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在周大年家哭 周建偉一家敘舊,沒有一個人來這院找劉小麗,劉小麗哭夠了,楊翠紅讓她喝點茶。
楊翠紅:「行了,孩子從小不在身邊,肯定心裡有點埋怨 大了就好了,咱們周家孩子差不了,一個個,孝順著呢。」
劉小麗:「一點也不孝順,我們回來了 也不說讓我們坐下,開口問她爸媽什麼樣,那要是出事能不告訴她嘛!這個沒禮貌的丫頭,我怎麼就讓她跟周深來了呢!」
楊翠紅:「你這是為什麼啊!就為了沒讓你坐下你就讓他倆離婚,哪有這麼當婆婆的啊!」
劉小麗:「你嫂子咋當婆婆的啊!你是不知道吧!什麼衣服要我洗 睡懶覺不行,什麼周建偉是男人好吃好喝要可這男人了 怎麼她給我擺婆婆的款行 我就不能擺擺婆婆的款了 你說有這麼幹的嘛!」
楊翠紅:「我嫂子這不也是為著你們好,你們勤快點 她看了高興不是。」
劉小麗:「是什麼是啊!把周深帶到這來 讓我們母子分離,導致周深不認我了,她就高興了,我這個兒子白生了嗚嗚…」
楊翠紅:「越說越上道了,周深不會不認你的啊!母子分離也是沒辦法 你們又總吵架,總不能讓孩子在吵架環境中長大吧!」
劉小麗:「我說讓她帶著周深早點來長沙,她非不,非要周深念高中,又沒考上大學,一輩子都窩在桂陽了…」
楊翠紅:「這不能怪你婆婆,政策都這樣啊!這一個院裡哪來的都有,這不能怪她啊!」
劉小麗:「我不怪她 我怪上官家,上官家受了我們多大的恩,怎麼我說上官淺幾句韓伊就不願意,出工的時候也不搭理我,也不和別人說我們是親家,怎麼就盼著她閨女回去再嫁人是吧!」
楊翠紅:「小麗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你說什麼呢啊!什麼恩不恩的,不是我說 人家小淺嫁給咱家是下嫁 是委屈人家了,你不能這麼說話啊!」
劉小麗:「什麼下嫁啊!他和周深就沒結婚,假結婚來的,上官家就為這有人護著上官淺,就誆騙我們周深,還誆騙我,說不定 現在倆人還是假結婚…沒睡…」
楊翠紅意識到劉小麗說的話不對連忙捂住她得嘴 可也捂晚了,知青們都聽去了 這話被別有用心的人聽見難免會起風波,胡軍趕快跑去周深家,匯報這一情況,周深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給周建偉倒茶呢。胡軍急匆匆的跑來,周深瞬間意識到不對。
胡軍:「周深,你媽,說你們假結婚,二奶捂著她嘴呢,快點,快走。」
周深氣的踹翻了板凳,周建偉立馬連跑帶跳的往周大年家奔,上官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劉小麗居然會把他們假結婚的事說出來,嚴燕氣壞了,當初假結婚不也是劉小麗同意的,怎麼今天這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是要幹嘛,一行人圍在了周大年家院子,周大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扶著哥嫂來了,周建偉已經打了劉小麗好幾個嘴巴,楊翠紅想攔沒攔住。
劉小麗:「周建偉,你又打我,打我我也說。」
周建偉:「我打死你,我怎麼沒堵上你的嘴…」
周奶:「瘋子,瘋子…」
周大年這院子亂套了,知青們看熱鬧,劉小麗不閉嘴,還是離婚的話,周建偉打了她也不管用,這一鬧劇上官淺看夠了,知青們小聲地議論紛紛,上官淺和周深的甜蜜大家看在眼裡,不可能是假結婚啊!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更何況周深愛上官淺快到骨子裡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可能是假結婚呢 劉小麗真不嫌事大,被人捅上去,她也沒好果子吃啊!
楊翠紅:「都怪我 我多問了幾句,這小麗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周奶:「瘋子 就是個瘋子,一無是處的瘋子,不孝公婆,不教兒女的瘋子。」
周爺:「你別說話了,大年快給建偉拉開,這麼多人看著不丟人啊!」
周大年上前拉開周建偉,周建偉還想踢劉小麗幾腳,劉小麗一個閃跳跑屋裡去了,周建偉氣的蹲在地上生氣。
周大年:「看什麼,沒看過兩口子打架啊!都把嘴閉嚴實了,出了事大家都跑不了聽見沒…」
眾人:「知道了…」
知青們都回屋了,有了周大年的威脅沒人敢瞎說話,周深氣的閉上眼睛,上官淺看著滿面狼藉的院子,把板凳歸位,扶起周建設。
上官淺:「爸,別打我媽了,我和周深現在已經是真夫妻了。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和他過日子的。」
周建偉:「唉,苦了你了…」
劉小麗在屋裡越想越氣,又看見周建偉和上官淺說話,打開窗戶朝著上官淺大喊。
劉小麗:「上官淺,你嫁給我兒子有什麼委屈你的了…」
周深:「你別說話…」
劉小麗:「你被妖精迷了心竅了,你倆都不一被窩你護著她幹什麼。」
周深:「我們早就一被窩了,上官淺早就是我老婆了,你這是幹什麼啊!」
劉小麗:「一被窩我也看不上她,他爸媽在長沙劃分…」
上官淺:「行了,你別說了,我和周深離婚就是了…」
周建偉:「不行,劉小麗我打死你…」
上官淺:「周叔…還請看在你和我爸多年情分上多照看他,我和周深離婚就是了。」
上官淺說完哭著跑回屋子,周深氣的大喊,朝著劉小麗大喊。
周深:「這回你滿意了吧!你擺夠婆婆的款了吧!我馬上死給你們看…」
周建偉抄起身邊的板凳扔向劉小麗,劉小麗一躲,周建偉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趙景泰忙拉住周深,幸虧周大年家井修上了水泵,不然今天很有可能會跳進去一個人啊!周爺周奶氣的跳腳 指著劉小麗就罵,劉小麗更把一切的錯誤都歸類於周爺周奶,楊翠紅真無奈啊!好好的建偉回來,本是高興的事,劉小麗怎麼變成這樣了啊!嚴燕為上官淺抱不平,扔了一個石頭給在窗戶口和周奶對罵的劉小麗。劉小麗立馬瞪著她,嚴燕可不怕她 她又沒嫁給她兒子。
嚴燕:「瞪什麼眼瘋婆子,沒見過你這麼瘋的,自己經營不好婚姻你禍害兒子來了,活該你挨打,咋不打死你啊!」
劉小麗:「你再說一遍…」
嚴燕:「我再說一萬遍也是這句話,你以為誰都怕你啊!我又沒嫁給你兒子,我嫁給你兒子又怎麼了,你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照樣不手軟收拾你,也就是看在周叔的面子我不搭理你 瘋子,一塌糊塗的瘋子。」
周深氣的跺腳,想罵幾句又罵不出來,這建偉在長沙過的什麼日子,也怪劉小麗太混蛋了,周大年是這樣想的,周大年摟過周深,問他假結婚是不是真的。
周大年:「你和二爺說實話,這不是小事啊!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咱們整個知青點都得遭殃。」
周深:「剛開始說的是假結婚,可我倆就假戲真做了 早就是真的夫妻了,這點趙景泰能證明,還有嚴燕,都知道啊!」
周大年:「那兜這麼大一圈子幹嘛,結婚就是結婚,為什麼假結婚。」
周深:「那不是當時怕來了鄉下小淺受欺負嘛!我又現成的擺在那上官家就說讓我倆假結婚我照顧她,我那時候就喜歡小淺啊!我媽也同意了啊!誰知道現在我媽這樣啊!氣死我了。」
周大年:「你媽你不用管了,有你爸呢,你把小淺看好了,別跑了,這幾天別來院子裡了。」
周深:「我知道了。」
周深還想和劉小麗說幾句,嚴燕和她罵戰一直在持續,周深插不上嘴,周深向趙景泰求助,趙景泰拉開嚴燕。
趙景泰:「小燕,走了,走了,小淺還在家呢,她別想不開,咱們去看看。」
嚴燕:「啊!想不開…」
周奶:「哎呦 周深快跑回去看看啊!」
聞言周深也顧不上生氣了,更不想和劉小麗說什麼了,立馬跑回家,上官淺把門鎖個結實 躲在屋裡哭,想到長沙的家裡肯定出事了,不然劉小麗不會是這個態度,認為她連累周深的態度。
周深跑到東屋,門鎖了,周深急得直拍。
周深:「小淺,你給門打開,打開…」
上官淺沒出聲音,周深氣的使勁踹門一腳,一腳沒踹開踹兩腳,緊接著三腳,終於踹開了,周深跑了進去又把門鎖上,嚴燕看周深鎖了門,沒說話,他和趙景泰回西屋聽著東屋的動靜。
上官淺蜷縮著身子哭,周深看了很是心疼,想抱,想了想還是躺在身邊最穩妥。
周深:「別哭了…」
上官淺當然止不住的哭,周深搭上她肩膀,上官淺立馬抱住他,然後放聲大哭。
周深:「對不起,我沒護好你…」
上官淺:「嗚嗚…」
周深心疼的拍她的背,周深真無奈啊!上官淺抽搐好一會,才擦了擦眼淚。仰著頭問周深。
上官淺:「你和我離婚不。」
周深:「不離…」
上官淺:「你媽讓你和我離婚…」
周深:「她說的話我不聽,你是嫁給我了,沒嫁給我媽,我不離。」
上官淺:「你媽為什麼這麼做。」
周深:「我奶以前對她嚴厲點,她就拿你撒氣,想擺婆婆的款。乖,不哭,不用在意,我們在這過日子,沒人左右得了我們。」
上官淺:「可是我怕她會欺負我爸媽。」
周深:「更不可能,有我爸呢!這個放心…」
上官淺:「嗚嗚…」
周深:「委屈你了…」
確實委屈了上官淺,周深安慰她,離婚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會離婚,周深這樣想,除了劉小麗以外周家人皆這樣想。
周大年家劉小麗一個人在屋子裡罵周家每一個人,周家人沒人理她了,本來就是瘋子一個,周建偉沉思,聽著劉小麗的咒罵什麼也沒說。也不讓周奶罵劉小麗了。
知青們在院子裡聽這院子裡的動靜,來回來去就那幾句話,什麼母子分離,什麼曾經多委屈,周建偉沒幫過她還經常打她之類的,眾人覺得無趣,李秋李冬做了飯,眾人圍在桌子上吃 怕周大年聽見他們談話,誰也不敢多說話,天快擦黑了,楊翠紅放了桌子,煮了粥和玉米,讓周建偉喝點粥,周建偉拍拍屁股,坐在桌子前就親切,一路上舟車勞頓,周建偉真的餓了。
周大年:「慢點喝…」
周建偉:「我老嬸做的粥我日夜想著呢,不僅好喝還留人…要不我也當知青,留在這得了。哈哈哈。」
周奶:「就說些不著調的,你還叫知青啊!該叫知中差不多…」
周大年:「哈哈哈,知識中年,也行啊…哈哈…」
周爺:「建偉,咱們這有個發電廠你能不能調回來啊!」
周建偉:「這我問我們領導了,調不回來,每年偶爾來這交流幾天可以,常年駐紮不了,就連我們領導,等發電廠修蓋好了,也回去,上面還會派人來的。」
周奶:「沒說派誰來啊,能不能來讓上官家來呢…」
周建偉:「我們這個單位的都走不了,要出工的…到時候看看,有機會我帶上上官家來看看,小淺從小到大沒離開爸媽,跟咱們周深是委屈人家了。」
周奶:「你也委屈啊!」
周建偉:「吃飯,吃飯。不說了。」
周大年:「就是 多喝點粥。」
外面吃飯的吧唧聲,劉小麗也饞,周建偉回頭看她,劉小麗瞪他一眼,不甘示弱的跑出來,楊翠紅給她盛了粥,劉小麗坐下來端過碗喝粥,她比周建偉還餓呢,畢竟吵架耗費體力。
周家人看著她也沒說話,周奶想罵她,周建偉使眼色不讓,楊翠紅讓她吃點鹹菜,劉小麗一口氣悶了兩大碗粥,喝完覺得身上有了力量,又可以和周建偉大戰三百回合。剛要挑釁。
劉小麗:「周建偉…」
周奶:「閉嘴,你,回去和建偉離婚,不許你拖累她。」
劉小麗:「我偏不離,我拿著他一輩子,你讓我看不見我兒子,我也讓你看不見你兒子。」
周奶:「孽債啊!娶了你還孽債。」
周建偉:「媽,你和小麗道個歉。」
周奶:「啥?」
周建偉吃飯的時候就想,劉小麗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周深護著媳婦劉小麗生氣,周奶說她劉小麗生氣,好像自己沒有和周深似的護著媳婦,造成這一切會不會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劉小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被周建偉打完的臉還隱隱作痛,周建偉居然會讓婆婆給她道歉。飯桌上靜的出奇,誰也沒說話 周奶反應了一會,很小聲的說。
周奶:「我憑啥…」
周建偉:「憑你欺負過小麗,我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也沒給小麗撐過腰,我也有錯。」
周奶:「我…哪個當婆婆的不是這樣的,你奶,對我更嚴厲啊!」
周建偉:「我爸當時護著你沒有…」
周奶:「倒是護著我了…」
周建偉:「我就護過小麗一次,你就帶著周深跑回桂陽了,導致她們母子感情不深,他們娘倆今天,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劉小麗,雖然我經常打你,可那也是你實在是太混蛋了,你太氣人了,我今天向你說對不起。以後只要你不氣人,不說讓倆孩子離婚的話。我就不打你了。
劉小麗:「沒關係。」
劉小麗內心積攢多年的戾氣,隨著周建偉這聲對不起煙消雲散,好像自己從來沒受過委屈一樣,劉小麗想要的也就是這句對不起。直愣愣的說了一句沒關係之後飯桌歸於平靜。除了一句沒關係劉小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靦腆的坐著,回憶起她和周建偉初相識相知,自己怎麼爭取到周建偉這個機關單位大帥哥這個人的,想著想著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周建偉摸了摸劉小麗被他打紅的臉,劉小麗蹭了蹭,兩口子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