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0568自己一個「人」在那鍥而不捨,努力地插話,幾人良心被譴責了一下,終於回它:「那走吧。」
他們從0568身上感到了具象化的容光煥發,不禁嘆道,原來機器人也怕冷暴力。
0568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又加快腳步。
馬上要邁進圓形建築的大門了,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突然摔倒在門檻上,抬眼看向來人,蹙眉張嘴,手向前伸,好像在求救。
少年們對視一眼,還是決定上前拉起他,看到他們上去幫忙,0568機械化的笑突然變淡,轉瞬又笑起。
男生被拉起,顫抖著小聲地說:「不要進去,不要進去。」
聞時歲露出猶豫緊張的表情,「為什麼?」
男生咬牙:「跟我走,我送你們回去,去了那些小世界就他們就動不了你們。」
幾人:「……」兄弟,我們就是在小世界被抓來的。
「只要遠離禁閉室和安全中心就可以。」
他認真地說,手悄悄攀上聞時歲的衣角,聞時歲恍然大悟後笑著說:「哦~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他的手在顧清晏手打上了的上一秒碰到了聞時歲的衣角,幾人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是在操場上。
聞時歲:「你話都不讓人說完的嗎?」
男生似是不好意思:「學姐對不起,我叫聞藏,是北海一中高一的,久聞各位學姐學長大名。」
他頓了一下,有些感慨:「算起來,我其實該高二了。」
封谷嘉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是在這裡待了一年了。」
聞藏沉默了,不確定地說:「應該是,按中式教育這的時間來算,我重來了三十次,每次十二天左右。」
這次換聞時歲他們沉默了,所以這是有時限的,已知他們待了三天了,那就還有九天時間。
這片沉默里聞藏最不安,封谷嘉最開心,「我是不是輪空?我才三年級,不用……」
聞時歲打斷他,將他的頭掰向教學樓方向,教學樓上掛著紅艷艷的橫幅,上面寫著:恭喜三年級五班封谷嘉同學成功通過跳級考試,榮升五年級……
封谷嘉:「我真是草了!」
「我沒記得我參加了什麼跳級考試啊!」
「可能你三年級就是個Bug?」
聞藏舉手:「emmmm,容我打斷一下,維安中心和現在不處於同一世界,那裡一分鐘頂這裡十二小時,所以,我們現在只有三天時間。」
范年自信勾唇:「這有什麼,我在現實世界可是清北研究生學歷,剛準備考博。」
雖然其它人沒說話,但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只有聞時歲皺眉,抬眼和顧清晏對視。
料到他們會是這個反應,聞藏嘆氣:「知道我為什麼重來三十次嗎?雖然題目難度不高,但是世界的所有走向都是安排好的,你優秀不代表別人就會被你比下去,總有人是第一,但那個人不一定是你,他們的成績都是固定的,你們平時表現優異,成績好才有可能把他們擠下去。」
「那我們就變得更加優秀。」
說來簡單,接下來時間他們瘋狂補習,臨近考試前一天,學校居然放了他們半天假,雖然布置了一大堆作業。
但是他們在這沒有家,走一步看一步的世界他們只能一直走,幾人在附近的商業街找了個攤位坐下休息,附近人聲鼎沸,他們第一次體會到流浪的感覺。
他們趴在攤位老闆熱情提供的小桌子上寫作業,學習氛圍被迫濃厚。
「喵~」
一隻三花貓不知從哪裡竄出來,蹭著聞時歲的腳踝,仰頭看她,小小一隻眼睛倒是大。
聞時歲夾了塊火腿給它,小貓「喵」一聲躲開了,挑食的很,顧清晏笑容燦燦,眼神蔫壞,喚它:「嘬嘬,聞時歲,過來。」
「靠?」
聞時歲踹他凳子,凳子本就晃,她一腳下去顧清晏連人帶凳翻倒在地。
沒等大家笑出聲,一個小女孩怯怯地靠近,「你們好,這隻小貓我可以抱走嗎?」
「這是你的小貓嗎?」聞時歲抱起小貓問。
小女孩點點頭,喚小貓:「小寶。」
小貓「喵嗚」一聲,沖她叫,小貓爪也伸過去。
「李耀宗!」
小女孩一抖,急忙回頭應:「媽媽。」
小寶也飛快鑽進聞時歲懷裡,但它一身三花色太顯眼了,小女孩媽媽指著小貓吼:「整天就知道招貓逗狗,我要你有什麼用?!」
「還有幾天就期末考,你要是考差了給我試著點,你那些貓貓狗狗我全給你賣了吃了!」
這,小姑娘好像沒做啥吧,至於罵這麼狠?
小女孩撲上去抱住媽媽哭道:「不要,求求你了媽媽,我聽話。」
「你聽話,你聽個屁的話,我讓你打掃衛生你打掃了嗎?」
「打掃了!」
「衛生間牆縫裡還有頭髮,告訴過你梳完頭自己清理掉,你怎麼就是不聽。」
她上手打小女孩的背,小女孩哭著躲。
……還是流浪著吧。
程河握住女人要往小女孩臉上招呼的手,難得真動了怒。
——(題外話)
這雨下的……玉米剛長到大腿,再下就給衝倒了T_T
中式教育這一章,一切心情起伏,說的話和行為都與其有關,看的時候可以帶入自己的理解和想像,正負面都有。
等會哈,我今天剛吵了一架,也不算吵,我單方面受氣,一天沒吃飯,現在忙得手抖,媽的,又不是我考得串,我就實話實說需要鐵簽子押金,說我有個屁用,今天暫時不更了,先這些。