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建偉一聲道歉,劉小麗驚的說不出話,周建偉幫劉小麗整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周大年滿意的點點頭,劉小麗本性不壞,自己嫂子啥脾氣他也知道,眼下周奶臉紅脖子粗的,讓她給劉小麗道歉她做不到。
周奶:「我沒說過用不著的話啊!我這個婆婆當的也夠格…」
周大年:「嫂子嫂子,你看小麗看你都委屈的哭了,你說你還拿著什麼勁啊!就一聲對不起,啊!說了你還是好婆婆。」
周奶閉上眼,氣的喘氣,周大年不敢說話了,周爺先開口了。
周爺:「倒不是你媽多給你委屈受,你年輕又懶又沒主見的,你媽多替你打算點,也不算當惡婆婆,就算你以前的事委屈,可這麼多年我們還有周深也沒讓你操過心,還不能功過相抵嘛?」
劉小麗:「我…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我看見上官淺我就想到當年你們見我第一眼,要我好好伺候周建偉,我也要把這些話說給上官淺聽啊!」
楊翠紅:「那能一樣啊!建偉什麼身份,周深呢!倆孩子在這過日子不比你在長沙,周深再不幫小淺干點活,這孩子得委屈一輩子。」
劉小麗:「這話嬸子你咋不早說呢。」
楊翠紅:「我不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欺負小淺嘛!就為這擺擺婆婆的款,你這哪是擺譜,這是欺負人家,你不對。」
劉小麗:「是我不對,那周建偉一個大嘴巴…」
周建偉:「你讓他倆離婚你不該打啊!」
劉小麗:「你媽也讓我和你離婚,爸就沒打她啊!」
周建偉:「咱倆還可能離婚嘛!我媽是氣話,你欺負人家新媳婦,人家真的跑了怎麼辦,在長沙你不也是喜歡小淺喜歡的不得了嘛!天天念叨要她當你兒媳婦,當了你兒媳婦你還欺負人家 小淺可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啊!」
劉小麗:「啊!對啊!是小淺啊!。」
劉小麗突然意識到她的兒媳婦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上官淺,她腦子裡就記著上官淺拿了她一千塊錢還不真心實意的和周深過日子,在長沙就越想越氣,是來給兒子出氣的,劉小麗又想,當初說的就是假結婚啊!自己這是沒想明白,以為一千塊錢買了媳婦,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倆孩子已經成了真夫妻了,幸虧周家護媳婦,才沒造成悲劇。
上官淺奶娃娃的時候劉小麗就特別喜歡她,經常抱著她推著她和周深一塊在小推車裡,那時候別人問這個女娃是誰家的,劉小麗就說是她兒媳婦,只不過倆孩子當時穿著開襠褲,誰也不認識誰。
從小看著長到大的閨女如願成了兒媳婦了,劉小麗該高興啊!都是被婆婆氣暈了頭。劉小麗想到這就意識到自己不對了,剛才那麼多知青都圍過來看熱鬧,以後肯定眾多人非議她兒子,那劉小麗面上也無光啊!周奶臉色比剛才好了,也沒那麼生氣了,看著劉小麗說。
周奶:「就算我以前對你嚴厲點,你也是個脾氣烈的,越活越想不開,為這我把周深養這麼大,別和我一般計較了,人老了還能有幾天活頭,去,給你兒子兒媳婦還有嚴燕趙景泰叫出來,來這院吃飯。」
劉小麗:「哎 哈哈哈…」
劉小麗瞬間轉悲為喜,周建偉這個人她總算沒白跟,和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跑去周深家,劉小麗沒影了,周奶嘆口氣。
周奶:「就這一句對不起就不瘋了啊!」
周建偉:「不是一句對不起,是咱們認錯一個態度…小麗跟了我也算夠苦得了。我要早點給她撐腰 不至於現在這麼多囉嗦。」
周奶:「剛才她害了瘋病,得讓多少人笑話咱們家,老二,你把周深和上官淺他倆的結婚證拿去給那幫小子看看,別讓他們瞎說話。」
周大年:「沒人敢瞎說話。」
這就是女人啊!陰晴不定,一句話就能換了個人似的,難不成是書上說的更年期到了,怎麼楊翠紅沒這個表現呢,好在楊翠紅平常乖巧,惹得周奶喜歡,不然周大年的白頭髮不比周建偉少。
劉小麗到院子裡看了兩個屋子,不知道哪個屋子住著的是上官淺,劉小麗整理整理衣服,在院子裡喊周深,嚴燕聽了剛想出去,趙景泰拉住她,周家的事,他們外人不好一直插手,嚴燕在窗戶那看,這麼一會劉小麗和變了個人似的,語氣也比剛才好多了。
周深拍著上官淺呢,快哄睡著了,聽見劉小麗喊他,周深瞬間怒氣衝天,開了門就衝出去,朝著劉小麗大喊。
周深:「你給我走啊!你再欺負小淺,我就真不認你…」
劉小麗:「臭小子,你不認我也是我肚子裡下的,小淺呢,媽給她道歉去。」
周深一愣,這還是剛才的劉小麗嘛!這麼一大會就變樣子了,言語誠懇模樣和善了,周深懷疑劉小麗是不是得精神分裂症了。
劉小麗:「說話啊!小淺在哪屋啊?」
周深:「你確定是道歉,不是欺負她來的。」
劉小麗:「是道歉,剛才你爸還有你奶都和我道歉了…快帶我去看小淺啊!」
周深嘆口氣,這些歷史遺留下的禍端周建偉終於看明白肯道歉了,劉小麗要的就是一句道歉,要是周建偉早點良心發現,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好在自己是明理的不偏不倚的正直好男人。這才沒欺負了小淺去。
劉小麗來到東屋,嚴燕和趙景泰也從西屋走出來,在堂屋看劉小麗的表現。
上官淺詫異的坐起來,劉小麗一把把她抱住。
劉小麗:「好孩子,委屈你了啊!我剛才害了瘋病了,現下好了啊!小淺啊!好兒媳婦啊!原諒媽啊!媽疼你呢!」
這個懷抱和以前一樣溫暖,以前周嬸就會這樣抱著她,倆人親密的和母女似的,上官淺就不明白劉小麗剛才為什麼會這樣,現下好了,劉小麗肯和以前一樣抱著她 上官淺也抱住她,又在她懷裡蹭了蹭。
劉小麗:「哈哈 癢…」
劉小麗這個樣子和周深一模一模,上官淺破涕為笑,拉著周深去周大年家吃飯,嚴燕一臉不可思議,難道是突然改了性子啊!在周大年家院子裡,劉小麗拉著上官淺的手不撒,把小時候的事說了個遍。
劉小麗:「我就記得你和周深還很小呢,中午在家睡覺,周深就會摟著你,那時候你倆才兩歲,剛會走吧!我那時候就說你日後肯定是我兒媳婦,看吧!成真了。」
周深:「啥,我兩歲就和小淺一被窩了啊!我都不記得了…」
劉小麗:「對啊,你們前後腳出生,你長到三歲才和你奶來桂陽的,要是你在長沙,小淺早就是我兒媳婦了,都不用等到來桂陽。」
周深:「哈哈,那我肯定和趙景泰跟在嚴燕屁股後面似的,天天跟在小淺的屁股後面…哈哈哈…」
周大年家院子裡傳來歡聲笑語,知青們偷著在牆上看,這麼一會不打架了,拉著手說話了,這是啥意思啊!知青們個個一頭霧水。
周建偉:「你們四個多喝點粥,看見你們四個和我們在長沙一樣,在哪都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這樣才走的久遠。」
長沙四少:「嗯…嘿嘿…」
果然是個好婆婆,劉小麗給上官淺盛粥,摩挲她的頭髮,一轉眼那個小毛丫頭都長這麼大了,成了自己兒媳婦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生孫子。
劉小麗:「小淺啊!有了沒有啊!」
上官淺:「還沒有…」
劉小麗:「哎呀算日子沒有啊!」
上官淺:「算了…」
周深:「媽,這個要孩子你別和我奶似的天天催,我們還要去發電廠工作呢,哪有閒工夫要孩子啊!」
周建偉:「對對對,以事業為主 這幾天你們聽著點,我們領導,張順開來了,小淺你認識的。」
上官淺:「啊!是張叔啊!」
上官淺露出十分詫異的表情,又低下頭,劉小麗剛給哄好她又露出一絲難過的表情,周深察覺到了,剛想問,周大年說話了。
周大年:「這個張順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好相處不啊!」
周建偉:「挺好相處的,不過他呆不久,招完工,蓋好發電廠就回去的,就招工卡一下,其餘的不接觸的。」
周大年:「行,明天我就帶著這幫孩子去,你們四個吃完去那院子,周深,把你和上官淺的結婚證拿出來,給他們看看,讓他們閉嘴,快去。」
周深:「唉,好…走小淺咱們去取結婚證。」
上官淺:「嗯 小燕你和趙景泰先去把他們叫出來 我一會就到。」
嚴燕:「嗯…趙景泰走…」
剛這麼一會,下過暴雨打過雷,瞬間陰轉晴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嚴燕來到知青點,知青們紛紛問話。
白陸:「嚴燕,你和趙景泰是不是假結婚。」
嚴燕:「是啊!我打算嫁給你呢 你快點娶了我…」
白陸:「哎呀 我可不娶你這個母老虎啊!哎呀胡軍救我…」
胡軍:「你老實點,趙景泰,周深他們假結婚啥意思啊!結婚哪有假的呢!」
趙景泰:「就是那時候沒有感情基礎,相處一段時間,先婚後愛,現在倆人多恩愛啊!」
吳德:「先婚後愛,珠兒,咱倆也是先婚後愛的啊!」
露珠:「別跑題 周深媽媽為什麼欺負上官淺啊!」
嚴燕:「她被周深奶欺負過 心裡不平衡,要找補回來呢!這一家人哪有不紅臉的…」
康蓉:「這麼一會就好了啊!還哈哈大笑…有點嚇人啊!」
嚴燕:「周深爸和爺奶給她道歉了,她就知道給小淺道歉,知錯能改,就是個好婆婆。」
李秋:「婆媳關係自古以來微妙著呢!」
李冬:「我大媽欺負那梔子你怎麼辦…」
李秋:「你怎麼不說我老嬸欺負小小呢!」
嚴燕:「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 一會小淺和周深來了,給你們看結婚證。」
眾人:「不用看…我們信。」
嚴燕:「那不行,你們嘴也沒個把門的,尤其是白陸,你嘴最碎了,貼你炕頭去,省的你呲個牙亂叫。」
白陸:「他倆沒結婚證也不是假結婚,又親又抱得,我都看夠了…」
周深和上官淺回屋,周深翻箱倒櫃的找結婚證,上官淺坐在炕上看著他。
周深:「小淺咱倆結婚證多喜氣啊!走,給他們看看去。」
上官淺:「周深…」
周深:「怎麼了,心裡還不舒服嘛!」
上官淺:「不是,心裡沒不舒服…我怎麼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在一起過呢…」
周深:「那太小了唄,才兩歲,什麼都不懂,嘻嘻,不過我那時候就認定你是我老婆了。摟著你睡覺呢!」
上官淺:「還有一點,咱們兒子娶了媳婦我怎麼和她相處啊!」
周深:「那還早呢,還得有好幾十年,別擔心,到時候我還護著你啊!」
上官淺:「嗯…我上午和你說離婚是氣話,我捨不得你的。」
周深:「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我知道。」
上官淺和周深額頭貼額頭 周深想親一口,突然想到什麼。
周深:「不能在這親,走,親給他們看去。」
上官淺:「啊?啥?」
周深一手拿著結婚證,一手拉著上官淺跑去知青點,知青們接過結婚證看,紛紛點頭。
李秋:「長沙的結婚證是這樣的啊!」
李冬:「我也第一次見,真喜氣呢!」
吳德:「和我們的一樣,都有街道蓋章。是真的。」
露珠:「一人一張,保存這麼好啊!周深你真精心呢!」
胡軍:「快收好了,沒人不信你們…」
康蓉:「也沒人會瞎說話。」
結婚證傳到白陸手裡的時候 白陸閉著眼睛不看。
白陸:「我又不結婚,我不看…」
嚴燕:「不看拉倒,就你嘴欠,以後閉嘴啊!要不周深打你我們不攔著。」
白陸:「結婚證怎麼就證明你們真的是兩口子了,我偏不信。」
周深:「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說,我現場給你演示一下啊!讓你看看我倆是不是兩口子。」
白陸:「啥?」
眾人:「哎呀…」
周深橫抱起上官淺,上官淺摟住她脖子,二人抱著頭就親,眾人一看立馬騷紅了臉都跑屋去了,紛紛關緊了房門,只有白陸傻眼了,這倆人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親就親,周深還抱著上官淺,往上官淺嘴裡伸舌頭。上官淺摟住他脖子。四周無人了,白陸越看越紅臉,扔下一句話就跑了。
白陸:「啥啊!你倆真不害臊…」
白陸喊一嗓子就跑了,嚴燕見他倆親的忘乎所以拿著他倆結婚證趙景泰抱著她回他們西屋去了,上官淺從周深懷裡悶哼一聲,周深抱著她回家。一路上也沒看路邊有沒有村民,二人閉著眼睛走,也沒迷路,很順利進了院子。
回了家 自然是關了東屋門,拉上窗簾,做一些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