:「我的小妹妹終於是我老婆了,曉晨,哥做夢全是娶你當我老婆,夢裡全是你。」
張曉晨:「我也是,我夢裡你就會這樣壓著我。」
鄧卓凡:「乖,別說話了。」
張曉晨和鄧卓凡沒有人教導,憑本能的去摸索要費一些力氣,喘氣的二人看著彼此,終於把夢做成了現實,是疼得不是夢。
張曉晨:「很疼,不是夢。」
鄧卓凡:「疼?」
張曉晨:「嗯…」
鄧卓凡:「怎麼會疼呢?這樣呢?」
張曉晨:「也疼…為什麼會疼?」
鄧卓凡:「哥不知道…」
張曉晨:「沒關係,疼我也忍著,哥,好好疼我,像夢裡一樣。」
鄧卓凡來不及說話被張曉晨堵上嘴,鄧卓凡出於本能的完成一次夫妻之事,事後覺得暢快無比,他是很暢快,張曉晨就很不舒服,越來越疼,鄧卓凡再不停下,她都要疼哭了。
張曉晨:「哥,我不舒服,疼得。」
鄧卓凡:「哥看看…」
還沒等來得及看,一片血紅可嚇壞了鄧卓凡。
鄧卓凡:「天哪,哪來的血,哪受傷了,哥看看,你是不是來了月事。」
張曉晨:「月事剛過去沒幾天,不行,哥你抱著我,我肚子不舒服。」
鄧卓凡:「要不要看醫生,讓那個知青醫生給你看看…」
張曉晨:「不,太晚了,明天再讓她給我看,我沒事,你抱著我就沒事。」
鄧卓凡:「你身子弱,真招人疼,揉揉肚子好點嗎?」
張曉晨:「嗯,好受多了…」
鄧卓凡:「明天我問問那個醫生,怎麼會有血呢。」
張曉晨:「沒事了,咱們不給他們添麻煩,哥,我好好看看你,把你看在心裡。」
鄧卓凡:「你都長這麼大了,這麼高了。」
張曉晨:「哥,我要你天天抱著我睡覺。」
鄧卓凡:「嗯,以後哥天天抱著你睡覺,拍著你睡覺,哄你睡覺。」
張曉晨:「好…」
後半夜的張曉晨做夢,夢見自己被流氓霸占,夢見他哥被人綁起來侮辱,夢見自己家破人亡,張曉晨的夢魘滲出來額頭滿滿的汗嘴裡喊著:「哥,和我一起跑…」
鄧卓凡:「沒事了,哥在你身邊呢。」
張曉晨呼吸慢慢平靜,鄧卓凡給她擦汗,都是自己不好,連這種事都沒發覺到是賤人誣陷,鄧卓凡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暫時又不能拿趙小麗父母怎麼樣,有機會一定好好料理了他們。
一早,張曉晨睜開幸福的眼睛,鄧卓凡看著她笑。
張曉晨:「哥。」
鄧卓凡:「曉晨,昨晚做噩夢了嗎?」
張曉晨:「嗯,後半夜做了噩夢,後來噩夢又沒了。」
鄧卓凡:「快起床吧,我去周二爺家看看干點活。」
張曉晨:「好,你看,她們給我做的新衣服,新娘子的花布。」
鄧卓凡:「我家曉晨真漂亮。」
兩口子手拉手走出來,剛好周大年來叫他們起床,給他們拿來一個暖壺和擋窗戶的木板。
鄧卓凡:「二爺…」
周大年:「起這麼早啊,這個暖壺和擋板給你們,二爺幫你們安上。」
周大年來他們屋子一看,鄧卓凡疊的豆腐塊更是整潔,屋子裡一塵不染,真乾淨利索。
周大年:「真是有素質的好青年,昨天晚上睡覺冷不冷?」
張曉晨:「不冷,屋子裡可暖和了,炕上可熱了。」
周大年:「那就好,今年咱們有煤不遭罪了,走吧去那院吃點飯喝點粥。」
鄧卓凡:「謝謝二爺…」
周大年:「黑石的糧食補助給的倒不少,你們一個人多少斤玉米面啊?怎麼比桂陽給的多呢?」
鄧卓凡:「是我媽的那份…加起來是三份,厲叔幫我們拿來了…」
周大年:「啊,二爺不說了,不說了,走吧,吃飯。」
三人來到院子裡,和怒氣沖衝進院子的女同志們打個照面,緊接著六個大老爺們褲子沒穿好跑過來,撲騰撲騰腳步聲震得整個周家村顫抖。
西屋裡,周大年放好桌子,楊翠紅盛粥,幾個大老爺們站在地上不知所措,臉上的口紅印楊翠紅看了想笑。
楊翠紅:「你們快上炕吃飯啊。」
男同志:「我們不吃飯,二爺,我們臉上怎麼回事啊?」
周大年:「我昨天喝多了,不知道。」
男同志:「鄧卓凡,你沒喝多你說我們臉上怎麼回事,給我們作證,我們啥也沒幹。」
女同志:「閉嘴,我們從街道回來你們臉上就有口紅印了,還有臉問這個問那個。」
男同志:「我們也去街道了啊…」
女同志:「記這麼清楚是吧,怎麼不記得臉被誰親了呢。」
男同志:「我是覺得臉被親了,可我睜眼看,你在我面前啊。」
女同志:「滾。」
男同志:「老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女同志們不說話了,喝粥吃鹹菜,不理在地上的這六個,吃完飯,拉著男同志來到知青點院子,給他們往院子裡一推。
女同志:「幹活。」
男同志:「我…」
說完拉著張曉晨進小屋子,抱著盼海玩,那梔子給吳德推出來從窗口看,李秋一邊劈木頭一邊想,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逗的那梔子哈哈笑。
露珠:「梔子,你們幹什麼呢,早上李秋喊什麼呢?」
那梔子:「哈哈,嫂子,我們幾個治他們呢,誰讓他們天天在外面喝酒,還一杯倒,我們給他們臉上親了口紅印,嘻嘻,耍小性子呢。」
露珠:「哈哈,你們幾個真調皮,周桐,你可不能告訴你的哥哥們哦。」
女同志:「對,小神童你不許告訴你的哥哥們,就差你沒囑咐了。」
周桐:「要是哥哥問我怎麼辦。」
女同志:「就喊嫂子們,嫂子們救你。」
男同志:「周桐,過來一下。」
女同志:「不怕,你去,嫂子們救你呢。」
周桐:「那好吧。」
周桐跑出去,男同志們給他圍住,目光急切的抓住了最後一棵稻草。
男同志:「告訴哥哥,昨天誰給我們親的口紅印。」
周桐:「嫂子們,哥哥們問誰給他們親的口紅印。」
女同志打開門抱過周桐來:「問什麼呢,再給周桐凍到了,和嫂子們回屋,不許理你這幾個壞哥哥,免得把你帶壞了。」
女同志們抱走他們最後一棵稻草,鄧卓凡嘴可嚴了,拿著錘子打家具就是不說話,男同志們面面相覷,臉上的口紅印老婆說了,想不起來被誰親了不能洗,洗了就分開睡,六個老爺們誰也沒敢洗臉。
吳德:「你們六個幹什麼去了,臉上都是怎麼回事。」
男同志:「什麼都沒幹啊,就在國營飯店喝酒吃飯來著啊,睡醒一覺就這樣了,睡醒我老婆就不理我了啊。」
吳德:「我看你們幾個還敢不敢喝酒了,這是幾個口紅印,這要是給你們脫光了扔在哪,咱們家你們六個不用回了。」
男同志:「啊?我的媽呀,我再也不喝酒,我發誓。」
吳德:「行了,這種誓發好幾遍了,一回沒忍住,別出去丟人了,找個機會好好說說,給臉洗了。」
男同志:「要不你去幫我們問問怎麼回事。」
吳德:「我真吶,一大早不安生,我去幫你們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