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穆爺爺

  聞時歲心裡有點發毛，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在暗地裡生根發芽。

  叩叩

  門被敲響，沒一會兒，走進來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人，可能是年紀太大了，走路看著都不太穩當，讓人揪心，又偏不用拐杖。

  兩人連忙起身去扶，沒想到老人敏捷的讓開了，抓起聞時歲的袖子上下看看，又抓過穆夏的，然後拍了拍兩人肩膀，顫顫巍巍地走到椅子上坐下，能看出他在很努力地挺直腰背。

  「爺爺。」

  穆夏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老爺子應了一聲，問道：「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聞時歲點頭，說完，看著老爺子嚴肅的臉，又認真地說：「爺爺，我見到了宋叔，他很好，但事情就發生在離開的十幾分鐘左右。」

  穆爺爺混濁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半晌才說：「跟你爸回去吧，離得越遠越好。」

  聞時歲一怔，沒有回話，穆爺爺看她一眼又說：「你們坐的那輛車應該是有人的，可能還不少，以後滿員的車都不要坐了。」

  話落，兩人腦海里划過幾幀模糊的畫面，隱約可見看不清臉的人影和藍色的座椅。

  聞時歲和穆夏霎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話已至此，好半晌，聞時歲才點頭應下。

  看著「活蹦亂跳」的兩人，醫生還有些驚奇，又給兩人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其它內部損傷才放他們走了。

  ……

  阜飛縣半環山半環海，近幾年經濟發展快，交通發達，到山外山的公交車卻只有109路。

  約半小時一趟，但幸運的是三人幾乎剛到站牌就有一輛停下了，這次兩人看著車內人稀少才扶著穆爺爺上了車。

  這話屬實是謙虛了，何止是稀少，除了司機一個人也沒有。

  司機自己也納悶，每次來往山外山幾乎沒人，固定的只有穆夏，幾乎每一個跑東樂路到山外山的都當過他一個人的專車司機，偏偏穆夏和外人相處時木愣愣的，問一句答一句，別的一句也不跟你多說，司機也不是每次都是一個人，多了就都知道穆夏不愛說話，但是見了還是會照應一二。

  這不，穆夏一上車司機便笑著開口：「穆夏同學，今咋不在學校呢？」

  穆夏扶著穆爺爺，沖司機抬了抬自己扶著的胳膊，又歪頭用頭「指了指」聞時歲說：「陪爺爺還有……姐姐……玩。」

  「哦——行，你們現在這些小孩啊，太幸福了，擱以前……」

  難得有點清閒，聞時歲沒說話，一直看著窗外，其實已經很多年沒走過這裡，乾淨明亮的車窗上透著她無意壓下的眉眼，她試著笑起來，窗面的「小姑娘」也笑起來，卻不是開心，看著讓人心裡酸酸的，這個年紀的少年不該如此，他們背上承載著老一輩的希望，手裡還要拉著滿是青澀的新一輩。

  外面終於出現了連綿起伏的山脈，山外山就像縮小的阜飛縣，一面山一面水，金色的落日餘暉撒在水面上，雖然離得遠看不細緻，但是光隨水波流動，讓人不禁想起「浮光躍金」。

  穆夏把窗戶打開，溫涼的清風拂過人的身上，很舒服，他不自覺的放鬆了些。

  ——（有話說）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我這一章和上一章隔的有點長，因為我一直沒有思路。

  但是我突然發現，既然沒有大綱，與其說隨波逐流，更不如說我好像站在他們的視角去把他們的經歷寫下，這些都來自我的想像，想到啥寫啥，而我總想故事精彩一點，卻忘了原本我要的是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