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姑娘？！

  聞泰平看到聞時歲被顧清晏擁著，怒氣上頭，口不擇言：「你他娘的誰？昂？聞時歲！我問你這是誰？小姑娘家家的不知道要點臉，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顧清晏心裡窩火，這把火燒了可只這一會了，早就直衝雲霄，給哪吒風火輪都充好火了。

  少年眼神冰冷銳利，眼尾泛紅微挑，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你想打她我就先打你。」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昂！小兔崽子你跟誰說話呢？！」

  封谷嘉推開上前的聞泰平：「老頭你想幹嘛？！還想打人是不是？！」

  聞泰平面目猙獰想再次上前，聞時歲狠狠地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攥著他衣領，他才恍然意識到聞時歲身高已經基本和他持平，「艹！你他媽要鬧哪樣？難道一定要所有人都看到你這副沒皮沒臉邋裡邋遢到處惹事的囧樣嗎？！

  我賠償用你錢了？你打了人不該賠償嗎？人家沒告你就很好了，你除了讓我買點菜、酒和煙，你給我半毛錢了嗎？！我花的哪一分錢是你給的了？！我的經濟來源只有奶奶爺爺，姥姥和我自己找零工做兼職！」

  「你還腆著個黑臉問我不要臉？！我去你大爺的！你這些年幹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還是掙了大錢了？又或者你盡到了為人子為人父的義務？！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惹事，我哥沒了，我媽沒了，除了我誰還會管你個嫌母罵父的？別惹我，不然別怪我也不管你了！」

  場面一度安靜，大家都有些束手無措，來鬧事的那家人幾欲張嘴，最後竟站到了規勸的隊伍中。

  聞泰平面色難看，臉上又黑又紅，像壞掉的紅糖，嘴裡只能磨著牙氣狠狠地低咒謾罵。

  站在一旁的顧清晏和喊他過來幫忙的封谷嘉差點沒鼓掌了，封谷嘉暗嘆，以為是摔炮沒想到是炸藥，威力還賊拉大。

  接下來聞泰平都很安靜，就是臉上有些兇狠和不服氣。

  顧清晏靠在小巷凹凸不平的牆上，目光緊緊盯著處理事情遊刃有餘的聞時歲，手輕輕撫上心口，那裡有一顆有力跳動的心臟，一直指引著他向那人的發現靠去。

  真想聽聽聞時歲的心跳，是不是跳得也很快。

  姑娘？確實，早該想到的，漂亮的不像男孩，畢竟也沒有哪個煞筆地方規定小姑娘就得留長髮穿裙子說細話。

  姑娘……小姑娘……靠，顧清晏耳朵漫上紅暈，又有些不明所以的懊惱，大爺的，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站在顧清晏身側的封谷嘉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胳膊：「沒想到歲哥這麼猛啊。」

  「你歲哥是女孩。」顧清晏目光淡淡。

  「噢，等等，誰？！聞時歲是女的？！」

  顧清晏莫名有些不悅，說不上來為什麼，還是說：「什麼男的女的，是女孩，是女生。」

  「我……我嘞個去，真的？」

  這說的，看封谷嘉一臉不信外加懷疑人生的樣子，顧清晏索性問了一下看熱鬧還沒走的人。

  那人有些詫異：「你們不是她同學嗎？不知道她是女孩？」

  顧清晏：「……」

  封谷嘉：「……」

  真不知道，可能是先入為主的思想，以前連聲音都覺得中性，但是現在知道了，反而能聽出女性明顯獨特的聲音。

  像娟娟清泉，倘一入耳，便感清涼舒適。

  他們就在原地看著聞時歲，大部分人看完熱鬧就回去了。

  聞時歲現在還沒喘過氣來，但是她處理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冷靜有序，這可能是老天爺施捨來的能力。

  談好了賠償她才算鬆了口氣，一抬頭就見顧清晏和封谷嘉站在牆邊和罰站似的。

  巷子深處比較昏暗，細碎斑駁的光照在顧清晏身上，他一雙狹長的眸子眯著，看起來有點困，懶散地靠著牆，面色不善，聞時歲這時才把在學校里聽到的有關顧清晏的傳聞和他對上。

  沒耐心，冷酷，淡然處世，但是有善心，從不吝嗇幫助他人。

  但是她認識的顧清晏，還多一個詞，赤誠。

  ——（題外話）

  我是不管多生氣，只要安靜一會兒，我就會很快清醒，可能是看了太多次吵架了，所以處理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我覺得這是老天爺施捨給我最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